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沖了個涼水澡,張智才感覺好受了一些,回想這些天的生活,有些苦不堪言,周圍的****實在是太多了,可憐只是****,卻一個都不能推倒——
但不可否認,今晚這一頓飯,是張智吃的最舒心的一次,從他出生以來,記憶中最舒心的一次,他喜歡那種寧靜溫馨暖和的氣氛。
同時,讓他本來郁悶壓抑的情緒,也沖淡了許多。
一夜無事,張智早早的就睡下了,晚上10點多鐘的時候,被一陣鬧騰的電話鈴聲吵醒,拿起來一看,是東方夏雨的號碼,直接掛掉關機。
想到這瘋女人他心中就有火,要不是她的話,自己今天也不會得罪了東方夏雪,這一看,眼福是飽了,可心中愧疚啊。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想的,連自己的姐姐都不放過——
第二天,張智蹬著破車在中海市瞎逛,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愣是沒找到工作,不是不要他,就是他不滿意。
回到小區,走在樓道內的張智一抬眼,就看見自己家門口赫然站著一個嬌俏美艷的女人,女人穿著時尚,一件白色t恤一條9分褲,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靚麗逼人。
此時,女人正表情發苦的靠在門上,明顯站累了,可當看到張智時,她立馬來了精神,站得筆直,只是絕美的臉蛋上卻掛著可憐兮兮的表情,弱弱的看著張智。
「你來干什麼?」張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走上樓,自顧自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裝什麼裝?明明有我家鑰匙,還故意站在門口一副可憐的樣子,博取同情啊?也太假了。」
「人家這樣,不是顯得更有誠意嘛——」東方夏雨連忙跟進去,蹲,殷勤的把一雙拖鞋放在張智腳邊,然後又幫他把皮鞋整齊的擺放一旁,如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
「少來,你只要別來煩我就行了。」張智黑著臉說道,直徑走到客廳,看也不看東方夏雨,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人家起碼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為什麼你都不接?還在生氣嗎?我今天來是專程給你道歉的,對不起啦。」東方夏雨來到張智身邊,苦兮兮的說道。
「我想把我和東方夏雪不是同一個人的事情告訴你,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啊。」東方夏雨抓著張智的胳膊委屈的說道。
「東方夏雨,你這次玩的太過火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姐姐的傷害有多大?她當時恐怕拿刀殺了我的心都有。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個娘生的,這樣的玩笑也敢開。」張智氣沖沖的說道。
「我知道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見張智還是不說話,東方夏雪嘟起嘴,裝出一副要哭的樣子道︰「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嘛?」
「你觸犯了我的底線!不可原諒!」張智靈光一閃,覺得東方夏雪昨天跟他說的這句話很有霸氣,于是就搬了出來。
「我不管,反正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走了,常住這里。哼。」東方夏雨見軟的不行,干脆就來硬的,擠在張智身邊坐下,蠻橫性格上來了。
「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張智氣道。心中也在懊惱,他昨天怎麼就沒動用這招呢?指不定還能保住那份大助理的工作,更能讓東方夏雪慢慢原諒他呢。
「把我丟出去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對我始亂終棄,把我佔有了就不要我,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東方夏雨得意的說道。
「靠!這麼狠?你說你沒事一天到晚非要粘著我干嘛?有病吧?」張智無語的說道,徹底拿這妮子沒辦法了,總不可能真的動手吧。
「我喜歡你!」東方夏雨理直氣壯的說道,一點也不掩飾,勾魂的美眸直直盯著張智。
「你說什麼?」張智懷疑耳朵出問題了。
「我喜歡你!」
「你真的有病!以你的家世,你身邊肯定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二代三代,那些人多好,你喜歡我干嘛?我沒錢沒車,除了長得帥一點外,連工作都沒有。」張智說道。
「我就是喜歡你長得帥。」東方夏雨說道。
「那我明天去毀容。」張智氣道︰「你還喜歡我什麼?一起說出來,我改還不行麼?」
「我還喜歡你穿著衣服的樣子。」
「——」張智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最終,張智為了阻止東方夏雨常住這里、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與清譽,他還是屈服在了東方夏雨的「yin威」下。
好話說了一籮筐,好不容易才把得意洋洋,眉目含情的東方夏雨送走。
讓張智差點要哭出來的是,臨別前還被強行索要了一個吻——他第一次才體會到,原來美女臉皮厚起來是這麼具備殺傷力的。
「這都什麼事啊?簡直是女土匪啊,還是個一心要劫色的女土匪。太有魅力果然是一種負擔。」張智哀嚎一聲——
接下來的幾天,張智一直無所事事,以他那無文憑無介紹無背景的三無分身,想找到一份體面的白領工作簡直是難如登天,到哪里應聘都招人嫌棄,張智都有些想破罐子破摔去當守門保安得了。
他現在真是懷念在東方集團短暫的幾天,和現在比起來,就跟神仙日子一樣,有美女有工資,還是不大不小的領導,只是每每想到東方夏雪時,他都會不由一嘆,那份工作看樣子是回不去了。
在這幾天中,還有一件讓張智感覺非常奇怪的事情,東方夏雨那粘人的「神經病」竟然沒來找過他,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打來,雖然反常,但張智也沒過多糾結,只以為像她那樣的富家女心思轉變太快罷了。
傍晚黃昏,天色還沒徹底暗下來,這個時候小區外面的人最多了,都是些剛吃過飯的老大爺老大媽出來散步。
「將軍。」在路邊一處,一個象棋桌旁,圍滿了中年男子與老頭,而張智,正坐在一匹小馬扎上,舉子落定︰「徐老頭,你這水平太次了。」
坐在張智對面的是一個精瘦老頭,大約七十左右的樣子,穿著樸素,白汗衫、解放鞋,年紀雖大,可看上去很有精神,此時他也沒搭理張智,正苦惱的看著棋盤,正在琢磨著如何解張智的必殺一擊。周圍的人也在幫著他研究棋局,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了起來。
張智笑而不語的坐在那兒,他這幾天吃的沒事就會來跟這些老頭兒殺幾把,幾天下來,他幾乎用「血洗」的手段把這些老棋友殺了個遍,論下棋,他雖談不上國手級別,可也絕對是個接近國手的境界,遠遠不是這些老頭子可以比的。
其實這都要歸功于在世界獵人學校的經歷,因為在那里,只要關乎到「玩」的科目,都有最專業的訓練!恰巧,棋藝就是其中的科目之一。
同時,這幾天下來,張智與這些老頭的關系也漸漸熟稔,特別是眼前這個名為徐火炮的老頭兒,他脾氣火爆又不服輸,幾天來,就他老纏著張智下棋,也是被虐的最慘的一個。
「別看了,死棋,你們就是研究出個花來也沒用。」張智笑著說道︰「輸了就趕緊掏煙吧,老大不小的人了,還磨磨唧唧。」張智伸出手,他們下棋不賭錢,賭煙。
「一根煙老子掏不起?你急個屁啊。」徐火炮嗓門在這個小區都是出了名的大,脾氣火爆更是人盡皆知,當下一拍桌子,從兜里掏出一包頂多超不過五塊錢的劣質香煙,自己點上一根又丟了根給張智後,用手把棋局攪亂道︰「這把不算,來過,老子就不相信了。」
張智也不嫌煙差,美滋滋的點上,叼著煙說道︰「您老喊著叫著要給我送煙,我是非常歡迎。」頓時,氣的徐火炮鼻孔朝天。
接下來一連又殺了三把,無一例外,都是張智贏了,張智的棋風實在太過霸道,殺機四伏,攻擊力太過剛猛凌厲,並且從來不去防守,因為他不需要防守,他的進攻往往讓人難以招架自顧不暇,看的周圍的老頭津津有味,不時贊嘆,這樣的棋風,他們下了大半輩子的象棋也沒見過。
「又是三根進賬。」張智笑嘻嘻的把煙夾在耳朵上︰「不下了,徐老頭,我有點事情。」說罷張智站起身,出奇的是,對面的徐火炮抬了下眼楮,瞥了眼半個小時前就站到張智身後一聲不吭的年輕人,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對張智輕輕點點頭︰「明天準備好煙,老子要贏回來。」
「嘿嘿,沒問題,不過七八十歲的人了,還自欺欺人有意思?」張智笑著離開,徐火炮吹鼻子瞪眼。
走進小區,張智才對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青年說道︰「你是來找我的?」他心中很奇怪,這個家伙怎麼會來找自己?又不像是來報仇的樣子。
他當然還認識這個長得比較帥氣的青年,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城西街區想佔東方夏雨便宜,而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公子哥麼?不過張智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的,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張少。」夏正陽態度恭敬的說道,再沒一點那天晚上的囂張跋扈,更不敢流露出一絲高傲,他這些天派人查過張智的身份,得到的結果讓他自己都詫異,竟然沒有半點身份背景?
可他是個聰明人,他查到的,也只是張智回國後的資料而已,至于之前的,一片空白,不管他出多大力也查不出半點頭緒,這神秘感頓時讓他更加肯定張智不簡單。這也讓他萌生了結交張智的念頭。
「說吧,有什麼事?」張智較有興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樣的人,家里非富即貴,想要查到他的住所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才不會傻到去問為什麼知道我住這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