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旅途中 172、走,出發去草原

作者 ︰ Sa柔兒

內蒙古的大草原,一望無際,青草綠油油,車馬奔騰,是許多人的夢想。呼倫貝爾我是沒有時間去的了,那里的草勢更高,更為茂密。唯有近距離的去一次草原,那就希拉穆仁好了。

九月份,雖說草原上的那些草早已枯黃。但在不對的季節做不對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個個都說︰「你干嘛不7,8月的時候來呢?那時候的草原多美啊!」

「那時候我沒**!」我的答案就是這樣,姑且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想做什麼,就沒人攔得住我。

生平難得的一次,我遲到了。頭一夜發高燒,吃了藥以後一直冒汗。一個晚上下來,感冒倒是好了不少,問題就在于迷糊之中,我將手機鬧鐘關了,結果害得人家包哥在樓下等了我一個小時。

我慚愧,只因自己是個極有時間觀念的人。我的手機一向比北京時間快15分鐘,而車上的時間更是快半個小時。朋友若約我6點30吃飯,我大部分時間6點10分左右就到了。這是一種習慣,不存在誰等誰,所以潛意識里,我最討厭遲到。

步出酒店,便見到包哥的車停在門口。天氣預報少有的準確,氣溫果然是驟降十來度。我厚重的衣服都顯得單薄了,只因呼市的風真的很大很猛。氣候又干燥,我免不了一直喝水,生怕一個不小心流鼻血。

「哎呀!包哥,不好意思,我昨晚發燒得厲害,搞得遲到了!」一見面,我立即道歉。不管是面對誰,只要我出現這樣的情況,我都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那天是我難得的遲到,更別提遲了那麼久。

包哥還是大大咧咧的,他握著方向盤說︰「既然都感冒了,還去草原啊?那里的風可大了,溫度可低了,你就不怕啊?」

我知道他是擔心,但還是說出了最直白的想法︰「反正都感冒了,一時三刻也不會好。去也是病的,回來也是病的,那干脆就去呀!省得我朝思暮想著大草原,老是念念不忘。」

包哥對我的評價是︰像北方妹子,豪爽,大大咧咧,而且性格爽朗。我對他的評價是︰憨厚,老實,實在,做朋友一流的棒。

這一天的呼市,樹木彎著腰,天空湛藍而明亮,雲朵兒就像蜘蛛網,密密麻麻的,卻沒有遮擋陽光。他先帶我們去吃蓨面做成的燒賣,小小的店面並不起眼,老板娘倒是熱情,一見我們就吆喝著坐下。

我依稀記得蓨面這東西,比起其他的面粉,營養價值要高上七倍。里面含有很多種人體需要的元素,也可以治療多鐘疾病。我素來愛吃辣,佐料里添加了不少辣椒。只是覺得內蒙的辣椒也不十分夠味,這一路下來,中國地區吃辣,還得看雲貴川地區。

這邊也算是高原氣候,一樣有海拔的,只是度數不高,不容易察覺。吃完早餐後,身上熱乎了不少。走出去上車,一陣風吹來,我的前面劉海立即凌亂了。

呼和浩特大清早的就在堵車,果然是省會,城市化的特征一樣都不少。車上開了暖氣,跟外面是兩種溫度。忽然,包哥發話了︰「妹子,我們等一下再走,我先去找個氣站。」

原來包哥的車是加氣的,為了出行方便,我們先去加氣站是必須的,慎防半路途中氣不夠用嘛!只是加氣站不比油站車少,反而排隊的車更多。

在包哥排隊的期間,我在周邊走了一下。結果看到一個電線桿上有張紙,一眼看去︰「本人欲包夜……」下面一串號碼,模模糊糊的。

我心想,不是吧?呼和浩特的人那麼開放,包夜還包到馬路邊了?結果走近一看,人家寫的是︰「本人欲包夜班出租車。」

原來如此,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齷蹉。漢字博大精深,我有時候斷章取義了一下,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上車以後,把事情告訴了包哥跟我媽,差點沒把他們兩個笑彎了腰。

正式出發,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坐在副駕位上,望著窗外的景致變換,尤其是看著那些黃葉,思緒萬千。這段時間的長途旅行中,我一路上都沒有怎麼想事情,但是染黑不久的頭發又出現了白發。那些銀絲,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哪怕我想盡辦法去遮蓋住。

不過習慣了,也沒什麼所謂。既然沒有辦法使它遠離,那只有面對。人活著,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麼?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在歲月中悄然逝去了。有時候回過頭一想,到底因為什麼?

沒有理由的,我們找不到。就如我常說的,人們最大的缺點莫過于自己都不了解自己。首先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再者就是不願意坦然面對現實,多的是人活在自欺欺人的狀態中,那又怎麼會明了。不斷的成長,卻不一定在進步,很多人走著走著,已經忘記最初了。

在內蒙,我听了當地人講述樹木。不過幾天光景,就可以從綠葉變成光禿。又不過幾天,又會從光禿變成一片新綠。生命,無時無刻都在演變著。煥然新生,有死去的,才會有活下來的。如果不曾經歷那些,又怎懂感慨人生。懂與不懂,也不那麼重要,一個階段到了,不得不去面對。偶爾回顧痛苦,除了痛,也有幸福。

感受一千五百米的海拔,雲層漸漸低了下來,我跟包哥有句沒句的說著話,講著彼此的人生。我想起了**,想起了那年的天空。我一個人,望著藍天白雲,游蕩于高原地帶。我做了許多的決定,直至今天難分對錯。但對與錯,已經不重要了,而是我無悔,至少在追逐的過程中,我幸福過。

周邊全是黃葉,難得一見的景象,它是短暫的。我知道,大草原就在前方,雖然如今的草原並不美,這無損我對希拉穆仁的期待。畢竟,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句話︰「風景不轉心境轉。」

旅游,玩的是心情,風景是次要的……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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