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忌憚這些硬毛老鼠,而這些明顯有智慧且懂得團隊寫作的硬毛老鼠又如何不忌憚人類?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類塊頭強壯且人數眾多,第一次襲擊遭到了敵人瘋狂的攻擊,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第二次襲擊則有些忌憚的在遠處圍觀許久,最終才決定發起攻擊。
鼠王帶著百余頭硬毛老鼠發起進攻之時,參戰人數只有幾十人的人類不得不避其鋒芒,慌忙收縮防守範圍,而這一舉動無疑刺激了硬毛老鼠的攻擊yu望。密集的鼠ch o發出尖銳的叫聲撲向人群。
這些在溫室中長大的人類,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尖叫聲吵鬧聲不絕于耳,就算有包從走前番的恐嚇,此時也沒有多少作用。在前方作戰的人類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那里還能管後方的局面如何。
缺乏組織與鮮血的洗禮,他們就算有足夠強壯的身體,在這些老鼠面前似乎也只能淪為食物。
卡夏有說過這些人可能近幾天內都無法吃的上飯,但是卻沒有說,又有幾個人能度過第一天晚上。
喘著粗氣的包從走一手抓住一具已經被殺掉的死尸,一邊死死打量那些撲上來的硬毛老鼠,尋得機會就一步踏出雙腿微曲,一劍斬出,一具無頭的硬毛老鼠就這樣死去。
這些老鼠雖然體形大了許多,身體的強度卻是弱的不堪一擊,縱然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大腳都能將他們腦袋踩碎。
順手解決了一頭硬毛老鼠,包從走的視線轉向那頭鼠王了。周圍與他共同作戰的人類已經與第一波硬毛老鼠戰做一團,這種情況退無可退要麼戰斗,要麼死亡,只能硬著頭皮與這些硬毛老鼠戰做一團。
可是讓包從走眉頭緊皺的事情是,這些硬毛老鼠不是迎著他們而來,除了少數撞在他們身前,大多數都繞道朝後方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撲去,就連那鼠王也有意的避開包從走,不想跟這個渾身染滿鮮血與尸液的家伙為敵。
這種情況顯然不能顧及全局,想要活下來,只能拼命的攻擊敵人,把這些怪物打怕打驚打的落荒而逃。
「你們去幫助身後的老幼婦孺,我來解決這些剩余的死尸。」包從走大喊一聲,用力推開身前的死尸,雙手揮劍斬向那些倒霉的硬毛老鼠,瞬間血光四濺。大步踏出撲向一頭死尸,想要毫無顧忌的解決這些老鼠就只有先將這些死尸全部解決。
包從走手中的短劍不知是何物鍛造,幾番揮砍依舊鋒利無匹,在包從走的手中又增加幾分威利,只見噗哧一聲就嵌入一具死尸的脖子,縱然沒有痛感的死尸也緩緩扭動著腦袋想要看清楚什麼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正在這時,一頭硬毛老鼠撲上,鋒利的牙齒洞穿的包從走的小腿,撕扯下一塊鮮美的人肉,就快活的咀嚼了起來。
小腿鮮血噴涌如注的包從走悶哼一聲,憤然發力拔出短劍向身後斬去,削掉了那硬毛老鼠的腦袋,卻也被死尸一掌拍飛。在地上翻滾一陣起身的包從走顧不得劇痛的小腿和幾乎麻木的身體,再度撲向那死尸,揮動手中的短劍奮力的斬向死尸的腦袋,連續斬了四擊,終于將這死尸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解決掉一頭死尸的包從走馬不停蹄的向另外一頭死尸撲去。
與此同時,後方的人群已經在鼠群的攻擊下亂作一團。當法律無法保護他們之時,必須親自動手捍衛自己的xing命,這些人類就只能呆立等待屠戮,無所適從。
一會兒的功夫,鮮血就染紅的大地。硬毛老鼠逮到了這些無甚攻擊的肉頭,一個個張開了鋒利的獠牙,如同啖肉的魔鬼一般,幾十秒的功夫就可以將一個成年人給啃的只剩下骨架。在他們眼中這些細皮女敕肉的人類自然是最美味的食物。
「啊……我受不了,這些該死的老鼠!見鬼去吧!我要逃跑,我才不願意在這里被咬碎。」一個女人大喊道,拔腿沖出人群往羅格營地內跑去。
看到這種情況,那眼鏡中年人楊華冷笑道︰「自尋死路的白痴女人!」
果然,月兌離人群以後的女人奮力奔出人群沖向羅格營地,可是此刻的羅格營地已經緊閉,將他們攆出來的羅格戰士們又怎麼能允許他們翻牆進入。而無法進入羅格營地又落單了的女人下場可想而之,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啃食一空。
那在人群之中偷懶的楊黎舌忝了舌忝嘴唇,嘀咕道︰「這麼好的一副白女敕身子若是讓老子爽一把,說不定還能保你一條小命,自做死就誰也沒辦法了。」
如王大孬、楊黎這種本就是凶殘的角s ,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怕,可大多數卻是從未經過鮮血與死亡的正常人類,見到這種死亡此起彼伏,刺目的血液與哀嚎揮之不去的場景,早就嚇傻了,還怎麼能夠抵抗。
雖然有王大孬等人夾雜在人群中伺機攻擊這些硬毛老鼠,可是大多數人卻沒有這麼敏銳的選擇與豐富的經驗,手忙腳亂下自然免不了被這些硬毛老鼠撲倒在地,一番血肉紛飛。
「老爹,老爹!回答我啊,你會沒事的!啊……你們這些該死的老鼠。」
「來啊,沖我來啊,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
老人、孩子、女人、男人不分長幼男女,在這場**luo的殺戮中都無法幸免,任何一點失誤都有可能是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短短時間內,已經有四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無法享受第二天的陽光。
當暗影再一次籠罩世界,恐懼彌漫在寒風中,人們開始祈禱神靈的庇佑和指引。其實他們應該祈求一個痛快的死亡……
經過短暫想鮮血洗禮,這些存活的人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種世界生存下去,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而懦弱才是最致命的。
當你沒有勇氣揮拳戰斗之時,死神就已經開始對你招手。
幸存的人類一個個終于爆發出自猿人進化而來的那份野蠻與血xing,不管是男女老幼都撲了上去與這些硬毛老鼠戰做一團,拳打腳踹。石塊與殘肢,任何能夠用的上的武器,都被他們拎在手中朝這些硬毛老鼠發起進攻。
在這些反攻的人群之中,一道縴瘦的身影頗為搶眼,長發飄飄的她手中握著一根不知何物的尖刺,身形靈敏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每當她發起攻擊之時,他手中的尖刺就會順著硬毛老鼠的眼楮戳進去,一觸即回不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面對體形大于他們的人類大肆反攻,終于讓這些硬毛老鼠進攻的勢頭弱了幾分,對于這種混亂的場景,這些老鼠只能小心翼翼的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包從走終于將最後一頭死尸斬首在地,渾身浴血的他拎刀回援。
在所有人眼里,這個男人已經被妖魔化,如同魔獸一般,很難想象像他這麼重的傷勢,是什麼意志支撐他戰斗到如今。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殺夠一定死尸以後,身體之中涌出一股怪異的力量,不但將他的傷勢治好,還讓他的力量大上幾分。此時雖然看著狼狽,實則傷勢遠遠沒有外表這麼恐怖。
解決了所有死尸的包從走,持劍指向那只鼠王大吼道︰「畜生看這里,我才是你的敵人!」
那鼠王轉動了下他那靈動的綠s 眼珠,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瞬間無數的硬毛老鼠撲向包從走,奔跑之間已在甩動身子將他們身上的硬刺拋飛向包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