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力村的碉樓群,是我在開平的第二站。
跟立園相距不遠,卻是兩個世界。
自力村的村落更像是世外桃源,我被民風所感染,不自覺的放慢腳步。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這里的一切。
飼養的雞、鴨、鵝、集體在路中間晃蕩,它們不畏懼游人,也不怕生,或許是我的腳步輕盈,才能跟它們融洽的共存。
遠遠看去,灰色的碉樓屹立眼前。
可是我的目光卻掃到了另一旁那,到處都是泥巴略顯骯髒的水池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洗衣裳。她穿著紅色衣服,在刺骨的池水中認真的搓揉著手中衣物。仿佛時間停止了,分秒不再走動,我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她,黝黑的皮膚,臉上皺紋不少。
當衣服洗干淨以後,她用手背搽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欣慰的笑了。
我不知道那笑意味著什麼,是否她的家務事忙完了,還是她勞累了一天知道自己該休息了,或是能為家人做點什麼她高興。
總而言之,那笑是冬季的一抹口紅,鮮艷而且美麗。
行走在村落,洗衣裳的中年婦女,是我最大的感慨。
順著綠草陪襯的道路而行,兩旁帖了不少電影海報,還有影視明星與村民的合照。旅游業給他們帶來了新的生活,因為主要取景點便在這里。
一旁的村民提起那些大牌演員,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許多話想說,每個人心中的明星都是不同的模樣。談及電影,一直沒有說名字,這是姜文指導的《讓子彈飛》,里面大牌雲集,票房更是節節報喜。
如果不是因為這部電影,我不會冒著嚴寒也要前來。
當然,自力村並沒有讓我失望。
歪歪斜斜的建築,像對著人們訴說它的往事。
槍眼,打砸過的痕跡,這又是一個年代的印記。
碉樓,不僅是時代的象征,更是歷史文化的重現。
許多居民開始做起了生意,賣特產的,賣煮雞蛋的,賣紀念品的,琳瑯滿目,目不暇接。慶幸的是民風依然樸實,還未感覺到過多的商業化。
我買了幾個小雞蛋來吃,感覺形狀甚是有趣,非常可愛。于是好奇的問道︰「這雞蛋怎麼那麼好吃?」
賣蛋的是個大媽,約莫有六十多歲了。
她操著濃厚的鄉音回答︰「這是我們的土雞蛋!」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問下來。
邊吃邊走,周圍的建築群可真多,有些好似危樓一樣,看起來讓人十分擔心。不過想想,保存到這樣的模樣已屬不易,百年建築,沒被無情的戰火毀滅已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越往後走,越顯得荒涼。雜草叢生,好些地方都已經破損了,包括石階,圍牆。以前的這里,輕燭酒味,沒有華燈,沒有紙醉金迷,只有為了生存而艱難的活著。那時候的人他們快樂嗎?或許對于他們來講,想都沒有想過什麼是快樂,只要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在那個年代,我無法去猜測人們是怎樣在動蕩的社會生存,唯有順著碉樓殘缺的遺址去尋找我夢中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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