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行程,比較倉促,倉促得我恨不得立即把能逛的地方去完了立即就走。只因為空氣渾濁,讓我好生不適,鼻敏感犯了,一個噴嚏接一個的打,打到後來自己頭昏欲裂的。
七點多,雨總算停了,我從房間里走出來,身上穿得笨拙,連見朋友都沒心思,只想自己逛一逛就算了。提及武漢,應該都知道熱干面,這面與山西刀削面,鄭州燴面,兩廣伊府面,四川擔擔面並列為中國五大名面。
很多人選它來過早,不過在這里,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有攤檔售賣的。我的晚飯,就是吃的熱干面。先前還有些冷,吃完東西以後也不怎麼覺得了,估計是寒因餓而起,餓又會導致寒的緣故。
一個人出去,有個最大的好處,壓根不用跟任何人說話,想去哪就去哪,無所謂顧忌。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孤獨,而我偏偏喜歡這種感覺。
從天橋步行過去黃鶴樓,據說白天這里的門票高達八十,而且還沒什麼看頭。我本就沒打算進去,所以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無所謂了。只是因為自己走錯路,最後反而被地上的葉子所迷住。
我喜歡這種感覺,像是飄落的葉子,零零散的躺在地上。生命驟然之結束,它也曾經有過青綠。不管自然界中如何本事,我們都無法逃離生老病死。這是生存法則,無一能幸免。
雨後的武漢大街,真冷,而且霧氣與污染並存,整片天空灰蒙蒙的。稍遠一點的地方都看不清楚。濕度也高,所以冷進骨子里了。我順著走過去,不多會就看到黃鶴樓。
在夜晚時分,它金黃色的燈光折射在周邊,放眼看去金碧輝煌。因為嫌麻煩,我沒有帶三腳架出來,反正一個人旅行也習慣了,沒三腳架的日子就請路人幫忙拍照。
不過這麼冷的天,依然有游客跟我一樣慕名而來。但是,每個人臉上難掩失望,有些名氣頗大的地方,確實不一定吸引人。在黃鶴樓門外逗留了一陣,我別步行前往長江大橋。
途徑戶部巷外面,又是兩排仿古式建築。似乎現在的大城市里或多或少都有這類的房屋,不曉得為什麼呢?看多了,就跟步行街差不多,千篇一律的。
北風呼嘯的吹,估模著也有三級左右。我一人迎風而行,穿過大街上的商鋪,武漢長江大橋便在前方。話說這橋有著非常大的歷史意義。中間通鐵路,上層通汽車,飽經風霜,已有多年歷史。
漫步江邊,忽然想起母親說的話︰「你到武漢一定要看長江大橋,一定要記住。」
等我真的到了,也不大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看。有可能是因為她風華絕代的年紀,在武漢有過美好的記憶吧!順言著江邊,我感覺耳根開始有點疼,估計是被風給刮的。
連忙跳上一部的士,直接趕往江邊。因為霧氣太重,夜景拍出來的效果強差人意,我不免有些失落。從這頭過江灘,也要經過長江大橋,當我踏足這座頗有名氣的橋時,還是沒能感到母親那種期盼。不過也算了,她是她,我是我,感官是不同的。
強烈批評武漢的天氣,把那些燈光絢麗的樓房全部遮擋了,害我根本無法好好的欣賞夜景。而且,我的身體很快有了反應,不時的咳嗽幾聲
去到江灘,我在外圍走了一圈,依然是大城市的風貌,亮化工程做得很不錯。我听聞許多人講過武漢的夜生活豐富,于是將附近的酒吧走進了一遍。也許是地理位置的不同,總感覺武漢不大適合自己。酒吧里面的位置編排不大合理,我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坐了十五分鐘,竟然讓了七次路。
最後覺得氣氛不好,而且不滿讓路,所以不多會就走了。臨走前負責人還問我︰「怎麼不多坐會,這麼匆忙就走。」
我答︰「這里不適合我。」
外出後,天氣稍稍好些了,只是依然寒冷。街道上沒有什麼人,江灘這頭更因為霧氣而讓人茫然。我從這邊走過去,又從那邊走過來,走著走著,忽然覺得心中有種失落的感覺。
不遠千里的來到武漢,卻無法體會到欣喜的感覺。或許,我跟這里實在是格格不入。于是,我一個人寂寥無比的在路邊望著街燈,感慨萬分。只是入夜身在異地,所以不便逗留太久,于是又坐上的士,回到戶部巷。
比起初到時,這個時候的戶部巷已經冷清了不少。我一頭鑽進酒店里,跟外面的天氣完全就是兩個世界。暖意席卷,而我也因為一天的奔波而有些疲憊。
坐在電腦邊,我忽然又查閱起周邊的狀況。看到安徽合肥離這兒並不遠,並且還有動車,心里萌生了前去的念頭。那里有一個朋友,她讀我的東西已經多年,而且從未間斷。夜已深,我顧不得會不會吵到她,按下了短信告知我打算即興過去合肥。
當時拿著手機睡著了,等待醒過來時,已經是她起床的時候。早上六點多,海霞回短信給我,表示非常歡迎我的到來。而我的喉嚨干渴得很,幾乎要說不出聲。後來才听朋友說起,武漢的冬季也是異常難熬的,既無集體供暖,開暖風空調又會讓喉嚨難受。
只是初初剛到,我已經對這兒有了抵觸。早早的起來收拾行李,打算趕過去武昌站買動車票。清晨的戶部巷,很是熱鬧,而我的早餐,吃了一籠灌湯包,八個煎包,一碗熱干面,一籠蒸餃,一罐煨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得太多的緣故,明明已經變天了,而我卻一點也不冷。
將行李箱寄存在火車站,距離坐車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我背著相機,走走拍拍,停停看看。
只是天空依然陰沉,太陽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蓋,一陣風吹過,冬意連綿。而我,卻不知道自己再之後身處何方。或許,只有歸家後回首,才會看明白這一路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