鳳亦品听雲語柔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好奇,想來歷來人人皆是將御賜之物當做聖物供在家中的,哪敢輕易處置,他那雙有些偏向單鳳眼的狹長眸子低斂了下,抬眸含著淡淡的興奮與笑意,看著雲語柔,聲音隱含著輕微的迫不急待,「當然可以,既是朕賜于你的,就自然歸你處置,朕不知語柔將如何處置它呢?」
鳳亦品望了那匹寶馬一眼,心中有點暗喜,世間誰不愛皇權?哪個女人不想步入後宮,如果此時雲語柔邀他同乘共騎的話,他自然欣然接受。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雲語柔眼角抽了抽,還語柔呢,叫得能不能再惡心點啊?就鳳亦品這副色鬼的德性,亡國是遲早的,她可不想當什麼下場淒慘的亡國之妃呢?倒不如呆在九王府繼續當她的雲側妃來得安全。
雲語柔看了鳳亦品一眼,又睨了鳳亦北一眼,輕柔的說,「以我家相公的身材而言,想來是騎不了這匹曠世稀有的良馬了。而我又生性怕馬,自然也是騎不了它了。」她撿著鳳亦北的話說。
未待鳳亦品來的及竊喜,雲語柔又接著往下說,「所以我想將它退還給皇上,順便換點其他物品,不知是否妥當?」順便二字真的只是順便說說,她就是想用馬換其他物品。
「放肆,皇上御賜之物,豈能容你隨意贈送他人!」靖國舅就像逮到把柄似的大聲厲斥。
雲語柔恨不得立馬上前賞他兩耳光,她咬著牙對靖國舅說,「呵呵,國舅爺,你說話是不從來不看對象啊?皇上是他人嗎?我只是用馬和皇上交換其他物品,這叫贈送嗎?再說,我之前可是問過皇上的,皇上親口承諾我對這匹馬有著全權的處置權,又怎麼說是隨意呢?」
她咄咄逼人的往靖國舅那走了兩步,靖國舅不禁向後退了兩步,她繼續不依不鐃,「想來國舅爺您也是舉國少有的才子,怎麼會說出這麼沒有水平的話呢?難不成,您的才學美名都是浪得虛名?」
看著靖國舅那憋成豬肝色的老臉,只差沒有捂著心口喘氣的模樣,雲語柔忽然覺得心情好到爆了,想和她講理?還女敕著呢!她可是詭辯行家,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的!
靖國舅氣得胡須直豎,此女簡直就是刁女,蠻不講理,顛倒黑白,想他堂堂一介大學士,竟然被一個世井無賴般的女子給駁得啞口無言,此時他終于見識到什麼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她是先將他抬到‘舉國少有的才子’的位置,然後再重重的將他摔到了‘浪得虛名’的地面,此女太可惡了!靖國舅急忙伸出一只手讓隨從扶著,免得真的會氣血攻心。
看著靖國舅的難堪,鳳亦品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那麼語柔想用此馬和朕交換什麼物品呢?但說無防!」美人?昭儀?乃至貴妃?都可以給你冊封,只要你開口。鳳亦品信心滿滿的說。
「謝皇上,雲語柔不貪心,只想用它和皇上交換一箱貨真價實的金子便心滿意足!」她眉飛色舞的說,身為詭辯行家,她自然也得堤防著他人,所以她只說一箱金子,而不是說與馬等價的金子,萬一誰給她來個馬是無價的,那她豈不是全賠了?
「一箱金子?你確定?」鳳亦品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同時自己也想確定下是不是听錯了,放著後宮不入只要一箱金子?而且還是用這曠世良馬來換?這個女人腦子沒病吧?
在場之人也都對雲語柔的要求感到有些詫異,都不知她葫蘆里賣得又是什麼藥了。
「回皇上,語柔確定只要金子,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再送我一箱,我自然樂意笑納!」三箱也成,只要你願意送,她就樂意收!「皇上,君無戲言啊,一言九鼎呢!」她似在提示著鳳亦品,別忘了自己剛剛答應過她的事。
鳳亦品怨氣滿月復,卻不好發作,最後只能下旨,「來人,將良馬收回,同時賜予雲側妃黃金兩箱!」說罷,看了雲語柔一眼,想來是明了她的意思了,最後拂袖而去,此女他要定了。
目送著鳳亦品離去時的獨佔目光,鳳亦北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後,當那兩箱滿滿的金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被眾人的嘩然聲打斷了思緒。
抬眼望去,只見雲語柔半跪在黃金面前,那跪的姿勢比剛剛跪鳳亦品來的還要真誠,她雙手撫模上金子,眼里**luo的寫著貪婪,嘴角只差沒有流口水了,抓起一顆碩大的金子捧上嘴角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傳來清清楚楚的生痛時,她才笑著將金子放回箱子里。左手模著左邊的箱子,右手撫著右邊的箱子。
天啊,這麼兩大箱貨真價實的金子都是她的了,這要是帶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那她不就是發大了!她可以用它們買高級的別墅,尖端的汽車,高檔的化妝品,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從此在上級領導面前耀武揚威了。雖然身為金牌特工並不缺少錢,但是面對這兩大箱在現代換算價值過億的金子,叫她怎麼能不動心呢!
那副天生沒見過錢的模樣讓周邊的人都跌破了眼楮,都不明白她是真的聰明,還是假的聰明,如若進入後宮,還愁這區區的兩箱金子,就拿那匹良馬的身份來說,都不止這兩箱金子,它可是通過戰爭而來,用多少將士的生命換來的。
鳳亦君對折扇抵著下巴,看著雲語柔,似有所思,最終,他輕聲的問仍沉浸在貪婪的中的雲語柔,「你為什麼會舍得用那匹曠世良駒換這麼兩箱金子啊,九王府應該還不至于落魄到這種地步吧!」他真的想不通,這個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鳳亦北也和鳳亦君有著同樣的疑問,大家都在等著雲語柔的回答。
「那匹馬有什麼好的,別說我會不會騎,就單說它好不好養,萬一它出了個什麼問題,到時不就給某些小人逮到了機會到皇上面前告我了?與其留它在王府做一顆隨時引爆的炸彈,我還不如用它換成金子來的實在,這些金子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沒轍!」雲語柔看著金子漫不經心的說。
靖國舅很不幸的再一次對號入座了,雲語柔口中的小人,他怎麼听像在說自己,氣得當場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