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希易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後紳士地退下了場,隨著主持人喊到「給佳人一個吻開始浪漫之約」,燕傲男感覺到那雙帶著濃濃嘲諷與唾棄的眼眸,在舞台下觀眾看不到的側面,盡情燃燒著某種莫明的憤怒欺身過來。
她很是不解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為何有如此多的負面情緒,盡管她不是個擅長迎合別人的人,但不管是古代的鏢師生活,還是中規中矩的現代生活,都鮮少會遇上如此對自己不滿的人。正在她發愣的瞬間,被人輕輕擁住,一個聲音低沉戲謔般道︰「不會真的期待我吻你吧。」
龍一歡或許並不知道,如果他來真的的話,以燕傲男的身體反應,絕對會「很受傷」。原來他只是借著燈光與角度的錯位,來一場「表演」,盡管燕傲男並不清楚,真正的觀眾在哪里,畢竟台下那些起哄的人,似乎還不值得驕傲的他如此這般地對待。是的,她一直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那種驕傲,並不是普通公子哥兒的那種紈褲,眼前這個男人,對待別人都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灑月兌與隨性,卻不知為何偏偏在與自己較勁。
燕傲男身未動心更末動,她的表情被隱在龍一歡的身後,不知道另外兩對所謂有緣的情侶有沒有真正擁吻在一起,總之舞台下面歡笑尖叫的聲音直躥屋頂。冷靜如她,自然不會忘記自己這麼配合的目的,于是問道︰「我的那把劍真的在你哪里?你上次不是沒有承認嗎?」
龍一歡聞言愣了起來,然而連憤怒都忘記要釋放,放開她後大聲笑了起來︰「你在乎的是一把劍,而不是他,果然他只是你的玩伴嗎?還真是替他悲哀呢。」
「什麼意思?你指的是誰?」燕傲骨男不解地問道,兩人站在舞台上對話,旁邊喧嘩的聲音過大,反倒沒有人在意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龍一歡笑的那麼開懷,加上皇域的女模們見過他去那里「要人」的事件,更是板上釘釘,覺得這兩個奸情四射。
「秦東海啊,你這些天,不是天天和他膩在一起。」龍一歡這句話說的有點咬牙切齒,但燕傲男並沒有去糾正他的意思,而是真心有些著急地追著問︰「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還有,什麼叫再不能見到他了?」
那一雙****靈動的眼眸,緩緩地掃在她的臉上,突然很是興味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而燕傲男竟然抗拒身體本能地沒再躲開,柔滑的手感,白晰上隱隱泛紅,他滿意地笑道︰「看來你也不是一點不在乎他。那就好辦了,只要你願意听我的,起碼我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燕傲男輕輕地嘆一口氣,看到不遠處,金寶兒被王穎健擁著往外走,她身形欲動,卻被龍一歡按住︰「怎麼,又反悔了嗎?」
「金寶兒有危險。」燕傲男道。
「王公子不會對她怎樣,她現在不過也是別人的棋子。」龍一歡笑道。
「我指的不是他,有人差點放干了她的血。」燕傲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解釋,或許覺得她的事對他不必隱瞞,說不定也能找到些線索。
「和這里的主人在一起,再安全不過了。」龍一歡不意為然地笑道︰「你還是關心下你的小****吧。」
燕傲男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微微皺眉,不喜地道︰「他不是我的什麼****,但的確是我的朋友,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我這個人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暴力了,怎麼會把誰怎麼樣,只是恰巧知道他最近有性命之憂,所以好心地來告訴你。」龍一歡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道。
「用這樣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燕傲男淡淡嘲諷︰「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關心我的朋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呢,你跟我來吧。」龍一歡****笑道,眼底有****,有興味,有挑釁,然而在燕傲男眼里,他和那對雙胞胎美女保鏢的戰斗值加起來都不堪一擊,自然不會退怯,于是並沒有甩開他相牽的手。
他的手掌薄而大,指尖很長,觸手暖暖的,燕傲男第一次被異性這樣相牽,而且是個對自己一直並不友好的異性,心里充斥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卻又並未掙月兌。畢竟放在大唐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在這里根本算不上個事。
與****十一少同行,像他那般黃金單身漢的身價,總是引得人關注,燕傲男迎著一路探究、艷羨、憤然的目光,被他拉著七拐八拐,進了一處房間。白芷芍藥兩女,竟然沒有跟進來,燕傲然淡淡打量這個房間,體量要比她們被安排的住房大上好幾倍,里面一派奢華的裝飾,碩大的一張床,堪比燕家家丁房里睡幾名家丁的通鋪。
孤男寡女處一室,燕傲男明明有些忐忑,卻一派神定氣閑的架勢,她知道,如果是她不願意的事,逼迫也沒有用。龍一歡並不著急,走到酒架上,拿出一瓶好酒兩個杯子,燕傲男覺得像裝飾品點綴滿牆的酒瓶,風姿各異,有些眼熟,正是那次與龍一業相飲的那類酒。
「听說你很能喝,把他都灌倒了。」龍一歡示意她接過酒杯。
「你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對我耿耿于懷吧。」燕傲男接過酒杯,聞著里面濃郁撲鼻的酒香味,輕輕地啜一口,味道還真不錯。
「我們兄弟感情沒那麼好,只是你和他****一夜,卻讓別人很受傷呢。」龍一歡嘲諷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說的那麼不堪,我和你哥哥也不過是做現在我們正在做的事情。」燕傲男並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卻忍不住有怒火往上涌。
「不管怎麼樣,現在,外面人不也覺得,我們正在****快活嗎?」龍一歡邊說邊惡毒般笑起來,像一個被滿足的孩子。
「難道,這就是你要的目的。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秦東海到底怎麼了嗎?」燕傲男壓下怒意,斂了斂身心道。
「還真沒有耐心呢,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讓你在我面前施展在那些男人面前的手段,龍一業,秦東海,就連劉希易那個家伙對你恐怕也不一般。」龍一歡笑得很邪惡,看在燕傲男眼里很欠扁。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只是為了污辱我的話,真沒這個必要,我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燕傲男依舊風淡雲輕。
「你憑什麼可以說的這麼置身事外,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深深傷害了別人嗎?那個人為了等待他的原諒,等了整整六年多的時間,卻都被你破壞掉了。」龍一歡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深深地飲下一杯酒。
「你說得是誰?」燕傲男不解地問。
「白飛飛,龍一業的未婚妻,那個晚上,她在他們安排好的地方傻等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等來的卻只是他和別人****快活的消息。」憤憤不平的聲音里,還有難掩的心痛。
「我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誤會,如果需要,我願意向她解釋清楚。」向來坦坦蕩蕩的燕傲男,覺得這個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解釋,能夠彌補她所承受的傷害嗎?再說,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你為什麼不听我的忠告,還要去招惹他呢?我可是听說過那些示愛的傳聞。」濃濃的嘲諷聲,他的眼里又有了那種不屑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