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這男朋友是怎麼當的,女朋友都燒成那樣了才送到醫院來,你知不知道,41度的高燒是會燒壞人體神經組織的?再晚來幾個小時的話,就要出人命了,到時候你哭都沒用。」一旁,為慕萱萱打點滴的女護士生氣的教訓道,作為一個女人,她也看不下去了,那模樣,十分痛恨張智一樣。
「是是,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張智如個乖寶寶一樣的點頭稱是,認錯的態度極其端正,這才讓女護士的怒氣消散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交代了幾句注意的事項,便退了出去。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慕萱萱才悠悠醒來,而此時的高燒也基本退了下去,當她睜開眼楮,第一眼就看到了滿臉溫柔,靜靜坐在床邊的張智,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感動,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你醒了?」張智驚喜的說道,抓著慕萱萱的手,語氣溫柔無比。
「這是哪兒?醫院嗎?你怎麼會在這里?」慕萱萱輕聲問道,一雙嬌柔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智。
「你還說,快要嚇死我了。生病了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習慣了在我面前消失?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幾個小時去找你的話,恐怕,你就再也醒不來了。你是要讓我下半輩子在後悔和自責中度過嗎?」張智輕聲責怪道,但臉上哪有半點生氣的神色?滿是疼惜︰「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我也不知道會變得這麼嚴重,本來只是感冒頭暈的,一點點燒而已,我以為吃點藥在家里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在張智的責怪語氣下,慕萱萱如做錯事的小女人般低聲說著。張智那緊張自己的神態,讓她的心里充滿了幸福感。
听到張智說了說事情的經過,慕萱萱心中也難免後怕起來。
「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張智伸手幫慕萱萱整理著額頭散亂的發絲,動作仔細輕柔,神情專注,讓得慕萱萱心中再次被甜蜜填滿,一個滿身都是刀疤槍眼的鐵血男人,竟然會有這般溫柔的時候。慕萱萱對張智的愛意,在這一刻,如泉涌般的涌現。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有這個男人陪著她。
「嗯——」慕萱萱乖巧的點點頭,這個在職場非常干練的女人,臉上被紅暈和幸福所覆蓋。
「肚子餓了吧?要吃什麼?對了,剛才醫生說你現在的狀態不能吃刺激的食物,最好是喝粥,你等等,我現在就給你買粥去。很快就回來。」張智不由分說的離開了病房,風風火火,樣子急切。
靜靜的望著張智離開的背影,慕萱萱怔怔入神,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幸福,絲絲眼淚終于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可她的嘴角卻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弧度,甜甜的笑著。
慕萱萱的高燒已退,但還要留院觀察,當天晚上,張智也就留在了醫院陪著慕萱萱,一通忙前忙後,不是喂慕萱萱喝茶就是為慕萱萱削水果,噓寒問暖,就像是把慕萱萱當女王一樣供著,生怕對方哪里不適。而慕萱萱就那般安靜的看著張智忙活,眼中的柔光,都快益了出來。
她也記不得了,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照顧過?雖然這次的事情真的很危險,危險到差點要了她的命,可她發自內心的覺得,今晚會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晚,是她這些年來,最幸福最甜蜜的一晚。
「張智,你會永遠對我這麼好麼?」慕萱萱輕輕抓住張智的大手,那炙熱的溫度,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心中無比的踏實。
「當然。」張智柔和一笑。
「抱抱我好嗎。」慕萱萱輕聲道,美眸中愛意濃濃。張智欣然允許,坐在了床沿邊,慕萱萱緊緊環抱住張智,俏臉伏在張智結實的胸膛上︰「張智,有你,真好。」
張智半坐在病床上,靠著牆壁,而慕萱萱貼在他的懷里,兩人相擁著,就以這樣的姿勢,慕萱萱沉沉睡去,而張智,卻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更沒有動彈,默默守護著這個讓他疼惜深愛的女人,直到天亮。
第二天,慕萱萱的病情基本好清,已經可以出院了,張智打車把她送到家後,兩人又是一陣溫情,張智語氣慎重的叮囑了幾聲後,便沖沖離去,今天,他要與徐虎去nj報到了。而這件事情,也告訴了慕萱萱。
以徐虎那汽車當飛機開的架勢,一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nj軍區,直奔一號別墅而去,徐虎早在出發前就用電話通知了徐火炮,兩人這個時候能到,所以,徐火炮此時正在家里候著,張智一進門,便見這老狐狸坐在古木沙發上悠閑品茶。
「我還以為你小子血氣方剛,準備跟我較勁到底呢,怎麼?還知道自己來?」徐火炮一開口就是那狐狸式的腔調,揶揄著。
「埋汰、老頭你就死勁的埋汰,真把我惹急了,我扭頭就走,到時候別說我太不給你面子就行。你以為你跟徐虎說派一個連去綁我,我就會害怕?嘿嘿,不是我打擊你,就你手下的一個連,那還真不夠看的,你派一個團試試。」張智直徑坐在徐火炮身邊,拿起茶壺倒了杯極品大紅袍,大傷風雅的一口飲盡,砸砸嘴巴,別的味道沒品出來,就知道是苦的。
「你小子跑到我的地方來了還敢這麼囂張,口氣不小,你以為我手底下的兵都是草包?」徐火炮氣罵道。
「那試試?」張智戲謔道。
「試個屁!」徐火炮尷尬一閃而過,讓一個團的兵力去綁架「死神」,他還真是沒把握,這不是抬高「死神」,而是以他從各方面收集來的信息來看,是真的!
「那就注意你的態度。我可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服役的,好煙好酒的供著。」張智老神在在,尤為自得。
「供個屁!我才是這里的一把手,這里老子說的算,在老子的地盤敢叫老子注意態度?」徐火炮罵道。
「那我現在就走?」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是你叫我來的。」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又沒綁你來。誰讓你自己要來?!」
頓時,張智哭笑不得的看著小人得志般的徐火炮,無語了,這老頭簡直不要臉到了一種無人可及的地步,這樣無恥的話都說的出口?
「這個——」徐虎看得是目瞪口呆,有心想緩和一下氣氛,可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徐火炮喝道︰「兔崽子你還敢說話?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跑去中海一趟弄得怨聲載道,光是打到我這告狀的電話就不止十個,回頭老子抽死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先站三個小時軍姿。」
徐虎還敢說什麼?當下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乖乖的去執行老爺子的命令——
「老頭,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都知道些什麼?」等徐虎走後,張智開口道,單刀直入,懶得跟這個老頭耍嘴皮子,忒為老不尊了。
徐火炮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在張智身邊轉了幾圈,那一雙炯炯的狐狸眼楮直看的張智心里發慌,才搖頭說道︰「不像啊,就你這吊兒郎當的痞子相,哪有半點‘神罰’領袖的風範?整一個地痞****嘛。」
張智的表情絲毫不變,一點都沒有被看穿身份的緊張和危機︰「就你那眼神,被你看出來了我還混什麼?」
「這麼說,你真的就是‘死神’了?嘖嘖,這被世界雇佣兵界傳得跟神話一樣無所不能的人就坐在老子面前,你別說,一下子還真不習慣。不過也沒三頭六臂嘛。」徐火炮滿臉笑容的說道,眼中都差點放光了,張智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寶貝啊,世界兵王,兵王中的王者。
張智又是一陣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哪吒。」頓了頓,繼續道︰「徐老頭,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那國安部的顧振華好像也只是知道我僅僅是‘神罰’成員的身份而已。難道又是你指使他在演戲?」
「那倒不是,他不知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徐火炮說道,也不賣關子了,接著道︰「我本來也沒猜到,最開始頂多以為你不簡單,以前也許當過雇佣兵而已,可後來國安部發來資料,然後我再根據瘋刃對你的恭敬態度,順著這根線查下去,你的身份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張智苦笑一聲,還真是細節決定成敗啊,瘋刃這次來華夏,果然還是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點點頭,張智不慌不忙︰「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把我拉到軍隊來?不怕出事?」
「呵呵,老子才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在我眼中,首先你是一個華夏人,然後再是‘死神’。況且,這些年你所做過的那些轟動之舉,我都仔細研究過,沒有一件事波及到華夏的,這點,就足夠了。我看人不會錯的。」徐火炮難得的說了句讓張智舒心的話。
「我問你,三年前,中東某國的執政軍隊真的是你以一己之力帶著‘神罰小隊’推翻的?」徐火炮突然變得興致勃**來,堆滿皺紋的老臉上露出了如小孩般的好奇神色。
「哦,你說的是幫庫噠利搶奪執政權的那次啊?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夸張,我們只不過是擊潰了他們的主力軍而已,其余的,都是庫噠利那家伙自己收拾的。」張智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