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8.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作者 ︰ 夜闌001

「趕快報警!」笑笑急的直打轉,端起電話又要撥打。

「她又黑又瘦,連帥哥都不敢正眼看一眼,比戴安全帽會安全,應該不會…」小晴站直了腰,左手環腰,右手輕拍著臉頰皺眉思索。「不如,我們叫些男生去學校周圍找找看?沒準她有事耽擱了。」

「好,我打電話給詩人,他認識的人多些。」小懶抓起電話,看見手機屏幕上一條木子的未短信,急忙招手道︰「壞了,她被車撞倒了,肯定是給擔架擔回來的,不然怎麼叫我們幾個去門口接她?」

「哎呀,現在酒後駕駛猖狂的要命,她不會給撞得頭破血流吧?」

三人火燒火燎趕去,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只見木子平安無事的坐在台階上,和面前的男生輕聲交談,听到聲響轉過脖子,睜著大眼楮撲稜撲稜的看著衣衫不整的來人,笑笑還披頭散發,濕漉漉的發束粘黏臉側,身著睡褲,小腿像荷花塘里胖嘟嘟的藕︰「噗——你這是?參加主題化妝會?」

笑笑看她平安無事頓時松了口氣︰「死妮子,嚇壞老娘了,也不講清楚。」

「很清楚啊,我發短信給小懶說被車撞到腿,讓你們來接我一下。」木子躲閃著笑笑捏她臉的說,十分委屈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通,原來,宮城開摩托車直闖進校園,撞到剛回來的木子,腳腕當即扭腫起來,她強力阻止宮城送她去醫院,發了一條短信給小懶來接她,剛發完手機就沒有電了。

幾人疑惑的目光同時匯聚到小懶身上,小懶掏出手機重頭到尾看了兩遍,糗糗的說︰「額,太著急了嘛,少看了個‘腿’字。」說完拉起木子左臂往肩膀上扛︰「將功補過總可以吧?」

「行啦,三塊豆腐干兒高怎麼架人?別讓傷病架著你走,你幫木子拿東西,笑笑我倆來架。」小晴不顧小懶憤恨的目光,直戳她痛處,和笑笑接過木子。

「笑姐,木子由你們照顧,我走了。」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宮城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小懶,笑著撓撓腦袋。

「你不走難道想留下來喝茶麼?還是讓娘兒們幾個輪流伺候你?」笑笑斜著眼楮,撥開木子拍她肩膀的手,毫不客氣的冷笑道。

「笑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太黑了,那段路上的路燈又失修,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你保證?喲!還想有下次?」她小眼楮微睜,眼眶里射出的精光寒了夏夜,大理石雕刻的圓臉蛋沒有情感的顯現,昏黃的路燈把朦朧的光線灑在她鼻尖細若牛毛的汗珠上,這樣的笑笑有些威嚴,還有些六親不認的陌生。

宮城急了,舌忝舌忝小虎牙不知道該說什麼︰「笑姐,我——」

「‘不是故意的’是萬能藥?老娘把你撞個半殘說‘不是故意的’你樂意?」

「笑笑,他真不是故意的,那段路太黑,你上次還在那里摔一跤呢。」

笑笑瞪了眼木子,狠狠的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引得木子輕聲「哎呦」,恨鐵不成鋼啊,自己在幫她討公道,她卻胳膊肘往外拐,黑著臉不高興道︰「道歉!」

宮城感激的看了木子一眼,如釋重負︰「恩恩是我不對,以後要小心。」

接木子回到宿舍,笑笑見木子腳腕紅腫難消,氣又上來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老娘替你打抱不平,你卻掀老娘裙子給人看!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笑笑你穿的是睡褲。」小懶拽著笑笑褲腰笑嘻嘻糾正道。

「別吵!」

「誰這麼大膽敢看你掀裙子?反正,這麼壯的腿,不要票我都不敢看。」小晴的話引得木子「咯咯」直笑,笑笑也沒轍了,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huang上賭氣道︰「不管你們啦,愛怎麼樣怎麼樣。」

「別生氣啦,晚上幫我上點藥,疼著呢。」

「沒有藥,沒有藥,摩托車都不怕哪還用得著藥啊?明天就叫宮城檢查一下摩托車有沒有被你撞壞。」笑笑還是氣鼓鼓的樣子。

「呵呵,老是生氣容易長皺紋哎,木子我們都知道你的好。」木子她們點頭附和,小懶翹著**坐在笑笑腿上,面對面直直的對上她的眼楮︰「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人造空間來存放溫情,並像孩子一樣活在其中,汲取溫暖的光源,吾不言,情難卻。」

她不會忘記笑笑給她打飯,叫她起huang,更不會忘記雨天送傘在車站等了一個小時的笑笑,再平凡不過的日常小事,只是意在于情,情在于心。

「從哪學來的?想酸死老娘!」笑笑吸吸鼻子,忸怩的推開小懶,岔開話題︰「木子,你明天也別去上家教了,好好給老娘休息,叫小懶給你代課。」

「我也是這麼想,初中生下周一要考試,這周家教不能停。」

看到眾人一致的目光,當事人抗議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明天我和笑笑都會出門約會,少不了逛街購物。」緩緩的語氣像講故事,小晴丟開修指甲的小矬兒,打開金黃色的指甲油,讓刺鼻氣味飄散到宿舍的各個角落,她認真的涂抹著指甲,像給心愛的人上妝︰「而你嘛,孤家寡人一個,帶動不了國家消費,理應承擔更多的責任。」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周六哎,給不給人睡覺啦?嗚嗚…」小懶可憐兮兮的抱著木子的胳膊,輕蹙眉頭,腮幫吹得鼓鼓的,努力把表情裝的更像包子來博取木子同情,木子說過她喜歡看包子臉。

「老娘叫你起huang,你這懶病也得好好整治整治,不然太敗壞宿舍風氣。」

「不要你喊,我自己起來,你肯定又往我被窩里塞熱水袋,大夏天的想燙死我啊!」小懶氣急被壞撲回自己*huang上。

「哈哈哈…那明早你一定按時起huang,小心老娘這次不塞熱水袋,直接塞手榴彈。」笑笑抬頭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叫大家洗洗澡睡覺。

玻璃本透明,隨著夜幕降臨,逐漸被染上嫵媚的夜色,遠處蟲鳴蛙聲,恍惚間成了入夢的催眠曲。

今天幾番折騰,幾個人很快睡熟了。

小懶起的很早,略微看了木子的輔導教材,ab還認識,叼塊面包出門等車,上車的瞬間看到昨晚迎新會上田甜看上的那個帥哥飛奔過來,還是那件深色t恤,她只覺得後腦勺一緊,略微遲疑後,一大步跨進車內,車門「 嚓」關了。

「小懶,小懶——」男生呼喊著她,跟著起步的車小跑了一段,可是車不可能中途停止,她確信自己不認識他,陌生的眉眼和聲喉,也懶得招惹些不定的因素,可是他——小懶疑惑的透過後窗,看見男生翹首站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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