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蒼圖萬萬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天之內,自己竟然遇到了兩個單屬性靈根,而柳小翠竟然是十分罕見的水靈根。岳蒼圖看著兩個人一臉緊張期盼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模了模鼻子便道︰「不要緊張,是好事,小翠啊,你和明子的命理非常的合,互補互助,只要你們各自珍惜愛護對方,將來你們的成就必然如日中天啊。」
明子和小翠听了自然非常的高興,就算不是算命,是人也都喜歡听好听的嘛。看完了手相,看沒有什麼事情,三人便在屋里聊了起來。
小翠似突然想起來一般,對明子說道︰「今天早上我們村里出現了一件怪事,南面坡上的那兩棵大樹竟然一夜之間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明子一听立刻驚道︰「就是你上次帶我去看的那兩棵樹嗎?怎麼可能,就算有人要砍那樹,也不是一夜之間就能砍完的。」
「可不是,昨天還有人看到在的,幾天就不見了,而且地上還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們村里都說那是神樹,都打算在那兩棵樹原來的地方修一座廟呢。」
岳蒼圖听著兩人在討論方天戟的事情,笑著也不答話,只是偶爾配合說上幾句。明子倒是好像突然想起一樣向岳蒼圖問道︰「哥,昨天回來時你說去看那兩顆樹,你去的時候它們還在不在啊?」
岳蒼圖神情淡定的答道︰「我去看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就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呢。」接著他腦筋一轉又說道「還真是巧呢,那兩棵樹剛好在你們訂婚的這天不見了,你們看啊,那兩棵樹纏在一起就像兩個戀人一樣,這是不是預示著你們的百年好合啊!」說完岳蒼圖就看著明子和小翠笑了起來。
那兩人听到岳蒼圖這樣分析,雖心里覺得不大可能,但也高興的合不攏嘴。
宴席就在這樣熱鬧的氣氛下直到下午三點多接近了尾聲,送走了桃村的眾鄉親,岳蒼圖和明子、小翠約好了三天後出發去縣里自己的酒店,便和父母回家去了。
忙了一天,回家收拾了一下,父母叮囑岳蒼圖早點休息就回房了。
岳蒼圖坐在院門前看著遠處的山峰陷入了沉思,這次回家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一躍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創業小老板盡然變成了一個曾經神話般的人物,兩種觀念不停的在腦海里回旋,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隨手伸出一根指頭便出現了一點小火苗,點著了煙,岳蒼圖深深吸了一口,指頭上的小火苗還在燃燒著,岳蒼圖看著小火苗笑了笑,一個意念小火苗便自行的熄滅了,這種魔術一般的把戲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現在自己卻是可以信手拈來。
如今岳蒼圖差的只是境界的提升,只要境界到了,以他前世的積累和龐大的神識,與之相對應能夠施展的法術基本不用刻意的練習便能駕輕就熟的。畢竟法術只是以真氣運行為基礎,加上神念的控制便就可以完全施展的。
現在自己主要是以提升境界為主,酒店的事情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但無論如何「騰創酒家」也是自己這一世的心血,還有父母的期望在里面,岳蒼圖也是不會就這樣將酒店關掉,那麼只有找一個可以信耐的人去管理了,這樣也好讓自己騰出更多的時間用在修煉上,不自覺岳蒼圖腦子里浮現出了明子和小翠的身影,這兩個人還都是資質絕佳的單屬性靈根,也罷,遇上我就算是你們的造化吧。
想到這里,岳蒼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月兌掉鞋襪盤膝打坐在了床上,翻手一枚藥香四溢的丹藥出現在了手里,放到口中立覺一股濃郁的靈氣分散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便凝神靜氣開始了一滿中期的固氣之法。
連續幾天,岳蒼圖白天應付著幾位叔嬸和一些鄉親到家里坐坐的邀請,晚上便是打坐在床上吐納呼吸鞏固自己的真氣,雖然有著各種就算在修真界也是珍惜之極的丹藥輔助,也是有了不小的成效,但是沒有外界靈氣的加持,距離中期巔峰卻是還有一段距離的。
三天之後,明子和小翠如約到了家里。岳蒼圖想了想,從奪天戒中取出兩枚對普通人可以起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丹藥給了父母,說是自己花高價買來的補品,並且再三囑咐父母研磨之後間隔十日分三次服用,否則會對身體起到不好的作用。
這也難怪岳蒼圖如此謹慎,雖然他拿出的丹藥只是很普通的練氣級輔助丹藥,但如果常人一次性服用,無法疏導里面的靈氣,怕是不會暴體而亡,也會七孔流血的。
父母自是又一番責備岳蒼圖胡亂花錢,但還是滿口答應的接了過來,岳蒼圖又再三的叮囑了一遍,便和明子、小翠一行三人踏上了前往縣城的道路。
去鎮上的山路沒有車,三個人只能邊走邊聊,將近四個小時的山路,倒也在說笑中輕松度過了,一路上明子和小翠不停的問岳蒼圖要怎麼安排他們的工作,岳蒼圖也只是說到了再說,一切听他的吩咐就好了。
終于到了鎮上了,這時候岳蒼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王經理打來的,便按下接听鍵說道︰「王經理啊,有什麼事嗎?這幾天店里還好嗎?」
只听那頭傳來王經理焦急的聲音︰「岳總,這幾天我一直在打你的電話,老是不在服務區內啊,店里出事了。」
岳蒼圖這才想起手機在山里是沒有信號的,便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哦,是這樣的,前天晚上,二樓包間來了一桌客人,吃完飯後說要記賬,咱們店可沒有這個規矩,再說也不認識那些人,我就沒有答應,最後其中一個光頭當著我的面把自己襪子月兌了下來放到了湯里面,挑起來拍了張照片問我這樣能不能記賬了,我一看這樣不是明顯耍無賴嘛,就拿出電話要報警,可是還沒等我打通電話,那些人就上來把我一通打。」說道這里忘記了幾乎都帶著哭腔了,窸窸窣窣地哭了一下便接著說︰「店里幾個員工听見了就趕緊跑了過來,也被那幫人打了一頓,現在我們幾個還在醫院里呢,店里現在就只剩十幾個女員工在那里了,那幫人昨天又去店里吃飯了,吃完後就拍**走人,店里那些員工也不敢攔著,那個光頭還放出話來說我們要想在縣里繼續開下去,讓岳總您每個月給他們五萬塊錢的壓驚費。」
岳蒼圖听到這里就說︰「小王啊,別擔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和那幾個員工在醫院好好養傷,我下午就回來了,你們在哪個醫院啊,我回來去看你們,到時候再說吧。」
那邊王經理听見岳蒼圖這樣說忙道︰「岳總,我們在縣人民醫院骨科三樓303呢,岳總啊,都是我太沒用,沒有完成您的吩咐啊。」說完那邊王經理又輕聲哭了起來。
岳蒼圖平靜的說道︰「小王啊,你不用自責,這些事你也不好管的,就這樣,等我回去見面了再說吧。」
掛了電話,岳蒼圖驀然眼里一道精光閃現,握了握拳頭後便平靜下來對明子說道︰「我們上車吧,店里有點事情還得去處理一下。」
而明子站在旁邊剛才也是听出來了一個大概,就問岳蒼圖︰「哥,是不是有人到店里惹事了,走,咱們回去干他娘的。」說完明子也是摩拳擦掌起來,好像有人挖了自己祖墳一樣。
岳蒼圖看明子這樣也是笑道︰「走,咱們去會會這些人。」
一路無話,到了下午三點左右,岳蒼圖在縣人民醫院外面買了六個水果花籃,便和明子小翠一人拎著兩個進了醫院,到了醫院後便直奔骨科303室而去,打開房門後就見病房里依次的六張病床上,正躺著六個鼻青臉腫的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正是王經理和店里的幾個員工,六個人不是腿上就是胳膊上全部打得石膏,六支吊瓶像六根旗幟一樣,直溜溜排在床頭,一個護士正依次給他們做著檢查。
听見門響,六人忙將目光投了過去,王經理看是岳蒼圖來了,眼淚不自覺得就流了下來叫聲「岳總」便要起身迎接,可是剛動了動就疼的自己唏噓不已。其他五個人也是叫著「岳總」眼楮里含滿了淚水,也難怪,這些小子雖然是初生牛犢,但也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打擊。
岳蒼圖看見幾人都要起身和自己答話,忙是說道︰「都別動,小心傷了身子。」于是便和明子小翠將果籃一人一個放在了床頭上。
這時候那個護士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他們幾個的什麼人啊。」
岳蒼圖讓明子和小翠去照看一下王經理他們便答道︰「哦,他們是我店里的員工,護士小姐,他們沒什麼事吧?」
那護士取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副白皙秀美的面容,大大的眼楮配上有著兩個酒窩樣子的圓臉,長長的睫毛像是會說話一般,只是表情稍顯嚴肅地道︰「兩個骨頭斷裂,四個粉碎性骨折,全身多處淤血,得在醫院長期進行觀察治療,回頭你給他們醫療卡上存上錢,後續有什麼事情再通知你。」說完後護士便出了病房。
岳蒼圖看護士走了,便走到王經理床邊拉過一個凳子坐下道︰「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啊?」
王經理因為激動臉都憋得通紅說道︰「應該是縣城的混混吧,他們下手很狠,根本不管我們死活,直到打得我們幾個暈了過去才罷休,最後是小李打了急救電話才把我們送到醫院來的。」
「你們就沒有報警嗎?把人打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時明子義憤填膺地喊道。
「縣公安局來人了,只是登記了下口供,備了個案,就再沒有消息了,最後走的時候有一個警察還對我們說,讓我們沒事別去招惹那些人。」另外一個店里的員工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靠牆邊病床上的另一個員工叫道︰「我想起來了,里面有一個瘦子,開業第三天和一個人來店里吃過飯,當時就是我服務的,很難纏,最後買單的時候不想買,還是岳總出面才擺平的。」
岳蒼圖听那個員工說的便想了想,好像有那麼回事,剛開業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吃完不買單,最後自己去了沒答應,但看他們是混混一樣不想多惹事,就給打了一個折,那兩個人走的時候扔下一句「你等著」就再也沒見來過,可是現在都事過半年了,他們怎麼又找上門了。
想著岳蒼圖便說道︰「別想了,你們現在好好養傷就好了,至于這些人,哼,血債要用血來償。」說完,岳蒼圖驀然身上一股凌厲氣息散發出來,震得其他人都像神一般呆愣地看著他。
半晌,包括明子在內的其他人才醒了一般回過神來,只听王經理說︰「岳總,那些人好像都有兩下子的,尤其那個光頭,雖然沒有動手,但能看出來是他們老大一樣,應該不好對付的,你要小心啊,我傷成這樣也幫不上你的。」
明子看岳蒼圖一幅關公走麥城的樣子,也是站起來說道︰「哥,跟他們拼了,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岳蒼圖看明子這樣,便是收了身上的氣息,笑道︰「臭小子,哪有那麼嚴重,你的命可金貴著呢,我可不想跟人換,別嚇著小翠了。」
小翠的確是被嚇著了,臉色有些發白,雖然看大哥店里的員工被那些無賴打成這樣,心里也很氣憤,但是她一個女孩子又能做些什麼呢,便只能站在那里不說話了。
岳蒼圖平靜下來便對王經理說道︰「我來幫你們看看傷吧。」說完便將手搭在了王經理打著石膏的腿上,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岳蒼圖這樣,怎麼,都粉碎性骨折了,還怎麼看啊,再說了,就那樣模模又能起什麼作用啊,這,這岳總是不是被氣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