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等你來疼我 05 司馬家二小姐

作者 ︰ 滕氏紫鴦

預計過了一刻鐘,門外浩浩蕩蕩地來了一群人,听著雜亂的腳步聲就能知道。

門再次被剛才的小姑娘退開,然後退回一旁,同時兩位小廝立在門的兩側,恭候著穿一身深紫錦緞長袍的中年男子三兩步走到床前,身後跟著一位頭發黑發少白發多的中年男子,身背一個布袋,應該是位大夫。小姑娘尾隨在最後,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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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深紫色錦緞長袍的男子掃了一眼大夫,那大夫立馬明白其中的意思,走上前預備診脈。

「小姐,可否將手臂伸出,讓小人切脈?」大夫站在床邊,背微微彎曲,雙手從布袋中掏出一根絲線。小姑娘立即乖巧迎上前來,預備去拉夜莎的手。

當小姑娘的手才觸踫到夜莎的皮膚時,夜莎立即往後回縮,全身往床的里面退,小姑娘手指尖上還停留著夜莎皮膚傳來的冰冷觸感,小姑娘很是詫異,這麼短的時間,執起夜莎手的感覺差別如此之大,之前擦拭手的時候,溫軟如玉,剛剛才接觸那麼一點點,卻,冰冷刺骨。小姑娘想再次靠近,夜莎強烈的反抗著,就是不伸出手。

那中年男人見眼前情況,立即示意門口兩個小廝進來,那兩小廝會意,于是上前將夜莎按著肩膀拖到床邊,夜莎想要掙月兌,可是力氣太小,再加上多日沒有進餐,根本使不上勁反抗,只能如砧板上的魚,任人窄割!

小姑娘見此極不忍心,想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但礙于老爺的威嚴,無奈只能捉住小姐冰冷的手腕,然後將絲線困上。大夫手執著絲線的另外一頭,細細開始切脈。沒過多久,又將夜莎的臉仔細的瞧了一番,最後背轉過身子,微微躬身,雙手抱拳對中年男子回答道︰「太傅大人,二小姐脈象混亂,恐是情緒波動所致,但脈象偏弱,待小人開張藥房煎熬成藥,調理半個月,二小姐也就無恙了。」

太傅「嗯」了一聲之後,說了聲︰「去管家那里領賞!」

「謝太傅大人賞!」大夫說完之後,慢慢退著身子出了房間。

小姑娘端來一個矮凳置于床前,太傅掀起長袍坐下,眼楮盯著夜莎打量,畢竟是頭一次清醒的看著,太傅必須確認一件事情和一個結果。

「莎兒,你可認得我?」于是太傅首先拋出一個問題詢問著。

夜莎听見「莎兒」的時候,明顯身子一僵,這一僵的反應在旁人看來可以理解為突兀一來的害怕,所以太傅沒有在意,卻不知,夜莎是听見了自己名字所驚訝的反應。夜莎怯怯的抬著頭看著對面的這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處于不惑之年,頭發高高束起,用一白玉樣式的簪插別,著深紫色錦袍,領邊和袖口瓖著金絲,下著平素紋褐色羅褲。臉上滿面紅光,鼻梁高懸,雙眼犀利,瞳孔中那抹刺探的意味如此明顯。

夜莎直覺對方來者不善,有些排斥,可也不敢過于明顯表現,畢竟是從小被人捧在手心疼寵的人,此時更多的是恐懼和不知所措佔據了她的心。所以,膽怯的選擇避重就清的開了口︰「不認識。」

夜莎的害怕如此明顯,太傅自然能看得出,他認為應該是藥物的結果,提供藥物的人說了,藥灌下去之後會陷入沉睡,醒來斷斷不會認識所有人,眼前跟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的神情的夜莎必定是藥起效果了。太傅想到這里,突然眉開眼笑,露出一副慈愛的表情,稍帶急切。

「莎兒,你不認識為父了嗎?我是爹爹啊!」若不是夜莎知道自己是來自哪里,還真被眼前的狐狸給騙過去了。

「爹爹?那我是誰呢?莎兒是我嗎?」

「你就是莎兒啊,是我司馬繆播的二女兒司馬夜莎啊!莎兒,別著急,想不起來沒關系,慢慢來,大夫說了,吃藥好好調理調理就會好的!」司馬繆播儼然成了一個慈父。

夜莎沒想到到了這個陌生的古代,自己居然叫夜莎,即使姓氏變了,但是「夜莎」給了她莫大的安慰,至少還有一樣屬于自己,姓氏自己可以不承認,只要默默的想著自己是夜莎就可以了。

「小娟,趕緊去廚房將清粥端來,莎兒定早已餓了。」原來剛才的小姑娘名字叫小娟,很符合丫鬟的氣質。

司馬繆播心里暗暗打著如意算盤,他必須在夜莎記憶一片空白的時候慢慢將她洗腦,如今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孩肌膚白淨柔女敕,臉色蒼白如雪,但那雙水汪汪的雙瞳漆黑清澈,一副清純可人的模樣,特別惹人憐愛。司馬繆播敢斷定再過幾年,這個女孩必將是一個美人,那麼她棋子的身份就更為重要,更加需要從頭給她灌輸思想。

只不過,該給夜莎賦予什麼樣的記憶,培養她什麼樣的能力,那就等同于一張白紙,他想寫什麼畫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麼?司馬繆播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司馬繆播這邊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夜莎同時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前看來,現實已是這樣,自己穿越到這里,一切都那麼陌生,不知道後面有什麼等待著自己,首先要冷靜下來,想想哥哥平時是怎麼告誡自己的︰遇事切記慌亂,冷靜為上,自然,問題游仍而解!現在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不在身邊,什麼都要靠自己了,只能靠自己才能去尋找回家的路,既然能夠穿越到這,理當可以回去,至少現在這個身體和名字還是自己的,自己就是線索。所以,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首先保住命重要。

依眼前這位司馬繆播的意思,隱隱約約地能猜到,自己應該是失憶了,那麼事情更好辦了!至于為什麼自己明明是現代的人,可是司馬繆播卻沒有懷疑,這一點可能要以後找機會再去尋找答案了。

既然司馬繆播希望自己失憶,那何不跟著他的意願走呢?

「爹爹?夜莎真的是我嗎?是您的二女兒嗎?」

司馬繆播自然不會留意夜莎沈略了司馬的姓氏,听著夜莎極其需要被人肯定的問話,司馬繆播認為自己該入戲了,卻不知自己導的戲是別人的戲中戲,最後,弄不清到底是誰戲弄了誰?

司馬繆播假意地扮演著慈父的樣子,憐愛的將夜莎樓主懷里,細聲安慰道︰「莎兒就是爹爹的女兒,莎兒不要怕,爹爹會保護你!爹爹可是太子太傅,沒人敢欺負的!」

這人居然是太子太傅!太傅,夜莎看電視也是了解的,太傅就是老師嘛,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師咯。看來司馬繆播的官位還不低!既然是太傅,該是飽月復詩書,可其身上陰謀和戾氣要重的多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道貌岸然吧。

夜莎被司馬繆播摟在懷里,有些不適應,身體有些僵硬,因為從小到大,夜莎幾乎都是跟在爸爸哥哥身邊,從未被陌生男人抱過,所以難免會有些害怕和抗拒。

夜莎試著平息心中的恐懼,但是突然要她接受陌生的懷抱確實強人所難,又擔心被司馬繆播察覺出來,靈機一動,把身體靠近司馬繆播,手緊急的拽著司馬繆播胸前的衣襟,全身顫抖著︰「爹爹,夜莎害怕,夜莎再也不想掉進那個黑洞了!」

「好好,爹爹在莎兒身邊,稍後睡覺爹爹讓丫鬟把房屋點亮,一晚上都不吹燈,這樣莎兒就不會怕了!」

「恩,爹爹,真的不能吹燈哦!」

「好,爹爹保證!」

小娟端著清粥回到房間,司馬繆播又是親自動手喂食,等夜莎吃飽之後,小娟將房間點亮,又再細心安慰一番才遲遲離開。

司馬繆播走後,夜莎細心觀察著小娟,她得從這個丫鬟身上得到一切信息,如今誰都不能信任,一切都要自己了!夜莎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夜莎!你一定行的!

夜莎清換了一聲︰「小娟,你過來。」

小娟看小姐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了,剛才那般的反抗在小娟心里留下來一點點陰影。此刻,自己的小腰還有些痛呢,背著手輕輕的揉揉著腰趕緊走到床前。

夜莎自然也看到小娟的動作,心中有些愧疚,畢竟小娟也是一個孩子。

「剛才對不起,因為我什麼也記得起來了。」

小娟哪能受得起主子的道歉,夜莎的道歉令小娟誠惶誠恐,連忙擺手道︰「小姐,千萬……千萬別……奴婢受不起,小娟是奴婢的命,小姐哪怕是要小娟死,小娟也不會對小姐心存埋怨的!」

「再說,小姐不是也失憶了嗎?小姐能夠這樣跟奴婢說話,奴婢已經很高興了。」小娟心里的高興確實不假。自從老爺將小姐帶回,小娟一直近身伺候夜莎兩天兩夜,她看得出昏睡著的夜莎很痛苦,她希望小姐能夠醒過來。

「只要你沒有生氣就好。小娟,你也知道我失憶了,雖然剛才看到了爹爹,又不忍心細問,你能告訴我司馬家二小姐……嗯,也就是我的一些事情嗎?」

「其實奴婢也是兩天前才來伺候小姐的,之後一直在大夫人身邊。兩天前,老爺帶著你回來,你一直昏迷不醒,老爺只讓我好好照顧你,其他的……其他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小娟說到最後有些遲疑。

「你真的不知道嗎?小娟,你不知道,一個人沒有自己的記憶是多麼的可怕!」夜莎看得出小娟定是知道些什麼,即使不是那些藏在最深的訊息,夜莎也希望從小娟這里打听到一些蛛絲馬跡。

夜莎楚楚可憐的樣子使小娟的心心疼了下,心想,這個消息太傅府上下都知道,也不需瞞著。

「小姐,我……我告訴你,可是你听了別傷心!小姐……小姐原是……是二夫人在外頭別院生下的女兒,一直養到現在,老爺才接回,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姐一直昏睡到現在。而二夫人,在老爺接回小姐的時候,已經去了。小姐你別傷心……你還有老爺呢!」

夜莎听著自己有個二夫人的娘,自己又位居老二,再來又肯定被司馬繆播灌輸一些二的事情,頓時有些傻眼,怎麼自己跟二扯上關系了?

「二」這個字讓夜莎有些哭笑不得,臉色有些難看,小娟以為小姐听了傷心,也沒敢打擾。

夜莎看得出小娟的身上應該問不出什麼,也就沒有追問,自個躺在床上,腦中思緒成團,時不時夜莎想著爸爸媽媽在做什麼?甚至幻想,是不是自己睡一覺醒來就能見到家人了呢?這樣一想,夜莎趕緊閉上了眼,催促著自己入睡,如果明天醒來自己已經回到現代,再想太多不是也是白死那麼多腦細胞嗎?

夜莎心里一直默默念著︰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一會進入了夢想。

------題外話------

這一篇花了我一下午的時間,細細回味,還是有些成就感,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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