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弒仙目光就江流身上微轉下,語氣神色間,不但沒有絲毫懊惱、氣憤之色,反而透露出一分玩味,「怎麼?听你的意思,莫不是還敢有什麼其他想法?」
「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但若是你想要讓我幫你煉紋的話,首先便需讓我好好檢測下你的身體。」
江流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半點波動,可其中話語卻是足以讓人臉色漲紅,只是安弒仙听後,不但沒有絲毫羞澀之意,反而還多出幾分趣味盎然的味道,「檢測身體!?你說出這句話,還不是有其他意思麼?」
「我是個煉靈士,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江流神色如常說道,臉上看不出絲毫半點異色。
「那你上次幫她煉紋,怎麼不見你好好‘檢查’對方?」
安弒仙眼楮微眯,眼眸深處分明閃爍著道慍色寒光。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檢查過她?」
江流反問說道。
這倒是把安弒仙給問住了,眉頭微微擰皺的看著江流,似是在看著江流虛實,話語卻是似嬌似嗔的問道︰「你果真對我沒有絲毫想法嗎?」
「你既然要求我幫你煉紋,就需要相信我,若你不相信的話,又何必找我。」
江流語氣平靜說道,並沒有被對方的問題所迷惑。
「好!」
安弒仙直接站立起來,目光中血光忽然大漲,江流只感覺一股無形壓力霍然積壓在肩膀上,只讓呼吸都不由急促起來,江流早已經知道對方實力強大,可即使如此,伴隨著力量積壓在心頭時,卻依舊忍不住心頭微跳,安弒仙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強到足以讓江流看不到希望。
「給我等著。」
安弒仙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身影直接化作團血光飛離江流洞窟。
「傳奇能力不愧是傳奇能力,不知道,我晉入到五轉時,是否能衍生出這般強大的能力出來?」
江流凝皺著眉頭,心頭暗暗想著,血妖能力這對于血妖的血脈天賦擁有著極高要求,一旦誕生出強大血脈能力,便能夠直接打破等級束縛,比如安弒仙一般,憑她現在的實力,江流以為她已然能和**轉血妖一較高下了。
江流出生普通,本身血脈自然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不過他身負煉靈術,可以通過體魄提純自身血脈,再加上身上的血色裹尸布輔助,以著江流的設想應該能演變出血脈天賦,只是至于天賦高低,這點江流就無法估算了。
「若是自己也能誕生出傳奇天賦的話,那麼……」
一念及此,江流只感覺內心怦然心動,不過他也明白想要誕生傳奇天賦,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安弒仙之所以能誕生出這般天賦,其中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得益于父輩血脈傳承,而她的父親便是煉妖宗的宗主……
‘ 咚!’
又一聲爆破聲響起,一下將江流從思考幻想中驚醒,下一刻,一股劇烈的狂風從洞外席卷而來,一道身影停留在空間上,劇烈罡風席卷在整個空間,直至好一會,這才平息下去。
安弒仙將手中抓攝的身影,扔至到江流面前,「你先幫她煉紋?」
江流的目光就身形削瘦的身影微掃一眼,隨即慢慢閉上眼楮,「你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不找其他人幫你煉紋?」
「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當初在妖獄之內,你對她可是相當念念不舍的。」安弒仙冷笑聲,隨即眯著眼楮掃視著兩人,眼中閃爍著絲絲陰光,「我現在把她送到你面前來,讓你檢查個夠,怕是你心里早已經樂開花了吧。」
姑蘇的身影凝固在空間,口中沒有多出一言,反倒是江流莫名的就她身上看了眼,隨即低頭思考著。
「怎麼?你不是說想要煉紋的話,首先需要檢查檢查嗎?怎麼現在還不動手?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吧……」安弒仙的臉上滿是嫵媚動人,目光卻是陰沉如水,隨即,直指著姑蘇,語氣不容半點拒絕,「你把衣服月兌了!」
姑蘇解開面巾,露出那張絕美的面容,隨即如同傀儡般,開始解除起身上腰帶,江流眼中不知名的顯露出分慌亂,本能低下頭說道︰「其實不需要檢查也可以……」
江流話語沒說完,一股恐怖力量卻已經鋪天蓋地翻涌而來,就在這樣危機時刻,江流的後背發出 里啪啦一陣脆響,血衣噗嗤下舒展在空間,然後防護住周身,同時間,血色裹尸布同樣包裹住身體內,試圖抵擋下對方的攻擊。
只是在下一刻,江流的身影倒飛而出,重重撞擊在石壁,全身筋骨如同被魔象碾壓過一般,張口便是吐出大口血水,對方身上暈哈的恐怖威力,似是直接穿透空間涌入到體魄內,胸前肋骨也不知斷裂多少處。
葉離的身體微微擺動下,隨即只听到 里啪啦一陣脆響,斷裂骨折的禁錮,重新餃接而成,伴隨著心髒跳動同時,一絲絲妖血精元逐漸滲入到全身禁錮內,飛快治愈著身體損耗。
「你竟然敢騙我,當真是好大膽子!」
安弒仙微眯著眼楮,臉上笑意沒有絲毫縮褪之意,盈盈雙眸打量著江流的身影。
江流深吸了口氣,五髒六腑一陣裂痛,若不是江流傾盡全力抵擋,對方先前那一擊的威力,足以將江流轟殺了,江流也沒有向她懲口舌之威,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內心不生氣,相反的,火焰就他的內心中熊熊燃燒著,飛快佔據江流的全身,「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讓我超過你的話,一定會用時間最殘酷酷刑懲戒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流的內心中在咆吼著,仇恨、憤怒、怨毒……一切的一切帶動著身上血妖之力的運轉,只是這般情緒,卻是被他以著無上意志壓制在皮膚面具下,沒有向著她顯露出一分,因為現在的江流還不夠資格,就在以實力為尊的煉妖宗的,現今的江流就在她的面前,就連表達憤怒的資格都沒有。
故而,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仇恨,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