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隨著屋內突兀刺耳的聲音響起,青花瓷茶杯自那蔥白細長的指尖間直直落在地上,立即四分五裂,而代宗新寵孫妃仍維持著原本接茶杯的姿勢。
萬貞兒的心一咯 ,立即跪了下來,俯首貼地,低眉順眼道︰「奴婢該死。」
孫妃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緩緩開口道︰
「賤婢!你想燙死本宮嗎?來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萬貞兒沒有求饒,立即,有兩個太監遵命過來,一人用力地將她的手反轉在身後,另一人則用手帕將她的嘴封起來,兩人合力押著她往門外走。
此時一直趴在小門偷看的的朱見深拼命掙月兌了侍女青衣的阻攔,沖動地跑了出來。
「不許打姑姑!不許打姑姑」他展開幼小單薄的雙臂,稚女敕的臉上透著害怕,但仍極力表現出自己的堅定。
太監並未理會朱見深,只是一致地回頭看孫妃。
孫妃用手帕仔仔細細地輕拭指尖,良久,才抬頭,像是剛見到朱見深一般,驚訝道︰「喲,太子殿下不好好待在書房里讀書,出來作甚?伺候殿下的人都嫌命長了是不是?還不快滾出來帶殿下離開?」
青衣這才害怕地自小門後現出身子,立即跪地,不停求饒︰「奴婢知罪,求娘娘饒命!」
「滾。」孫妃輕描淡寫。
「是,娘娘。」紫衣直起身子,忙過來拉扯朱見深。
「我不走,除非姑姑也走!」朱見深使出吃女乃的勁頭來掙扎,青衣既焦急又害怕,抬頭就望到孫妃嘴角的那一抹冷笑,更是緊張了,拉著朱見深的手越發用力。
萬貞兒一直緊張地關注小主子的情況,見到朱見深不顧沖撞孫妃來保她安全,心里又著急又安慰,她想叫朱見深乖乖離去,但無奈自己的嘴巴已被手帕牢牢封住,身體也被身後的太監給制住,只得一個勁地搖頭,希望朱見深能明白她的意思。
朱見深被拉扯得又痛又氣,伸嘴就狠狠咬住青衣的手腕,鮮血立即自她白皙的皮膚上滲出來,滴答滴答往下流。
「殿下,松牙,殿下……」青衣苦不堪言。
「豈有此理!」孫妃忽然自椅上站起,臉色陰沉,「太子殿下年紀輕輕就虐打侍女,殘暴不仁嗜血成性!德行如此敗壞,今日本宮就代皇上好好教導一番!」
萬貞兒一听就知道事情壞了,皇上一向視自己的佷兒朱見深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孫妃此時就是為了討好皇上才來找茬,如今竟讓她找個「德行有虧」的罪名壓在朱見深身上,那麼皇上勢必又會順勢將廢太子一事提上日程!
正當氣氛緊繃之時,屋外忽然傳來一把熟悉輕柔的聲音,令萬貞兒的緊蹙的眉眼頓時一松。
「孫妃妹妹好大的威風!」
一宮裝麗人自門外跨進來,身後簇擁著一列長長的侍女。
屋內的人紛紛下跪,「參見皇後娘娘。」
孫妃的臉色驟然一變,但立即又換上了一副和善的模樣。
「皇後萬安。」她微微欠身。
汪皇後直直地與孫妃擦身而過,在正位,也就是孫妃剛剛離開的座位上坐下,但仍未叫眾人起來,連孫妃也沒分一眼。
孫妃恨得牙癢癢的。
良久,汪皇後覺得夠了,才說︰「都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抬頭委屈地看著她的朱見深身上。
「太子殿下過來。」她微笑,輕聲喚道。
朱見深看向萬貞兒,見她微微點頭,才站起來,慢慢朝汪皇後走去。
「都退下,本宮要與太子殿下母子談心。」汪皇後示意身後的大宮女給朱見深看座。
孫妃見自己的好事被皇後弄砸了,心里不禁泛起一陣陣恨意,但礙于對方的身份,不得不忍住怒氣躬身︰「臣妾告退。」說完她朝萬貞兒身後的那兩名太監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會意,準備壓著萬貞兒出去。
「母後,姑姑她……」
「萬姑姑留下。」汪皇後又開口道。
孫妃的指甲緊緊戳進手心,她朝皇後笑了笑,道︰「娘娘……」
「本宮的話你沒听到嗎?出去!」
孫妃笑︰「是,臣妾遵命。」只是一轉身,她的眼楮狠狠瞪了一眼萬貞兒,才忍住怒意離去。
至此,萬貞兒才算是徹底放下心頭大石,但還沒松一口氣,就感覺到嘴巴里的手帕忽然如藤蔓般挪動,直直頂-入她的喉嚨,像是要將她吞下般徹底攻佔她整個口腔。而胸-前忽然出現一只大手,毫無憐惜地抓住她的高聳,用力揉-搓。萬貞兒大驚,眼前朱見深以及汪皇後皆忽然消失,而身後那個人則已經開始發出粗喘急促的呼吸聲。
萬貞兒猛一睜眼,就看到漆黑的房間內,一雙藍色的眼楮正帶著野獸般的侵略意味盯住她,男人舌頭在肆虐,像是要將她活活吞下去一樣,而他的一只手正如夢中所感受的那般在她身上大肆興風作浪,另一只則用力將她的雙手交叉置于頭頂,身體伏在她之上,完全控制著她的行動。
萬貞兒在初醒時確實是有一瞬間的無措與驚慌,但很快,她便淡定下來了。
她微微掙扎未果,換來男人更猛烈的壓制與進攻。很快,她的眸光微動,漸漸迷-離起來,細細的呼吸越發急-促,終于,片刻後,她的舌頭像是終于耐不住了,怯生生地動了動,慢慢踫觸他的,竟開始主動回應他的進攻。
阿歷克頓時狂喜!
他以為自己會受到強烈的反抗,就如上次那般,沒想到這次苔絲沒有反感,反而主動回應起他來了。
于是,他不再滿足于唇舌之間的交流,唇瓣開始往下挪,一路的水光自美人的嘴角細細蔓延至她潔白優美的脖頸。里面的動脈健康地跳動著,是如此的溫熱,如此的迷人,他不禁輕-舌忝了一下,然後再試探地輕輕一咬。
「嗯……」美人明顯被刺-激到了,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情不自禁並似乎為此感到羞恥,發出這麼一聲後便下意識地壓制住了,但這比起往常阿歷克遇到的最有經驗的交際花的叫聲更令他悸動難忍。
他激動了,,迫不及待地去扒他的美人的睡裙,但顯然他是沒有足夠的耐心,一只手已經滿足不了他對美人身體探索的迫切心了,于是,他放開緊緊置于她頭頂的手,雙手齊下,開始毫無章法地去剝美人的衣裙。
美人睡裙前襟的扣子已經被他蠻力地扯掉三四顆了,露出半個飽-滿的白-團,讓他的眼楮看得發直了,更要命的是,美人的手隔著他的睡衣,沿著他的胸膛往下模,來到胸腔、月復部,近了,更近了,快到了,啊——已經……
「啊!」
听到慘叫聲,被驚醒的僕人們紛紛捧著燭台擠在樓梯口,抬頭往樓上看去。
「你瘋了!」阿歷克少爺的聲音含著震驚與憤怒,以及沒法掩飾的巨大痛楚。
萬娘娘慢悠悠地自床上坐起來,皎潔的月光灑進房間,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沒有了紐扣維系的衣領大開,直直地自白皙的肩膀滑落,前襟陰影處帶著極致的誘惑,可此時對面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心情欣賞了,他捂住那處,一陣陣難以言喻的痛楚從那個地方傳來,身體的痛楚與內心的難堪交織在一起,令他冷汗直往外冒,很快便睡衣便完全濕透了。
萬娘娘動作緩慢拉上衣領,扣上扣子,對上阿歷克憤怒冒火的眼楮,她伸撫模著自己鼓鼓的肚子,算是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說︰「親愛的阿歷克•德貝維爾先生,你兒子可承受不起你強大的體魄呢。」
阿歷克的臉色稍霽。
「更何況,您可是答應了我要娶我以後才能親近,難道您要食言嗎,先生?」
正說著,萬娘娘撫模著的手忽然一頓,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了動靜,孩子像是支持她一般連動了好幾下。
「噢,先生,您一定不會想象得到剛剛我經歷了怎樣奇妙的體驗,但我認為您還是親自來感受一下更直觀。」
阿歷克狐疑地看了看萬娘娘笑眯眯的臉,猶豫片刻,終于伸出手,緩緩覆在她突出的肚子上。
像是感受到了父親的親近,孩子很是歡快地在母親的肚子里運動翻滾著,手心下奇異的凸起移動令從未有過如此體驗的阿歷克的臉色變得古怪不已,又是驚喜又是感動又是欣慰,還有一絲絲不易見的初為人父的……驕傲?
于是,阿歷克樂此不彼地上下撫模著女人的肚子,比起剛剛的急色,他此刻的動作更為純粹,嘴角揚起的笑意顯示出他已經忘了剛剛的憤怒,現在心情美極了。
「咕嚕咕嚕……」一陣奇怪的聲音忽然隔著肚子傳來,阿歷克的手如觸電般一縮,心有余悸地望向娘娘,「孩子怎麼了?」有些害怕地詢問。
娘娘淡定地說︰「孩子沒事,」她懶懶地靠在床頭,側看著他,露出嫵-媚的笑容,「阿歷克,是我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