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為什麼總有一些無知的事情撞在我身上。還是說在你們眼里我包從走就是一個雞鳴狗盜之輩,只能任由你們欺凌?今天我包從走在這里站著,誰在污蔑我,都給我滾出來!」包從走猙獰的盯著眾人,這種時候怒急反笑。
寂靜,極致的安靜。
周圍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的。
經過黃杰事件,幸存者們感受到了包從走的瘋狂與剽悍。
而地下通道的戰斗,又讓羅格戰士與維斯特瑪的騎士真真正正的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恐怖,如果可以選擇,他們絕對不會願意與這個恐怖的男人戰斗。
「噠、噠、噠……」
鐵制靴底敲擊石質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亞連擠開人群,來到包從走面前,冷聲道︰「這不是污蔑,羅格佣兵與我們都有死亡,唯獨你們這些外來人沒有任何死亡,偏偏這個時候你又不在,只是所有嫌疑都指向你,你的嫌疑最大,眾人懷疑你也是正常的。」
「你這麼說也只是懷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們可以滾蛋了!如果我真的要殺你們的人,也是先砍掉你的腦袋,亞連。」包從走冷聲道。
「好囂張!不知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與我們的亞連大人說話。這件事情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答復,來自薩卡蘭姆的怒火會將你們徹底粉碎。」一名騎士大喊道。
「哈哈哈哈……」楊黎陡然大笑道︰「據我所知,薩卡蘭姆教會不是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嗎?青面獠牙,將你們的大手伸向任何有利可圖的地方,只用該上一個異端的罪名就炒掉了人家的所有財物,殺死了所有鮮活的生命。什麼時候,你們辦事這麼含蓄了?你們不是應該直接動手嗎?」
「這真是一個有趣的故事,原來還有這樣的秘辛。」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的主人滿頭飄逸銀絲,火紅長裙束身,一柄帶有劍穗的長劍掛與腰間,淡然的走出人群道了一句。
櫻唇瓊鼻,精致的瓜子臉,最為漂亮的當屬秀眉下方那對晶亮的大眼楮,一雙不染瑕疵與哀愁的純淨眸子,乍一看去就像是畫中走出的神仙姐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煙火。
直到這時包從走才察覺這個出塵的女子竟是赤腳,一對晶瑩的玉足悄悄的探出了火紅長裙。心中不由得疑惑道︰這是誰?
「月星!」一人輕松呼出了這位女子的性命,眼中充滿了仰慕,卻未能夾雜一絲褻瀆之心。
這個女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直到此時,能夠以強大實力在幸存者中留下一抹濃重一筆的女性,也只有青萍與丁靈兒兩人。
而這月星就是第三個。
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直到她褪去所有偽裝,以驚人之資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已經強大到所有人都不得不認可的境界。
「你竟然敢玷污神聖的薩卡蘭姆教會,我要殺掉你這個異端!」一名維斯特瑪騎士大吼道。
「怎麼,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嗎?」一名幸存者嘀咕道。
「夠了!」亞連大吼道︰「看看地面上的死者,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而是為這些死者還一個瞑目,找到真正的殺人凶手,不要把話題給扯遠了。看看你們身後的羅格戰士是何等悲痛!」
幸存者極其聰明的將話題矛頭直指維斯特瑪人。
而亞連卻是輕巧的一句話就將這些羅格戰士再度拉下水。
一眾羅格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卡夏揮手打斷。
「是的,這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情。我終于能夠理解你們當時在羅格營地的心情了,但是不管如何,此刻都需要拿出一個答案。不然只怕接下來的事情就無法進行了。」卡夏冷聲道,顯然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憤怒。
「這事不是我們做的,完全都不知道情況,就將事情誣陷在我們身上,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老子他媽的躺在床上打飛機都能攤上這事,雖然我有殺很多人,但是絕對不是他們,而是那些還完全沒有成型的人類。」
直到此刻,場景兌換,幸存者與羅格雇佣兵才漸漸理解的對方當時的心情,此刻的氣氛顯然異常的壓抑。
維斯特瑪人對幸存者的包圍卻是越來越嚴密了,顯然是在做著全面爆發戰斗的準備。
直到這時盧飛才想起來晚上發生的異常,當即開口詢問道︰「這兩名羅格戰士的尸體是在那里發現的?」
「靠近軍營方向的崗哨。」一人回答。
「那不就是離我們的營地很近嗎?我晚上在練習的時候遇到一個黑衣人,本來還當他是一個小偷,現在看來,他應該就是凶手!」盧飛興奮的大吼道。
「就算你知道又有什麼用,你有沒有抓到他,此刻都隱藏在人群中,你能找出凶手嗎?」卡夏開口詢問道。
卡夏的話雖然是在質疑,實則已經將這件事情引到了盧飛遇到了凶手,從另一方面來開,也是在為這些幸存者洗月兌嫌疑。
「不!我能夠找到他,我把他的胳膊刺傷了。」盧飛大聲回答道。
「該死,誰能夠證明你的話是真的,要知道你們現在才是最大的嫌疑人,難保你們不會因此推卸責任,甚至來找替罪羊。」一人不滿的大吼道。
「是啊,這種時候你們互相指責的可能性是也是非常大的,你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
盧飛按著腰間的匕首,昂首走了出來,大吼道︰「我沒有撒謊!」
「我相信他說的話,如果你們還有質疑,那麼就只能用拳頭找出真凶了。」包從走冷哼道。
「我也相信!」王大孬冷哼道。
「我也相信。」李永康。
接下來,穆銅、趙長生、孔連順、丁靈兒、月星、葉楓等人都紛紛表態。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找到凶手嗎?又或者只想在這里一直無端的指責,然後就像把凶手揪出來,有同伴死亡,我們都很心痛,但是更應該為他們找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被憤怒沖昏了腦袋做出一些讓大家都後悔的蠢事。」卡夏開口幫腔道。
「卡夏!你什麼意思,在這種時候你還在幫這些外來人說話?那些人是不靠譜的,他們來到這里就沒有安好心。」亞連憤怒的質疑道。
「其實,你們才是外來人,而他們只是一個過客!」弗拉維冷聲回復道。
「哼!」亞連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不知道腦袋中在想些什麼。
「這樣不行,我們在戰斗中被怪物劃傷了手臂,這樣不是我就成了殺人凶手。」
「是啊,我們大多數人身上都有傷勢,被你隨意指責一個那不就成了替罪羊?」
盧飛笑道︰「這個不用擔心,我的這柄刻骨匕首劃出的傷口與其他傷口不同,而的帶有鋸齒形的碎肉。而且劃傷的部位是右手小臂,只要對上這個傷口,我們就知道殺死羅格戰士的凶手是誰了!」
「那也未必是這人……」
「他嫌疑無疑的最大的。」金玄冷哼道。
就這樣,所有人都將右手的小臂露出來,供眾人檢查,就連這些羅格戰士也不例外。
最先被人檢查的自然就是包從走,當他們發現包從走身上沒有傷勢後,大多都是送了一口氣。
最後從右手小臂有傷的人被找出來了三十六人,有因為三十一人傷的位置不對,被剔除。
最後的五人,一一對照,傷勢都不對,這就讓所有人心生疑惑了。
「哈哈!我就說你是胡扯的,怎麼樣,現在沒有找到你所無賴的人,是不是很失落。你們這些無恥的外來人!」
「哈哈哈哈……現在你們無話可說了吧,快點交出凶手。」
瞬間所有的質疑聲再度指向幸存者。
就連卡夏也是滿頭堆滿皺紋,轉身望向身邊一個穿有斗篷遮的密不透風的神秘人。
後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卡夏只好繼續靜靜等待!
就在所有壓力都聚集在盧飛身上,快將這個少年壓垮之時。
金玄大吼道︰「誰說所有人都檢查完了,地面上還有三個人沒有檢查呢。」
亞連登時心頭一緊,大吼道︰「不!你們這是玷污死者,我不會允許你對我們的騎士做出這種事情。」
「這麼緊張干什麼?是不是在隱藏什麼?」金玄嘿笑道。
「我勸你最好還是讓我們檢查一下。」王大孬冷笑道。
「這其實才是對死者的尊敬!」卡夏也開口道。
就這樣眾人如狼似乎的上前將那死掉的騎士衣服撩起,果然右手小臂上有傷勢,而且是包扎好的,當撕開那些包扎的布,傷口與刻骨者匕首完全吻合。
「不!這一定是你們的陷害,你們先是殺掉了羅格戰士,又來殺掉我們的騎士,然後,將整個事情都栽贓到我們身上,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簡直太渴望了。」亞連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恐怕不是我們栽贓,而是你的惡疾敗露了吧?」金玄步步緊逼。
「不!口說無憑,誰能夠證明這個孩子說的話是真的,他是在誣陷,我們才是受害者!」亞連大吼道。
「他沒有撒謊!」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時人們才發現阿卡拉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混在這個隊伍中。
有了阿卡拉肯定的答復,瞬間矛頭都指向了維斯特瑪的人。
「不!就算凶手是他,他現在也已經死掉了,與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很有可能是這些人故意陷害我們的。」亞連拼死大吼道。
「為什麼不是你殺掉他,然後將整個事件都栽贓到我們身上呢?」金玄冷笑道。
「呃!」青萍輕哼一聲,探手模向這死掉騎士的頸部,猛然扯下一張面甲,當面具下的陣容露出在眾人面前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蘭花男!」楊黎大喊道。
「混蛋!」包從走一步踏出巨大的拳頭猛然轟響亞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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