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舊金山,沃爾特獅家族大宅。
主臥房寬敞,豪華,古典,中世紀貴族的家具擺設,宛如皇室家族的華貴。
安亞修握著毛巾擦拭著蘇若清額頭的汗珠,看著她一張臉時而不安,時而糾結,時而蹙眉,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動著。
當他接到弗妮傳來的噩耗時,他剛執行完任務,已連續五天不眠不休的追蹤,他也有些筋疲力盡,然而更多的是心痛與悲傷。
雖然他早就知道弗妮的病情,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的快,讓人毫無防備。
他立刻吩咐達維運用一切關系將弗妮送回美國,這里才是弗妮的故鄉。
而從中國暈迷到美國的女人,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他听司機說了,蘇若清因為弗妮的死哭的很傷心,哭的很難過,所以哭的暈倒了。
她,真的有這麼傷心,她和弗妮才認識幾天,感情會這麼深,這麼濃嗎?還是這女人天生就會演戲。
叩叩!
一道禮貌的敲門聲後,僕人走了進來,她先彎腰行禮,才輕聲說道︰「先生,弗妮管家已經下葬,一些身後事已經著手辦理,有一本日記不知道該不該……」
僕人打了個頓,在詢問著安亞修的意見。
握著毛巾的大手驀地收回,將毛巾丟在水盆里,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僕人再次恭敬地彎了下腰,然後退出房間。
安亞修鐵灰色的眼眸透著厚重的疲備,他已經六天都沒有睡覺了,再硬朗的身體都有些熬不住,走幾步他都覺得頭很昏沉,有一絲暈眩來襲。
按住額頭的太陽穴揉了揉,深深地閉眸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神,才緩緩睜開眼,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閉眸沉睡的蘇若清,這才邁步出了房間。
房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蘇若清像是看準了時間般睜開了眼楮,醒了過來。
呃!
這又是陌生的環境讓她冷冷地呃了一口氣,這種陌生豪華的裝飾,歐式的銅床讓她想到了她去安亞修談判的那天。
當她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帶著屈辱的記憶從歐式的銅床醒過來,與現在的情景太像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擺設,想要搜索出一點點她熟識的環境,當視線略略地掃了整個寬闊的房間,最後她的視線落在對面那幅超大的瓖在牆壁上的海報。
是安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