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行的視線落在左手那五張清一色同花順上,那般的耀眼,可旋即,他的神色就呆愣了起來,因為,隨著他的呼吸吹過,那張黑桃a竟然化成了一片齏粉,被他的呼吸直接吹散。
他的手中,只剩下了四張牌!
「呵呵,不知道你這還能不能勝呢?你手中最大的是黑桃k,我雖然也很遺憾,拿到一副臭牌,可有一張方塊a,剛好贏你。」張智的笑容無比欠抽,晃了晃手中的牌,那都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不連號也不同色,更沒有對子,除了一張方塊a外,其余都是沒上10的小牌。
這樣五張牌,絕對是渣渣中的渣渣,也足以證明,他心底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故意拿這一手爛牌來惡心司馬天行。
周圍的人也是在次驚愕,心情不一,但可以說,都是大起大落,從天上到地下的轉變,明明司馬天行都贏了,拿到了至尊同花順,可轉眼,一切灰飛煙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顛覆!
「好手段。」幾秒鐘後,司馬天行冷冷吐出三個字,臉色沉的都快滴出水來,無比難看,他知道,他被張智狠狠的戲耍了一把︰「難怪我拿前面那幾張牌拿的那麼輕松,原來你早就算好了這步棋。」
「過獎過獎,我只是看在你要送我‘大禮’的份上,教你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罷了,想要贏,其實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要硬踫硬的打打殺殺。」張智笑容憨厚,人畜無害,但在這樣時候露出這樣的笑臉,無疑是雪上加霜的在司馬天行傷口上撒鹽,讓一向自詡不凡的司馬天行眉角抽搐,臉色略顯猙獰。
「那剛剛。」司馬天行皺眉問道,張智瞥了眼手上的劃痕,笑而不語,給司馬天行一種看不透的高深莫測,一時間也搞不懂,那一下,到底是張智故意為之,還是真的無計可施。
「廢話就不多說了,司馬大少,我想你這樣的身份,應該做不出賴賬的事情吧?」張智抹去了流淌在手臂上的血水,問道。
司馬天行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恢復常態,緩聲道︰「放心,我司馬天行雖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願賭服輸,人你可以帶走,金色宮殿的股份,明天就可以轉到你的名下。」
「那就謝了,一道劃痕換小半個金色宮殿,這買賣賺大發了。」張智紅光滿面的說道,來到都快被嚇虛月兌的夏正陽身旁,扶著他,忽然想起什麼,又對司馬天行由衷的說了聲︰「你那一指彈的造詣真不錯,這句是真心話。」
司馬天行卻沒有感覺自得,眼中反而射出兩道銳利,聲音有種滲人的低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的潛意思是在說,其余的不值一提?」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張智大笑的說道,這是非把司馬天行那強極的自尊心踐踏得一塌糊涂才肯罷休啊。
「你其實也不過如此。」司馬天行挑了挑眉頭︰「張智,這只是個開始,你是第一個讓我嘗到失敗滋味的同齡人,這會讓我更加的感覺到,這個游戲會非常的有趣。」
「有人想自取其辱,我會很樂意效勞的。」張智咧嘴一笑,旋即,煞氣乍然顯現道︰「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別在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你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同樣能對你身邊的人下手。」
司馬天行聳聳肩,顯然,這樣的威脅對他這樣的瘋子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是神經質的,他若想要做什麼,會毫無顧忌的去做,至于張智所說的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對他來說,毫無關系,就算死幾個至親,頂多就是多上幾注香的事情,僅此而已。
不得不說,司馬天行已經具備了成為大梟的潛質,在他的字典里,只有利益,沒有感情!他是屬于那種,在足夠誘惑的利益面前,就算面對最親的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揮起屠刀。
「還有,謝謝你的豪氣,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好事,繼續找我。」張智說完,隨後轉頭看向眼中驚疑未定的秦詩意,說道︰「小詩詩,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以後我們可就是合作伙伴了,要多親近親近才行。」
說罷,便扶著夏正陽,大步向電梯處走去,而秦詩意氣得嬌軀都在發顫,有種恨不得沖上用高跟鞋丟張智腦袋的沖動,小詩詩這個稱呼,讓她根本無法淡定。
就在張智要走入電梯內的時候,忽然,司馬天行那森然的聲音響起︰「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車胎被人扎爆了。我得好心的提醒你,下次停車的時候可得注意,我怕下次就不會是車胎爆了這麼簡單,很可能會是一枚炸彈。」
張智的身體一僵,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不是害怕的,是氣憤的,那可是美女老板給他的車啊,上次被砸了一輛寶馬,讓他要賣身還債三年,這次竟然又來禍害他的車?
不過,最終張智想到了金色宮殿的三成股份,還是忍了下來。
直到張智離開,司馬天行的臉色才變得有些莫名,他那藏在衣袖下的右掌,一直都在不自主的顫抖著,沒人能夠看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張智有多強悍,那一身實力,是他遇見過最強的幾人之一!
「少主,為何不留住他?這個張智,一定會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銅牛扯著嗓子道。
「他雖然強悍,但如果我們和少主聯手,有九成的把握留下他!」烈風也說道,他今天晚上再次被張智的實力所震住了,他本以為張智能進地榜前十名,可經過這次對方與少主的搏斗後,他堅信,張智有進入地榜前五的資格!是一個和少主一樣,真正變態的存在!
「殺他並不難!但有些游戲,要慢慢玩才有意思,況且,這個張智不簡單,今天只是個試探而已,我並沒有打算真正的要對他怎麼樣,他身後有徐火炮的影子,即便是我,魯莽下手也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哼,殺他,少主一人足以!」銅牛不服氣的說道。
司馬天行輕聲說道︰「我今天沒有動用全部實力,他何嘗沒有保留?」
聞言,在場的人再次大驚,剛才那般超人的對決,還保留了實力?這還是不是人了?就連烈風和銅牛兩人也是變了顏色︰「還有所保留?那,他到底強大到了什麼程度?難道真的能與少主抗衡?」
銅牛驚聲道︰「恐怕足以榮登地榜前五了。這是哪來的怪物?」
「有趣,真有趣,繼續動用更多的資源,全力追查張智的身份,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在國外的那些年,都做過些什麼。」司馬天行下著命令,捏了捏發顫的右掌︰「這樣一個人,不可能默默無聞!」
「詩意,這樣一個人,可不會是一個好的盟友。你這是何苦呢?」司馬天行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溫柔,看著那如古畫中走出的嬌媚女人,說道。
「詩意這個稱呼只會讓我感覺到惡心,你可以叫我秦詩意,或者叫我嬸嬸。」秦詩意臉色恢復平靜,不喜不怒的淡淡瞥了司馬天行一眼,邁步離開地下賭場。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在乎你。」司馬天行的語氣不變道︰「你除了做我的女人,你別無選擇。」
「張智不就是一個選擇嗎?」秦詩意淡然道,腳步不停,從司馬天行身旁走過,司馬天行的臉色頓變猙獰,有一抹瘋狂︰「他不可能成為你的救世主,所有敢打你主意的男人,最終都會消失。」
「司馬天行,你最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秦詩意蹙著眉頭。
「我已經忍了五年了,真期待忍不住的那天。」司馬天行道。
「你這個瘋子!」
「我喜歡這個稱呼。」
秦詩意便不再說話,快速離開。司馬天行注視著那讓他愛慕到病態的背影,低聲道︰「如果你不是秦家的女人,該多好。」
快要步入電梯的秦詩意嬌軀一顫,她知道,如果她不是秦家的女人,恐怕早就被這瘋子給強上了。
在許多人看怪物的眼神中,張智扶著血肉模糊的夏正陽走在金色宮殿的大堂中,輕聲問道︰「怕不?」
「怕,我的腳現在都在發抖。」夏正陽毫不掩飾的說道,確實,在司馬天行拿到至尊同花順的那一刻,他都快嚇得大失禁了,沒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
「呵呵,給你金色宮殿一成的股份,怎麼樣?」張智笑著說道,經過這次,夏正陽在張智心中的位置,又更重了幾分,他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在華夏最親近的朋友。
「好。」夏正陽也不推月兌,直接接受,這讓張智的臉上多了絲欣然。
來到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夏正陽被推進了高級病房,沒過多久,徐睿與幾名青年男女就急沖沖了趕了過來,這些都是夏正陽的鐵哥們,關系最好的幾個。
「呵呵,好了,既然你們來了,我就走了,好好照顧正陽。」張智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又叮囑了夏正陽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只留下了夏正陽與徐睿兩個人,其他人都找借口出去了,他們知道,兩人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