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冷不防的挨了一巴掌,臉上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奈何她動都動不了,她眸光越來越沉,一絲陰狠覆上眼眸,她竟然敢這麼對她,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特別是秦歌,她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只是當听到墨瑤的話時,她登時一驚,陰狠被濃濃的驚恐所代替,她想呼喊,奈何發不出一絲聲音,她還要嫁給四殿下,她不能……不能就這麼被毀了,不能不能……
墨瑤將她眼底的驚恐盡收眼底,嗤笑一聲︰「既然這麼害怕,你害小姐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這一天。」
她說罷也不在看她,直接出了屋去找等候在府外的乞丐。
墨瑤一走,秦雪飛快的轉動著腦子想著怎麼才能自救,可是沒有……都沒有,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暗暗祈禱清晨她們會來她房里。
就在她接近于絕望的時候,小月復內突然傳來一陣熱潮,她登時像被電流擊中般渾身如火燒的難受,她忍不住想申吟,可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憋的她喉間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的痛苦。
她沒有被墨瑤掌摑的右臉也漸漸浮上一層紅暈,渾身的熱氣騰騰的讓她想要得到**,得到釋放。
墨瑤帶著乞丐再次進來時,見到就是這一幕,秦雪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就連如天鵝般優雅美麗的脖頸都一片漲紅,她勾唇一笑,墨秀的藥還是挺有效的嗎。
乞丐哪里見過這麼香艷的場面,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隨即激動中又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墨瑤︰「姑娘是想……是想小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墨瑤挑眉道。
乞丐一听登時興奮的摩拳擦掌,看著秦雪的眼神愈發的熱切,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墨瑤看著他如此猥瑣猴急的模樣,心下嗤笑,這樣一個男人,配秦雪那賤人剛剛好。
「等下記得動靜越大越好,做的好了,你會成為候府的女婿也說不定。」墨瑤滿臉的嘲弄。
「是是是。」乞丐立刻點頭哈腰道。
墨瑤睨了他一眼,隨後她上前幾步解開秦雪的穴道。
穴道一被解開秦雪立刻申吟起來,身子還不斷的扭動,乞丐看著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顧墨瑤在場,當即撲了上去。
秦雪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是覺得冰涼的物體貼近她,讓她舒服的申吟了一聲,一把摟住乞丐,忍不住想要更多。
墨瑤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平日里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這會子還不就是蕩婦。
她輕嗤一聲,嫌惡的出了房門,臨走時還特意將房門大開,想讓所有人都來觀摩一下。
秦歌正坐在臥室喝茶,一見墨瑤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她眉宇一揚,素手放下茶盞,輕聲道︰「事情辦好了?」
墨瑤聞言一笑道︰「奴婢出馬能辦不好嗎?」
秦歌勾了勾唇,眼眸有些深邃︰「既然如此去將侯爺請去觀摩一下吧。」
墨瑤一听更加興奮了,她揚唇一笑,急忙道︰「奴婢這就去辦。」說著就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麼,她回頭看了秦歌一眼︰「小姐要不要多叫些人?」
秦歌斂了斂眉︰「你看著辦就好。」
墨瑤高興的點頭,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墨瑤走後,秦歌也緩緩起身,這麼有趣的場面,她若不在,豈不是很無聊?
清雪園。
幾個下等丫鬟探頭探腦的朝著秦雪的臥室看去,听著里面時不時傳來的申吟聲,幾人都忍不住紅了臉頰,同時更多的卻是好奇和鄙視。
「小姐也太大膽了,這青天白日的……」一個丫鬟忍不住小聲說道。
「白日里做這檔子事就算了,竟然還不關門?」另一個丫鬟不屑的說道。
「小姐還未成婚呢,這若是傳出去可怎麼見人啊。」又一丫鬟開口說道。
「嗤,還見什麼人,直接死了算了。」虧的還是正經小姐呢,竟然連個妓子都不如,那丫鬟敢這麼口無遮攔,無非就是明白,現在的秦雪怕是氣數已盡,做出敗壞門風的事,先不說皇家會不會饒了她,單是侯爺恐怕都不會放過她。
幾人一時嘰嘰喳喳說了個沒完沒了,清晨路過的時候看著她們蹙了蹙眉,怒斥道︰「都圍在一起做什麼?還不快去干活。」
幾人一听立刻嚇得轉身,膽大的那個丫鬟上下瞥了清晨一眼︰「清晨姐姐,你莫不是不知那里面發生什麼事了吧?」她說著指了指秦雪的屋內。
清晨狐疑的往里瞥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頓時嚇的魂都沒了,好半天回過神來後,她第一反映就是冷冽的看向那幾個丫鬟︰「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
「什麼事不能說出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如平地驚雷般自清晨身後響起。
她背脊一僵,快速的轉身,見來人竟是秦歌,登時瞳孔一縮,衣袖下的手忍不住緊握了起來,今日那錦盒之物再次在她腦海里徘徊起來,驚的她臉色一白,但一想起屋內的秦雪,她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半晌揚起一抹極為不自然的笑道︰「沒……沒什麼事。」
秦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內室,清晨見狀急忙上前擋住她的視線,背在身後的手不停的對著幾個丫鬟打手勢,幾個丫鬟面色一僵,卻不知如何是好,她們是听過秦歌的惡名的,平日里怎麼都不會出現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一看就是不安好心,可也正因為如此,她們才不敢有所反應,笑話,萬一她一個不高興,一刀削了她們怎麼辦?
清晨見幾個丫鬟依舊不為所動,朝著秦歌訕訕一笑,隨後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暗罵一聲勢力鬼,她們現在心里怕是認定小姐大勢已去了吧。
秦歌看著她們的互動,眼中閃過嘲弄︰「怎麼?三妹妹出了什麼事嗎?」
「不不,小姐正在休息,大小姐若是找小姐有事,還是等到小姐明日再來吧。」清晨急忙說道。
秦歌冷笑一聲︰「三妹妹的房門大開,怎麼會在睡覺?」
她話音剛落,一道怒喝傳來︰「秦雪那孽女呢!」
秦城今日在朝堂上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總算也是明白過來秦歌昨日在宮宴上所說那些話的意思,他正憋了一肚子的氣在拿下人們出氣,墨瑤卻突然來找他,一見他就跟他來句她撞見了秦雪與人通奸。
她說話一點也不避諱他身旁的一眾奴僕,這覺不亞于當眾打他的臉啊,一想起當時那些奴僕看著他的神色,他就忍不住怒火滔天。
清晨听了秦城的話頓時心下一咯 ,她硬著頭皮看向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侯……侯爺……您怎麼來了?」
「你說本候怎麼來了?還不是那孽女干的好事,本候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秦城說著一雙黑眸覆上了熊熊烈火,恨不得親手撕碎了秦雪。
秦歌看著他一挑眉︰「三妹妹這是做了什麼事讓侯爺發這麼大的火?」
甫一听秦歌的聲音,秦城這才發現她的存在,頓時眼中的怒意更甚︰「孽女,你怎麼也在這里?」
「侯爺這句孽女是叫誰?」秦歌冷笑。
「當然是叫你。」秦城大手緊握,看著她的臉上的冷笑,登時覺得有種嘲諷他的意思,他咬了咬牙,一時間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侯爺有這麼孽女,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叫我?」秦歌挑眉,嘲弄的看了他一眼。
「你……」秦城怒意連連的瞪著她,想要罵出口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陣陣令人心酥的嬌喘聲傳來,秦城听在耳里,面上一陣青紫。
秦歌眼神幽幽的瞟了眼秦雪的房間,贊嘆一聲︰「這戰況還真是激烈啊。」語氣一頓又道︰「侯爺再不去阻止三妹妹怕是要幾天都下不了床了。」
她話音一落,清晨臉色疏的一白,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歌,她知道?她竟然知道?難怪她會出現的這麼‘正好’,她苦澀一笑,如果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又怎麼會不正好?小姐終歸還是斗不過她啊,現在看來,恐怕侯爺會來也是她設計好的吧,好歹毒的心思啊,小姐的一生,小姐的一心想要嫁給四殿下的夢想就這麼被她毀了。
可她並不恨秦歌,秦雪表面上看起來很溫和,實則手段狠辣,沒少對她施過毒手,若不是她的命捏在柳姨娘的手中,她早就逃跑了。
秦城怒瞪她一眼,衣袖一甩怒氣沖沖的殺進了秦雪的臥室。
秦歌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清晨,也跟著秦城走了過去。
甫一進臥室,一陣令人作嘔的腥味撲鼻而來,秦歌忍不住皺了一皺眉。
緊接著入目的是散落了一地的衣衫,污穢不堪破布般的衣服和秦雪那常穿的青衣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床上渾身赤luo的兩具身體緊緊的交纏在一起,秦雪那一身白雪的肌膚,和乞丐那黑乎乎的身子一比極為醒目。
她目光迷離,嬌喘連連,根本就沒有因為秦城和秦歌這兩個突然來客而被打斷。
乞丐見有人來了,當即有些怯縮的想要起身,奈何秦雪勾他太緊,根本不容他離她分毫。
秦城看著眼前的一幕,肺都快氣炸了,黑眸染上一抹猩紅,他幾步上前抓著旁邊的椅子就往兩人赤luo的身子上砸去,力氣之大直接把椅子砸了個四分五裂。
乞丐吃痛,白眼一番差點昏過去,秦雪也被椅子的殘肢波及到,尖銳的木屑刺痛她的身體和臉頰,幾道血絲瞬間溢了出來。
她渾身一震,迷離的瞳孔緩緩恢復清明,當觸及到趴在自己身上那個渾身赤luo的男人,她瞳孔猛的放大,隨之而來的是驚聲尖叫。
她瘋了一樣的猛地推開乞丐,一把拉起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眼中恨意瘋狂滋生,她對著乞丐尖聲大叫︰「該死!你該死!」他竟然敢玷污她的清白,該死!該死!她還要嫁與西陵玉為妻,她不要不干不淨,她不要,秦雪努力的甩著腦袋,似乎只有這樣一睜眼這一切都會成為幻覺,她還是她,曾經那個干干淨淨的她。
「你才該死!」秦城一掌拍向桌面,眼里冷意乍現,他不管她是否與他有著不容斬斷的血緣,他只知她污了候府的聲譽,那麼她就該死,而且必死無疑。
秦羽仿佛沒有听到秦城的厲喝,依舊用力的搖著腦袋,她早已魔怔了,她現在整個大腦里都是她和那乞丐坦誠相見的畫面,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十年前,她四歲,他十五歲,他救了她,她愛上了他。
她費盡心機,努力的學習一切可學的東西,因此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她甘之若飴,只為有朝一日能為與他匹配。
她愛了他十年,十年啊,他早就成了她的骨血,刻進了她的心里,腦子里,他是她的終其一生也想要追逐的腳步,是她窮里一生也想要得到的愛情,是她生命中無數個日日夜夜心心念的人,她不知道人生到底能有幾個十年,但她知道她這一生一世,除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人。
可現在,她的夢碎了,她再也不配愛他,不配念他,不配追逐他。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秦雪雙手抱頭,淚水早已爬滿了臉頰,臉上滿滿的全是痛苦和絕望,她仰頭大叫。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清雪園內不斷的徘徊。
良久,叫喊聲停下,她雙目猩紅的看著乞丐,恨意讓她整張臉都顯得極為扭曲,「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大叫著,猛地撲向乞丐,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頸,乞丐因為窒息額頭青筋暴露,嘴巴大張,眼楮外翻,秦雪見狀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手下的力道愈發的加重,眸中閃過著陰毒的瘋狂。
秦歌看著乞丐越來越薄弱的呼吸,眉宇微皺,幾個步子上前一把要去拉開秦雪,只是她這會子早就魔怔了,整個人也因為那滿腔的恨意和絕望而爆發出無窮得力量。
秦歌拉了幾次都沒能將她拉開,眼中閃過不耐,素手一揚猛地打像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這詭異的空間里顯得極為醒目,臉上的痛感讓秦羽渾身一震,她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秦歌的存在。
她咬了咬下唇,死死盯住秦歌,黑眸閃耀著無盡的瘋狂,恨聲道︰「是你,是你設計害我,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
秦歌冷笑一聲︰「毀了你一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想找死,她自然樂意成全她。
「你胡說!」秦雪尖聲大叫,素手指著秦歌淒聲道︰「如果不是你派墨瑤逼我吃下媚藥我怎麼會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秦歌冷眼掃向她,冷聲道︰「墨瑤為什麼誰人不逼只逼你。」她語氣一轉,厲聲道︰「秦雪,你自己找死,就別怪別人心狠手辣,和你比起來,我已經很仁慈了。」
「那是你該死!」秦雪厲聲大叫,雙目猩紅︰「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做四殿下就對你另眼相待?憑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努力他卻從來都不看我一眼,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他一定會先看到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為什麼?」
秦歌冷笑連連的看著她︰「憑什麼?你又憑什麼要他非你不可?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沒有我,他也一定不會看你一眼。」她頓了頓,嘲弄的看著她︰「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渾身上下哪里配的上了他了?恐怕為他提鞋都不配!」
這句話絕對是秦歌的心里話,盡管她不喜歡西陵玉,但他是真正的翩翩佳公子,而她秦雪呢?她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心思歹毒還妄想別人高看她一眼,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她到底哪來的信心西陵玉就一定會喜歡她?
秦雪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好半晌她瘋了似的撲向秦歌︰「你胡說,你這個賤人!你怎麼知道四殿下不會喜歡我?他一定會喜歡我,一定會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我要你償命!賤人!」
秦歌看著朝她撲來的秦雪,眼皮都沒抬一下,素手一揚一掌打向她的胸口,登時秦雪一口血水噴出,整個人像是破碎的布女圭女圭般跌落在床上。
秦歌看著她嗤笑一聲︰「就算他以前有可能會喜歡你,但是以後嗎?呵……永!遠!都!不!可!能!」
這一句像是戳中了秦雪的死穴,她雙目大睜,絕望像是無邊無垠的黑暗,不斷的卷襲著她,吞噬著她,血水不斷的從嘴里溢出,她仿若未知,眸光渙散,一片灰白,是啊,她已經不干淨了,骯髒的她,怎配讓他喜歡?
秦城听著兩人的對話,早就呆愣在一旁,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她們話語間所表達的含義,他就說一向乖巧的秦雪這會子怎麼突然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下作事來,原來一切都是秦歌設計的,好,好啊……
秦城怒急反笑,對著秦歌怒喝道︰「賤人!你竟然這般對你得姐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秦歌聞聲,猛地看向他,眼神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字字誅心的說道︰「我看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她是你的血脈,難道我就不是嗎?你只看到我設計她,你又什麼時候管過我的死活?因為秦羽婚事不如意,你特地招我來京,想讓她替她代嫁,為了討好忠勇侯,你欲要綁我去償命,華夫人暗害你的妾室,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推到我身上,你配為人父嗎?配為人嗎?虎毒尚且不食子,試問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次不是想置我于死地?」
秦城震驚的看著她,他臉色隨著她的話變得一陣青紫,好半天回過神來,氣的發抖的手死死指著她︰「你……你大逆不道,你……」
「大逆不道的事我做的多了,不缺這一件。」秦歌冷哼。
「你……」秦城只覺得喉間一陣腥甜,差點一口血水噴出。
秦歌冷笑的看著他︰「侯爺,我想你現在該做的不是把我怎麼樣,而是先處理好你的好女兒吧,她可是皇上親賜的四皇子側妃,如今做出這種事,一個不小心是要滅九族的。」
秦城聞言頓時目光一縮,雖然秦雪並未過門,但既以被賜婚便是皇家的人,如今做了這種事,這和通奸絕對沒兩樣,這可是赤luoluo的在打皇家的臉面,若是皇上震怒,他怕是……怕是……
他心中一陣恐懼,一想起自己前途堪憂,甚至性命難保,再也顧不上對秦歌的怒意,指著秦雪厲喝道︰「這種不知羞恥,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女兒,本候不要也罷,若她還知羞恥,自當自行了斷。」
秦歌听了他的話,忍不住嘲弄一笑,剛剛還為了秦雪想要教訓她,罵她不顧姐妹親情,這會子他倒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親手要將秦雪送進地獄,當真是惡心。
「不,不可以。」剛到門外的柳姨娘听到秦城的話,登時如一陣風般的刮進了內室,她死死抱住雙目渙散的秦雪,對著秦城淒厲的大叫,她剛剛正在小憩,听到丫鬟來報,她頓時什麼也顧不得的趕了過來,秦雪是她的血脈,是她唯一的女兒,她不能讓她出任何事,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
秦城听了柳姨娘的話,冷哼一聲,怒道︰「看你教的好女兒。」
「我的女兒我清楚,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柳姨娘斬釘截鐵的道,最後她將目光投向秦歌,眼中帶著恨意,她的女兒有多想嫁給四殿下她會不清楚嗎?那樣近乎于執著的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是不是陷害又怎樣?她做了便是做了,難道柳姨娘還能將她做過的事清楚個干干淨淨嗎?」秦歌嘲弄的看向她,這根本就不是她會不會做,而是她已經做了,就是陷害又怎樣?她能改變事實嗎?既然不能,又何必糾結于是否是她自願。
「你……」柳姨娘恨恨的看向她︰「我的女兒一向老實本分,從不敢越矩,大小姐為何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老實本分?不敢越矩?」秦歌嗤笑︰「讓我放她生路?她自己都不給自己生路,我又何必放她生路?」
「大小姐一向這麼咄咄逼人嗎?」柳姨娘冷意連連的看著她。
「那也是對人的。」秦歌說著,徒然話鋒一轉,目光森然的厲聲道︰「如果對象是時時刻刻想要害我性命的人,別說咄咄逼人,我會親手送她下!地!獄!」
「你……」柳姨娘眸中恨意濃聚,就是這個女子,就是她害的她的女兒成了如今的模樣,清白盡毀,夢想破碎,甚至委身給了一個最下賤的乞丐。
秦歌卻是不在看她一眼,而是對著秦城道︰「依我之見處死她,不如就把她嫁給這個乞丐好了,他們兩情相悅而且三妹妹的清白之身也以給了他,讓他們在一起最好不過了。」
「不行。」秦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這是想害死他嗎?擅作主張把秦雪許配給別人,到時皇上問起他該怎麼說?
秦歌勾唇一笑︰「侯爺可是擔心皇上會怪罪下來?」
秦城抿唇未語,但明顯是這個意思。
「如果是這樣侯爺大可放心,我保證皇上一定不會怪罪你的,而且……」她頓了頓,眼神莫名的瞟了秦雪一眼,「也許四殿下會感激你也說不定,畢竟他真的,十分,極其不想娶三妹妹啊。」
本來失神的秦雪听到秦歌的話,雙眸閃過著狠戾,大吼大叫道︰「你胡說,他會娶我,他一定是想娶我的。」
柳姨娘看著再次被秦歌激怒的秦雪,心髒疼的直滴血,雪兒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她還是不願意放過雪兒?
秦歌和秦城卻是直接忽略秦雪的大吼大叫,秦城眉宇微皺,不確信的看向秦歌道︰「你確定皇上不會怪罪?」
「我確定,如果侯爺不信我,總該信燕郡王吧?」秦歌笑意盈盈的說道,她不會讓秦雪就這麼死了的,她該受最大的侮辱,痛不欲生的死去,而不是一刀了解那麼簡單。
秦城聞言點了點頭︰「那好吧,就把秦雪許給這個乞丐,只是她從今往後在不是候府的小姐。」
「這是當然。」秦歌冷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乞丐自然就只能是乞丐嘍。
秦雪總算反應過來兩人究竟在談論什麼,她猛地坐起身,厲聲道︰「不,我不嫁,我死也不嫁。」那個下賤的男人玷污了她的清白,她恨不得殺了他,怎麼可能會下嫁給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歌目光森冷的看著她︰「你不嫁也得嫁,你還當自己是清白之身,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嗎?」
「不,我不嫁,秦歌,你這個賤人,你害我一次不夠,你竟然還想害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秦雪說著就要朝她撲去,只是柳姨娘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她看著被子滑落,露出布滿青紫的肌膚的秦雪,瞳孔一縮,急忙拉起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只是拉被子的手卻在顫抖,心里宛若滴血般的疼。
「不嫁?」秦歌冷笑一聲,眸光陰戾的看著她厲聲道︰「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我就成全你。」
「墨瑤!」她大喊一聲。
早就守在外面的墨瑤聞聲急忙走了進去,「小姐請吩咐。」
秦歌眼神陰森可怖的看著秦雪,厲喝道︰「剪光她的頭發,畫花她的臉,送她去尼姑庵。」
她話音剛落,秦城就不贊同的說道︰「她若是不願意嫁賜死便好,何必如此折磨她?」
秦歌冷笑一聲︰「皇上還沒要她的性命,侯爺如此性急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你……」秦城瞪了她一眼,卻是無話反駁,半晌道︰「那就直接送她去尼姑庵就好,她可是你的姐妹,你怎生如此殘忍?」
秦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侯爺這會子知道顧念親情了?早干嘛去了?」
她說罷掃了眼秦城越來越陰沉的臉,冷聲道︰「若不畫花她的臉,到哪都會是秦府小姐,永遠都會給候府抹黑。」
秦城一听沉默了,良久他擺了擺手道︰「隨你怎麼做吧。」他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候府抹黑的,哪怕犧牲掉秦雪,他也無所謂。
柳姨娘听著兩人的對話,神色越來越冷,她恨的咬牙切齒︰「侯爺,雪兒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生這般無情?」
秦城冷哼一聲,怒看向她︰「她是本候的女兒不錯,可她做的事卻讓本候十分不想認這個女兒。」
「你……」柳姨娘目光復雜的看著秦城,她早就知道他這個人極為無情,這麼多年來她也沒有對他抱多大的希望,但總歸是他救了她,給了她棲身之所,可是這一刻她終于對他心寒了,他何止是無情啊,他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想著她目光一變在變,直到冷冽的毫無一絲感情︰「今日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動我的女兒。」
秦歌目光含笑的看著她,眼中冷意卻比她更是濃烈,她唇角一勾,嘲弄道︰「柳姨娘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南疆柳丞相的掌上明珠,可以為所欲為嗎?」
柳姨娘剛剛醞釀起的冷意,在听到秦歌這句話時,頃刻間蕩然無存,她瞳孔收縮,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歌,「你……」
「我怎麼知道的是嗎?」秦歌勾唇冷笑,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猜測而已,沒想到竟然被她猜對了,「如果不是你的好女兒對青衣下蠱,也許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可惜你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
一旁的秦城被秦歌突如其來的話打的措手不及,他狐疑的看向秦歌︰「什麼南疆?什麼柳丞相?」
秦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侯爺不知嗎?當初你隨手救的女子可是大有來頭啊,她可是曾經在南疆只手遮天的柳丞相柳大人的掌上明珠啊。」
秦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亂說什麼?」
「亂說?」秦歌冷笑,「侯爺不信就去問問柳姨娘啊,不過她承不承認就不一定了,但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別人可不會管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特別是……」秦歌勾唇意味深長的看向他︰「特別是……忠勇侯,亦或者華尚書?」
秦城大手緊握,臉色陰沉的難看,秦歌的話他明白,不管是真假,就算是假的他們也會想盡辦法讓它變成真的,他眯了眯眼,隨即冷眼掃向柳姨娘︰「她說的可是真的?」
柳姨娘既然瞞了那麼久,又怎麼會輕易承認,更何況這還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她抿唇,恨聲道︰「大小姐,說話是要講究憑證的,不要忘了你也是候府的人,抹黑候府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秦城听了柳姨娘的話,心里的那桿天秤又忍不住傾斜了起來,他懷疑的看向秦歌,柳姨娘說的話也不無不對,只听信她一面之詞實在是有些片面,而且抹黑候府的事她做的還少嗎?昨個宮宴上,她還讓他成了眾矢之的呢。
秦歌看著秦城懷疑的目光,眼里閃過嘲弄,輕笑一聲︰「證據嗎?我是沒有。」
柳姨娘听了她的話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她沒有證據,就是懷疑她又怎樣?柳家已經滅門多年,在想找尋蛛絲馬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秦歌見柳姨娘的神色,眼神莫名,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我卻有證據證明姨娘你是南疆人。」她說著看了眼柳姨娘一瞬間又暗下去的眸子,沉聲道︰「柳姨娘可是告訴侯爺你是西涼人啊,只是家道中落,若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姨娘你又為何要撒謊呢?」
「你胡說,我連南疆都沒有去過,又怎麼會是南疆人,大小姐你適才才設計陷害過妾身的女兒,這會子難道連妾身也不願放過嗎?」柳姨娘恨恨的看著她,說到這里她不由得低頭看了眼秦雪,她苦命的女兒啊,如果……如果柳家不曾滅門,她的女兒該是受到世人艷羨的天之驕子。
「你沒去過南疆,那清晨身上的蠱毒是從哪里來的?」秦歌冷笑的看著她,剛剛她就覺得那個清晨十分的不對勁,她眉宇間隱約縈繞著一股黑氣,只是常人看不出來罷了,所以她才會多看她兩眼。
柳姨娘瞳孔一縮,眼里閃過慌亂︰「你在說什麼?什麼蠱毒?」
「有沒有,只要請大夫一探便知。」秦歌冷聲道。
秦城眸光陰沉,到這個時候如果他還是在相信柳姨娘那他就是傻子了,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秦歌又怎麼敢夸下海口。
他冷冷的掃了眼柳姨娘,如果她當真是柳丞相的女兒,那他絕不饒她,也不能留她,造反之罪何其嚴重,南疆皇帝又怎麼會放過她?而他不過是一個空有其名卻無一點實權的侯爺,若是南疆皇帝真的因此震怒,想必到時沒人會顧忌他的性命。
想著,他目光越發的冷冽,大手一揮,厲喝道︰「去請大夫!」
柳姨娘聞言登時臉色一白,身子不自覺朝後縮了縮,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侯爺就這般不信任妾身嗎?」
秦城的目光劃過柳姨娘布滿失望委屈的臉,他抿了抿嘴,心中閃過不忍,到底是二十幾年的夫妻,她又為他孕育了一子一女,即使當時的情動早已不在,可日子久了,多少有那麼點感情在。
他眸子閃了閃,良久道︰「若是你是清白的,沒有能冤枉的了你,本候也自會為你做主。」他說著冷冷的掃了眼秦歌。
秦歌卻是冷笑,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還不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主,若真的在乎柳姨娘的死活,又怎麼會去請大夫來驗證,這不是擺明了還是不信她嗎?又或者說不是不信,而是太在意自己的前程?
如果說之前柳姨娘只是對他死心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怨恨,不管她之前是誰,這麼多年來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候府的事,又為他孕育了子女,他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
她臉色灰白,咬了咬唇,恨聲道︰「大小姐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也是做足了準備,若妾身今日真的栽在你得手里,也是我自個技不如人,只是大小姐,妾身求你,放雪兒一條生路吧,她畢竟是你的姐妹。」
「姨娘想多了,我可沒有讓她去死。」秦歌淡淡的說道,繼而看向秦城︰「柳姨娘的事結果怎樣我不管,你信或不信,那都是你的事,但秦雪我是管定了。」
秦城眯了眯眼,冷聲道︰「你想怎樣?」
秦歌勾唇冷笑︰「兩條路,要麼嫁給這個男人。」她說著指了指努力縮在角落里想要降低存在感的乞丐,「要麼嗎……」她語氣一轉,凌厲至極︰「毀容斷發,進尼姑庵。」
別的事她可以不管不問,但秦雪不行,她必須要讓她對她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死?那太便宜她了,她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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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桿長槍破蒼穹,吾該當萬丈榮光!
紫血槍出,天下臣服,吾便是這世間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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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血歸來,我既重獲新生,為魔為佛又如何?天若負我,我必踏碎這天,轟滅這地!人若欺我,我必以人命為芻狗!
手執寶塔霸四方,紫血槍挑弒天下!
吾之宗旨,逆我者,立死跪亦死!
昔日害我性命之人,我必屠他滿門,以他族鮮血祭我紫血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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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清,雲族嫡女,天才之名冠絕天下,慘遭陷害天才變煞星,含恨枉死!
一朝重生,天才變草包,成了被狗奴才暴尸荒野的風家嫡女。
五脈閉塞?第一廢材?她冷冷一笑,大爺得天地同體,誰敢與之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