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是什麼玩意!」一人驚呼道。
就連包從走也緊緊皺起眉頭。
一個強壯的「人」坐在前方,一身海藍色的皮膚讓他看著有些像阿凡達,高大的軀體遠超人類,一些絢麗冰屑在他腳下緩緩生成。
顯然前番的寒冷之感,都是來自這個家伙。
之所以說他是「人」,因為這家伙不像其他的死尸一般渾身掛滿腐肉,這個足有兩米多高的大塊頭渾身賁張的肌肉頗有力感。
這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伙,包從走心頭想到。
「包大哥,我們似乎遇到麻煩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家伙應該就是尸體發火。」王侯湊近包從走輕聲道。
「什麼?尸體發火?我看這貨是尸體發冰才是!」楊黎不滿的嘟囔道。
「我也這樣認為!」王侯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
包從走舌忝了舌忝嘴唇詢問道︰「干掉他有什麼好處?」
「還是小心一點好!」王侯轉身大喊道︰「大家都小心一點,如果不出意外,這家伙擁有冰屬性攻擊,要盡量避免被他觸踫到身體。」
「怕他作甚,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將他淹死了。」
「就是,上去干他丫的!」
千難萬險都經歷過了,怎麼會在最後一道坎這里停下。
就在眾人準備上去圍毆這個大塊頭之時,只見這尸體發火猛然睜開眼楮,眼神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掃射向眾人,霎那間的功夫就從鋒芒內斂轉換到鋒芒畢露。
「我是誰?你們有是誰?」嘶啞沉悶的聲音自尸體發火口中響起。
「你將是一具尸體,而我們就是殺死你的人!」一人大喝道。
听到尸體兩字,尸體發火愣了愣,隨即自言自語的輕笑道︰「對了,我是一具尸體!我的任務就是要守衛在這里!你們認為你們能夠殺死一具尸體嗎?」
「既然是尸體就應該好好躺在泥土里面!」包從走大喝一聲,手中的釘頭錘已經砸向對方。
「啊!」那尸體發火陡然朝朝包從走大喝一聲,撲面的寒氣直奔他腦門。
刺骨的寒意使得包從走身體一滯,下刻,一個粗壯的手臂泛著藍光朝他襲來,當即就將手中的釘頭錘砸向那支手臂。
「叮!」
一聲金戈交響,包從走無功而返,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躲向一旁。
「這家伙的身體是金屬制作嗎?怎麼這麼堅硬?」楊黎目瞪口呆道。
頓時這些嗷嗷叫著要擊殺對方的人類都停下了腳步,如果包從走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其他人又有什麼機會?
一擊逼退了包從走,尸體發火用他稅利的眼光掃視一周,顯然對于這次的震攝大感滿意。同時伸開雙臂,嘴中默念著一些什麼,最終一聲沉悶的大喝︰「蘇醒吧!我的朋友們……」
「他在干什麼?」
「很明顯,他的打電話喊人!」一人怪叫道。
「你他媽不是在逗我吧?電話在那里?我他媽在這個破地方根本就沒見過電話!」
「只是他的電話比我們所見的更加高級罷了。」
片刻的功夫,許多死尸從地面爬了起來。還有一些死尸艱難的自泥土之中鑽出來,死去**已經被腐蝕大半,腐肉與骨頭各佔半數搖搖欲墜的掛在他們身上,稀疏的頭發上還長有一些荒草。
總之,他們大多數看著都十分怪異惡心,甚至可笑。
可是這樣的家伙,卻是不容小覷的。曾經人類在這些死尸身上可是吃盡了苦頭。
「我們能打過嗎?要不我們先後退,等援軍過來再一起總攻吧!」
「包老大,您能不能搞定那個大家伙?」
「我們還是先戰略性回避吧……」
退堂鼓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敲起。
「一擊無法敲碎他,就不停的敲,我就不信這家伙有多麼耐打!大個子交給我們,你們去收拾雜魚!」包從走大喝一聲,撲向尸體發火。
看到包從走再度襲來,尸體發火也有些不耐煩,揮動這手臂撲向這個人類,企圖將他撕碎來震懾眾人。
有了前番的試探,包從走大致心中有數,這次撲上來以後,就是一陣沒頭沒腦的打擊。對方以血肉之軀對抗自己的釘頭錘,不管他再怎麼耐打,包從走都有足夠的信心站到最後。
更重要的是,這次他有了兩個幫手,楊黎與王侯。
楊黎與王侯手中的武器雖然也無法對他造成明顯的傷害,可即便制造一定的牽制也能給包從走制造更多的機會。
與此同時,人類與那些被喚醒的死尸也戰做一團。
「他媽的,這些骷髏架子怎麼這麼結實,比先前遇到的死尸要難對付多了。」
「老子的鐵棍可是敲碎了四頭死尸腦袋了,竟然被這些家伙給崩斷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別在這里發牢騷了,趕緊解決這些惡心的家伙,這里太他媽冷了。」
「怎麼解決,打不動這些家伙。」
「打不動就用你手中的鐵棍狠狠捅進他們的肛門中。」
正值惆悵的那人,听到這個主意頓時大喜,拎起鐵棍就去找對方的菊花,可是結果令他非常失望,大罵道︰「他媽的,全是骨頭你讓我捅那里!」
「打不動就先打折他們的骨頭,然後敲碎他們的腦袋!」包從走大喝道。說話間,手上也不耽擱,釘頭錘帶著嗚嗚勁風轟響尸體發火的腦袋,經過短暫的交鋒,包從走等人已找到了對付他的方法,尸體發火又何嘗沒有發現他們的弱點。
面對包從走的轟擊,尸體發火全然不防,反而是伸手抓向包從走的釘頭錘,憑借他強大的力量,只要搶奪了對方的武器,包從走自然就成了無牙的老虎。
可包從走會讓他的如意算盤如意嗎?顯然不會!
包從走一把抓住尸體發火的手臂,猶如抓著一塊萬年寒冰一般,腳下一蹬就抽身離去。同時心頭大駭,這種情況若是丟了武器,只怕五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尸體發火一擊未能奪取包從走的武器,眉頭微皺,猛然轉身撞向身後的王侯。
手持鋒利短劍強攻的王侯有些猝不及防,與這怪物撞了個滿懷。瞬間被被尸體發火抓住,準備來一個生撕活人。
「猴子!」楊黎驚呼!揮動手斧奮力的劈向這藍色的怪物。
本準備一點點消耗對方氣力的包從走,此刻也顧不得保守揮動手中的釘頭錘,激發重擊憤然擊打向對方的手臂、腦袋、襠部。
巨大的撕扯力幾乎將王侯的手臂給扯斷,經過四次強化的他此刻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就在王侯露出絕望的眼神之時,包從走的第四擊,發出清脆的裂響,那無堅不摧的手臂出現了大片的冰塊裂痕。
這種情況尸體發火也顧不得死扛,將手中未有撕開的王侯狠狠摔了出去,同時一擊掃堂腿攻擊向包從走楊黎兩人。
「 !」的一聲,楊黎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
片刻的失誤,就使得兩人重傷,包從走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死死盯著這個大塊頭,小心翼翼的將楊黎王侯兩人護在身後,輕聲道︰「把他們先抬走!」
「離去吧,我只是在這里守著,無意與你們為敵!」尸體發火皺眉道︰「一個記憶不健全的人,只是在執行他僅有的使命而已。」
「打傷了我兄弟,就想這樣結束?門都沒有!既然你想從弱點逐個擊破,我就好好陪你玩一玩!」話音剛落,包從走就如同月兌弦的利箭一般沖了出去,手中的釘頭錘憤怒的敲打在那些拼死抵抗的死尸身上,片刻的功夫就在這邪惡洞窟內掀起一陣血浪。
含恨攻擊的包從走,幾乎用透支生命的的方式來擊殺這些嘍。
尸體發火大怒,想要上前阻止。包從走缺大喊道︰「他那無堅不摧的冰鎧已經碎了,此刻誰能擊殺他,就能夠獲得他的收益。」
听到了這聲誘惑,瞬間無數人涌向尸體發火,貪婪的**幾乎將這個大塊頭吞噬殆盡。
終于,在眾人付出不小的傷亡以後,尸體發火發出一聲悲呼,仰面到地。
不用說,最後的補刀自然被包從走拿下。
眾人有些忌憚不敢上前模尸體,卻是不妨礙他們在尸體上泄恨。不少人對這個巨大是死尸拳打腳踢好不熱鬧。
這時包從走眉頭卻是緊緊皺起,這種級別怪物的死亡,不可能沒有一絲饋贈……
怪死了,老子還沒拿到經驗這是怎麼回事?
「不對,大家小心!」包從走驚呼道。
這時,已經死掉的尸體發火詐尸一般再度撲起,離他最近一個家伙直接被一巴掌拍掉了下巴。下一刻這個渾身浴血的怪物,如同困獸一般撲向包從走。
面對包從走襲來的釘頭錘,尸體發火毫不猶豫張開大嘴將它死死咬在嘴中,下刻一雙漂亮的寶藍色手掌印在包從走胸口。
極度的寒冷席卷包從走全身,頃刻間半個身子已經結起冰塊。
「去死吧!混蛋!」
這種危機情況,包從走絲毫不懼,不退反進將手中的釘頭錘狠狠捅進了對方的嘴巴里面,直到攪碎口腔插入大腦這才罷休。
伴隨著支吾吾的哀嚎,尸體發火終于永遠的成為了尸體。
遲來的強化能量修復了包從走身體上的一些創傷,卻無法阻止這極度的寒冷,不停打擺子的包從走看到了一枚閃著光輝的銀環出現在尸體發火身上,將他納入懷中後,起身去看望他受傷的兩位兄弟。
時至此刻,邪惡洞窟終于被清理干淨。
所有幸存者都不知道的事情是,邪惡洞窟上方忽然出現一道乳白色的光束直通天際。
遠在鮮血荒地東方的摩泰高地上有一處孤零零的篝火,篝火旁坐著兩個旅行者。
一個混著裹著斗篷的高大漢子和一個形貌猥瑣的酒鬼。
此刻那個酒鬼正抱著他的酒壺悍然大睡。
「馬瑞斯,馬瑞斯!」斗篷大漢輕聲呼喚道。
「嗯,怎麼了?」被成為馬瑞斯的醉漢迷糊道。
斗篷大漢再度開口道︰「我們似乎還得去一趟西邊。」
「好的。」馬瑞斯回應了一聲,翻身再度睡去。
包從走此刻正在邪惡洞窟盡頭安慰他受傷的兄弟,卻沒有發現,一道貪婪的眼神在他身後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