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45.終究不是你

作者 ︰ 夜闌001

鼓手大大咧咧推開她,和身後的主唱,背著吉他的吉他手陸陸續續進屋。

小懶不死心念叨︰「一定是我沒睡醒,做夢呢。」

鼓手咧開一嘴白牙,把欠揍的臉湊上去,又出門搬器材︰「是呢是呢,你在做夢,我們和你做的是同樣的夢。」

主唱順手拍拍小懶肩膀,笑道︰「小懶,弄點飯來吃,兄弟幾個沒吃早飯。」

「沒門!」小懶一口否決。

君少沒說話,他和小懶一個屋檐下這麼久,還真沒吃過她做的飯,看熱鬧般的坐下來。

「有什麼關系?反正你在做夢,沒準夢中的廚藝比現實中好呢。」鼓手搬著鼓桶進門,小懶眼疾手快去關門,把鼓手夾在門框上,奈何,力氣沒有鼓手大,被他掙開。

「謀殺啊!」鼓手怪叫一聲。

「反正你在做夢,不會疼的。」小懶翻著白眼回敬他。

因為樂隊成員的到來,小懶的雙休化為烏有。

很多人利用周末時間出門逛街,所以,上門投訴的人就那麼一兩個,鼓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在為公益演唱排練,公益演唱的資助對象,全是些牆屋漏雨的貧困家庭,前來投訴的人半天未語,最後鼓勵一句就走了。

不要臉!

小懶憤憤的想。

幾人叫了早餐,君少吃完飯,便出門去東風設計院,留下小懶和一群無比亢奮的雞血公。

走前,君少叮囑︰「小懶。我真不放心你一個人看家。」

小懶瞅著君少越看越順眼,包子也不咬了,心懷感動的含淚望著君少。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自己安全,不讓他們為所欲為。」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君少拍拍她肩膀,像一位委任晚輩的長輩,慎重道︰「你死了不要緊,千萬要保護好房子。免得被他們拆了,能做到麼?」

「」小懶無言以對。

「切,就這普通破民居。我們不屑去拆。」

「就是,未來的搖滾之星降臨你們這寒舍,你們應該感到蓬蓽生輝,無比榮幸才是。」

「大白天能別開燈麼?不用交電費啊?」

君少走後。all.blue全體成員爭搶著吃完早飯。就開始排練。

小懶應他們邀請,坐在沙發上當听眾。

隨著音樂聲起,主唱的聲音響起,像緩緩流過的小溪,不留痕跡的融入樂器聲中,他的聲音多了份引人駐步的嚼勁。

小懶在音樂上面,沒啥特長,只會哼幾首流行音樂。盡管這樣,她隱約感到。梨子他們進步了,以前他們一起彈唱,明明是站在一個舞台上,卻讓人有種把聲音組合在一起的感覺,現在,多了份說不出的滋味。

配合融洽麼?

一曲終了,梨子四人互贊一圈,小懶趁著這空擋看了下手機。

媽呀,有三個王生的未接電話,想必有急事。

她撒腿跑進廚房撥過去,忐忑不安的等待接听。

「您可真是貴人貴事多,好難聯系,大清早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不到人,比我這個經理還忙,哪天我跟上面說說,讓你當個助理屈才了,是當總監的料。」

王生陰陽怪氣的腔調從听筒中傳出,好在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小懶已經習慣王生式的冷嘲熱諷,他和君少的毒舌還有不同之處,君少毒舌起來,口氣中帶著強勢和過度的自信,渾然不知自己被罵了,王生呢,拐彎抹角罵你,並讓你清楚知道被罵,我就是罵你怎麼滴?兩人共同之處就在于,絕不會無事生非毒害他人,那麼小懶收到這種待遇的原因就了然了,一個她曾經得罪過,一個她莫名其妙得罪了。

習慣真可怕,小懶點頭哈腰的握著電話,好言道︰「呵呵,經理說笑了,手機一直落在旁邊沒帶身上,這不,我一拿到手,就給你回電了。經理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王生一愣,惡聲惡氣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

「」小懶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當然可以,經理天天打電話來都行。」

「做夢!讓我天天打電話過來?你算老幾?你以為你是誰?」

「」小懶明白了,悲由心來,自己也容易啊,攤上那麼個領導,沒事打電話就為了找茬!

王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講理,干咳兩聲,吞吞吐吐道︰「小懶啊」

「在。」小懶打了個激靈,揉揉胳膊。

「你是蘇岩的女朋友?」

咦?小懶疑惑,疑惑之際還是大大方方承認了。

王生明顯松了口氣,面色歡快不少,竟哈哈笑了兩聲,他心中狂喜,比自己晉升時候還要高興,以前蘇岩在蘇A工作時候,和撫子成雙成對出入,遠遠望去,郎才女貌,他羨慕嫉妒很久,從頭到尾沒放棄追過撫子,奈何,兩人關系豈是他王生就能挑撥的。

後來撫子和蘇岩分手,王生覺得機會來了,上帝終于看到他持之以恆的精神,他明里暗里向撫子表白過數次,都已失敗告終,並且,撫子和蘇岩,都沒有在找對象,王生很介懷這一點。

現在好了,蘇岩有對象。

王生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渾身上下松起來。

他一時心情大好,溫和的對小懶道︰「好,那就這樣了,周末在家好好休息吧。」

王生想了想,又道︰「也不能總在家,有時間多陪陪男朋友,促進兩人感情。」

王生這麼一叮囑,小懶當即有種被詛咒的感覺,恍恍惚惚走出去,對著在調弄的幾人道︰「你們知道麼?我那個變態嘴上不留情的領導,竟然關心起我的個人感情來,好嚇人,我以為他打電話是來罵我的呢。」

正處于亢奮階段的梨子幾人才懶得關心她這些膩膩歪歪的事呢,就像沒听到一樣,鼓手抬頭問道︰「小懶,我們進步大吧?我自己都感覺到經過老師的訓練,我全身靈力充沛,每個毛孔都無比暢通,每個細胞都充斥著音樂符號。」

「靈力充沛?快成仙了吧。」小懶沒好氣的打擊道︰「盡是英文歌詞,我哪能听懂。」

主唱詫異道︰「Smelslliketeenspirit,這麼有名的歌曲你沒听過?你是地球人麼?」

「我估計她一首完整的歌都唱不出來,讓她評價歌,真是難為她了,哎。」梨子表面上在幫她說話,那一詞一句分明在小看她。

被小看了!

「梨子,你不能偏袒她,身為樂隊負責人,怎麼能對音樂一竅不通呢?以後我們出名了,小懶還是樂隊經紀人呢,人家采訪她問︰你們all.blue主打歌曲是什麼?小懶回答︰義勇軍進行曲。這還的得了!」鼓手把胸脯拍的咚咚響,捶胸頓足的樣子很是氣人。

小懶反駁︰「怎麼會!我這種人,平時不怎麼靠譜,關鍵時刻就能發揮莫大作用。」

「我也覺得小懶不會把歌曲回答成義勇軍進行曲。」小懶感激涕零的看向主唱,她覺得,這個樂隊,梨子鼓手這倆二貨說話行事都不著調,吉他手話語不多,就主唱說話有正義感,是團隊的精神人物,她努努嘴湊上去,雙手握住主唱胳膊︰「我就知道,總有懂我的人。」

「那是。」主唱瑟的一揚下巴︰「你肯定會回答成歡樂頌,我看你一個人時候經常哼。」

「哈哈哈,果然很了解。」剩下三人也跟著笑起來,主唱正經的揮手斥責︰「別笑,笑什麼?你們笑點這麼低?」

大家更加猖狂的笑起來。

小懶面紅耳赤,推了主唱一把,主唱夸張的往後仰,撞到鼓手,鼓手轉個大圈撞到梨子,梨子順勢準備撞吉他手,吉他手一閃身,前面三人沒料到吉他手會閃身,沒拿力,滾做一團。

吉他手可愛的舉著雙手舉報道︰「他們商量要對付你,我沒和他們同流合污。」

這下輪到小懶笑了,她囂張的站在三人面前,一腳踩在梨子大腿上,疼的梨子齜牙咧嘴︰「好啊,你們幾個,串通一氣對付我?好大的狗膽子,好在我早知道你們心懷不軌,在你們中間安插了眼線,哈哈哈,今天就是你們死期到了。」

梨子噩耗︰「啊,你竟然出賣我們,我們和你拼了。」

幾人你一拳我一拳,嘻嘻哈哈鬧做一團,小懶一旁無奈的坐下來看他們鬧,半晌問道︰「那啥酒吧不是給你們提供了排練地方麼?大周末的擠到別人米粒大的小房子里面打架,有意思麼?」

梨子聞言,坐正︰「你不去我們排練地方,我們只能趁著你休息跑過來,今天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事,上次跟你大致提過。」

小懶幽幽的瞟了他們一眼︰「是麼?你們事先決定好了在找我商量,我算什麼?什麼活動都不喊我。」

「不能這麼說啊小懶,我們幾個男生到不怕什麼,你一個女生,又極力反對在極地酒吧駐場,我們怕和你說早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拉你下水不安全,這不,都過了這麼多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們才放心喊上你。」

「真的?」小懶眼楮一亮。

鼓手齜著白牙︰「假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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