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蒼圖交代完明子和小翠的事情,便到白玉宮殿看了看楚碧瓊,一炷香的時間,自是在那里自言自語了半天,兩人數百年的濃情愜意從岳蒼圖蘇醒之後,便一直佔據著自己全部的心思,每有煩憂,岳蒼圖便會將神識探入奪天戒中的白玉宮殿,在楚碧瓊的床前默默的自語。
眼見天色將暗,岳蒼圖便收回神識,睜開眼時,自己仍在送明子小翠去奪天戒中時的練功房。看看時間尚早,岳蒼圖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本想繼續修煉起來,卻不知為什麼,仿佛明子和小翠走了,自己也是心里升起了一絲孤悶,打坐了片刻,卻是一時無法靜下心來,索性走出公寓,到外面散散心吧。
出了公寓,岳蒼圖並沒有朝縣里繁華的地段走去,而是盡量朝人煙稀少的街巷而行,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嘈雜的人,無論是在修真界時高高在上難逢知音,還是今世一個人打拼歷經風雨,從來都是自己獨自承受,本是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卻不想在今世感覺到了一份難以割舍的溫暖,父母、幾位叔嬸、明子小翠,這些人無一不是與自己掏心的相待,仿佛前行在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洗去了滄桑,沉澱了豪放。
正走間,前面街口出現了一個買混沌的小攤,一對中年夫婦正忙的不亦樂乎,混沌攤前擺著五張桌子,卻是也坐的滿滿當當了,看著餛飩攤岳蒼圖不覺笑了笑,想著自己在上高中的時候,家里情況不好,听同學說學校門口的一家餛飩店的餛飩很好吃,自己愣是省吃儉用了好幾天,才透出幾個錢美美吃了頓餛飩。
想到此,看攤位上有個客人付錢走人了,岳蒼圖便是走了上去︰「老板,一碗餛飩。」
「您先坐,馬上就好」中年男人邊忙邊招呼道。
岳蒼圖坐在了攤前唯一的一個座位上,抬頭看到對面正坐著一位雙十年華的女孩子,女孩看到自己對面來了客人,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也許是看岳蒼圖還是比較順眼,女孩彎起嘴角朝岳蒼圖示意的笑了笑,岳蒼圖也同樣回了一個微笑,女孩便繼續埋頭吃起面前的餛飩來。
等到岳蒼圖的餛飩上了桌,女孩面前的餛飩已是連湯都喝完了,于是起身付了錢,便拿起自己的小包包離開了,這時旁邊桌上的兩位客人也是起身付了錢,便也一起朝著女孩的方向走去。
岳蒼圖抬頭看了看離開的兩人,便拿起勺子吃了起來,不一會,岳蒼圖便吃完了面前的餛飩,付過錢後,岳蒼圖起身也是朝著剛才女孩離去的方向走去。
一排居民樓旁的巷子口,兩個五大三粗的混子正將一個女孩*到了牆角︰「春來,今天晚上咱哥倆可是有的玩了,沒想到這隨便出來轉轉,還能踫到這麼好的貨色。」一個穿著花短褲的混子邊搓著手邊猥瑣地說道。
「那是,要不是我叫你出來買毛片,能遇見這好事,耗子,一會兒咱可說好了,我可得先上。」那叫著春來的混子也是兩眼放光的說道。
耗子一听雖然有些不願,但也答應道︰「沒問題,你要前面那後面可得留給我。」沒辦法,誰讓今天是春來踩得線兒呢,能撈點是一點。
「草,你他娘的口味可真重,別他媽的墨跡了,動手吧。」春來顯然已經等不急了。
只見這時,那女孩听著兩人不堪入耳的話已是嚇得面色發白了︰「你們,你們別過來,我,我姑父就在這樓上,他一會就下來,我姑父可是公安局的。」
「哇靠,公安局的,公安局就是我們家開的,別跟她廢話,快點辦完事走人。」
說著,兩人便是兩路包抄地朝女孩撲去,女孩看著兩人說話就到了自己跟前,慌忙一聲尖叫便蹲下了身子,只顧用手臂抱著自己的頭。
「哎呦!」「啊,媽呀!」
女孩只听見兩聲叫喊,卻沒有感到被人抓住,于是便放下抱著頭的手臂,朝對面看去。只見這時兩個混子分別捂著各自的嘴唇,鮮血順著指縫正不斷地流淌,兩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旁邊一位青年,而這青年正是吃完餛飩跟上來的岳蒼圖,而那個女孩便是剛才和自己對面吃餛飩的那個女孩,捂著嘴的正是隨後跟著女孩的那兩位客人。
耗子哼唧兩聲慢慢將捂著嘴的手拿了下來,只見手掌一下多了一把牙齒,這一看自己牙全被打掉了,耗子慌忙與岳蒼圖拉開一些距離叫道︰「小子,你死定了,有種你別跑,我一個電話就讓你過不了今晚。」
岳蒼圖本想就此算了,一看這兩混子還不想罷休,便也笑笑道︰「好啊,我等著,但可別讓我等得太久喔。」
耗子一看岳蒼圖竟然這麼牛*,便對旁邊的春來吼道︰「還他媽的捂著干鳥啊,快給黑哥打電話啊。」
春來一听也忙是放下捂嘴的手,剛一張嘴,一口牙齒便和眼淚一起掉了下來,拿出電話撥通便帶著哭腔道︰「黑哥啊,我和耗子被撂了,牙都讓打掉完了,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牙讓人打掉完了?你問問對方姓什麼?」那邊傳來黑哥的聲音。
這邊春來放下電話對岳蒼圖哭喊道︰「有本事報上你的姓名。」
岳蒼圖看著這兩人笑道︰「姓岳。」
「黑哥啊,那小子姓岳。」春來趕緊抱著電話哭道。
「尼瑪的,岳老板你都敢惹,難怪你們牙掉光了,我他媽沒給你們交代嗎,騰創酒家的人不許動,尼瑪的是不是不想活了,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岳老板要不解氣,你們就去死吧。」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說巧不巧,這春來和耗子正是血狼手下黑狼的小弟,血狼今天剛給他們幾個打過招呼,說奉了虎哥的命,誰也不許動騰創酒家的人,沒想到自己小弟就打電話說牙讓人打掉了,本來自己也是氣往上涌就要召集人手去找回場子,但剛要動身便長了個心眼,這好像是騰創酒家那位岳老板一貫使用的手法啊,自己一眾兄弟包括狼哥可全都是讓人將牙打掉了兩次啊,誰想這一問還真是姓岳的,便馬上將春來一頓臭罵,掛了電話,于是撫了撫胸口自語道︰「幸虧機靈了一下,不然這剛瓖好的牙又得讓人打掉了。」
這邊,春來將黑狼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輕聲傳給了耗子,兩人交耳了幾句便一起朝著岳蒼圖走去,看那氣勢,真有一種上陣赴死的氣勢。
只見兩人到了岳蒼圖跟前,竟然訓練有素地同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岳老板啊,我們知道錯了,你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說完兩人便是「 」地磕起了響頭。
剛才春來和黑狼打電話說的話,岳蒼圖也是一字不差的听了個透,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野狼幫的人,此時看兩人頭都磕破了,岳蒼圖便也說道︰「你們滾吧,告訴血狼,以後不許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否則下次我就讓他連瓖牙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一听忙是千恩萬謝,站起身來撒丫子就跑。
岳蒼圖看兩人跑了,便轉頭對一邊還沒回過神的女孩說道︰「沒事了,你也趕快回去吧。」說完便起身走了。
女孩看岳蒼圖走了,也是恍然醒了過來,忙是緊跑幾步跟了上去,臉蛋紅撲撲道︰「岳老板,不,岳大哥,今天真是謝謝你,要沒有你,我恐怕就…」說著便哭了起來。
岳蒼圖看女孩哭了,也是停了下來道︰「沒關系,我也是剛巧踫上的,你趕快回去吧,天黑了可不安全的。」
女孩看了看岳蒼圖,仿佛下定決心似的低聲道︰「我沒有地方住。」
「哦,你不說你姑父在那樓上住著嗎?」岳蒼圖問道。
女孩臉頰一紅說道︰「我是想嚇唬那兩個人才那樣說的,剛才剛離開一會我就看見那兩個人跟著我,就嚇得朝這邊居民樓跑過來了,誰知道還是讓他們截住了。」
「你在這兒沒有住的地方嗎?」
「我是學財務管理專業的,馬上就要畢業了,最近同學都在為畢業工作的事情奔波,我也就到j縣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企業招人的,這里離我家里比較近,而且發展形勢很好,可今天剛到縣里,包包就讓小偷給割了。」說完,女孩就眼楮紅紅的要哭了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岳蒼圖不覺心里有了計較。
「我叫甫霞。」
「跟我來吧。」
不知怎麼,甫霞對岳蒼圖從同坐一桌吃餛飩開始就有了一種無法解釋的好感,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人,所以當岳蒼圖讓自己跟著他走時,甫霞便也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兩人便是到了別墅,進門之後,岳蒼圖直接將甫霞帶到了二樓的一間空著的臥室,這是當時他留給父母臨時來的時候住的,所以床鋪被褥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自己近日就要去京都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明子和小翠又在奪天戒中,而這別墅就相當于要空了下來。
岳蒼圖看甫霞這女孩初入社會,形象端正,且自立又善良,況且自己公司現在正缺一個財務人員,便是生了留下她在公司從事財務的念頭,同時還可以幫忙看著這套別墅,幫人幫己,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岳蒼圖將甫霞帶到房間,便將自己的用意給她說了一下,同時從身上拿出一串鑰匙和兩千塊錢道︰「以後你就住在這里,這些錢你先拿上,看有什麼需要的就去自己買,明天早上我就帶你去公司報道,沒事了就早點休息吧。」
看岳蒼圖這樣,甫霞自是感動的淚水漣漣,待岳蒼圖回了自己的房間,甫霞看著偌大的房間和手上的錢和鑰匙,感覺自己仿佛還在夢里一般,心下便是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跟著岳蒼圖盡心盡力的把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