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君少的烏龍事,小懶開始對迎新會那天上了心,誤會這對「基友」的確是她不對,問題是,為啥情侶在也圍剿自己,難道其實他倆都是有家室的人,被自己這麼一吼引發流言四起直接導致雙方感情破裂?
她問笑笑,笑笑只是神秘模模下巴上的泡泡肉用一句「佛曰不可說」來敷衍她。m
左右問不出,沒幾天她也就忘了這茬事。
小懶周五的課程很少,上完課就回到宿舍。雖然已經十月下旬,但是學校在郊區,出了校門就是滾燙的馬路,地面似被烤過一般灼人。
這種天氣,沒有必要的出門理由,她寧願呆著宿舍听听歌,玩玩電腦。她發了條短信給梨子,讓他上線陪自己打拳皇,有段時間宿舍的三個一致認為她有潛在的暴力傾向。
不多時,笑笑拎著幾瓶啤酒回來,滿頭是汗,面色酡紅,脖子水浸鹽漬般留下道道白痕,她月兌下小披肩和拎包往桌上一扔,皺著眉頭,悶悶不快的換拖鞋,拿干淨衣服去沖涼。
「笑笑今天又去哪里蕩的?哎,你這課上的真爽,我都羨慕嫉妒恨了,隔一天上一次,一個月加起來不過十天。」小懶見她臉色不好,不明直理,旁敲側擊了一下。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作響,笑笑把臉迎上傾瀉而下的溫水,輕笑半晌,答非所問道︰「嘿嘿,誰讓老娘大三。」
「嗚嗚,不行,我得去告你,不然我心里不好受。」見她不說,小懶沒在追究,繼續玩著游戲。
「哎,小懶你說話怎麼那麼謹慎?生怕自己多知道了什麼,女孩子多愛八卦,單單你每次就淺淺的客套幾句。」
知道的越多,肩負的責任越多就越是沉重,關系也就非同一般,那麼破裂速度也是一般人不及的,小懶暗暗的想,手一抖,自己的游戲人物被梨子砍死,她打聲招呼下線了,繼續道︰「我比較享受輕快的生活嘛,知道的太多會被殺人滅口。」
笑笑拿著浴巾揉著頭發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穿著睡衣,站在風扇下面抖著長發以此來晾干︰「生活準則說不出對錯,你有你的活法。嗨,今晚喝啤酒,哼,阿紫那小子誆老娘,跟小姑娘逛街吃飯打死了不承認。」
「怎麼了?這啤酒是阿紫的?」小懶合上電腦,歪著頭問道,笑笑搓兩把頭發,抖抖甩甩,看不出情緒,笑的很淺。
「啤酒本來買給他的,回來的路上遇到熟人說看到阿紫前兩天跟小學妹吃飯,呵,難怪送老娘水晶項梁,原來是心虛。」
「別這麼想,現在吃飯社交是正常事。」
「男人嘛,十個里面有八個花心,還有一個是書呆子,所以,約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挑出那十分之一。」小晴進來正好就听到那一句,不禁為自己辯駁,每次約會回來,木子不說話,拿大眼楮偷瞄自己,眼神兒酸溜溜的,這讓小晴汗毛倒立久久不能安寧。
小懶翻白眼道︰「不要用你的花痴的現實來掩蓋你花心的事實好不?你這是為自己找借口。」
「老娘覺得小晴說的也有道理。」笑笑是老好人,多次把被小懶說成「海納百川,兼容並包」的典範,她很有節奏的點頭附和,見小晴踢開高跟鞋揉著雙腳,岔開話道︰「今天培訓給力不?名師指導,手把手傳授。」
上次詩人邀請小晴幫忙做新店開業的接待禮儀,還專門請了輔導老師和小晴一起做禮儀還有舞蹈社副社長紗紗,她本身課外選修了禮儀,自然不必和小晴一起特訓。
一提起禮儀老師,小晴幾乎跳起來︰「那老妖婆簡直是變tai,她坐著翹著二郎腿,叫我一個穿高跟鞋的人頭頂著書本來回頭,來回走也就罷了,每步還控制在三十到四十厘米之間!」
「嘿嘿,你也有叫苦的時候啊。」小懶幸災樂禍,齜牙問道︰「那笑呢?我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說歐洲有所名校有叫人微笑的課程,老師提出笑的黃金法則是‘露出八顆牙’,對麼?」
「我們這是‘四六法則’,露出四到六顆牙。老妖婆叫我回來餃根筷子,對著鏡子傻樂,我有病啊我?我恨不得現在就把牙拔光,想想一口牙跟著我將近二十年也不容易,橫豎沒下得了手。」
小晴抹把臉,去浴室擦擦汗,把頭發盤到頭頂上,出來拿出卸妝棉,對著鏡子開始擦眼部︰「這還不止,她一見到我眉頭就皺成疙瘩,指指點點說像什麼樣,我造什麼孽了我!」
「哈哈哈,你面部皮膚白,眼影畫得本來就像熊貓,抱個竹子關到籠子里都沒人懷疑。」
「何止啊,笑笑你沒看到,剛才她氣沖沖的回來,我以為是因為眼楮給人打青了呢。」
「你們!」小晴「啪嗒」放下鏡子,左右瞄瞄,轉身從huang上拿起枕頭就砸︰「我這是煙燻妝,煙燻妝懂不?」
小懶見枕頭直飛而來,雙手一接,砸向正在側腰運動的笑笑,翹著嘴巴仰頭道︰「還煙燻妝呢,讓我打兩拳都比你畫得自然。小晴你偏心,干嘛單單砸我?哼哼!」
「誰叫你笑的最夸張?嘴巴張得中飯都看到了!」小晴一甩頭,做回原位,撕下雙眼皮貼粘到桌角,開始用洗甲水清洗指甲︰「到那天,還不能帶首飾,要學統一方便面式的服裝。」
「什麼統一方便面?」
「呶——地上袋子里裝的就是,統一的套裙。」
「哎?怎樣的?」笑笑直起腰把枕頭扔回huang上,打開小晴所指的紙袋,把衣服放在身上比劃了下,低眉順眼道︰「哎,明天老娘就吃五個雞蛋。」
小晴一听,「啪」把洗甲水瓶子往桌上一擱,頭猛的昂起,柳眉倒立︰「還好意思說啊你,叫你少吃食跟要你命似的,一個雞蛋放在碗里泡半天才吃,想把它泡成兩個蛋的大小?」
「明明就是食堂的雞蛋越來越小了!」笑笑理直氣壯的跟她辯論。
「哼,真應該叫你也穿著高跟鞋來回走,絕對瘦腿!不行,以你那體積,非把鞋跟踩斷不可。哎——你減肥,比二萬五千里長征還難。」小晴惡毒的說,今天被禮儀老師訓得舉手之間一無是處,正好自己的小徒弟扭著胖胖的腰身撞到槍口上,而一提起減肥,笑笑就像被擰下螺絲釘的機器人,平時雄糾糾氣昂昂頓時煙消雲散,一臉挫敗。
「減肥是持久戰,怎能一步登天?論持久戰你沒听過?毛爺爺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老娘看你是《長征》看多了,就知道一二萬五千里長征。」
「前段時間是你為了選修課作業,整天《長征》到天亮,我是耳瀆目染好吧?」
…
听得小懶一陣好笑,這時候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梨子打來的,她避開兩人在爭論,拿著電話去陽台。
現在和梨子越來越熟絡,雖然她感到雖然記憶里那個掛在鼻涕的小男孩的背影逐漸模糊,長大了的梨子和小時候判若兩人,現在,時光退去所有的青澀,他變得圓滑起來,幽默風趣,說話痞痞的很欠揍,喜歡裝酷,但是依舊大大咧咧。在陌生的環境中,遇到舊友總讓人倍感親切,所以兩人關系似乎回到了從前。
她剛按下鍵,電話那頭傳出殺豬般得嚎叫迫使她把手機拿遠些︰「哎呦,小懶,小懶,出人命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