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離去,黃軒然臉上盡是陰沉,眼中驚訝與恨意閃爍。
「沒給你惹麻煩吧?」張智透過反光鏡看著端莊坐在車後座的東方夏雪問道。
「你為什麼對紅酒這麼了解?嘗一口就能知道準確年份?你以前是干什麼的?」東方夏雪臉色恢復了冰冷,不答反問。
「呵呵,沒喝過還沒見過啊。我亂說一通就把他們忽悠住了,這些人的心理素質也太不過硬。」張智打著哈哈道。
東方夏雪明顯的不相信,剛才那品酒時的優雅高貴,簡直如童話中的王子一樣迷人,差點讓她都心醉了,如果不是對紅酒有浸入骨髓的熟悉,絕對不可能做到那種地步。
「那飆車呢?」東方夏雪抬了抬美眸,挪動了一下絲襪美腿,月兌離了張智的可視範圍,讓張智心中一陣遺憾。
「飆車那東西就是玩命,誰不怕死誰厲害。」
「我問你身手的話,你是不是還想說從小就跟某位高人學的?如果一樣本事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可以說巧合,但在這幾個領域你都過人,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解釋嗎?」東方夏雪不冷不熱的說道。
「誰說我在跟你解釋?我沒解釋,我只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你的男人,我干嘛要跟你解釋?」張智無奈的說道,女人不好奇會死啊?
「下車!」東方夏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臉色一寒。
「什麼?」張智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讓你下車!」
張智不明所以的開門下車,東方夏雪打了個電話,緊接著一名黑衣保鏢小跑過來,坐上了賓利車。張智這下才知道這女人是要把自己丟在這里。
頓時急了,拍打著窗戶喊道︰「送我回去啊,你把我丟在這里我怎麼辦?」
「自己打車回去,走路也行。」車窗開啟一條縫,東方夏雪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張智跟著賓利跑︰「那打車錢你要給我報銷啊——」
听到這句話,即便是東方夏雪的冰冷,也難免露出一絲莞爾,這家伙是掉錢眼里去了吧?
車子駛出久遠,當看不見張智那可憐兮兮的身影後,東方夏雪忽然說道︰「王叔,你認為這個人怎麼樣?」
開車的保鏢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臉色凝重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當我今天第一眼見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帶來了一瞬間的恐懼感,好像心髒都受到撞擊了一樣,一身冷汗。好在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男子名為王奎,是東方家的保鏢隊長,曾經當過兵,听說還是執行過秘密任務的特種兵,扛過槍、打過仗、殺過人,一身功夫煞是了得。
他二十幾歲就來到東方家,跟隨著東方老爺子歷經風雲,曾經還救過老爺子的命,現在老爺子退居二線了,又繼續保護著東方夏雪。
「這個人好奇怪。」東方夏雪想了想,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對張智的感覺。
「小姐,我感覺張智很不簡單,他表面那副吊兒郎當的懶散樣子在我看來他是在偽裝自己,僅僅就是他能在瞬間打倒四個退伍偵察兵這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碼我做不到。」
王奎目不斜視的開著車,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說道︰「小姐,我還有一種感覺,張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東方夏雪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偽裝?極度危險的人?好高的評價。把他留在身邊,不知道是對是錯——」
…
第二天早晨,張智騎著輛破舊的女士自行車在車流擁擠的大街上穿插不息,看著那些堵在路上如長龍般的車輛,心里太有成就感了。
還是自己明智啊,大清早的就花了30大洋在小區門口的修車攤買了輛二手車,雖然破了點,可貴在實用啊,在這個時間段比那些寶馬奔馳管用多了。
到了公司,張智看了看時間,才7點40分,昨天坐公交用了兩個小時今天40分鐘就到了。
騎著自行車進入地下停車場時,引起不少東方集團的員工頻頻側目,眼神都是古怪的很。堂堂總裁助理騎自行車上班?還是破破爛爛的女士自行車?純跟個買菜大媽一樣——
「張助理早,您的座駕可真是新穎獨特。」有些大膽的女郎笑著搭訕。
「那是,既環保又能鍛煉身體。」張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以您的職位不是有公司配車的嗎?」有人問到。
「哦,我拒絕了,我一向不提倡鋪張浪費,我一直認為,作為公司領導,節約公司資源要從自身做起。」張智大義凜然大言不慚的說道。
在一幫美眉滿眼星星的崇拜下和大部分人鄙夷眼光下,張智走進了擠滿人的電梯。
殊不知,站在電梯內部的劉欣一直在捂著肚子,辛苦的憋著笑,都快忍不住了,沒人比她跟清楚張智的情況。
她只有一個想法,這個新來的總裁助理是活寶——如果把這事告訴總裁,冰山般的總裁是不是也會微微一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