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蒼圖站在門口,如一尊戰神一般,氣定神閑,淡然飄逸。此刻他將目光掃向屋內眾人,最後落在了平躺在地的白玉鳳身上。
但見白玉鳳衣襟大開,里面雖有內衣遮擋,但也風景無限。看到此幕,岳蒼圖不禁眼中閃現一股怒色,白玉鳳雖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身為一個女子,如此被這一幫賊人羞辱,也是讓他不覺怒火中燒。
只見他手臂一抬,引力術已是施展開來,就見床上一張粉色薄被,驀然從床上飄起,蓋在了白玉鳳的身上。
這時屋內眾人可是表情不一,只見白玉鳳就在絕望之時,猛然看見岳蒼圖出現在了自己臥室門口,不禁驚喜交加,眼中淚水更是難以遏制地奔涌而下,不知為什麼,當這個男人在此時突然出現,她便感到一種從來沒有的安全感,甚至就算是自己高深莫測的爺爺也不能給自己的感覺。
而當岳蒼圖給自己蓋上棉被之時,白玉鳳才想到自己此刻該是何等的羞人模樣,一想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岳蒼圖看了去,更是讓她流著淚水的臉上升起一片緋紅,此情此景煞是好看。
而另外一群蒙面之人,正是野狼幫血狼和他的一干手下,這些人都是幾天前在騰創酒家被岳蒼圖教訓過的,此刻正自得意的時候,驀然看到岳蒼圖出現在這里,瞬間仿佛處在了寒冬臘月,渾身禁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只見岳蒼圖剛剛施展引力術給白玉鳳蓋上了被子,血狼和自己的一干手下便「撲通」一下,仿佛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齊整整地跪在了地上。
血狼更是嚇得面如死灰般哀求道︰「大哥饒命啊,大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馬子啊,如果知道,就是給我多少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他的啊。」說完便是「 」地在地上磕起了響頭,也是幸虧這地上有地毯,否則,光這兩下非磕死不可。
岳蒼圖沒有搭理血狼的哀求,當然更是不會解釋血狼說白玉鳳是自己女人的事情,只見他腳步騰挪間從血狼跟前走過,未見出手血狼已是飛了出去,就听見一聲哀嚎伴著一句痛叫︰「啊,我的假牙。」天知道這家伙還真是幽默,都要小命不保了,還在惦記著自己剛剛瓖上的全烤瓷假牙,這一顆牙齒可要將近一萬塊啊。
岳蒼圖來到白玉鳳身邊,目光朝她蓋著被子的身上一掃,伸出食指隨即點了幾下,白玉鳳便是一聲輕吟,恢復了穴位被點的束縛。
恢復過來的白玉鳳開口叫了一聲「岳大哥」便是滿面通紅,雙手急忙在被子里面系好了睡衣的紐扣,于是便站了起來。
起來之後她抬頭看了看岳蒼圖,便是羞赧道︰「多謝岳大哥救命之恩,你怎麼知道我這里有事啊?」
岳蒼圖淡然笑道︰「我也在這片別墅里住著,路過听見這里有響動便過來看看。」
白玉鳳一想自己的房間剛好也是對著路邊,便也沒有懷疑一個人怎麼會在深更半夜才回來的事情。
岳蒼圖看了看血狼眾人說道︰「白姑娘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
白玉鳳一听岳蒼圖所說,便將頭轉向了血狼,雙眼已經沒有了剛才害羞的神色,而是變得恨意滔然起來。剛才若不是岳蒼圖突然出現,自己今天肯定是要被這些家伙侮辱了,事後就算他們不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是不會苟活于世的。
想至此,白玉鳳更是氣憤之極,兩步來到被岳蒼圖打倒在地的血狼跟前,伸手便是撤下了血狼的蒙面黑布,只見此時血狼已是滿嘴鮮血,地上掉了一地的碎牙。
看到血狼,白玉鳳不禁一驚,怒道︰「血狼?想不到你們四獸堂竟然敢對我們朱雀門心懷不軌了,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白玉鳳便是運足靈力對著血狼狠踢起來,同時伴著一聲聲的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在這別墅之內回蕩不已。
踢了片刻,白玉鳳見那血狼已經昏死過去,便是停了下來,于是,白玉鳳又將頭轉向了其它野狼幫眾人。
那六人看見白玉鳳朝自己這邊看來,早已嚇得顫抖不已,甚至有人跪著的**下面的地毯之上已經出現了一灘水漬,看來是被嚇得尿了出來,可嘆這些平時無惡不作的混子,竟然在此刻慫得跟爛泥一般。
見白玉鳳朝他們那邊走去,那幫人便是露出惶恐之色,于是不斷地開始折磨自己,有的磕頭,有的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只願白玉鳳能夠饒了自己的狗命。
白玉鳳雖然氣憤並且恨透了這些人,卻是從來沒有殺過人,就連真正的與人相斗都是沒有過的,此刻看到這些人如此不堪,竟是懶得出手教訓了,但想來輕易放過他們也是太過便宜了,便也效仿岳蒼圖,朝著每人的嘴上踢了一腳,隨即就是听見了陣陣的嚎叫,和那滿地噴出的鮮血和牙齒,可悲這幾個也是剛剛瓖好的滿口烤瓷,雖然沒有血狼的貴,但也加起來價格不菲了啊。
看到如此,白玉鳳嬌斥一聲︰「都給我滾,如果再有下次,就要了你們的狗命。」
那幫人一听白玉鳳不殺他們,忙是停止了嚎叫,一個個千恩萬謝幾聲,便是抬著血狼,架起剛開始被白玉鳳踢得失去戰斗力的一人,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岳蒼圖扭過頭說道︰「這樣處理,好像不是很完美啊,白姑娘,你似乎拉下了一個人啊。」
听岳蒼圖如此一說,剛剛走到門口的野狼幫之眾,都是不覺愣了一下,互相看著,卻是不明白到底什麼意思,怎麼每次見他都是這麼倒霉啊,他馬子都說放過我們了,他難道還想斬盡殺絕不成?
白玉鳳听了岳蒼圖所說的話,也是不明白什麼意思,便看著那些野狼幫幾人,當看到那個開始就被自己踢了一腳的那人,白玉鳳突然明白了,于是笑了笑說道︰「是啊,確實不是很完美,岳大哥,是玉鳳疏忽了。」
說完,白玉鳳便是朝著野狼幫一眾走去,而看見白玉鳳朝著自己走來,這些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是提了起來,一個個將昏死的血狼朝旁邊一仍,又是跪了下來,重新開始了折磨自己,磕頭的磕頭,扇耳光的扇耳光,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白玉鳳看到他們這樣,也是覺得好笑,這一個個哪是什麼黑社會啊,分明就是小丑演員嘛,真是逗死人了。
也不理他們乞求的目光和自殘的動作,白玉鳳直接來到剛開始被自己踢得不輕的那人跟前,非常柔美的笑了笑,當那人看到白玉鳳對著自己笑時,卻是渾身汗如雨下,這姑女乃女乃到底想干什麼啊。
就見這時,白玉鳳驀然抬腿,一腳踢在了那人的嘴上,隨著一聲慘嚎,那人一口鮮血噴出,夾帶著剛剛瓖好的滿口牙齒。
白玉鳳看了看,對其它正在驚愕地看著自己的野狼幫一眾說道︰「這樣才算完美嘛,滾吧。」
那些人一看如此,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感情這被人打得滿地找牙還得組團啊,于是一個個非但沒有那種被人羞辱的激憤感,反而心里終于平衡了一般,攙著那位剛剛和自己一樣的伙伴朝白玉鳳感激地謝了一聲,朝著別墅外走去。
待那幫人走後,屋里便是只剩下白玉鳳和岳蒼圖兩人,氣氛似乎一下變得有些曖昧起來。白玉鳳看了下自己超短的粉紅色睡衣,立刻嬌羞地找出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這時才走到岳蒼圖跟前輕聲說句︰「岳大哥,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怕是就要遭了這幫人的毒手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岳蒼圖淡然一笑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白玉鳳明知故問道︰「岳大哥,那血狼可是和我修為一般,怎麼見你連還手都不曾就直接跪地求饒了啊,你和他交過手嗎?」
岳蒼圖自是不知白玉鳳已經知道了他在酒店教訓過這幫家伙,于是回道︰「前幾天他們在我的酒店鬧事,我和他們交過一次手的。」
「那麼說岳大哥的修為比那血狼可是高出許多了,不知岳大哥現在是氣宗幾層啊?「「我應該在氣宗四層左右吧。」按照氣宗層次的劃分,三層聚靈,四層開神,岳蒼圖如今無論是凝聚真氣還是九滿的神識,想來自己怎麼也在四層左右吧。
而白玉鳳听岳蒼圖如此一說,面上自然顯出一副驚詫之色,此人看來最多也就三十歲齡,卻是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的爺爺如今百歲高齡,只是才在四層巔峰的層次啊。
想到此,白玉鳳更是覺得岳蒼圖非同小可,此人一定要極力拉攏才行,于是嬌笑道︰「岳大哥,今天你救了玉鳳一命,也不知該如何報答,玉鳳自知沒有什麼能夠入得了你的眼的,但是只要你能說得出,我白家定當義不容辭。」說完最後一句時,白玉鳳表情誠懇而堅定,似乎擔心岳蒼圖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一樣。
岳蒼圖依舊古井無波的笑道︰「救你也只是剛好路過而已,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氣的,我自己本就開著一個酒店,豐衣足食,哪還有什麼需要的啊。」
白玉鳳神情一黯道︰「那不知嫂子有什麼需要的沒有,有些事,也只有我們女人才能揣懂女人的心,改天我可以陪著嫂子出去轉轉,現在的一些化妝品可都不靠譜的。」白玉鳳這樣問也只是想打听一下岳蒼圖有沒有結婚,不知怎麼,當問完這句話,自己的心便開始「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岳蒼圖愴然一嘆道︰「她要的也只有我才能給她,白姑娘,就此告辭,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岳蒼圖便是轉身離去,只留給白玉鳳一個背影。
可他此時沒有看到的是,站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的白玉鳳,卻是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