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懶走後,極地老板問道︰「楚哥,就這麼放她走了?」
他真想問的可不是這個,他知道小懶幾人和楚哥有點過節,楚哥曾派人打听過他們,只是,看楚哥的態度,又不像痛恨的樣子,但是,這個「照顧」卻意味深長,讓他有點糊涂。
「不放他們走,你還想留他們吃宵夜?」鐘警長輕蔑道,他已經交代手下放行,真的放行才松口氣,其實,他雖然知道楚哥為人很仗義,不會胡來,但這些學生落在他手中,多少有些讓人不放心,他欲要把他們帶回派出所,也是為他們著想。
楚哥在社會上混這麼久,鼻子聞聞也能嗅出他們的想法,他目光深沉如水︰「你們做的很好,我那幾位小朋友,以後還要勞煩大家多留意照顧。」
「楚哥,您真是大人大量。」鐘警長笑呵呵豎起拇指。
此時,極地老板當然明白這個照顧為何意,只是他不明白,楚哥既然要照顧幾人,為何要說自己做的好?他可是導演了一手好戲呢,找了他們許多茬,不過,若是問那麼清楚就不是他了,有時候裝糊涂比裝聰明更難,這個老人精慌忙不迭道︰「那必須的,楚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這時盈盈含笑迎上來,水蛇般的腰肢緊貼著楚哥精壯有力的臂膀,故意嗔道︰「楚哥,小玩具找到了,就忘了盈盈啊,哎,盈盈真是命苦,為了幫楚哥找小玩具,可沒少非功夫,你看,眼角都有皺紋了。」
楚哥哈哈一笑,大掌覆蓋在盈盈飽滿的臀部上︰「盈盈也辛苦了,好了,等處理好事情。好好補償盈盈。」
「什麼事情?楚哥只要說一聲,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鐘警長耳尖,听說楚哥處理事情,立即詢問起來。
盈盈得了楚哥的允許。彎彎嘴角︰「小事,不麻煩鐘警長,有個小嘍嘍,叫什麼來著?斌仔!上次做錯事,楚哥已經教訓過他,這會兒皮又癢了,楚哥說這人狠絕,有看頭,就親自去處理。」
鐘警長頓了頓,淡淡的「哦」了一聲。說了幾句不打擾的客套話告退了。
「哎哎,我那幾個樂隊成員還沒放人呢,你怎麼說?」極地老板向楚哥請退,也跟著糾纏過去。
在看小懶這邊,雖然沒被甩牢里蹲著。也可謂傷亡慘重,不對,是傷勢慘重。
鼻青眼腫不說,被打的他們爹媽都快認不出來了,尤其是節奏吉他手,他性格本身就有幾分怯弱,小小的個頭。斯斯文文,乍一看像極了高中生,被這麼一打,白白的女敕女敕的瓜子臉生生被打成臃腫的熊貓臉,他的眼眶中還隱隱含著濕漉漉的液體。
這次事件,讓他產生強烈退意。
他沉默很久。終于忍不住開口︰「我覺得,我們還沒面對現實,樂隊哪有這麼容易混的?我們就把它當愛好玩玩吧,我們還要大學生的身份,不能整天過這種日子。多花點精力在學習上,總比以後一事無成強。」
「哥對樂隊可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就算玩也要玩出名堂來,自從上次小懶講到夢想,哥覺得這個詞簡直就是專門為哥設定的,夢想是多麼美妙誘人,半途而廢,可不是有為青年的所作所為。無論前途多麼坎坷,哥都會激流勇進。」鼓手高舉著拳頭,很有演講的意味,他心里暗想,哥都練習這麼久的簽名,不能白練習!
鼓手的話音剛落,余下幾人一臉詫異呆望著他,覺得鼓手被打壞腦袋了,或者吊兒郎當的靈魂被打穿越了,身體被某個積極正經的靈魂佔據。
鼓手得意笑笑︰「是不是被哥迷人的外貌、震撼人心的說辭驚呆了?哥知道哥有這個資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是被你不要臉的精神折服了。不過,樂隊這件事,我也是認真的,那些軟蛋盡管退出。對了,鼓手我今天跟你住吧。」主音吉他手听小懶說,這場戲是極地老板導演的,哪還敢回去?
「對,軟蛋盡管退出,你們怎麼看?哥是個睡廁所的你也跟著?」
「大家有話好好說嘛,啥軟蛋不軟蛋的,對吧。好好說不行,就拿刀拿槍打一架定勝負,干吵架多無聊。」小懶在其中干巴巴的摻合,奈何這時候,壓根沒人理會她這個樂隊負責人,大家自動忽略她的存在。
「你們說誰軟蛋?」節奏吉他手的皮面上泛著微紅,他緊緊的握住拳頭,顯然被兩人話激怒。
「誰回答會就是唄。」鼓手漫不經心答道,今晚有夠窩囊,他的情緒少了平常的活潑。
「你!」節奏吉他手有些面紅脖子粗,憤怒甩頭,詢問梨子等的意見。
梨子和主唱具表示不會解散,要堅持下去,節奏吉他手喉結滾動一下,最終沒說話。
三更半夜,主音吉他手死皮賴臉的跟上鼓手,其他人各自散去。
小懶和梨子往家趕,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蘇岩呢?把一個大活人拉下了。
難道冥冥之中,自己在報復蘇岩上次在夜市把自己丟下?不可能,雖然咱深深的記著這事,但咱不是記仇的人。
她撥了蘇岩號碼,奈何已經關機,她問梨子︰「蘇岩去找你們了,怎麼你們都回來了,那蘇岩呢?難道被扣下了?糟了,楚哥說照顧我們,會不會把蘇岩扣下來下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這咋辦啊,就算情況不這麼嚴重,也不容樂觀啊。」
小懶有點急,蘇岩比自己年長,考慮定然周到,不會莫名其妙的玩消失,更何況還在這個浪頭上。只是,她不知如何是好,見鐘警長的態度,很楚哥站的很近,她若去報警,豈不是自投羅網?那鐘警長一個勁要把他們這伙人甩牢里蹲著呢。
梨子鼻子里哼出一團熱氣,因為用力過大,牽引面部酸痛,嘿呦嘿呦吸溜兩聲︰「哼,你以為他真會為你這個半生不熟的含糊女友兩肋插刀?犯不著!你以為他能像哥一樣仗義大方義薄雲天?瞎了你綠豆眼了吧,哥老遠看到他奔出去,逃得的比兔子還快,**上插了火箭筒子。」
「你咋這麼說話,背地里誹謗人,沒弄清楚狀況就冤枉好人,別人要是去搬救兵救你們呢?」
「呵,哥真無比期待一個手機關機的人搬救兵來救哥,要他十分鐘內打電話來證明,哥分分鐘咬舌自盡以表歉意。」梨子剛說完,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