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20.串聯燈泡的價值

作者 ︰ 夜闌001

金秋時節,橙黃的光線浸染層林,漫步在梧桐樹側畔的道路上,落葉紛飛,撩起秋天的華服。

笑笑肩上挎著個方方正正的背包,里面裝著泳衣和換洗衣服,她坐在路邊的木凳上等折回車棚的胖子,出神的望著旋轉飛舞的梧桐葉,目光飄渺而迷離,手里捏轉著一個棕黃色的懸鈴木,她從小就對毛絨絨得懸鈴木屑過敏,飛絮漫天的時候就帶上口罩,追溯的神色平鋪在臉上,末了嘴角溢出一絲似有似無的苦笑。

這時候,小懶打電話來告訴笑笑,她和木子中午不回去吃飯,笑笑一拍大腿贊道︰「正合老娘意,老娘今天跟胖子出去搓一頓,少了你們等于少了電燈泡。」

小懶攙著木子胳膊哼道︰「小心別吃成兩個豬的大小,我們也去找小晴搓一頓,對吧,木子?」

詩人約了小晴在轉角咖啡就餐,上次義務幫忙他一直沒有感謝,學校組織的大大小小活動上,他和小晴接觸多次,這個性感妖嬈的女孩子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像這次打電話直接相邀還是第一次,想著,詩人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來。

小晴翹著腿,染著鮮紅色指甲油的五根手指在桌上輪流輕敲,緩慢而性感,蜷著長長睫毛的眼楮眨啊眨的看著詩人,仿佛在問為什麼。

他微不可察到拉平衣服,挺直背,大大方方的遞上菜單︰「本來想請你去市中心那家餐廳,因為你下午還有課,就在離學校最近的這家咖啡廳將就下,吃的不多,別介意,圖的是氣氛好。你不是我社團的,上次蘇岩公司開業你能來幫忙,很感謝你。」

小晴看著他說的冠冕堂皇,也沒有點破,輕輕一笑接過菜單展開,低頭道︰「舉手之勞,以後大家相互幫忙的地方多的是,不必這麼客氣。服務員,就這個吧,你呢?」

小晴抬頭把菜單傳給詩人,詩人瞟了眼就合上︰「和你一樣,兩份意式肉醬面,在來兩杯橙汁和一份果盤。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食,你真特別。」

「呵呵,我也喜歡,只是甜食卡路里高吃多了容易長胖,平時會控制些。你看我現在身材苗條,以前小胖妞兒的時候,遭了不少笑話。下了不少功夫減肥,針灸,減肥藥……花錢買了不少罪受。」小晴想到自己以前瘋狂的減肥,話多了起來,高中時期,她所在的學校大環境如此,肥胖遭人不僅白眼,還遭人欺負和嘲笑。

「哦?看不出來,呵呵。」詩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小晴,滿意的點點頭︰「笑笑現在和你以前相比呢?」

小晴吹吹咖啡,前傾身子繼續道︰「笑笑和我那時比起來就是冰山一角,我胖的在操場上走一圈都累得氣喘吁吁,走在馬路上背後都踩出一串腳印。」

「那你以前真算的上重量級人物。」

小晴眨著眼楮說的抑揚頓挫,長長的睫毛上下翻飛,像飛舞的黑魅色雙蝶,但出口幽默,逗得詩人連連大笑。

「可不?高一入學軍訓的時候,教官橫看縱看都以為我沒站齊。」小晴見詩人眉開眼笑,不由得侃侃而談,就在這時小懶打電話來了。

「小晴,笑笑說你在轉角咖啡,還在的話你不要走,找你有事兒,我和木子快到了。」

「還在,怎麼了?有急事?」那頭小懶一听還在,強調了一句「別走」就開心的掛了電話,小晴平攤著手機,尷尬的說︰「等下小懶她們要過來,好像有急事。」

詩人干干的笑笑,把果盤推倒小晴面前說︰「沒事,下次有機會單獨在約你,你賞臉來就成。」

「當然,一定一定。」小晴拿牙簽插了一片西瓜,笑靨如花。

小懶前兩天買了手機,想到小晴的耳墜,覺得過意不去,褲腰帶勒緊些賠她一副。

得知小晴所在,她挽著木子加速趕過去。

「詩人,你也在?梨子說你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沒想這麼踫巧。」小懶看到兩人面前的食物,滿臉壞笑,拿眼  兩人。

「咳咳,他是感謝我上次幫忙的,小懶,你急著找我什麼事情麼?」小晴起身,握住小懶雙手,又看看木子問道。

小懶想到正事兒,揮揮手叫來服務員,征得木子同意,點了一份提拉米蘇和兩個蛋撻,拉開椅子和木子挨著小晴坐下,拿出包里的耳墜盒子︰「看,我對你好吧?知道你喜歡那副耳墜,又給你買了一對。做牛做馬就不免了,以身相許就行,我不會嫌棄你的。」

小晴眼楮一亮,拿起來左看看又看看,喜悅的說︰「本來想過幾天自己去買的,太謝謝你了。」

「這對耳墜挺有風格的,小晴眼光不錯啊。」詩人見小晴愛不釋手。嘖嘖贊美。

小懶頭高高揚起,眉毛一挑,以鄙視的眼光看著詩人,道︰「那是當然,人家以前專門學過化妝,眼光能錯麼?我們小晴不僅眼光好,跳舞唱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錯吧?」

小晴和木子听她那麼一吹,呵呵直笑,詩人假意抱拳道︰「那以後多多指教了。」

後來詩人告訴小懶,一個月後學校要和b大舉辦一場籃球聯誼賽,需要到外面拉贊助。

小懶當即疑惑了︰「學校難道窮到拿不出一點費用來舉辦籃球賽那還聯誼個屁啊,窮國還無外交呢。」

木子替她解惑道︰「舉辦這些活動,學校還是會出一部分費用的,但是大部分還是要外聯部學生到外面拉贊助。」

小懶更加疑惑了︰「那至少還有一點經費是吧?咱從來沒听詩人說過。」

詩人看躲不過去了,干巴巴道︰「你不是一直嫌棄咱外聯部活動室寒磣麼?籃球賽的經費花在活動室的裝修上去了。」

「我這下知道為什麼外聯部招不到人了…」

「小懶,你別這麼說哎,其實所需要的經費也不多。」

小懶還哪敢信詩人的話,警惕道︰「不多是多少?」

「算上餐飲獎品裁判也就四五千。」

「…這不是逼我去搶銀行麼,我覺得我遲早被你弄進局里蹲著!」

四人說說笑笑,吵吵鬧鬧的吃完飯,木子把詩人約小晴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向笑笑敘述一遍,誰知道笑笑一拍大腿樂道︰「小懶,你們沒有當成老娘的電燈泡,心里不平衡,跑去當小晴的?還熠熠生光的呢。」

小晴已經卸了妝,很沒形象的歪坐在書桌前勾著頭剪腳趾甲,她抬頭沒好氣的說︰「可不是,本來我和詩人聊得還不錯,對對方的感覺也挺好,這兩人大活人愣是要夾在中間,我向小懶使了好幾次眼色,她也愣是拉著木子坐下來用餐,哪是電燈泡啊?一來來?z,燭光晚餐了都。」

「怎麼不是電燈泡了?只不過是串聯,哈哈哈…」

「你又沒直說,正好我們肚子也餓了。」小懶嘟著嘴反駁道。「沒心沒肺的,給你送耳墜還這麼說我們,哼哼,我們也有作用和價值的。」

小晴吹掉最後一個剪下的指甲,不屑的說︰「哼什麼?還真沒看出來你們有什麼作用和價值。」

小懶死皮賴臉的狡辯道︰「我們的作用就是照明。」還把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響亮。

「哈哈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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