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錦摩挲手中畫軸,無什麼異常,不由蹙眉道︰「這是何意?」
「尊者多慮,不過是幅畫,不成敬意。」話雖說得客套,面上卻冷得徹骨,唯有他懷中攬著的翩翩默不作聲。
她遲疑展開來,月色朦朧,卻看個真切,手一抖,畫碎成千萬片散落于地。
「不可能!」
「尊者,從未有什麼不可能。」花墨安一揮袖,散落碎片盡數在月下消失殆盡,翩翩睜大了眼楮滿是不解,卻又不敢做聲。
雒錦眸子沈了沈,妖異的沈綠色在月下閃爍,森寒不已。「你給我看這個是何意?」
「尊者是在意的,不是麼?」他笑得輕蔑,好似了如指掌般的自若。
「那又如何。」
「尊者不該讓太子殿下,孤身一人的。」
心中驀地一緊,好似被什麼生生抽打,腫脹得要將這幅肉身撐破。
眸中一凜,直快要將花墨安射穿,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尊者,南山無妄之海,怕有一場血戰。」花墨安笑得意味不明,雒錦怒氣橫生,平靜無波的心前所未有的焦躁,竟架起騰雲便去。
翩翩嚇得不輕,目瞪口呆的看著消失天際的雒錦,口齒不清道︰「墨安,這…」
「莫怕。」他不再言語,只將她鄭重的重新攬入懷中,在額上烙下一吻,好似刻下的痕跡。
目光深邃得看向天際,思緒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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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的無妄海淡藍而微波粼粼,月下愈發顯得清冽。
岸邊人影憧憧,為首的人玄衣似要隱沒與月下,而又是誰白衣出塵勝雪,傲然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