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芯瀾咽了一口水,「那個大哥,能不能把這刀移開一點,讓我先站起來。」
人家完全不听她的,一動不動瞪著她,她糾結了。自己也不敢動,她敢打包票,只要稍有動作,脖子馬上見血。
「把刀拿開,讓她起來。」坐在床上看著一切的男子開口道。
這道聲音如天籟一般輕飄飄的到了冷芯瀾的耳朵里,好好听的聲音哦!她不由自主的側身轉頭望去,呆住了。
在那張紅木雕的床榻上,臥坐著一個男子,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俊美的臉上有些蒼白,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被一個女人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很不悅鄒起眉,「看夠了沒?」
「還沒有」冷芯瀾想都沒想月兌口而出。
「…………」听到她的回答,眾人汗顏!這女人真的是……
坐在床上的人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眼角不忍的抽蓄了一下。
「咳……咳……」他抬手放到嘴邊咳嗽起來。
冷芯瀾听到了他的咳嗽聲,回過神來,看著大家無語的盯著她,眨了一下眼,想到剛才直接的回答,刷的一下臉紅了起來。
「那個,請問這里是哪里?」尷尬的開口問道。
「放肆,私闖冥王府你可知罪?」剛才拿刀架到她脖子上的人指著她到。
「咦,什麼冥王府?」
「來人,把這刺客給我拿下。」沒有人回答她,而是直接要抓她,臥槽,今天都什麼日子啊?先是大街上遇打劫的,剛逃出狼群,現在又掉到虎窩了,怎麼不來道雷劈死她啊?
她糾結的要死。
走來兩人剛要抓住她,她嚇得開口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那兩個人站住了,大家看著,床上的人把她的表情舉動都看入眼里。
見大家不動,她手在腰上使勁一捏,眼淚啪啪的就掉了下了。然而她是這點小動作同樣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額,大家懵了,這女人的眼淚流得也太快了吧,他們什麼都沒做啊?
「嗚嗚嗚……你們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都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就從天空掉到這里,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們至于麼,至于那麼多人拿著刀嚇我不說,還對我這弱女子動粗。」
「還有你,你不是說這里是什麼王府嗎?居然是王府就一定是講就法理的地方,我一個小女子從那麼高的地方掉到你們王府,你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事情的經過,在判斷我是不是刺客,良民。」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國家要你們這些當官的干什麼,當花瓶用擺著好看嗎?拿國家的俸祿就要做好自己的職責,懂不懂?」
周圍的侍衛都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女人在說什麼啊?
「呵呵,那麼說,他們是冤枉你了?」
「廢話,我可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到這里的,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大膽,竟敢和王爺如此說話。」一旁的侍衛凶橫的說道。
「王爺?誰是王爺?」冷芯瀾迷糊的望著屋子里的人掃描道。
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可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不知道。
「誰是王爺啊?」她又問了一遍。
「怎麼,那麼急著找本王,是想求死嗎?」坐到床上人無情的說道。
「額,你是王爺啊?」
「不像嗎?」
「沒有,沒有,非常的像,就是那個,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啊?」
「想死的話,可以。」
忍著不上去拍死他的沖動,冷芯瀾笑得比哭還難看,對他說道︰「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好餓。」說完,她的肚子還真配合的咕嚕叫了起來。
大家以為她會求饒啊放她出去之類的,沒想都她竟然開口要吃的,讓人狂汗不止。
「名字?」
「我嗎?我叫冷芯瀾,你叫什麼?」冷芯瀾听到他問她的名字,也開口問了他的。
「冥千魂,你可要記住了。」
呵呵,有點意思,第一次有人敢直接問他的名字。
冥千魂,冷芯瀾在心里念了一遍,不認識。
「帶她下去,給她安排一間房間。」眾人冷吸了一口氣,王爺今天是怎麼了,既然會留一個女子在府中住,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是」侍衛帶著冷芯瀾走了出去。
冷芯瀾心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這個冥千魂太奇怪了,竟然會安排她住在這里,陰謀味相當的重,要小心些。
侍衛帶著冷芯瀾到廚房,叫人給他弄了些吃的,又叫丫鬟帶她去房間。大家听到她要在這里過夜,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讓她覺得更詭異了。
不過,她真的很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累得不行了,倒在床上就睡去。
夜半時分,幾個時辰前還一副病怏怏的冥千魂,此刻已從床上坐起,穿戴好後,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的某個開關,床里面的牆上打開了一個暗格,伸手拿出一物往臉上一放,一塊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邊的臉,邪魅的勾起了嘴角。
接著從窗口飛奔而出,速度極快,就連巡邏的侍衛也沒發現任何異樣,身影一閃即過,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