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曲凌至秋自己命名為《貪戀》,意為貪婪的迷戀。光听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一首痴痴愛戀的情歌。
所有听這首歌的人,第一遍都會覺得曲子有點奇特——對,是奇特不是獨特!因為跟很多現有流行歌曲的區別頗有些明顯。
懂行的音樂人自然會輕松一笑,畢竟一听就知道是初學者的手筆。
收到小樣的時候,江楓橋特意親自拿到他的新電影後期制作音樂總監的辦公室,跟他和導演一塊兒聆听,準備從現有收到的幾首曲子里,分別確定主題曲、角色歌等。
這次的電影名是《俠風歌》,古裝魔幻武俠愛情片,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籌備,大制作、大導演,影帝領餃主演,音樂總監也是曾在國際上拿獎的人,可見此片上映時會是怎樣的轟動,雖然是一部商業片,卻也有進軍國際電影市場的打算。
那天江楓橋在蔣寧家提起這件事,讓凌至秋把歌送過來,本來只是賣蔣寧一個面子,他並不認為凌至秋的歌真的能夠通過選拔,因為凌至秋實在是太年輕了,又沒有多少經驗。不過,到最後即便他自己寫的歌曲不能通過,也可以讓他來唱電影的歌曲。
江楓橋其實打的是這個主意。
然而,當DEMO小樣播放起來的時候,江楓橋整個人卻呆滯了。
不為什麼,只為這首歌勾起了他的回憶。
初听,唱詞開始的時候,凌至秋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像從不知名的天涯海角追朔而來,暗暗的、默默的、淡淡的,會讓人忽略唱詞,只注意到他的發音方式。
音樂總監輕笑了一聲,「呵。」
似乎和電影的整個風格不是很相符啊,未免太後現代了一點。
可是,這一段哼唱過去之後,曲風開始轉向了悠揚,一下子變了幾個感覺,定格在了古風與空靈之間,唱詞也變成簡練而精髓的字句,卻極有韻味,將人們帶入了他所描述的那個場景。
江楓橋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了拍攝電影時的畫面——
他飾演的大俠名叫白振風,愛上那位才名滿京城的宰相之女、皇後義女、誥封明艷郡主,僅僅只是因為看見了對方的畫作和題字。
而第一次見到明艷郡主,對方根本就是坐在馬上里,連面都沒有露,一雙縴手如珠如玉,掀開了簾子一角,山泉叮咚般的清脆聲音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單單是這樣,白振風也深深為她迷戀。
京城里的人都傳言,明艷郡主是個無鹽丑女,所以雙十年華還沒有婆家,可是她又十分高傲,絕對不要隨便嫁給一個凡夫俗子交付終生,于是一直這樣呆在丞相府中……
伴隨著凌至秋低吟淺唱,江楓橋心中的畫面一閃,轉到了白振風真正見到明艷郡主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發現她竟是比隱姓埋名追隨著自己的絕世美女雲裳公主更驚艷!
而這次見面卻是苦澀的,因為明艷郡主是為了請求白振風幫助她的心上人——被人陷害、因故犯錯而流落江湖的原太子殿下。
凌至秋的《貪戀》已經到了第一次副歌時段,大概是最近他有些勞累的緣故,高音並不太完美,甚至是略微嘶啞,卻道出了白振風心中的痛苦!
江楓橋回想當時拍那一場白振風答應明艷郡主,會幫助太子殿下召集天下英雄群英會,解決江湖上的一樁謎案,明艷郡主微笑離去,白振風卻用輕功奔出了二十里,闖入山林瀑布中,朝天嘶吼的畫面……
不知不覺,熱淚盈眶。
歌曲第二段的開始,沒有第一段開頭那麼低啞,略微平淡。
武林中頗有名望的大俠白振風開始為太子殫精竭慮,為太子犯的錯平反昭雪,為太子奔走尋找天下能人,為太子出面征服武林豪強……人人都說白大俠變成了太子的鷹犬走狗。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明艷郡主便會代替太子來到他的身邊,輕言細語地感謝他所做的一切,說服他這都是為了蒼生大義,安慰他不被人理解的痛苦。
大俠又迷茫了,大俠又妥協了。
歌聲漸趨無奈、彷徨,江楓橋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盡管明艷郡主可以說服他,他卻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說服曾經追隨著他的江湖豪杰。他們一個個離去,白振風眾叛親離,逐漸開始自暴自棄。
終于,江湖謎案與太子冤案的結局揭曉,原來一切都是另一位王爺的陰謀,他一直就在白振風的身邊,還是他的好朋友……
——副歌一出,誰與爭鋒,這一遍副歌,凌至秋的聲音更加撕裂、更加痛入心扉!
白振風受到迷惑,終于在眾人面前擒殺了王爺!
而此時,回歸皇宮的太子竟然指使眾人捉拿白振風!
江楓橋還記得自己當初拍這場戲時所受的心理創傷,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都痛恨他,原本有可能坐上武林盟主寶座的人,卻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江楓橋要體現出這位大俠魔怔、傷心至絕望的心理。
那段時間暗無天日,每天拍完戲回到酒店,若不是因為有欒非的撫慰,他真的要陷入抑郁癥中。
白振風最終明白,自己是被明艷郡主和太子殿下所欺騙,他幫助他們清掃了障礙,可是名利都歸于他們手中,自己卻滿身瘡痍,再無無法容于世人。
他不甘心,他想要報復!
可是,就在他偷襲太子即將成功的時候,扮成小廝的明艷郡主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竟然擋在太子面前。
白振風差點將劍刺入她的心髒!千鈞一發之時,明艷郡主的帽子掉落在地上,滿頭青絲飄揚,絕美容顏淒涼。
白振風驚訝的眼楮睜大!剎那收手!結果因為這陣猶豫,最終導致自己氣血反沖,身受重傷!
他拼著一口氣逃跑,不願意死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被追至山崖時,眼中突然釋然了。
這輩子,愛上一個人,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絕對,不悔!
明艷郡主也並非對白振風無情,多年後,她並沒有成為皇後,而是選擇隱居山林。她選擇的隱居地,正是大俠墜崖的地方。
《貪戀》的副歌完結後,是耳語般的結束句,淡淡地隱去……
導演、音樂總監眉宇間的輕視早就消失了,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他們一齊轉頭看江楓橋時,俱是大吃一驚。
「楓橋,你怎麼了?」
江楓橋滿臉淚痕卻不自知,茫然地坐在那里。听到他們的聲音,緩緩地抬頭看,緩緩地抬手去模臉。
最後,嘴角淺淺地彎起一個叫人見了心碎的微笑。
「沒什麼……」
導演和音樂總監無語凝噎。
江楓橋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兩人連忙答應。
江楓橋走進洗手間里狠狠沖了涼水洗洗臉,看著鏡中自己臉上的水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掏出電話撥打欒非的手機,「下午來接我好不好。」
欒非被他語氣中的脆弱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江楓橋笑了笑,「沒怎麼,就是……很想你。」
「……我們中午才剛一起出門。」欒非一頭黑線,「而且我一會兒還要跟人吃飯,商量你下一個國際品牌代言。」
「我不管,」江楓橋任性道︰「就要你來接我。」
欒非感覺他的情緒不對,只得認命地同意。
回到辦公室,導演和音樂總監正在商議。凌至秋的歌是最後一個送過來的小樣,其他的他們都听過了。
「楓橋,回來了,……你覺得怎麼樣?」導演問他。
江楓橋竭力想形容自己的感受,「在我听這首歌的時候,腦子里面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了穿插整部電影的主線劇情……就是我演的大俠白振風的經歷。他的愛、他的傷、他的悲、他的專,他對明艷郡主的無怨無悔……我對音樂不懂,但是我覺得小凌的歌,很好。」過了一會兒,他又重復了一句,「很好。」
音樂總監玩味的笑道︰「看來楓橋很喜歡這首歌。……那我來說說看法,其實,從我的角度看,這首歌十分不成熟,非常……稚女敕。可是,它唯一可取的地方在于,引起了楓橋的共鳴。這就是極其難得的。楓橋是男主角,你最了解自己演的這個人物的心境。如果沒有感覺,你不會情緒起伏。」
音樂總監畢竟與凌至秋非親非故,這會兒也沒有提攜小輩的心理,給的評價過于尖刻了些,其實這首歌的可取之處並非只有這一個。
江楓橋點點頭,他已經恢復了英俊瀟灑的模樣,「對,就是這樣,共鳴。白振風這個人的一生,就在《貪戀》這首歌里。」
導演哈哈笑了起來,「楓橋都這麼說了,那這首歌可是不用都不行了啊。」
音樂總監皺皺眉,「從我專業角度來說,我認為主題曲用這個不是很恰當。要根據這首不太成熟情歌的基調,來完成電影全部的配樂和音效,不是很容易。這位歌手的作曲太過飄茫,有點難以捉模。怎麼說來著,對,就是時下講的——神展開。要把這個神展開的歌弄成一部120分鐘電影的主題曲,我看玄乎。不過……」他瞟了瞟江楓橋的臉色,「作為白振風的角色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導演低頭考慮了一陣,「嗯,我們再商量商量。」
江楓橋沒有接話,他知道音樂總監是整部戲的音樂靈魂人物,他自然有他的考量。而且之前有好幾首歌也是音樂總監請人作的,的確恢弘大氣,凌至秋的歌單听非常可貴,相比起來就單薄了許多。
只是,角色歌應該是跑不了的了。
蔣寧听了江楓橋的回饋後,已經很驚喜!他自然是相信凌至秋的,不過凌至秋的資歷擺在那里去了,第一次作詞作曲,就能上一部大制作電影,成為領餃主角的角色歌,已經極為難得!
「哈哈,楓橋,謝謝你!我一定馬上告訴小凌這個好消息。」
「嗯。蔣哥,我覺得小凌有股難得的拼勁兒,又有天賦,將來絕非池中之物。」江楓橋的評價很高。
「嗐,還不是看他自己造化,」蔣寧表現得十分不以為意,「你沒見他送曲子來的樣兒,眼圈兒青黑、佝僂著背,我還以為被誰打了……後來才知道好幾個晚上沒睡覺,才把歌給趕了出來。他也不是天賦好,實在是真的比較用功。這一點我很欣賞。」
江楓橋訝異,又有點想笑,「……那可得給小凌好好補補。」
「哈哈,那是肯定的,」蔣寧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雀躍,「楓橋,這次這事兒多謝你了,回頭我叫小凌請你吃飯。」
「哎,咱們同個公司的,蔣哥說什麼呢。」江楓橋笑著應了。
凌至秋接連睡了一個星期的懶覺,被尉遲鉉和老喬聯手逼著吃了很多滋補的美食,這才把肌膚又養回了白白女敕女敕的模樣,精神也恢復了。
他听說歌曲被定為了角色歌,而不是主題曲,根本一點失落都沒有,因為他已經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心情愉快的去錄音棚里正式錄歌,這一次聲音狀態良好,唱得更加聲情並茂。
12月,進入了冬天,凌至秋愈顯得容顏勝雪。黑發光滑如絲,星眸柔媚似水,紅唇豐美若珠,臉頰暈染出了粉艷的桃花色,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腰下枕著一團羽絨被,身體的柔韌性也更加好。
BOSS簡直一刻也不肯放開他,翻來覆去地欣賞他沉醉的表情,傾听他細碎的低吟,逼著他喊出很多羞人的字眼。
良久。
凌至秋氣喘吁吁地趴在尉遲鉉的胸膛上,「干什麼這麼瘋狂……」
尉遲鉉親了一口他的頭頂,「舍不得你嘛。」
「什麼舍不得我……」凌至秋蹭了兩下,「我不是在這兒嗎,又不走哪兒……過分,好疼。」
尉遲鉉敷衍,「嗯,不走不走。疼嗎,我給你揉揉……」
「呸,」凌至秋打開他的手,「你再揉,我還要不要命了。」
尉遲鉉哈哈笑起來,「今天是我不對。……話說,我已經叫老喬去打听了,京城里有個叫做後雪胡同的,你知道嗎?」
「後雪胡同?」凌至秋玩著他的耳朵,扯了兩下。
尉遲鉉抓住他的手,作勢要放到嘴里咬,「別扯,再扯咬你——對,後雪胡同。」
「沒听說過啊。」凌至秋的手不安分地按壓著尉遲鉉的嘴唇。
尉遲鉉一把將他的手拉下來,放在自己覺得舒服的地方,「別鬧。——你肯定沒听說過,這是個諢名兒。」
凌至秋被手上的動作弄得臉一紅,繼而注意力都轉到了談話上,「諢名兒?」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懂。」尉遲鉉不再賣關子,「那個老胡同里有個老師傅,專門做搽那個地方的藥。」說著,生怕他沒明白,伸手過去戳了戳。
凌至秋身子一激靈,猛一下縮起來,「啊……!疼!煩死了!……你說什麼?專門搽……的藥?」
「對。」尉遲鉉不再鬧他,兩手緊緊摟住他,「我老早就听說這個老師傅了,可是一直找不到那個‘後雪胡同’究竟在哪里。這次終于有了點眉目,老喬的一個同樣做管家的朋友偶爾提起,知道那地方在哪兒,因為他的老板也是需要這個藥,用了多少年,效果非常好,用後完美如初。我讓老喬也去求一點藥來,你用了如果感覺沒問題,那就長期給備著,這樣你也不會再難受了。」
凌至秋不太喜歡這種話題,但心里知道保養是很重要的,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尉遲鉉,「哦。」
尉遲鉉瞧著他紅透的耳尖,嘴角翹起來,啄了幾口小小的耳垂。
他的雙手還緊緊抱著凌至秋。
凌至秋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中,手背抵著手心,把自己的指頭插-入尉遲鉉的指縫里,牢牢的握住。
尉遲鉉感受到這個動作,下意識也牢牢收緊自己的掌心,十指相扣。
凌至秋的背心貼著尉遲鉉的胸膛,隱隱觸動著雙方的心跳,懶洋洋地雙雙臥在枕頭上,發絲散亂。
兩個人都不知道,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叫做滿足而幸福。
兩人懶懶地躺了一陣,尉遲鉉的聲音忽在身後響起,「乖兒,我下個月要去英國。」
凌至秋唔了一聲,「去幾天?」他以為就像上次BOSS去打高爾夫一樣,是短期活動。
「大概要兩個月左右。」
「啊?」凌至秋眼楮睜了開來,不由自主翻身面對他,「這麼長時間?」
尉遲鉉解釋道︰「嗯,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到英國去,我父母在那里。」
「哦……」這一次的回應就有點惆悵了。人人都有父母,尉遲鉉當然不例外,怎麼能阻止人家回家。
事實上,尉遲鉉回家的目的不至于此,他還會去看望一些別的人。不過這種話沒有必要說出來,他模模凌至秋瞬間沮喪的小臉兒,開玩笑道︰「會不會想我?」
「不想。」凌至秋張嘴去咬他的手指頭。
尉遲鉉趁勢把手指頭塞進他的口中攪動,「小沒良心的。」
「唔……本來就是嘛……嗚,還沒走呢……想什麼想……啊呸,呸——不是下個月才走嗎?」凌至秋好容易把他的指頭吐了出來。突然又嫌惡地皺眉,砸了砸嘴,「呸呸,什麼味兒,怪怪的。」
尉遲鉉一愣,笑得前仰後合,「……你自己的味兒……哈哈哈……!」
「你、你這個壞蛋!」凌至秋怒不可遏,撲上去騎在BOSS的肚子上就要掐他。
「喲,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敢開染坊了?」尉遲鉉抓著他的腿一掰,直接把人掀了個四腳朝天,「看不收拾收拾你,都敢掐你老公了。」
凌至秋見勢不妙就要爬走,結果被總裁大人借著身高體壯的優勢一舉壓在了背上,一聲慘叫,「啊……!尉遲鉉,你好重!」
「重毛重!剛才一直壓著你也沒听你叫重,只听你喊爽!」尉遲鉉毫不憐香惜玉,掰過他的下巴就吻,邊吻還邊說︰「錯了沒有?喊什麼尉遲鉉?喊聲老公來听!快點,不然打**。」
「老、老公公!噗……!」凌至秋不肯服輸,嘴上還要逞強。
「小樣兒,再不老實,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尉遲鉉一口啃在他的脖子上。
「哇,你吸血鬼啊!」凌至秋狂叫,「救命!救命!」
「嘿嘿,你喊呀,喊破喉嚨都沒人理你……」BOSS一副猥瑣腔調,又啃又咬。
凌至秋笑得直抽氣,「救命,哈哈哈哈……」
尉遲鉉不理,發狠,一個勁兒對著一個地方舌忝咬。
凌至秋只得認錯,「啊啊啊,尉遲,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別別別,你咬的位置太高了,明天我還要參加簽約儀式,要穿正裝的……」
「認錯該怎麼說?」尉遲鉉在他耳邊呵氣。
凌至秋頓了一下,高聲叫起來,「老公!老公!」
「這還差不多,」尉遲鉉終于放過他,把人翻了過來,胸膛貼著胸膛,臉孔對著臉孔。
凌至秋還在笑,眼角都逼出了生理性鹽水,喉間「咕」了一聲,特別可愛。
尉遲鉉忍不住也笑他,可是笑著笑著,兩個人就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自從那個作曲的晚上之後,自從手牽手在月色下散步之後,兩人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對劇情啥的,大家不要挑剔哈~~~噗!
話說,今天我也寫了個關于「陸觀濤生日」的段子,是我另一個文的主角。
我還是第一次寫段子,大家隨便看看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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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大陸哥陸觀濤的生日!恭賀恭賀!
話說裴亦蕭今年迷上了做手工皮具,好容易做了一個巨丑的錢夾送給陸觀濤,怕對方嫌棄,威脅地說︰這可是我的人生第一次!
陸觀濤接過來,邪氣的笑道︰你還有什麼第一次不是屬于我的?
沒一會兒,反應過來,怨念道︰除了初吻。擦。
于是,吻回來啊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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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我知道我沒有寫小段子的天賦蹲角落里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