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照舊是在昏昏欲沉中醒來。頭一晚怎麼回來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喝多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這樣。
而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段話︰「人生不可忘記是甜蜜的回味,也不能缺少痛苦的回憶,人活起來真要是全美好幸福的,那人生的勞苦就太平淡無奇。心靈是一本奇特的賬本,痛苦也是其中的收入。人生有苦,有甜,先甘後苦,先苦後甘,天理循環,其實不要太過在意。要記得,不要忘記,不要丟下所有的記憶,直到老去回頭問問自己。」
起來梳洗,只感覺宿醉後全身無力。
再次想起在錦里看到的裙子,只因為店家態度不好,而我賭氣沒有買。但那款式,我的確是喜歡。所以外出時,特意打了一部車過去,為的就是將它收入囊中。
成都的交通路況,除了堵,還是堵。我在的士上換了五種語言講電話,先是粵語,後是普通話,緊接著東莞話,之後貴州話,的士司機最後忍無可忍的問我︰「妹子,是哪里的人呀?」
我又用純正的四川話回答他︰「你猜撒!」
司機抓抓頭,他惱火得很,說道︰「我就是不曉得你是哪點勒,所以來問你撒!」
最後我說了香港人,司機瞪大了眼楮,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會說這麼多個地方的話,豎起了拇指。
我的記憶中,在成都除了逛錦里,就是春熙路了。步行街上很熱鬧,頗有大城市風範。低處西南,成都一直很低調。提及這兒,人們幾乎都是說悠閑,輕松,還有自在。
打麻將的人倒是很多,就連走在路上都能听見那些婦女在討論昨晚的牌局。我有時候真的佩服那些人,她們可能忘記買蔥買蒜,但是卻清楚的記得某年某月某次打牌,上家叫什麼胡,打過什麼牌,最後下家杠上開花之類的事情。
成都女孩,還是長得很漂亮的。不知道是水土問題,還是種族原因。普遍不高,但皮膚白皙。極少踫見面臉豆豆的女孩子,肌膚光滑而有彈性。長期吃辣,不僅讓她們也充滿了豪爽的氣質,更徒增了幾分灑月兌。一方土養一方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白天,我到處走了走,也就是那會兒,才知道自己一直住在春熙路上。之後一直等老飯下班,百般無聊之下,走進發廊洗頭發。說到服務,還是廣東做得好。專業化的洗頭,之後按摩,還有掏耳。不僅僅是洗頭,更多的是享受。
來到外地後,手法差得太遠,很多時候我覺得她們只是隨便幫客人搓上兩把,沖沖水,就當完成了。入鄉隨俗,我倒也不介意。只是往後的日子里,無論去外地哪,都帶著那幾斤重的吹風機。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能把頭洗干淨,吹干淨。
夜間,我跟老飯去吃火鍋,那是相當的有味道。成都的火鍋,也分鴛鴦跟清湯,或是純粹的麻辣。我甚愛麻辣,尤其是麻的感覺。以至于家人曾笑著問我︰「你祖上是不是四川的?」
我也有過這樣的猜想,究竟是不是?否則我怎麼那麼愛吃麻辣呢?
老飯看著我吃辣椒,咧起嘴,有些難以置信。他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吃辣椒那麼厲害。原本是麻辣湯底的火鍋,我在配料里還加了層層疊疊的辣椒,吃得嘴巴都通紅了,還嫌不夠辣。
他說︰「你到底是不是廣東的?」
「如假包換!絕對是!」我的回答,並沒有讓他滿意,只因在那頓成都火鍋中,他第一次看到四川人沒有外地人那麼能吃辣。
我跟老飯,也認識很多年了。從最早玩網絡游戲,我們就是一個家族的。再到別的游戲,我們一伙人也是形影不離。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大家都告別了游戲,有了新的生活,可是情意仍在。
席間聊起了過去,想起我沉迷網絡游戲的瘋狂,我們好像回到了青春歲月,我還是十幾歲的時光。算算,我與老飯認識,已十年有余了。看著他逐漸奔三焦急的樣子,我也快了……
臨走前,我為成都寫下了一篇文章,以此紀念成都之行,錦里那塊讓我記憶深刻的三生石。
《緣定三生》
是誰,在那株願望樹下許了心願,今生共相伴牽著彼此,永不放手。兜了幾個圈,月缺又圓月,風吹過夏天的想念,將我的情帶去你身邊。若心又在想你,或者這又是一個無眠夜。這世界,有種愛,愛得可以拋棄一切,可以拋棄生命,倘若有人甘願用生命作為賭注換取一個人的愛,那記得,一定要珍惜。這輩子,我們或許一個都遇不到,但是如果能遇上,千萬不要放手。因為你的放手,或許失去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緣定三生,姻緣石前,有對愛侶細語纏綿。她愛他,他愛她,他們眼里,仿佛彼此就是整個世界。無論人潮如何洶涌,不管穿梭身旁車流如何急緩,身邊的人投來如何異樣的眼光,他們始終緊緊相擁,相互依偎,彼此眼里只剩下一人。深深的愛,濃濃的情,轟轟烈烈的一種眷戀,那是一種認定,執著,帶著瘋狂的追逐。
沒有人能明白,那種心扉被敲開,上鎖的心房被瓦解時的滋味。仿佛上輩子已經相遇,只待今生再續前緣。旁人無法明白,那種心追隨,不顧一切的愛情是如何。只有當事人才懂,這個就是我的愛,我的一切,我可以為了這個人天涯海角都跟著去。我可以為了這個人,不管世事倫理,前景希望也要在一起。
只願一生,愛此一人,但願這生,永遠追隨。不管前路崎嶇,道路如何多波折,只要心中有愛,那份信念堅定不放,雙手緊握,其實風浪再大也不會怕。那是愛,緣定三生的曠古情願,把心交融,如同血液滲透于彼此心間,沒有放手,沒有離棄,有的是那顆可以為了彼此而願意拋棄所有的心。愛,有時候可以很悲壯,只要是真正的愛,那就會拋下世俗,忘記世界。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