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為夫霸王硬上弓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做不得真。」
縴塵惡狠狠的瞪了身上的人一眼,強笑道︰「不知相公的精魄與小宮娥的相比,哪個更美味。」
籬桑忽而起身,大笑道︰「娘子莫非忘了,比翼鳥一旦背叛,便萬劫不復,我說的玩笑話怎能當真?」
「可裳兒不是死了麼?」她疑惑的坐起身,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腰。
「是啊,她死了…」籬桑的墨扇搖得緩了,額前碎發遮住了眸子,看不清神色。「可這是祖祖代代留下的血誓,便是有一方死了,仍舊違背不得。」
縴塵只覺一股悲涼蔓延,聞籬桑又道︰「知道裳兒是如何死的麼?九十九道天雷,魂飛魄散。」
她垂下眸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半晌道︰「既然愛一個人無錯,不愛一個人又有哪里錯了?」
「娘子果然深明大義。」只是眨眼間,他仍舊笑得輕佻。「可若是不能愛我所愛,死了又如何?」
那一席話說得凜然,縴塵嚇了一跳,好似他馬上便要去赴死似的︰「籬桑…」
「放心,我浪蕩慣了,像我這等留種不留情的,哪里會愛上一個人?」
縴塵長舒了口氣,道︰「那就好。」
「娘子莫不是擔心我?」籬桑的扇子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一雙眸子來彎如新月。
「擔心你個頭。」縴塵白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床榻。「正好,你把這小宮娥拖出去,是扔是吃隨你便。」
「我這等有品位的妖,怎麼今天竟干這種往外拖死尸的勾當。」籬桑不滿的嘟囔,將扇子收入懷中,俯身熟練的拖著小宮女出了門,一如拖卿玉一般自然。
果然殺人越貨的勾當,做著做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