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旅途中 70、 初到北京

作者 ︰ Sa柔兒

第一次去北京是五歲那年,印象中只記得坐了好久的火車,還有差點在廁所摔了一交,其他的已經沒有記憶。就像海南那樣,為什麼一直不寫,就是因為毫無感覺,並且連發生過什麼事都忘記了。

寫游記,就像寫回憶錄一樣,如果連最真實的情感都沒有,那寫出來的東西就是空洞的。不寫,不代表沒去過,有記憶的地方一定得將過程清楚的寫下來,如果是虛構,那已經失去了原先的味道。

感觸,何謂感觸?就是內心最深層的柔軟,沒有了它,那文字無法引起共鳴,更別提打動人心。

再度去北京,是為了圓外婆的夢。作為國家的首都,這個經歷了朝代的變遷,戰爭洗禮的地方,更是現代人追逐夢想的城市。北漂一詞,我們並不陌生。

許多人為了能在北京扎根,不惜犧牲自己的健康,犧牲愛情,犧牲那原本就不多的人格和尊嚴。一線城市,想要能留守,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在上海因為不清楚火車票具體預售方式,最後預定的方式被打亂,為了不破壞接下來的旅程,只得選擇飛機過去。

可惜的是,又擺了個烏龍事。

將虹橋機場的機票記成浦東,當抵達浦東機場以後,才發現自己去錯了。幸虧反應及時,馬上搭乘計程車趕過去。司機知道我是因為迷糊導致這樣,一路上加快速度,最終在飛機換登機牌只剩3分鐘的時候將我安全送達虹橋。

外婆在一旁心驚膽戰,旅途中時有意外發生,不過像這種人為疏忽的事件,我告誡過自己以後再也不能這樣。

登上飛機,只感覺整個人松了口氣。

想著小睡一會,不料飛機遇上了強烈的氣流,一時顛簸得厲害,讓人心有余悸。那是我乘機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到有些害怕。從上到下,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當時我的腦海十分茫然,掏出日記本,在上面記錄心情。只想著如果有些什麼事情發生,那我也要將心理歷程用文字記下,淡定……

耳鳴厲害,整個人好像頭沉重,甚至有了眩暈的感覺。

漸漸的,我似乎睡了過去。

恍惚之間,就像掉進了時光機,一度認為自己去了大草原。牛羊馬兒很有秩序的從我身邊經過,綠草芬芳,藍天白雲,萬象之中帶有粗狂的美。純淨得沒有污染的空氣,像是把我帶到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等我醒過來,飛機早已不再顛簸。

身旁有個大哥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不明白為何,也許是睡夢中我做了許多奇怪的表情,或是說了夢話,我不知道事實究竟是怎樣。

或許是太渴望去內蒙古的草原,人的潛意識才會那樣。

人,很奇怪。明明迷戀都市,卻又向往某個地方的一村淨土。明明期待自由,卻又不得不被約束。明明熱衷于探險,卻不得不顧及身邊人的感受。明明就是渴望在天空翱翔的小鳥,卻因為現實中的種種問題,被綁上了一條無形的繩索。

人其實是那麼的平凡,卻不甘心平凡。日子總是那麼不自覺的回歸平淡,人卻總是不甘于平淡。這就是都市人糾結的生活方式,無奈又感慨的生活心態。

身旁的外婆睡得正沉,而我沒有了睡意。

從起床一直到抵達,除了汽車便是飛機,旅途里面耗費得最多的莫過于搭乘交通工具,大部分時間都是浪費在這些地方。中國之大,有時候從這個地方想去那個地方並不是件易事。

那天,飛機晚點了許多,當我下機後收到關切的問候,眼楮濕潤了。沒想到還有人會一直關注著我,擔心著我,看著航班起飛到降落的時間,默默的為我操心。

北京,究竟在奧運過後是怎樣的呢?

帶著很深的疑惑,我跟外婆坐上了機場大巴前往市區。因還未離機場太遠,所以我們的頭頂不時有飛機低空飛過。途徑一個收費站,建築是仿古風格的。也許是北方沒有南方的春天來得早的緣故。玻璃窗外的樹還沒有長出太多綠葉。

初到北京,只有一個感覺︰「擁堵。」

還未完全進入市區,車流已經明顯變慢,甚至一度停了下來,車輛排得密密麻麻,不算太長的路途,卻走了好久。當時在車上感覺實在是種煎熬,從前听聞北京出行不方便,尤其是上下班時間。那日不過是閑時也是這般擁堵,倒讓我長了見識。

經過了朝陽劇場,不多會便看到了央視大樓。在電視和報章上看過很多次,當真實的大樓在眼前時,我眯上了眼楮細細觀賞起來。造型果然獨特,確實如人們所說的像條褲衩。

抵達酒店以後,我放下行李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北京,總算到了……

「先休息一會吧!」

我見外婆已有了些倦意,畢竟一把年紀了,體力肯定不如年輕人。

「好!」

她躺在床上,不多會便睡著了。有時候想想,能吃能睡就是福。跟外婆出行幾天,我發現她的身體狀況比我還要好。不管是飯量還是睡眠質量,每當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時,她早已經沉睡夢中,一覺醒來,氣色紅潤,精神抖擻。

或許是年輕,腦子里雜念比較多。

時常在床上會有很多的想法,思考很多。久而久之,入睡前已經習慣了要想事情,結果一番下來,人又失眠了。

夜間,我們出發去**看夜景。

北京人也十分熱情,在我問路時兩個人搶著一起回答,就為了將路線答得更加仔細,生怕我走錯。事後,我歪著腦袋對外婆說道︰「回去告訴你的朋友們,真正的北京人是很熱情的,不是她們所想的心高氣傲。」

來之前便听到外婆身邊的人對北京評價負面,他們沒有來過,自然不會明白真實的當地人是什麼樣的。凡事必須得自己親臨過才會明白,許多人總是听風是風,听雨是雨,鬧了半天,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懂。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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