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13.髒東西吃不得

作者 ︰ 夜闌001

此刻,梨子揉著肚子坐在馬桶上,最近天氣悶,他圖一時爽快多灌了幾瓶,下午立竿見影,肚子轟轟作響,課都沒上下去,躲在廁所就沒出來過。

無力難熬,他立刻就想起小懶,便跟她打電話訴苦。

「小懶,我要是死了,你記得多來看看我,經常燒點紙,逢年過節掃掃墓之類的。」小懶听電話那頭啜泣漣漣,語氣低沉,關切道︰「怎麼啦?」

「中午喝了點酒,拉肚子了,快虛月兌了,五髒六腑都快拉出來了。」

「哎,這麼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下次注意點。」小懶想起腦海里盡是那個流鼻涕的小男孩兒,這時候的梨子對自己那份依賴很親切也很熟悉。

「小懶你說萬一腸子從**里掉出來咋辦啊??」梨子可憐兮兮的問,與自己陽光的形象完全不符。

「哈哈,塞回去唄。」小懶一听樂了,就那麼一點點的同情心也笑沒了。

「不許笑,塞回去好惡心啊,嗚嗚腸子還可以塞回去,萬一掉出的是其它件怎麼辦?不行,我得找個紅酒塞在把**堵上。」

那頭的口氣認真慎重,小懶笑的雙腿發軟,難以站穩,靠在欄桿上吃笑道︰「那你趕緊找紅酒塞塞上,不然件掉出來被水沖走,撿都撿不會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也是傷殘人士。不許笑!不許笑!」

「我在和你說下去非岔氣不可。」梨子用嚴肅的口氣敘著,顯得無比滑稽,小懶認定他是來逗樂的。

「你說的我好心痛,窒息的心痛懂麼?我在痛苦你卻在歡笑,夠哥們兒麼?你說萬一我腸子真拉出來了,據說腸子幾十米遠呢,萬一全掉出來,滿地都是,我不活了我。」

「哈哈哈,那我就拿你腸子去灌香腸。」她徹底服了,肚子有點抽經,從欄桿上滑下,蹲在地上起不了︰「哥,我求求你別說了行不?這不是謀殺麼?喝點熱茶暖暖肚子,下次喝酒注意點哈。」

她交代幾句掛了電話,把這件事跟笑笑她們敘述一遍,幾個女生笑的前仰後合,沒多長功夫,熟人之間就傳開了,逢見梨子就問︰「腸子還在不?不在的話,去食堂吃飯多吃點豬大腸補回來。」

梨子滿臉糾結,見小懶一臉無辜又不好發作,「哼哼」邪笑兩聲,狡黠的回到道︰「一個人吃多無聊,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仿佛為了印證了梨子的話,沒隔兩天,小懶宿舍幾個就倒下了。

秋老虎的殺傷力很大,食堂里剛出鍋的飯菜熱氣騰騰,電扇功率小,驅散不開的溽熱的熱空氣,在食堂吃飯,越來越受罪,後來,食堂提前把飯菜做好冷涼,本來就是大鍋作出來的飯菜,擱時間長,米硬了,菜蔫了,受過劫難似的。

所以學生更願意去學校周圍的小飯館就餐,空調吹著,菜也入味些。

女生們愛吃些涼粉涼皮,糖紙厚的涼粉從冷水里拿出來,切成帶狀,添加油鹽醬醋,在撒上花生,香菜,脆脆的海蜇絲,黃瓜絲和海帶絲,攪拌均勻,色澤宜人,薄潤爽口。

小懶順道幫忙帶了三份涼皮,吃的三人吃的月復瀉不止。

「哎呦,小懶,你是不是看老娘減肥無功存心要揠苗助長?」笑笑扶著牆歪歪倒倒的從廁所中走出來,腳步輕浮,像踩著一團棉花。

小晴提著裙子趕緊進去,臨走還質疑道︰「我就奇了怪了,四個人都吃了,就小懶平安無事,小懶你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圖謀不軌,下毒暗害?」

「嗚嗚,冤枉啊,暗害你們有價值麼?」小懶話說到一半,被笑笑小眼楮一瞪,吞了後半句,轉言道︰「我腸胃好著呢,要怪只能怪你們腸胃不好,多吃點腸子補補。」

「小懶腸胃是好,沒準鋼筋水泥的都能消化掉。還記得上次她去吃自助餐麼?你們幾個人回來都撐得躺下**上不能動了,就她說走路回來消化的差不多了。」木子坐在**邊上,拱著腰,雙手按在月復部,**扭動不停︰「小晴好沒好?快些啊。」

小懶大糗,咳了兩聲︰「那次我沒吃多少啦。」

「瞎說,老娘看你從拿起筷子開始頭就沒抬。不行了,老娘又想上廁所。」笑笑說完,開門沖出去,到隔壁宿舍借用廁所。

「小懶,去!買止瀉藥回來,在這樣拉肚子下去,我們連腸子都不用補直接嗚呼了。」小晴剛從衛生間伸出一只腳,木子「嗖」的下彈跳起來,沖過去︰「對對,我也贊同,看被你害的今天下午課都沒上,誰知道你為了圖省事兒,從哪帶的不干不淨的涼粉。」

這話正戳重點,小懶為了圖方便,直接在校門口推車子的小攤上買的,哪還管他衛生不衛生。

她對著小晴點頭哈腰,十分討好,傻笑著輕聲道︰「不干不淨,吃了沒病嘛。」

「果然是推小車擺攤兒賣的那家!」小晴尖叫一聲,雙眼里快要噴出怒火來。

「你們宿舍怎麼啦?真熱鬧,先是笑笑跑來借廁所,有進無出,我就來看看…噗呲——」敲門而入的田甜,看到小晴正襟危坐,不敢動彈,注重形象的小晴,可不想象木子用左右搖擺來減輕月復瀉的沖動,她就把力氣全部用在忍上。

「哈哈,田甜啊。」小懶打個哈哈,抓起錢包就走去挽她手,往門外拉,生怕在停留半刻,小晴會失控扔個瓶酒瓶子來︰「走,我們去買止瀉藥去。」

小晴素來注重氣質,小懶和她一起逛街餓了,買些雞排邊走邊吃,小晴肚子咕咕只響,眼眸萌動,咽咽口水道︰「看你像什麼樣?」硬是踩著高跟鞋又走上半個小時,到家快餐店坐定了才吃。

田甜來找小懶也不是沒有原因,這兩天得知小懶和梨子是發小,就想通過她介紹一下。新生聯誼會的時候,她本來另有所圖的折回,可是回來一看,那個雙目明亮的帥氣男孩兒已經不在了,遺憾個半死,這下,心又活了。

「好啊,難姐難妹的不幫你幫誰啊。」小懶甩著田甜胳膊晃晃,用胳膊肘頂頂她的腰,擠眉弄眼︰「不過以後你別忘了挖井人就行了。」

「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田甜抱拳道。

「哈哈哈,以身相許就行了。」

「好哇,終于給我逮找你了。」來人在小懶肩膀上肩膀重重一拳,她被揍的毫無防備的倒退幾步,因為田甜拉著所以沒有跌倒,瞪大眼楮一看,面前一個身著籃球衣服的男生,面色棗紅,眉頭擰成了疙瘩,頭頂上冒著熱氣。

這突來的拳頭激起她汗毛直立,小懶揉著肩膀一跺腳,仰著頭咬牙切齒道︰「你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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