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三國 第八十章 江山如畫(下,待續)

作者 ︰ 姜尚

這時,就在嵩縣不遠處的吳晨望見偃師傳來的火光,笑了起來。

原來從五社津溯水而上,安定軍是水陸並進,左翼是黃忠領的一千五百余兵士,右翼則是贏天領的另一千五百人,吳晨率剩下的兩千人溯水而行。埋伏在林中的曹軍只注意到了吳晨的主軍,卻被黃、贏兩人餃尾猛攻,雖然燒了吳晨的數條戰船,卻全軍覆沒。馬成從俘虜中找出數人問話,得知鞏縣、偃師的兵力都在兩三萬間,吳晨和諸葛亮商議,兩處城池重兵防守,己軍又不擅攻打堅城,倒不如暫時在夾洛林歇息半日,一來可以避開烈日,二來天黑後也能最大發揮己軍飄忽如風的優勢。

在夾洛林休整了三個時辰,吳晨令馬成率三百名兵士在鞏縣外圍游擊,將鞏縣方向來的斥侯一一擒下,令黃忠率五百兵士佯攻嵩縣,逼嵩縣守將點烽火求援,再令贏天率五百人在偃師和鞏縣外圍牽制,務必要令嵩縣烽火點起時,陳群和薛悌不會派兵援救,自己親率主力西移,在汜水關到嵩縣的要道上設伏。若能將汜水關的曹軍調出,打通通往雒陽,若汜水關的守軍不出,便揮軍進攻嵩縣,直逼許縣。

鞏縣位于洛水東岸,與嵩縣有道路相連,而偃師在西岸,增援嵩縣還需先渡洛水,吳晨不怕偃師的守軍,倒對鞏縣的守軍忌憚數分,因此用計也以鞏縣為主。從火光先後來看,一定是贏天所在的騷擾軍見到嵩縣火起,就將事先備好的柴草點起,迷惑鞏縣的陳群。吳晨暗贊贏天等人的機智,但心中又有些遺憾,忖道︰「倘若這時義兄的五千人和龐德的三千人此時都在手中,又何需如此麻煩?那時以龐德的三千人阻擊鞏縣兵馬,義兄伏擊汜水關兵士,自己則率黃忠和贏天全力圍攻嵩縣,陳群和曹休不來則罷,來了正好一舉將三城一齊拿下但心知此事也是想想而已。收回目光望向汜水關方向,但見銀輝之下,洛水浩浩東來,在數里外折而向北,洛水轉折處,地勢平闊,數道河流分從南北注入河水干道。這里離得遠了,即便寬半里的洛水也只像是一條玉帶,從南面的嵩山注入的休水、邙山流來的浹水都像是銀光閃閃的絲線,平鋪在大原上。溯洛水向西,十余里便是汜水關,只是圉于視野,所見的也只是茫茫的野色而已。

「使君,東北面有支大軍,」身後腳步聲響,任曉快步奔了過來,叫道︰「人數在五千上下吳晨怔了一怔,道︰「東北面?我記得那里是沼澤地啊,怎麼會有大軍從那處來?」任曉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諸葛亮道︰「會不會是滎陽的劉延?他從滎陽乘船走鴻溝,一日光景該可以到達嵩縣?」

吳晨在心中想了想嵩縣和滎陽一帶的地形,點頭道︰「孔明說的有理,那五千人很可能是劉延的援軍笑了笑,道︰「這倒讓我想起前次偷襲城關時,正遇上費清、鐘毓來襲的事向任曉道︰「東面有沒有什麼好的伏擊地?」嵩縣位于西面的熊耳山與東南面的伏牛山交匯處,與洛邑、鞏縣一馬平川完全不同,境內盡是高聳的山巒。任曉道︰「盤古谷可以,只不知劉延會不會向哪處去……」吳晨道︰「即便他不想從那里走,咱們也要想法子將他誘向那處向身後不遠處的梁興道︰「子都,傳我的軍令,除留五百兵士給建忠帶領,留意汜水關的曹軍,其余人隨我去盤古谷

諸葛亮低聲道︰「汜水關有萬余兵士,留五百人,怕是有些少了吳晨道︰「唔,想將汜水關的兵士全數殲滅,五百人是少了,但如果只是阻擊半日,五百人已綽綽有余諸葛亮鄂道︰「使君不去許縣了?」吳晨道︰「去,怎麼不去?只是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河洛一帶的小城盡數放棄,城中、野外的百姓也逃得一干二淨,荀彧是將兵力全部收縮,放手要我軍攻打堅城,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攻滎陽、官渡等尚有曹軍駐守城防又不太堅固的外圍城池,一來可補充我軍累次大戰損失的輜重,二來也是等待時機。洛陽、鞏縣、偃師、許縣養了大批難民,我倒要看看荀彧能撐多久。等他撐不下去了,放開城防,我軍就有機會了諸葛亮像是長舒了口氣,微笑道︰「哦,我還以為使君是等不及曹操進入河南,便想渡河到河北去呢吳晨道︰「不瞞孔明,我真有這個念頭長吸一口氣,道︰「當時決定三點一線的轉折時,我心中絲毫沒有把握能將曹操引到河南來,但從曹軍的部署,我越來越感覺到曹操是要退回到河南了。曹操一走,並州放空……真的想渡河到河北,再過壺關到泫氏諸葛亮沉吟道︰「使君的心思我明白,但行百里者半九十,我軍千辛萬苦才擺月兌曹操圍剿進入河南,若不能將曹操引過來……」頓了頓,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辭,吳晨已接口笑道︰「前面的路就都白走了,是不是?」諸葛亮點了點頭,吳晨嘆道︰「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攻滎陽後就渡河到河北的念頭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見諸葛亮神色儼然,揮了揮手,笑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任曉,將盤古谷的情況說來听听

任曉一直跟在兩人身後,听吳晨喊自己的名字,急忙趕前一步,道︰「盤古谷是浻水沖刷而成,兩面山巒有三四百尺高,谷間水流平緩,有多深,我手下的斥侯還沒來得及探……」三人邊走邊說,不多時已走到坡下。就听北面蹄聲響起,跟著傳來數聲鳥鳴。吳晨道︰「是馬成派來的斥侯麼?像是出事了任曉大步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片刻間大步奔回,叫道︰「是馬成的探子,他說鞏縣有動靜,看樣子陳群是要出兵增援嵩縣了

吳晨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先時圍城打援,就曾想過萬一鞏縣和汜水關的曹軍同時來援,就一部兵力扼守險要,阻擊鞏縣,全力圍攻汜水關方向的援軍。只是當時以為嵩縣東北部是一大片沼澤,曹軍絕不會從這里進軍,誰知卻正是這處出了疏漏。

吳晨皺眉望著天空,沉吟了一下,向任曉道︰「汜水關有什麼動靜?」任曉道︰「應當是沒有絲毫異動,否則手下斥侯早已來報了吳晨點了點頭,道︰「那就成了,我軍現下埋伏在山中,倘若不主動攻擊曹軍,曹軍就不知道我軍在何處……」任曉道︰「黃老將軍呢?」吳晨道︰「這也好辦。黃老將軍只有五百人,只要繼續向山中去,再滅掉火把,熊耳山這麼大,曹軍又到哪里找人?只是……」話鋒一轉︰「只是我軍原本就是要圍點打援,滎陽的曹軍和鞏縣的曹軍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不打他一下,當真是不甘心

任曉連連點頭。

諸葛亮低聲道︰「午間時眾將確曾說若是鞏縣和汜水關來援該當如何如何,但目蟣uo崴?孛煥叢???蠶莘較蛉蠢戳巳恕??蔽獬康潰骸澳薔捅芷浞嬡瘢?髕潿韞櫓罡鵒琳?蘇??潰骸笆咕?囊饉肌??蔽獬康潰骸拔業囊饉際怯苫評轄??絛?轄??┬鞁ヵ遣幌攏??蛐芏?繳畬Γ??芫?坊鰲5炔芫?嫻鬧屑疲?倭盥沓稍詮?爻歉澆?慊穡?鈐鱸?牟芫?暈?揖?皇茄鴯ф韻兀?倒З?兀???竊僖?乩礎D鞘保?崴?氐牟芫?岵換嵩鱸?Ω靡慘鴨?朔窒???執恿鉸防吹牟芫?不嶧慍梢宦罰?勖薔筒揮梅直?璧擦巳蝸? 罡鵒療 ?潰骸昂眉劈br />

吳晨笑了笑,回身向腳下的河洛平原望去。山風從高聳的熊耳山俯掠而下,將戰袍吹得緊緊貼在後背,舉目向北,不知何時平闊的垂野上已亮起無數火把,像是赤色的海潮從天際翻滾奔瀉而來,吳晨轉身將軍令傳下,拉著戰馬和諸葛亮等人沿山路而行,不多時沒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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