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公,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手指畫研究會副會長,廬山中國畫研究院名譽院長,山東省十大杰出青年畫家。很多餃頭,他的畫被國家前總理,韓國前總統金大中所收藏。而我有幸跟他一起暢游張家界,鳳凰古城,三天兩夜。
決定去張家界,也是即興的,那天正巧哥哥跟壺公要過那邊,所以捎上我,順道一起坐火車出發。長沙的天很冷,火車站人潮洶涌,因為早早的買好了票,自然也無須排隊了。
「妹,這是壺公,在中國很有名氣的畫家,你可以喊他潘老師!」哥哥向我介紹身旁這位老人,初次見面,我們都略顯生疏。
我仔細打量著他,壺公的個頭很高,從眉目之間散發的神色相對嚴肅。後來才知道,他也是當過兵的人,即便離開部隊多年,依然保留著許多過去的習慣。
這是一輛長途車,只是途經長沙而已。因為頭天沒睡好,一上車我跟哥哥都昏昏欲睡。壺公望著我,有些兒好笑,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打。只是礙于剛認識,我不好直接蒙頭大睡。
原先我們沒有太多話,卻因為火車上不斷出現叫賣的人,而拉近了距離。他略一皺眉︰「我走了中國那麼多個地方,還是頭一回看到車廂不停在銷售東西。」
他說得委婉,這里的銷售並不是指那些汽水飲料。而是什麼毛巾,精品,甚至是卡片套等等。從我們上車,數小時之間,這樣的推銷從未間斷。
我也很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原本數小時的火車已經有些疲乏,還不斷的被這樣轟炸。哥哥早就去補了個臥鋪,我在這些吵雜聲中,依偎著窗戶漸漸睡著了。
幾小時的硬座,的確有些難熬,下車後有專人接待我們。席間,熱熱鬧鬧了一會,趁著時間尚早,我們前往天門山。
這個景區,門票也挺貴的,國內的這些景點價格不菲,早已落下詬病。這里是張家界海拔最高的山脈,又稱為雲夢山。天門山的索道,出了名的長,並且從市區搭乘,直接上山。
我曾听說過哥哥講述一個故事,那是某個冬天,他陪伴朋友過來。忽然間索道停電了,那日風勢頗大,索道廂在懸掛半空,讓人矚目驚心。提及那次意外,他依然有些膽寒,好像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我希望今天不要像你上次那樣,否則我的心髒負荷不了呢!」我對著哥哥笑道,畢竟那件事情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
索道的速度不慢,漸漸的,市區離我們遠去。放眼放出去,山勢越來越高,我們的車廂顯得如此渺小。配了一個導游陪伴,她在一旁講述著天門山索道的歷史,我只顧著拍照,並沒有留心去听。
天門山的公路,是一道奇觀,彎彎曲曲的,很是險峻。這條路是用于通往天門洞的,雖然看起來有些望而生畏,卻很安全。運營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故,所以游人們可以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這是我第一次到張家界,內心顯得有些興奮。加上天是晴朗的,不似薄霧環繞,周圍的環境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尤為珍貴。索道越爬越高,山近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及,仙境一般的美麗。
下了索道,便看到許多告示牌。東線是碧野瑤台,中線是雲夢仙頂,西線是覓仙奇境。具體我走的哪條線,也不大記得了。因為上山四個人,大家有句沒句的說著話,分散了我的不少注意力。
踫巧遇到張家界有積雪,有些地方殘留的雪跡讓這個冬日包裹了一抹素白。而枝干寒風而立,山上清幽不已。天空上的雲彩層層疊疊,好似魚鱗,又似碎片,在雲朵的襯托下,步行山道,多了不少樂趣。
我戴著護耳,手套,全身厚重不已。導游是個小姑娘,我看到她被冷得鼻子通紅,不免有些心疼。都老大不小的一個人,在張家界那麼多年,明知道要上山,卻不知道多添加點衣服,這一趟下來,真的有些遭罪。哥哥在前面帶路,我跟壺公走在後頭。他獨有的審美觀念,讓我的行程充滿歡笑。
「來,站這邊,頭歪一點點,肩膀放松,看著鏡頭。」壺公做起了指揮,取景,構圖,拿著我的相機幫我拍照。
不得不贊美藝術家的欣賞水平,他幫我拍出來的照片,可謂是景中有人,人不遮景。兩者恰到好處,並不會特別突出了人,也不會抹殺了風景。
冬季的天門山,多了幾分清爽。據說來張家界觀光,必須得看準天氣,否則那算是白來了。遇到陰雨天,上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別以為早上下雨,下午上山就會好些,情況一樣如此。得踫著放晴幾日,山上無煙霞的遮擋,這樣才能更好的欣賞美景。
輕薄的些許霧氣,不足以抵擋天門山的秀麗。植被不似盛夏時的生機,遙遙望去倍感孤寂。因為天氣太冷,游人很少,所以山道上幾乎只听見我們幾個人在說話。我試圖朝山下吶喊,可惜沒有回音。
一個畫家,一個作家,討論得最多的就是日常的生活。他習慣每天晨早起床,之後按時吃早餐,接著作畫。而我,生活沒有那麼規律,反倒是隨行而至,一有感覺了就十幾個小時都在寫作。一沒感覺,幾天也敲不動鍵盤。
靈感這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捕捉就在瞬間,並非逼著自己就能創作的。我想無論是畫畫還是寫作,我們都得有一顆執著的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不懈,熬得過內心的寂寞,孤獨,才能醞釀出好的作品。
看客眼中的作品,或許這樣不好,那樣不夠。但他們並不知道,每一件作品都是耗費心力才呈現出來的。即便不完美,這也是一個努力的過程,而付出者,每一個人都是可敬的。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