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傾異世 第四章︰花魁競選

作者 ︰ 雨幕蒼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帶上櫻花項鏈開始,唯語諾就感到陣陣頭暈,眼前莫名發黑。剛回到屋中坐在床上,就听到菲兒的敲門聲,撫上額頭,強壓體的不適,搖晃著去開門。在快到門口的地方,徹底失去了意識。

又是那片純粹的黑,看不見五彩的世界,看不到腳下的路途,甚至看不到雙手的紋絡。黑暗中傳來一個小小的童音︰「哥哥,爸爸媽媽不會回來了對嗎?」緊接著小小的身影也展現出來,旁邊略大的少年握住小女孩的手,聲音帶著令人心痛的成熟︰「蘩依不怕,以後哥哥陪著你。」正當唯語諾驚訝于那個小女孩正是幼時的自己時,畫面一轉。一個美麗的女子倚在門旁,絕麗的容顏滿是撕心裂肺的絕望。屋中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男聲說︰「奈兒,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還讓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女聲說︰「聖宇,再忍一忍,等她把股份交給你,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徹骨的寒意襲上了唯語諾的身體,心在瑟瑟發抖。畫面又一次轉換,一個高大的男子手拿一個相框,照片中是一個無憂笑著的女子,屋中煙絲散了一地,男子沉痛的聲音穿透恆宇︰「蘩依,你怎忍心留下哥哥一人。」,接著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夏蘩依,你這個混蛋,你……嗚嗚嗚。」哥哥,蕾蕾,不要為我傷心了,我很好。唯語諾掙扎著,好像沖破枷鎖,去安慰前世那些真心待自己的人。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拉回了唯語諾在外面徘徊游蕩的靈魂,「諾兒,你一定要沒事。」是櫻梓弦。想到冥冥中自有安排,唯語諾也不再執著,心中暗念︰「哥哥,蕾蕾等我。」唯語諾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佐櫻鏡,櫻梓弦,蘭梵羽疲倦的臉和菲兒紅腫的眼楮。揚起一抹笑,唯語諾輕聲道︰「抱歉讓各位擔心了。」

接下來的幾日,唯語諾一直被禁令在床上修養,而佐櫻鏡三人卻好像有重要的是總是不見蹤影。沒有他們的許可,菲兒自是不會讓唯語諾下床的,于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在第二個星期也即將流逝時,唯語諾終于坐不住了。一天夜里,在確認菲兒已經熟睡後,換上衣服,幾個閃落離開了房間。

深夜如晝,燈火繁多,人也是不少。正倍感奇特,唯語諾听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得知醉花居一年一度的花魁競選今晚開幕。一朝穿越,怎能錯過了青樓,對未知事物的新奇佔據了大腦,唯語諾朝人流方向掠去。

在醉花居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唯語諾有絲懊悔的看著自己的衣服,第一次覺得身上的白衣是那麼礙眼,怎的就忘了換男裝。櫻府到醉花居的路程本是不近,就算施展輕功,一個來回也會費些功夫,而萬一驚醒了菲兒一切就泡湯了。

正在唯語諾糾結中,二樓的一間窗子傳來一個聲音︰「主子,一切準備就緒,我醉花居的月娘定會奪得花魁,到時的進賬相比落瑛居只會只增不減。」醉花居也是天下第一莊的‘聚寶盆’之一,而這一年一度的花魁競選是所有風塵女子都可以參加的,而這無疑也是一個跳槽的機會,奪得花魁的女子可以進入醉花居,甚至有機會瞻仰天下第一莊莊主的天姿,這月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去年憑一曲天仙舞巧奪冠首,穎慧的頭腦更是獲得莊主的賞識,加上那絕美容顏,傾慕她的男子比比皆是。等了片刻,另一個聲音終于開口︰「嗯。」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卻在頃刻間勾起了唯語諾的心火。腦中突然再現出那天在落瑛居和夜離風激吻的場面,唯語諾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那聲音又響起,不過相比而言多了分壓迫︰「閣下若是听夠了,不如現身與憬軒一敘。」猛地一陣破風聲響起,幾枚暗器射入唯語諾剛才站的地方。既然被發現,也就沒什麼好藏的了,唯語諾輕飄飄的落入了房間對上程憬軒那深邃細長的眸子輕嘲︰「程莊主,不是說要與小女一敘嗎,怎麼能用暗器傷我。」程憬軒,天下第一莊莊主也是天下首富,頭腦堪稱天才,總是能把自身利益最大化,據說長相也異常俊美,是天下女子心中的理想夫君之首。如今一見,卻是此言不虛。狹長的眸透著陣陣精光,挺立的鼻子,嘴角雖只是微微勾起,卻帶著掌控一切的危險,華麗的紫袍上繁瑣的紋路,又為他加上了一種誘人的神秘。這男人隱藏的極其深,讓人猜不透一分一毫,如狐狸般伺機捕獵讓人不勝其防。程憬軒表情不變,拿起桌上的茶杯淺酌一口道︰「確是憬軒的過錯,還請櫻聖女見諒。」揮退了暗衛,依舊平淡的話卻隱含著威脅,听得唯語諾一陣心驚,面對如此深沉之人過多的掩飾沒有任何作用,唯語諾笑了笑,大方承認︰「程莊主好眼力,諾兒真是受寵若驚呀。」程憬軒眸中閃過淡淡的贊賞,繼續開口︰「不知櫻聖女此次前來有何事?」唯語諾上前幾步,坐在了程憬軒的對面,也拿起了一個茶杯,滿上茶水淺酌一口,語中帶笑︰「一開始本是想見識見識這極具盛名的花魁大賽。」話說到一半,唯語諾卻停了下來,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程憬軒。程憬軒一愣,隨了唯語諾的願,問道︰「現在呢?」暗想程憬軒果然聰慧,唯語諾繼續了剛才的話︰「現在我想奪得花魁,享受一下被眾人追捧的感覺。」語言半真半假,程憬軒仍是那姿態︰「櫻聖女如此大膽,不怕被有心人識破身份嗎?」唯語諾自信一笑,道︰「不勞程莊主費心,諾兒自有辦法,只是希望莊主不要與他人說起此事。」程憬軒點點頭︰「好。」

大廳的燈光一下子滅了,隨著一個聲音響起,舞台驟然亮了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站在舞台,她面容清麗,歲月的痕跡@黃色小說並沒有給她帶來過多影響,仍是風韻猶存,這正是醉花居的老鴇。她在眾人的視線中仍保持微笑,嫻熟的講說︰「各位公子,歡迎你們來參加醉花居一年一度的花魁競選,比賽仍是和往年一樣,由姑娘們挨個表演,公子若是支持就把手中的白珠放入那姑娘名下的區域,白珠最多的姑娘就是今年的花魁,有權進入醉花居。當選花魁後,由該姑娘表明自身立場是否做清倌,然後各位公子就可開始競價。白珠僅限一人一顆,若還有需要可繼續購買。現在我宣布,花魁競選正式開始。」掌聲和歡呼聲響成一片,競選開始了。

接下來,是姑娘們輪番上陣。這些女子都有姣好容顏,才藝也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秀麗的書法,動人的歌喉,撩人的舞姿,讓唯語諾看的眼花繚亂。沒有嫉妒,沒有不屑,只有單純的欣賞和驚嘆;沒有膽怯,沒有猶豫,那極致的自信不減一分,讓一旁的程憬軒多了一絲好感和期待。當月娘上場時全場幾乎轟鳴起來,極其美麗的天仙舞確是群壓了其他競爭者,投放白珠的人群也是最多的,當老鴇要宣布白珠統計時,一個婉轉的女聲響起︰「等等。」

不知何時換了衣服的唯語諾掠至台上,笑對呆楞的眾人道︰「小女是今日新進醉花居的,名喚蘩依,是此次競選的特別選手,今日特獻上一舞,希望大家喜歡。」紅艷的舞裙,披散的長發,濃妝遮蓋的容顏卻透出了魅人的氣息,惹得台下的公子哥們一陣嘶吼。老鴇剛要阻止,耳邊傳來程憬軒的聲音︰「讓她繼續。」。老鴇驚了驚,沒說什麼,下了台。感激的沖程憬軒所在的房間點點頭,心知是他幫了自己,右手一轉裙擺舞了起來。若是還有現代之人在此,定會發現此舞正是驚鴻舞。

衣裙隨著舞姿的搖擺越顯玲瓏身材,舞姿隨著音樂**再度加深了舞的勾引。看著台下那眼神越來越炙熱的眾人,程憬軒眼中閃過一絲起伏但又很快隱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舞停下,掌聲如雷,人們爭先恐後的去投珠,待白珠統計好後,唯語諾毫無意外的成為了本屆花魁。不待魏語諾開口,競價聲就此起彼伏了。一個粗獷的漢子第一個開口,眼神的yin穢讓唯語諾一陣厭惡︰「一千兩。」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接著開口︰「兩千兩。」接著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五千兩。」價格一路抬高,唯語諾低頭不語眸中劃過惡作劇的光,終于價位在七萬兩停住,一個年齡是唯語諾三倍的老頭得意的模著胡子,不時打量著唯語諾的容顏。人選敲定的剎那二樓一個房間的簾子被拉開,一個男子玩味的聲音響起︰「十萬兩。」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旁邊雖有服侍女子,卻保持著常人無法看透的距離,粉紅的衣袍開著大朵大朵的桃花,大片的胸膛露著展示極好的身材,他就是花傾顏吧。花傾顏,百花宮宮主,極具艷名的男子,長流連于花叢,擁攬眾美,有名的風流多情。但如今一見,那眼底的冷漠與不屑和若有若無的距離,卻讓那流言蒙上了一層迷霧,這是個有故事的男子。那老頭抖了抖身子,繼續道︰「十一萬兩。」花傾顏挑眉,也繼續道︰「十五萬兩。」嘶▔眾人的吸氣聲,這價格可是月娘的三倍,也創了花魁競選的新高。

抬起頭,對上花傾顏的桃花眼,輕道了一聲抱歉,起身飛至程憬軒所在的房間,拉開簾子側身坐入程憬軒懷中,對一眾人開口︰「蘩依在此多謝各位的厚愛,但小女早已與莊主約定終生,若是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花傾顏並沒有生氣,臉上的玩味加深了幾分,笑著開口︰「既然如此,花某就不奪程莊主所愛了。」程憬軒本在唯語諾靠上來時就想推開她,但感覺的懷中人的僵硬突然打消了念頭,在花傾顏說完後也好心情的回了一句︰「那憬軒在此多謝花宮主的包容,改天定去拜訪。」沒等花傾顏說話就拉上了簾。唯語諾隨之離開了程憬軒的懷中,換回了自身衣物,道︰「程莊主,諾兒心願已了,就此別過。」出窗的一刻又回了頭︰「那個,順便問一句櫻府怎麼走?」程憬軒眸中閃過算計︰「東。」「多謝。」唯語諾離開。

一個身影閃進了屋子,正是先前那個暗衛,他猶豫的開口︰「主子,櫻府不是向西走嗎?」程憬軒抿了一口茶,語帶邪氣︰「這只是算計我的懲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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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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