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王爺首席妃 第135章 遙遠的回憶

作者 ︰ 悠悠曉杰

楚天闊望著那被口嗆著的簡尋川,不明白這少女為什麼會在見到自己後反應如此的激烈,他自認雖不是公子世無雙,但也算上五官端正,豐神俊朗。

不至于讓人見著後有如此的驚嚇吧?

簡尋川見楚天闊緊盯著自己,急得暗吞了幾口口水,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龐,有些抱怨的看了雲語柔一眼,都怪她偷懶,說什麼在這異國它鄉是不會有人認出自已的,這不老天偏偏就讓他倆遇到了自己得罪過的人。

雲語柔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關切的問,「二妹,你的牙疼還沒有好嗎?」

望著雲語柔拋過來的天階,簡尋川急忙順竿爬下,捂著臉對雲語柔道,「姐,本來是沒那麼疼了,都怪我剛剛嘴饞吃了塊甜糕,這會又開始疼了!」

楚天闊靜靜的看著兩姐妹,總覺得這其中演戲的成分較多,他還沒看清那牙疼少女長什麼樣,但一想到對方是來替自己老父親看病的,也就不想讓其太過尷尬而做罷。

輕咳了聲,對著簡尋川說,「要不我讓府里的大夫給看看。」

雲語柔急忙擺了擺手,笑呵呵說,「不必如此麻煩了,她等會喝兩口茶就行了!」

「姑娘,牙疼雖不是病,但是疼起來還是要命的。」楚天闊對雲語柔這麼明顯的拒絕不同的蹙了蹙眉,這對姐妹當真奇怪。

雲語柔從楚天闊的語氣中搜尋到了一絲懷疑的氣息,知道自己與簡尋川的反應過激讓其起疑了,便極力按下心性,抬眼對上楚天闊,淡定的說,「楚大少爺,我和家妹是來給老爺看病的,所以說來也是醫者,不至于連治個牙疼之術都要麻煩他人代手吧?您這麼說是不是對我姐妹倆醫術的懷疑啊?既然如此,我和家妹即刻離開……」

楚天闊沒有料到雲語柔會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搪塞她。

他靜靜的望著她,不知她是太敏感還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但是听到她倆說要走,他只能放段,畢竟,他不敢拿老父親的生命開玩笑。

「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只是看令妹牙疼難受,故而想著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楚天闊解釋著。

雲語柔听他這麼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給他加了兩分,想不到他貴為護國公的獨子,獨攬琉梁國八成兵力,為人竟是如此的謙遜,沒有絲毫身處高位的傲慢,加上他對老父親的這片孝心也是實屬難得。

這點比起那幾位為了皇位不惜手中相殘的美男們要強多了。

雲語柔點了點頭,望著楚天闊努力擠出一個端莊的笑容。

「楚大少爺,那我們話不多說,還是先看看令尊的病情吧!」她適時的將話題給帶偏到護國公的身上,不想讓楚天闊繼續將心思放在自己與簡尋川的身上。

楚天闊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前頭帶路。

雲語柔背上所謂的藥箱,拉起簡尋川小心的跟在楚天闊的身後。

美目四盼,趁旁人不注意之際,疾速的在簡尋川的臉上粘在一物,那是一塊仿真的淡粉色的燒疤,還是出自簡尋川之手。

姐弟倆心靈相通,簡尋川自己用手捂住那粘有燒疤的位置,暗地里悄悄的將它給貼正,貼服帖些。

一路上,簡尋川一直手捂著半張臉。

走進一幢充滿了藥味的雅閣,楚天闊放輕腳步,掀起珠簾走進一間房。

雲語柔跟在其後,走到一張檀木制成的床前,望見的是一張布滿了皺紋且消瘦的臉,心想此人就是當年威震琉梁國的護國公楚佑雄吧?

楚天闊替姐弟倆讓了個位置,好方便兩人為楚佑雄診斷。

直到這時,簡尋川才放下那只捂著臉龐的手,拾起楚佑雄那如同枯木般的手,搭上脈搏的位置,一臉的嚴謹與肅靜。

楚天闊這才偷閑看向簡尋川的臉,那醒目的燒疤映入眼簾。

原來這就是她一路上一直捂臉的原因?

楚天闊不禁惋惜,那是一張本該青春靚麗,光彩照人的臉,卻只因為淡淡的疤痕而黯然失色。愛美之心,人皆有知,也難為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少女。

當簡尋川把完脈,抬起看向雲語柔時,楚天闊急忙收回停留在簡尋川臉上的目光,他知道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的痛處看是一種極沒有禮貌的事。

雲語柔走上前,看著簡尋川,眼里有著詢問。

簡尋川對著雲語柔張嘴說了兩句,然而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听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只有雲語柔看得明白,原來簡尋川知道雲語柔會讀唇術,便用口型告訴她,楚佑雄的這個病雖然能治好,但是過程有點麻煩,問她要不要繼續在這個府里耗著。

雲語柔垂下眼簾,想了想,若不治好這個老頭的病,那麼想兌換竊來的兵符就比登天還難。若留在這里治療的話,只怕時間太長,屆時還未等兌換,就被人給逮著了。

正當為難之際,楚天闊開口,「二位姑娘若當真能治好家父的病,在下願意接受姑娘提出的任何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

雲語柔挑了挑眉梢,看了看楚天闊一眼,覺得他倒像是個一諾千金之人,便回頭對著簡尋川點了點頭。

簡尋川站了起來,對著楚天闊道,「令尊的病主要是躺得太久,導致全身骨髓松散,才會讓那場高燒趁虛而入。」

「小小年紀,一派胡言!」一邊的太醫高聲叫喊,當初護國公負傷回府,就是他主張要求臥床休息的。所以簡尋川的話簡直就是對他醫術的全盤否認,他自然不能接受。

簡尋川看了看那個太醫,有點不明白的問︰「我只是說出我認為的事實,你那麼急做什麼?」

他的天真與單純反倒讓太醫啞口無言,楚天闊不由暗笑。

「那現在家父的情況究竟如何?」楚天闊收住笑,嚴肅的問簡尋川。

「一盤散沙!隨時坍塌!」簡尋川毫不避諱的說。

「放肆!」楚天闊身後的管家大聲的訓斥。

楚天闊沒有作聲,只是雙眼緊盯著簡尋川,心忖,好個心直口快的少女。

他對著管家擺了擺手,然後看向簡尋川溫柔的說,「那麼你可否能治好家父的病?」

簡尋川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他的反應讓楚天闊不解,正待詢問,就見簡尋川拉住雲語柔的胳膊,一臉的征求,「姐,你當真要治這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嗎?」

半死不活的老頭?這個稱呼讓在場的人再次驚愕。

雲語柔也發現了簡尋川的口無遮攔,想伸手堵住,卻已經太遲了。

看向楚天闊,他正黑著臉,抿著嘴,似乎極力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氣氛頓跌冰點,雲語柔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圓場。

「哈哈哈!」一陣蒼老且虛弱的笑聲傳來,其間還夾著淡淡的爽朗。

楚天闊急忙大步上前,走到床邊,俯身,「爹爹,您醒了?」

楚佑雄伸手將楚天闊往一邊推了點,努力抬頭看著簡尋川,眼里有著笑意,「好個爽直的女娃啊!老夫喜歡!」

簡尋川與雲語柔兩人的嘴角都不由的抽搐。

簡尋川在心里暗罵,你才是女娃呢!你一家都是女娃!

而雲語柔卻在心里暗想,不會吧?都這麼一把老骨頭了,而且還是會隨時掛氣的人了,竟然還會這心思,真是老不廉恥!

然而楚佑雄的下一句話,便讓雲語柔有點覺得真正思想不干淨的人是自己。

楚佑雄對著楚天闊道,「闊兒,這個女娃讓爹爹想起了曾經的一位故交,他年輕時也是如此的心直口快,不避世俗。可惜啊……英年早逝,實在令人婉惜!」

楚天闊不禁好奇的問,「孩兒怎從未曾听爹爹提到過此人?」

自從楚佑雄臥床後,其就很少開口說話,更不會像現在這樣。

楚佑雄的眼里有痛惜,「爹爹與他也只有幾面之緣,但卻交情頗深,他可說是位性情直率,為人豪爽的稀世人才,可惜卻未能過得了情字一關!」

「他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美得讓男人嫉恨,讓女人痴迷。他醫術超群,只要他想留的人,閻王都得讓三分面子。他輕功傲視天下,比起當今的以輕功獨步天下的九王爺來,甚至可以說是更勝一籌。」

楚佑雄無意間提到的九王爺,讓雲語柔的心不由的緊緊一收,那是一種無傷卻泛痛的裂痕,只要輕輕一扯便會漫延全身。

听到家父如此夸贊對方,楚天闊也不禁好奇起對方的命運。

他看著楚佑雄,眼露敬佩的問,「那麼如此出色的他,又怎會英年早逝呢?」

這就是真正讓楚佑雄感到痛惜之處。

楚佑雄看著門外的藍天,「當年不知多少權貴想拉攏他,只希望能將他收于旗下,老夫當年也曾婉言的勸他多次,希望他能與老夫並肩作戰,但皆被他拒絕。他一生若非得說出一個缺點,那就是胸無大志……他對權貴和財富沒有任何的興趣,一心只向往陶淵明那種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的世外生活。」

「他的人生若沒有遇見那位女人的話,倒也算是消遙自在。可惜天妒英才,竟然就讓他遇見了那個嗜財如命,一心只想攀附權貴的女人!那個女人毀了他的一生!甚至也毀了他那唯一的血脈!」楚佑雄說到此處,氣憤的捶了下床沿。

「那個女人帶著他的血脈逃了?」簡尋川只當這是一個故事,所以很自然得往下接。

楚佑雄听簡尋川這麼一說,輕蔑的笑一聲,「那個女人若真如帶著他的血脈離開,倒也算其有母性,然而事實上,她根本就不配當母親。」

「爹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天闊不禁關切的追問。

楚佑雄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當年寄情山水的他,在一次無意間救了位身負重傷的年輕貌美的女子,也就是這一次不經意,讓他的人生從此走向了痛苦。在救治那名女子的期間,他漸漸的愛了上她。剛開始,那名女子得知他擁有那驚世的才華,心想跟在他身邊日後必當飛黃騰達。」

「那個女人想不到我那好友終日只知留連山水,寄情花草,眼看著將那些登門造訪,請其出山的權貴一一推出門後,那個女人便產生了離開他,另求良木的念頭。待二人的獨子三歲之時,好友在一次上山采藥,恰遇大雪封山之際,救了一位年輕俊美的富家公子。想不到的是在治療那名富家公子過程中,那個女人竟然與對方勾搭成奸!」

「好友知道了這個秘密後,也曾想過要放棄這段強求的感情,但是最終為了那尚且幼小的獨子,他選擇了隱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那名富家公子離開,他本以為一切可以重新回到過去,這個以為是他犯得第二個錯!」

楚佑雄的話讓簡尋川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裉去,這一切他怎麼覺得是那麼的熟悉。

小時候,他也是住在那荒無人煙的深山,爹爹也是經常上山采藥,最重要的是,當年爹爹也救回了一名穿著漂亮衣服的大哥哥,而他也曾在一次不經意間看到了娘親和那個大哥哥抱在一起的場面。

簡尋川臉上的神情沒能躲過雲語柔的眼楮,她的心猛得一提,暗忖,世間不會這麼巧吧?那個楚佑雄口中的奇男子可千萬不要是簡尋川的生父啊!那麼這將會對簡尋川多麼殘忍的打擊。

「後來呢?」楚天闊接著往下問。

「後來?後來,那個富公子在事隔兩年後,竟然又再一次的無恥的回來了,而那個女人竟然為了能夠跟隨其後,竟然想到了與那個畜生聯手謀害自己的親夫!」楚佑雄說到這時,氣得差點就噴出一口血。

「不可能!你這個老頭胡說八道!」簡尋川跳到楚佑雄面前大叫著。

楚佑雄說得畫面在一次與他童年深處的記憶吻合。

那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大哥哥也曾在他五歲那年再一次的到他家來做客,這一住就住了大半年,那半年里,他不只一次的看到娘親與大哥哥抱在一起,也不只一次的看到爹爹與娘親爭吵,甚至還看到了爹爹在大雪之夜,獨自一人坐在溪邊落淚。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爹爹的那次采藥意外死亡會和娘親有關系,他不相信那會是一場謀殺!

「老夫沒有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我那好友寫信告訴我的,當時老夫曾收到他所寫的三封信,第一封是他向老夫訴說心中的痛楚,希望老夫能抽空陪他下棋傾听其心中之苦,可惜當時正逢戰際,老夫無法抽身,無法置萬千將領于不顧,不然的話,老夫定當親手斬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第二封是他向老夫討要一種罕見珍貴的藥材,他因長年寄情于山水而致一貧如洗,所以無法買得起那個藥材,當年老夫為了朋友之情曾給他寄了一些。可是老夫沒有想到的是,他拿這個藥竟然不是為了救病人,而是用來救他自己!更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再那次失手之後,更加泯滅人性的對他下第二次手!」

「第三封信,也是他寫給老夫的最後一封信,信中他坦言自己或許將不久于人世,希望老夫能念朋友之義,收留他那尚且年幼的獨子。然而待老夫處理完手中的事務,日夜兼程的趕往抵達時,看到卻是那如小山包的新墳,而那個年幼無知的幼兒卻不知了去向。老夫曾漫山遍野的派人尋找,卻依舊無所獲,至今那個幼兒的丟失已成了老夫此身的一大憾事,有生之年若不能尋覓到他,老夫就是下了黃泉也無顏面對那位好友!」

楚佑雄那雙凹陷的雙眼竟浮起了淡淡的水霧。

楚天闊听到這個結局也覺得鼻頭泛酸,不禁感嘆天妒英才。

「那個女人呢?」雲語柔恨恨的問。

她心里有了七八成的肯定,這個奇男子極有可能就是簡尋川的父親,而那個水性楊花謀殺親夫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年丟下六歲的簡尋川而尋找自己所謂幸福的女人。

「是啊!爹爹,那個女人呢?」

「呵呵,好人不長命,壞人卻享福,這就是老夫替那好友不值的原因,那個女人,至今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且,闊兒,你見過!」楚佑雄望著楚天闊道。

「我見過?是誰?」楚天闊驚訝的出聲,他怎麼可能見過如此沒人性的女人!

雲語柔也是全身一僵,這麼說來,簡尋川的娘親極有可能就生活在這琉梁國!

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那個女人過得好不好,只擔心簡尋川如何接受這個事實,更擔心他們母子倆將如何各自面對對方!

「是誰?人家現在可是身份尊貴啊!不是爹爹不想說,而是當這丑陋的歷史一旦被揭開,將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的人為此喪命?爹爹于心不忍,只願蒼天有眼,讓那兩個畜生能早點得到應有的報應!」楚佑雄不甘且無奈的說。

大家沉默,皆知,他所言是事實。

簡尋川雙眼發直,看著靠在床柱邊的年邁的楚佑雄,半晌才道,「你剛剛所說的那位好友叫什麼名字啊?」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簡尋川卻仍舊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巧合,或者只是那個老頭編出來的故事。

雲語柔輕輕的將手搭在了簡尋川的肩上,無形中給了他一絲依靠,小聲的道,「別怕,姐姐會一直在你身邊!」

楚佑雄看了眼簡尋川,又看了眼楚天闊,輕嘆了聲,「闊兒,那人就是之前爹爹斷定你即便找遍整個金曜國也尋覓不得,素有‘醫仙’之稱的簡童!」

楚天闊一震,難怪他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傳說中的‘醫仙’了,原來,對方早在十年前就化成了春風。

想來,楚天闊直替對方感到不值,生時是那麼美名遠揚,死時竟然會是如此的悄然無息,若其一生不曾遇見那個女人,將會如何的絢麗?世事不禁令人唏噓。

听到從楚佑雄口中溢出的熟悉名字,簡尋川整個人一個踉蹌,倒了數步,在雲語柔的用力拉扯下才穩住了身子。

他抬眼看著雲語柔,眼底的痛苦深深的扎進了雲語柔的心,她心疼的將他擁入自己的懷中,他只是一個孩子,有了一個不完整的童年,已經是件殘忍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讓他知道如此殘酷與不堪的事實?

自已的娘親聯手外人謀害了自己的父親,這是任誰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個殺父之仇任誰卻無法快意堅決的報復,報復的結局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此時的雲語柔也不知道是該勸簡尋川替父報復,還是該放下這個仇。

她能做的只有輕輕的擁著他,希望給他最微薄的依靠,她知道在一個孩子心中,再多外界的溫暖也比不了父母那真心的微微一笑。

簡尋川的反應讓楚天闊不免生疑,他目光盯著簡尋川,敏銳的捕捉到了簡尋川眼中那難以掩飾的傷痛。

「姑娘,你沒事吧?」

「呃,沒事,家妹只是一時觸景生情,過一會就好了!」雲語柔呵呵的笑著,試圖降低楚天闊的疑心。

「觸景生情?」楚天闊掂著雲語柔話里的漏洞,加重語氣重復著。

丫的,外表看起來是四肢發達,想不到倒也是一肚子湯湯水水,雲語柔在心里咒罵。

「其實,我倆不是親姐妹,只是後來各自流浪時認識時,因同命相連便拜了金蘭,剛剛家妹只是听老爺子提起那位令人婉惜的故友之事,不由的聯想起一些兒時的事情。家妹自小與父母失散,多年獨自生活,所以想來應該是同情那位至今杳無音信的幼兒吧?是吧?二妹?」雲語柔說著這些真真假假的話,然後輕推了下簡尋川。

簡尋川終于會意過來,知道此時不是悲傷的時候,于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那個幼兒很可惜,他肯定不知該如何面對那位殺了他父親的娘親!」

簡尋川這話與其說是說給楚天闊听,倒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听,這話應該就是他此時的內心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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