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瓊瑤之降龍系統 第18章 弘時之死

作者 ︰ susan是只貓

烏拉那拉皇後牢牢地看著雅嫻,半盞茶後,她突然笑了起來︰「半月不見,雅嫻倒是長開了。」

雅嫻想到臨出門前自己點的那三點魅力值。抿著唇笑了一下。

烏拉那拉皇後屏退了下人。

然後看向瓜爾佳氏︰「福晉可听說了前些日子四阿哥大婚之事?」

瓜爾佳氏忙跪下︰「回稟娘娘,婢妾倒是下人嚼舌胡謅什麼‘過門的時候竟然下雷雨’之類的來著。不過娘娘放心,這下人怎麼能這般胡說八道?婢妾已命那些個人亂嚼舌根的拖出去打了百十板子。」

烏拉那拉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戴著金色護指的手輕輕抬起,將那白釉碧蓮杯蓋輕輕掀開,右手托著杯盞,慢慢靠近唇邊。她忽然莞爾一笑︰「對了,皇上可是說了句‘這富察氏當真是個福薄的’。嗯,這貢茶當真不錯,待會子福晉回府帶點兒去。」

瓜爾佳氏臉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她忙磕了個頭︰「婢妾听說這御品貢茶可是難得,一年攏共也沒個幾兩呢。婢妾這些子人嘴笨,怕是誤了娘娘的好茶呢。」

烏拉那拉皇後淡淡一笑︰「這茶再好也是人喝的。」

瓜爾佳氏終于定下心來︰「如此便多謝娘娘美意了。」

烏拉那拉皇後笑了︰「有什麼值當說謝的?這茶葉再好,既然皇上賞了我烏拉那拉家。自然便是我烏拉那拉家的。旁的人,便再眼紅,也奪不去!」

雅嫻低頭听著,心頭卻越來越驚訝︰這,這莫不是在說那位子?

上輩子她倒是坐上了那位子,但卻是因為富察氏最後死了,方才輪到她的。而這……這莫不是……

是了,上輩子,富察氏和弘歷結婚也順順當當的。根本沒有過那一場雷雨。更何況,上輩子她和烏拉那拉皇後之間除了同姓烏拉那拉外,就連那句‘姑爸爸’也喊得生疏無比……

她有些恍惚。正在發呆時,卻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本宮看這雅嫻越發大了,真是玉雪可愛。正巧皇上也喜歡的緊,前個兒還命本宮把雅嫻接進來教導呢。只不知,福晉舍不舍得了。」

轉眼間,雅嫻心思百回,她明白雍正帝這是要讓烏拉那拉皇後將她做帝後模子教導呢。雖不知雍正帝為何突然這般打算,但這智慧加點並不是白加的。只一想,她便明了,烏拉那拉皇後在其中必定是出了大力氣的。

畢竟在烏拉那拉皇後心中,家族利益永遠是放在首位。就像上輩子那樣,烏拉那拉皇後明明不喜歡雅嫻,卻因她容貌出眾,又是家族中唯一適齡的女兒,便耐著心教了她許多——雖然,她那時候不屑那些‘歪門邪道’,也沒有認真學過。

而這一世,烏拉那拉皇後是喜歡她的,個人喜好,再加上家族利益的趨勢。對她的期望便也更高,自然會出力氣讓她能有希望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了。

只是,烏拉那拉皇後雖處處為她著想,但雅嫻卻是只能想辦法拒絕了她的美意。她,現在不能進宮。

如今已是雍正五年七月。離她滿13歲,已經只剩不到三年的時間。而那個完不成便會被抹殺的任務,卻還有四個小任務沒有做完。

這騎、射、棋的任務還都好說,難得卻是舞蹈,畢竟這東西正經兒的滿洲貴女哪個會去學了?她在家里頭學習尚得藏著掖著。這在宮里,哪還能藏得住半分?

更難得是烏拉那拉皇後說的雍正帝的態度。只怕這雍正皇帝,現已對她起了好奇之心。這粘桿處,少不得也會重點關照她了。

雅嫻幾乎可以想像,學習舞蹈的事情如果被發現會是什麼個處境。別說是選秀進宮,恐怕,這輩子處處被人戳後脊梁骨。都是輕的了。

幸而這瓜爾佳氏也還未被喜悅沖昏頭腦,她聞言又磕了幾個頭︰「娘娘,雅嫻長期留在宮中教養,只怕會被傳出閑話來。更何況,說句大不敬的話‘君心難測’婢妾只想著處處都該謹言慎行,少給娘娘惹出麻煩為好。」

烏拉那拉皇後聞言細想了一會兒,竟是笑了,心頭更是看重了瓜爾佳氏幾分︰「雖說這皇上金口玉言,但人言畢竟可謂。如此,便讓雅嫻每月留在詡宮半月。」

瓜爾佳氏並著雅嫻慌忙磕頭謝了烏拉那拉皇後。

皇後坐在高位上,看著這跪在地上的母女,臉上終于綻開了真心的笑容……

————

雍正五年八月初六,永福巷內,弘時府邸。

「三哥,這是我剛剛從母妃那里順出來的靈芝,你炖了……」弘晝從懷中掏出一青緞包裹的神秘物什,塞到弘時懷中。

「五阿哥,咳咳,」弘時臉色白中泛青,一張嘴便咳了半天,「弘時乃罪人允之子,且已被當今聖上黜宗室了。當不得五阿哥這句‘三哥’。」

弘晝聞言眼圈都紅了,他忍不住吼道︰「我才不管!從小就你對我最好……」

「住嘴!」弘時喝止他,然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之後,弘時方道,「你怎麼學不乖?讓你別往我這里跑了,你還跑,你看弘歷都是寶親王了,你還是光頭阿哥。你真的想被我拖累死嗎?今後你這話不可再說了!」

弘晝落下淚來︰「三哥……」

「這位爺,不知您是?」外頭小廝的聲音驟然響起。

弘時弘晝互看一眼。弘時催促弘晝快走,弘晝看了弘時一眼,並不動彈。

弘時無奈,只得拼了命把弘晝推到了屏風之後︰「不能出來,否則我再不認你這個弟弟!」

弘晝多年後再次听到這句‘弟弟’,心中激動,竟除了點頭,旁的再也不會了……

————

‘吱呀’

門被人推開,弘晝藏在屏風後,隔著發黃的屏風,努力看去,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度步走了進來。

「是你!」他听到弘時如是說。

「三阿哥,好久不見了,」那人聲音有些尖細,弘晝知道,那是從小便進宮的閹人獨有的音色。

不知何故,弘晝心頭突然涌起一股濃重的不安。

弘時咳了半晌︰「終究還是來了。」

「三阿哥說笑,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您自找的。」那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哈哈哈!」弘時突然大笑起來,邊笑邊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熹妃端的好算計!」

那人笑道︰「三阿哥您越發糊涂了,可見是命不久矣啊!可憐,可憐!」

「滾!我弘時還輪不到讓你這只閹狗來可憐的地步!」弘時大罵道。

那人不怒反笑︰「三阿哥,您是該上路了,且讓奴才來送您一程。」

弘晝雙拳緊握,恨不得登時沖了出去。

卻听那弘時說道︰「是皇上叫你來的?」

弘晝聞言,原本踏出的腳步復又收住,他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烈。

那人笑道︰「三阿哥養病期間,依舊與阿其那舊部勾結,意圖謀反,如今證據確鑿。聖上洪恩浩蕩,只對外宣傳三阿哥久病不愈……」

弘晝听的瞪目欲裂。

「我久病不愈,想必也有你家主子熹妃那賤人的功勞。」弘時淡淡道,「煩請轉告你家主子,我弘時必將感謝她的大恩——只看她日後會落個什麼下場!」

他拼著咳嗽不止,再道︰「可憐耿妃娘娘忍著捱著,不惜做了她的幫凶。還以為自己兒子會有個好下場,孰不知那賤人早已在五阿哥點心和檀香中做了手腳。」

弘晝聞言大驚。不由思起弘時聞到他身上的檀木香味時,皺眉勸他男兒燻香多顯不夠陽剛之事了。

原來,弘時竟早就得知,他被人下毒。

思之當年好端端地竟然被爆出弘時和八王叔胤勾結之事。弘晝心頭更添了幾分疑惑︰那事出的莫名,他和所有人都以為是粘桿處查出的,卻不曾思考是否有旁人的手腳。

「三阿哥越發愛說笑了,」那人一時竟有些緊張起來,「這事是皇上的粘桿處查出來的,可不關熹妃娘娘的事兒。」

這一句話,竟是真真切切地暴露了他的主子。

弘時冷笑一聲︰「那紐咕祿氏倒是會謀算,想必這計中計,她已輕車駕熟了。」

弘晝心頭一突,隱約有了猜測,卻仍舊不很明了。

只听弘時又道︰「粘桿處想必不是好收買的,那紐咕祿氏,大概是故意讓人演了出戲給粘桿處的人看吧。一方面給讓人叫我過去見八叔,一方面,倒是讓人……」

「三阿哥!」那人吼道,「您的話太多了!」

一陣掙扎聲後,弘晝復又听到弘時氣喘吁吁道︰「我自己喝。」

弘晝終于忍不住要沖出來時,弘時卻喊道︰「我已喝了!」

弘晝明白,這一聲,正是喊給他听的。就連那一番話,也是說給他听的。

他無力地松開了手,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叫出聲來︰「三哥……」

————

御花園中,雅嫻摘下一朵俏麗的花兒,伺書遞上籃子。

那籃子中,已經盛開著十幾朵鮮花了。

伺琴從遠處蹦蹦跳跳的過來了,她與伺書不過一般大,11歲左右的年齡,卻不如伺書行事穩妥。

雅嫻皺了眉頭,想要呵斥她幾句,卻不妨那伺琴用一副獻寶的樣子上前說道︰「格格,奴婢剛剛听小清子說,那五阿哥不知何故竟跑到東六宮的荷塘瘋了似得亂砍荷葉呢。」

雅嫻聞言猛地一驚,不知為何,竟想起初見時,那個躲在樹下哭泣的男孩子來。

她看了一眼伺書︰「把這花兒拿去給皇後娘娘,再和娘娘告個假,便說我是有點累了,回屋歇著了。」

她也不指望這漏洞百出的話能騙的過去,反正橫豎是要露餡的。不過說總比沒說好上一點兒。

伺書忙應了,那伺琴顯得更加高興︰「格格,格格,您是不是要帶著我去東六宮那邊看看啊?」

雅嫻冷了臉︰「回側殿跪著去,自個兒好好反省,這宮里豈能蹦蹦跳跳的?再有下次。你就準備嫁人吧。」

伺琴傻了眼,卻不敢再說,只能應了……

————

東六宮荷花池。

雅嫻走近時,看不到一個侍從。那滿地的殘枝敗葉讓她看了忍不住搖頭︰真是任性。

她蹲,拾起那些荷葉荷梗。拾了滿把後,方才直起身。還來不及將那些荷葉荷梗拋回荷池,便已被人從身後牢牢抱住。

「放開!」她掙扎。

「別動。」那人說,雅嫻再想掙扎時,卻感覺到了有水滴落在她身上,正想問時,卻听到了那人低低地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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