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鏢師的白領生活 128.第128章 龍佩歸還

作者 ︰ 懶瓶子

雪化無聲,等到傍晚的時候,聖島已經露出了它的本來面貌,遠山近海,綠意撲面,加上觸目便令人驚嘆的古老建築,藍天白雲之下,交織出一個奇異的夢幻國度。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美的令人迷醉的地方,燕傲男與眾多賓朋一樣,散落在海濱休閑區域內活動,其實已經有不少開始離島出海,後天就是除夕了,他們又正是島外世界里忙得不可開交的大人物,自然有不少事情要去處理。

或許像燕傲男這般有閑情雅致留下的人,也不僅僅是為了眼前的美景吧,出了秦總裁那樣的事情,總要有人留下來表表忠心。就連燕傲男,不也是奔著龍一業脖子里的龍佩,在耐著性子等天黑。

她已經憑敏銳的職業經驗,將這里的院落與地形大致地模個一清二楚,當然主要是為了方便去龍一業的房間。現在出來陪大家一同看風景,也是為了觀察這里的安防情況,順便听些龍氏的八卦,畢竟沒找到龍佩真正的主人之前,她都無法卸下心頭的重負。

「老秦這下可算是栽了。」一個花白頭發的肚子腆得看不到自己腳尖的胖老頭感嘆道。

「他在外面也算是了不起的人物了,沒想到龍總裁果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槍打出頭鳥,這下全完蛋了。」另一個與他年齡相仿,卻要比他瘦一號的老者道。

「哼,難道你們忘記了二夫人娘家是什麼背景了?」有個中年人不屑地提醒道。

「二夫人雖然在軍委里手可通天,但也不至于去幫他吧,再說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立馬有人把老秦所有的生意吃下去了,這風格明明就是龍總裁的慣例啊。」胖老頭心有余悸般感嘆地道。

「是啊,我听那邊來的可靠消息,出面去做這事的人居然是一個老外,看來秦總裁要翻天固然不對,但龍總裁也是蓄謀己久的吧,不然不可能這麼順利。」另一個發顫的聲音道。

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一夕之際讓人從天堂掉進地獄,還是有些難免要心有戚戚,大家心照不宣,最害怕的是龍一業是否挖好了什麼坑在等自己跳,畢竟以他們現在的身價來說,也都不比原來的秦總裁遜色。

「都是些野蠻人的把戲,有什麼了不起。」一個不服氣的聲音,在燕傲男耳畔響起,雖然她早就知道龍一歡的母上大人站到了自己附近,但是本著相互不干擾的原則,她並不打算去套近乎,結果反倒令這位「三伯母」有些不爽了。

沒錯,翻版「神秀國師」不僅不是穿越來的,還非常令人難以理解的是,一口氣娶了三房夫人,似乎也並沒有妻妾之分,這三個老婆的背景顯然都很嚇人。

大太太看上去柔柔弱弱,卻是舉止端莊,只是臉色看來有些病態不適,听說是圓易集團老家主唯一的掌上千金,龍一業在祭祖活動之前趕回聖島的原因正是為了她的病,據傳已經在床上靜臥休憩了不少天,為了祭祖才硬撐著爬起來的,連這次活動現場的布置與招待也沒了精力,索性丟給了準兒媳婦白飛飛。

二太太的背景听起來也不小,正是他們說的軍委高層的女兒,祖上據說出過不少位將軍,如今也是地道的紅二代。

三太太的背景更復雜,單是看她與場內諸位很熟的樣子,就是位如魚得水的社交名媛,比起大太太世家夫人的端莊,二太太軍小姐的正統,三太太可謂光彩照人,風情萬種,帶給活動現場片片歡樂。

只是可惜她們的丈夫,不僅長得像「神秀國師」,言行舉止也很有國師風範,對這三個妻子甚至兒子們都是視若無睹,始終與那些著裝簡樸的長老會老者混在一起。

「燕小姐,你怎麼還沒走?」倒不是真的很在意,恐怕只是需要有個人來打招呼,掩飾自己偷听別人的突兀,即便以她的身份也並不在意。

「三伯母,我坐明天凌晨安排的那趟游艇離開。」既然被點到了名,也不方便繼續扮不存在,燕傲男索性落落大方地回應。

「喔,那真是太可惜了,除夕那晚的春宴有不少好菜,雖然也沒什麼團圓的味道。」三夫人感概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惜。

「燕故娘,借一步說話。」人影晃動,那個令燕傲男敬畏又牽掛的灰袍帥大叔,正是年輕版神秀大師龍遠山。

乍一看自己魂牽夢繞的薄情丈夫站在眼前,把自己當作一縷空氣般無視,三夫人反倒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呆愣地盯著他,雖然丈夫回島數日,卻沒有進過她們幾位夫人任何一位的房間,連個照面也沒打上,今天也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在人流里,那樣的卓越不凡。

牽腸掛肚,總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打探他的消息,如果他突然走到了面前,三夫人卻發現自己不知該上前說些什麼,抑或是在害怕,又或還在不敢置信。

「龍伯父,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燕傲男順著龍遠山的手勢,與他並行而走,倒是把三夫人甩在了身後。

「不知為何,總對姑娘有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龍遠山並不是個熱衷與美女套近乎的人,而且雖然他此刻外貌是帥大叔,言行舉止都絕對是個苦行僧,說似曾相識便真是發自內心對燕傲男有種熟悉感,甚至是比對親兒子還要強烈的親切感,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莫明。

「我看伯父也很親切。」燕傲男听著有些心驚,卻不敢流露出來,本就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會如何對待自己這樣的穿越人士,特別是在龍一歡警告她白氏一族為煉制神秘丹藥而漠視人命後,她更是不敢自我暴露,畢竟白氏那般草芥人命的根源還是為了龍氏這個**oss。

「看來我們的確是有緣,我要謝謝你借給我的那把劍,實在是一把好劍,可惜這次我沒帶回來,不然就能夠還給你了。」龍遠山欣慰地笑笑,更是覺得喜歡眼前的女子,說來也怪,父親給他安排的那些女人,生得都是兒子,沒有一個令他掛心,眼前這個笑得溫和的姑娘,反倒莫名令人相憐。

「那你就留著吧,伯父,反正跟在我身邊也意義不大了。」燕傲男略有些淡地說,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強笑道︰「那是我家祖傳之物,一直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藏匿,帶在身邊也諸多不便。」

「若是這般,就真要謝謝你了,我便先保管著吧。不過無功不受祿,不知道燕姑娘有什麼需要在下為你去辦的呢?」龍遠山一貫板臉嚴肅,難得笑得這般可親,看在遠處的三夫人眼里,又是一陣酸澀。

「目前還沒有想到,或許以後真的有什麼事會需要你幫忙。」燕傲男略有絲不安地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子承父業,反倒是讓兒子當了家主,但畢竟他在龍氏也是個說得上話的人吧,如果以後真的找不到龍佩之主,或許可以考慮請他出面幫忙。

「燕姑娘,總覺得和你特別有緣,如果有機會,我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兒媳婦。就怕我那幾個兒子都不太爭氣。」龍遠山意味深長地說,燕傲男忽地便臉紅了,想來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怕是令他誤會了自己與龍一業的關系,如今自己卻又是以龍一歡女朋友的身份來到了這里。

「我沒有……我……」在這樣一個長輩面前,燕傲男第一次覺得有些語拙,羞得滿臉通紅。

「好了,你不用感到太有壓力。我只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吧,或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不知道為什麼,燕姑娘,每次看到你都覺得似乎很歉疚。」龍遠山略有些迷茫般地道,仿佛有什麼久遠的記憶要從靈魂里跳出來,頭隱隱作疼。

突然便有種心酸落淚的感覺,充斥于胸腔之間,不是不委屈的,也不是一點都不害怕,從大唐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燕傲男輕輕咬唇道︰「伯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好,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她輕顫地想,或許你就是那個替神秀國師來安慰我的人吧,揚起一絲笑顏道︰「伯父,你太勞累了吧,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我沒有事,就是頭突然有些痛,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我先過去了,不管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打不通,你可以去中國考古協會,拿著這張名片,讓他們替你聯系到我。

「我記住了,伯父,你趕緊先去忙吧。」燕傲男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輕松愉悅,仿佛終于在這個時代找到了一個同伴,這個同伴不像陳丫丫、金寶兒那樣的家人,而是真正能夠理解自己遠到而來的難處,並且願意幫助她的人。

「那我先走了。再見。」龍遠山緩緩與她告別,他的步伐只離開她十多步,臉龐便已經從春天再度進入了冬天,仿佛需要這般的冰凍才能夠促使自己的步伐邁得更加地堅定,三夫人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眶漸漸地濕潤,她並沒有興趣上前一步去問問燕傲男剛剛與他聊了些什麼。

聖島的夜來得這麼快,晚餐的素食之後,燕傲男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了燈盤算著什麼時間點去龍一業的房間更合適。又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去了解龍佩對他的傷害度到底有多重,然後直接拿回龍佩。

靜謐之中的等候,最是令人難安,而燕傲男卻沒有半絲的心浮氣躁,甚至她已經靜坐入定,附近各種喧鬧聲都清晰入耳。天越來越黑,外面的聲音也漸漸小了,突然感覺到有個人輕輕地駐步在自己房門前。

這個人站了很久,久到燕傲男都忍不住好奇他會是誰時,耐心極好的那人,突然招呼不打一聲的推門而入,門本身並沒有鎖上,燕傲男原本是為了方便待會出行。

一股霸道的氣息襲卷而來,當燕傲男借著昏暗的光辨別出他是誰的時候,正在詫異之間,就感覺他的人影撲身而來。這個動作一氣呵成,反倒令吃驚的燕傲男忘記要推開,等到想要將他震飛的時候,突然听到一聲沉悶的低喃︰「別動,讓我抱抱。」

這是一個極其疲憊的聲音,亦能听得出嗓音主人的身體不適,作為罪魁禍首的燕傲男反倒害怕使出內力來傷害到龍一業,她不安地問︰「你,還好嗎?」

「哼,你是希望听到什麼樣的答案?你這個殘忍的女人,為什麼偏偏要跟著他來到這里,要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克制住不去看你。」龍一業惡狠狠地控訴般,說罷他的雙唇已經在黑暗中向她襲來,燕傲男敏銳地躲開了他的襲擊。

雙唇吻上她的青絲,嗅著那淡淡的幽香便感覺已經心醉了,第一次與她相遇的時候,也是被這一頭青絲撩動了心弦吧,龍一業把頭往她的發端埋得更深,雙手緊緊地困住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躲閃,對于他這般自尊心強的人來說,是怎樣的打擊,感受到他的某種脆弱的情緒,燕傲男這一次卻沒有躲,任他為所欲為地發泄著他的情緒。

「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他在她幽香的發絲里凶狠的質問,為什麼偏偏是他,自己的親弟弟,到底是為了誰的陰謀?而這樣的一擊卻真的令他很心痛,從未有過的陌生心痛感,就從玉佩貼身的地方,一點一點地傳遞出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她要怎麼去解釋,難道直接告訴龍一業,他親愛的弟弟龍一歡喜歡上了他未來的妻子,于是拿自己當著棋子,只因為在龍一歡看來,他的哥哥與自己有曖∼昧不清?好罷,現在他們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對白,還真的有些亂了,燕傲男在心底輕嘆一口氣,第一次被個異性這般曖∼昧地困在這里,她忍不住忐忑不安地問︰「你最近的身體是不是不太舒服?」

「沒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知道給我下了什麼樣的毒,讓我總是心浮氣躁,變得不再是自己。你說,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龍一業用凶狠的語調表白著自己的情感,如果對象不是燕傲男的話,這將是多麼動听的情話。

而這快呆愣古板的木頭,所能想到的反應是,原來龍佩戴在他的脖子上就像令他中了毒一般,我要趕緊把它取下來,她急切地模到他胸口的衣服,輕輕一扯,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即使是這麼暗淡的月光里也有說不出的有男人味,她有些心慌地胡亂一拉,衣服應聲而破,露出精壯的月復肌,起伏的胸膛上,貼著心髒的位置,果然躺著那塊龍佩,她正待欣喜地去拿的時候,卻被這胸膛側身一壓,抵在了她的柔軟之上,羞得滿臉通紅︰「喂,你放開我。」

「你這個妖精,就這麼心急,把我的衣服都扯破了。」他突然低聲歡快地笑起來,那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情動時的溫柔。

感受到有個異樣的東西抵著自己的柔軟的身體,燕傲男心亂如麻,著急地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才不是什麼妖精。」雖然能夠穿越1300多年的時空的確很詭異,她感覺到身上人的那渾身發燙的血脈流動,卻似乎並沒有推開他的力氣,或者還是害怕一掌震傷了他,只好大聲說︰「我只不過是想急著拿回我的玉佩,你最近身體出現的狀況,就是因為它造成的。」

「什麼意思,你要把這塊龍佩收回去?」從未有過的羞辱佔據了龍一業的心,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胸腔之中的那顆心仿佛也要停止了跳動,第一次收到自己認為意義非凡女子的禮物,視為珍物般從不離身的戴在靠心髒最近的地方,那麼辛苦,那麼忙碌,那麼想念,都一路熬了過來。如今剛剛有機會單獨相處,就听到她說要把自己視為「信物」的東西討回去了。

「是的,這塊龍佩其實是我家的祖傳之物,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戴的。」燕傲男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感覺到身上人的僵硬與受傷,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是那個適合的人,這塊龍佩是會令佩戴著的人身體受到傷害的,你最近那些生病的狀況,就是因為它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塊龍佩是要給你命定的那個人,而我不卻並不是那個人?」龍一業的眼楮定定地看著她,殺伐果斷的他,想要從這個女人的眼楮里看到一些他想知道的答案來,可惜不知道是她原本就雙眸如水般清澈,還是真的隱得很深,他看不出她的害怕,慌張,虛偽,只有說不出的動人與誘∼惑。

該死,他無奈地推開與她之間的一絲距離,用力摘下那塊龍佩還到她的掌心,惡狠狠地道︰「拿去吧。」起身,摔門,離開,衣服也來不及整理,寒冽的風往胸膛里滾,卻一絲也不覺得冷,反倒覺得舒適了不少,難道那所謂愛情的毒不過是一塊玉佩作梗,難道真的就解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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