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還有沒有王法了!趕緊去請知府大人派人來將那群鬧事之徒給我抓走!」吳來財怒吼道。
「這•••恐怕也難啊,百姓們都說是秉承了神獸的旨意,知府大人恐怕也不能拿神獸怎麼樣了,因為神獸顯靈,造福百姓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怕是不就就要傳到聖上的耳朵里去了,到時候•••」小廝支支吾吾。
吳來財氣的臉色發紫︰「走,我親自去看看!」
「是,」小廝連忙跟了上去,後背卻冷汗直流,這會兒子府邸門口都聚集了好多百姓呢,討伐聲也不絕于耳,這會兒子出去,會不會是找死啊。
吳來財氣呼呼的沖了出去,見門口竟堵了了一堆百姓,安樂和南城正笑眯眯的等著他出來。
「你們做什麼?私闖民宅啊!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們抓到官府里去,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兒了,光天化日之下,群聚鬧事,還有沒有王法了?」吳來財一聲暴喝。
一旁吳府的小廝們心知吳來財發了怒,一個個兒都下破了膽,不敢說話。
安樂和南城的神情卻沒有因為吳來財的那聲暴喝而產生絲毫的變化,安樂輕笑︰「王法?吳老爺可能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現在,我們的神獸就是王法!」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群眾的呼應︰「對,神獸是不可褻瀆的!」
胖墩兒揚了揚脖子,挺了挺胸,感覺更加威武霸氣啊,小白虎一臉崇拜的看著胖墩兒,這讓胖墩兒長了更多自信,恨不得把脖子伸到天上去。
吳來財氣的一臉肥膘亂顫,指著安樂和南城︰「你,你,你們,我要去官府報案•••」
話還沒說完,便听見一聲高聲的唱和︰「知府大人到。」
安樂挑了挑眉,看著吳來財笑得更燦爛了︰「你心心念念念的知府大人終于來了,還不快去求著他給你主持公道!」
吳來財狠狠的瞪了安樂一眼,便要往知府那邊湊,誰知那知府大人竟然對他視而不見!
知府楊大人徑直走到安樂和南城面前,面帶些許討好之色︰「听說神獸大人在此,我特意來看看。」
安樂努努嘴︰「喏,你的神獸大人在那兒冒火呢。」
胖墩兒立馬擺出一副凶惡的樣子,沖著吳來財一通狂吼,嚇得無力連連後退好幾步,最後竟然直接被絆倒,一**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快,快把這畜生給關起來,他要吃人了!」
「放肆,竟然還敢當眾對神獸大不敬!看來你是真的連神獸都不放在眼里!」南城厲聲道。
眾人見狀,情緒更加激動了,紛紛囔囔著要治吳來財的罪。
知府大人面色一沉,對著吳來財沉聲道︰「吳老爺,你雖然是生意人,但也要講究生意場上最基本的道德!你幾次三番對美味飽耍陰招,連神獸都看不下去了!最過分的是,昨日神獸顯靈,大發慈悲,解救眾民于病痛之中,你竟然還敢說美味飽在粥里下了毒,你真是黑了良心!」
吳來財暗罵一聲,這老王八蛋,平日里給了他多少好處,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想翻臉不認人?
可面上卻依然是恭敬之色,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再有錢也只是一個商人,怎麼都無法斗得過官的。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昨兒個是真的中了毒,上吐下瀉的,剛剛服了解藥,現在才好多了,昨日雖的確是神獸顯靈,可美味飽的老板沒準兒就給我一人下了毒,您可能不知道,我府上原先的那個七姨娘是美味飽的老板的妹妹,他的妹妹自己因為偷了漢子死了,他沒準兒現在就是想毒死我給他妹妹償命呢!」
安樂冷嗤一聲︰「我們就算是要毒死你,也不會選擇在自己的店里吧,這世上能做的出這麼傻的事情的人,估計也只有你了。」
「何況,我們店里有善良的神獸看著,它既然可以顯靈讓大家吃的粥變成救世的解藥,又怎會容忍別人在粥里下毒?吳老爺,你分明是信口雌黃!」
吳來財梗著脖子,吼道︰「怎麼不可能?神獸是養在你們家里的,它自然向著你們,別說下毒,就算是將我分尸,它恐怕吱都不會吱一聲!你看看,它現在就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
安樂雙眸微眯︰「那你的意思是說,神獸偏私,不主持正義?神獸可是靈物,它的思維又怎會是我們區區凡人能操縱的?更何況,神獸的嘴巴可挑的很,對你這種肥肉過多的野豬一向不屑一顧!」
此話一出,周圍一陣哄笑聲,吳來財氣的臉紅過脖子粗,直直的看向知府大人︰「大人,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楊大人眼楮可不是瞎子,現在局勢明顯是偏向安樂他們那一邊,神獸的地位是誰也不可撼動的,經過昨日一事,他早上就已經擬好了折子派人送到了巡撫大人手里,相信不日就會到達聖上手上,到時候,這神獸便是整個雲啟國最高貴的人,怕是連皇上都要讓它三分,現在他不抓緊時間和南城夫婦打好關系,難不成等著別人來搶了先機?
沒準兒經過這件事兒,討好了神獸大人,他的官職便可以再網上升一升了。
思及此處,楊大人一把拂開吳來財的手,冷著臉道︰「吳來財膽敢侮辱神獸,來人啊,將他帶回衙門關押,容後審問!」
吳來財頓時面如死灰,他得意了一輩子,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個畜生手上!
立刻又衙役沖了上來,將他架住,便往外拖,吳來財頓時像只發了瘋的野狗,雙目赤紅,抓狂的嘶吼著︰「楊大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咱們平日里的交情就這麼完了嗎?我可沒少給你送•••」
吳來財話還沒說完,楊大人便厲聲道︰「還不快堵住他的嘴,竟然敢當眾胡言亂語,毀本官清譽,拖下去嚴打二十大板!」
吳來財被拖走了,百姓們紛紛拍手稱快。安樂心里思量著吳來財剛剛的話,一絲笑意浮上嘴角,看來楊大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應該收受了吳來財不少賄賂吧,利用這一點,估計可以好好的整治一下吳來財了。
坐牢多無聊,總得在牢里找點兒樂子不是?
楊大人處理完了吳來財,便走到安樂和南城的跟前,一臉諂媚︰「吳來財的事兒,你們還得和我一起去衙門錄個口供,現在外面兒天氣還涼的很,要不我為你們雇一頂小轎?神獸大人麼,也不能讓它勞累了。」
「不必了,我們自己走著去就好了,」南城一看這個楊大人就知道不是什麼清官,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系。
下面圍觀的百姓卻早已弄來了兩頂轎子︰「南老板,南夫人,這是我家的轎子,這麼冷的天,可不能凍壞了您們和神獸大人,您們趕緊上轎吧。」
安樂和南城無奈的對視一眼,看來是抵不過群眾們對神獸大人的熱情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沾了一次胖墩兒的光,若不是因為神獸養在他們家,百姓也不會愛屋及烏,還給他們準備轎子了。
胖墩兒早領著它的小女友興高采烈的蹦到轎子里去了,安樂汗顏,這沒出息的胖虎!
南城夫婦只好上了轎,跟隨著楊大人一起走一趟衙門。
這一趟,與其說是錄口供,還不如說是給了楊知府一個討好南城夫婦的機會,安樂自然知道楊知府打的什麼算盤,卻還是願意跟著來,因為她還得幫吳來財在牢里「找點兒樂子」呢。
轎內,南城見安樂的嘴角又浮現一抹狡黠的笑容,笑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安樂眨了眨眼︰「吳老爺這麼‘精’力旺盛的人,一個人坐牢沒準兒會憋出病來,不如咱們幫他一把,不管怎麼說他也算的上是咱們名義上的親戚呢!」
南城才不信她那麼好心︰「你想怎麼做?」
安樂嘿嘿一笑,附在南城耳邊耳語了幾句。南城恍然大悟︰「不知吳老爺這麼精力旺盛的人,能不能承受的來啊!」
到了知府,安樂便已經听到了吳來財殺豬一般的嚎聲「哎呦,輕點兒,哎呦,你們這群王八蛋,下手這麼重•••哎呦。」
安樂掩唇一笑,楊知府連忙湊過來︰「吳來財的板子已經快打完了,您要是覺得不解氣,咱還可以加。」
安樂擺了擺手︰「罷了,神獸大人一向仁慈,見不得這麼血腥的場面,給他留一口氣吧。」
「哎呀,神獸大人果然仁慈啊,此乃我蘭城之福,我雲啟國之福啊!」楊知府一頓吹捧,唾沫星子亂濺。
南城連忙將安樂往旁邊拉了一步︰「楊大人,咱們還是趕緊進去錄口供吧,神獸大人耐心一向不怎麼好。」
楊大人聞言,連忙領著安樂他們進去了︰「是我思慮不周,見諒見諒。」
楊大人給安樂南城上了最好的西湖龍井茶,安樂一邊喝茶一邊在心里打著小算盤,看來這楊大人平日里收受的賄賂還真是不少,這麼名貴的茶,他一個五品知府,怎麼能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這麼名貴的茶?
「神獸大人的事情,我已經上報朝廷了,相信不日便會舉國聞名,到時候,神獸大人不但是咱們雲啟國的光榮,更是咱們蘭城的光榮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拉我一把,」楊大人腆著臉對南城道。
安樂輕笑一聲︰「那是自然,楊大人大公無私,為民除害,本就該成為百官的典範,楊大人這次能毫不猶豫的處理了吳來財那個奸商,相信您對百姓對朝廷的一片赤子之心一定會打動世人的。」
楊知府听了這番話,心里便更安心了,對南城夫婦越發的恭順了起來︰「慚愧慚愧。」
「只是有個忙,還希望楊大人一定要幫一幫,」安樂突然道。
「沒問題,你只管說,只要是我能做的到的,一定會幫!」楊大人連忙道。
安樂笑了笑︰「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沒準兒還能為大人您解除困境呢。」
「什麼事兒?」楊知府有些模不著頭腦。
「您這里可有關押多年的女囚?」
「自然是有的,還很多呢。」
「關了這麼多年,一定是饑渴的狠了,平日里見到個男人的影子,怕都要鬧騰半天吧,」南城實在想不到,安樂說這種話題時,竟然還能這般天真的眨了眨眼,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在一旁裝嚴肅。
「對呀,獄卒們都不敢進去送飯,那些娘們一個個都像豺狼虎豹一樣,拼了命的想抓扯他們,」楊大人說到此處,也一臉愁容,他是真愁,若這些娘們好看點兒的話,獄卒們倒也不介意陪著她們樂一樂,可關鍵是漂亮的都被一群饑渴的獄卒給折騰死了,現在牢里留著的全是長的不堪入目的殘花敗柳。
安樂笑了笑,道︰「既然她們都那麼饑渴了,楊大人也不妨給她們送點兒‘糧食’去。」
「小娘子的意思是?」
「吳老爺雖已過五十,可還是身強體壯,精力旺盛,不妨就將他和那群女囚們關在一起,他們彼此也好各取所需,」安樂依舊風輕雲淡的樣子。
楊知府卻一時間瞪大了雙眼,這小娘子看上去一副單純善良的模樣,沒想到想出了的法子竟然這般•••毒。這女囚們都是「餓」了好多年的呢,若真是將吳來財給扔進去了,怕是真的要被折騰的「精盡人亡」了。
「楊大人怎麼了?」安樂天真的眨了眨眼。
「沒,沒,」楊大人這才回過神來,拿袖子在額上抹了一把汗︰「這法子甚好,我待會兒就讓人去準備。」心里卻在想,自己一定不能惹到美味飽,不然自己的下場指不定有多慘。
「嗯,好,那我們就不多留了,」南城也適時的站起身來告別,不然楊大人沒準兒還得拉著他們再客套半天,旁人不知道,他自然看的出來,安樂早已沒了耐心再在這兒和楊知府虛與蛇尾了。
楊大人還想再留,卻見南城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恭敬的送了他們走了,最後,還沖著胖墩兒作了作揖。
胖墩兒高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讓楊知府更加堅信了這神獸的靈性,對它更加恭敬了。
回到美味飽,南準夫婦和南志已經在店里等著了,見安樂南城進了門,便連忙涌過來問什麼情況。
安樂見大家都這般關心他們,心里一暖,笑道︰「沒事兒,只是把吳來財解決了。」
眾人這才舒了口氣。
「你們也真是的,去找吳來財算賬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害的我擔心了一上午,可店里的生意也不能沒人看著,抽不開身去找你們,可听客人說吳來財好像被抓走了,這事兒看來是真的?」林氏道。
安樂笑了笑︰「對啊,他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咱們得抓緊時機,趕緊將咱們的美味飽強大起來,反正,現在咱們有神獸罩著。」
南準兩口子看著跟在安樂**後面的胖墩兒,面露恭敬之色,因為在他們心里,這一切,真是神獸的功勞。
監獄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吳來財直接被幾個獄卒領到了關女囚的地方,走在過道里,兩邊的女囚便拼了命的往外伸手,想要抓住他們,她們已經饑渴了太久,看見男人便興奮不已。
幾個獄卒嫌惡的吼了兩句︰「吵什麼吵?待會兒有你樂的,全都給老子把手伸進去。」
女囚們一听,更興奮了,有男人了?紛紛扒在木頭制的監獄門上,伸出手想要去撈獄卒手上架著的吳來財,興奮的喊著︰「這里,這里,送到這里來!」
吳來財雖然被打的意識模糊了些,可听到這些尖銳的女聲,也一個激靈顫了顫︰「你們要把我送到哪兒去?」
獄卒冷嗤一聲︰「進來這兒還擺什麼架子,老子要把你送哪兒去你就得乖乖的去!」
吳來財驚恐的看著周圍正如豺狼一般盯著他咽口水的女囚們,兩腿已經在打顫,若是長的漂亮一點也就罷了,關鍵是一個二個長的丑陋不堪,有的甚至比他還肥!
兩個獄卒卻根本不管他是個什麼情緒,直接打開一扇門就將他扔了進去,女囚們頓時瘋狂的一哄而上,獄卒怕女囚們往自己這邊撲來,一將吳來財扔進去,就連忙關了門,用鎖死死的鎖住,便快步出去了。
這晦氣的地方,他們一點兒也不想多呆,還是去門口喝喝小酒來的舒坦。
吳來財卻沒那麼好的待遇了,女囚們瘋狂的扒著他的衣服,想要解決自己多年的空虛,有的甚至為了他而打起了架。
吳來財本就挨了二十個板子,身上根本沒什麼力氣,眼看著十幾個丑女正伏在他身上,拿他當泄欲的工具,氣的兩眼充血,卻無法推開她們,這群女人現在的力氣比牛還大,拼了死命的壓著他,狠狠虐。
剛開始,吳來財還是憤怒的情緒,可到了後來,他只想求饒,因為女囚們太多,一個弄完換下一個,他已經快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一個時辰後,吳來財已經躺在地上成死尸狀了,女囚們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兒。」
此話一出,女囚們正準備接著來,卻見一群獄卒進來了,將吳來財拖了出去,有些欲求不滿的女囚還往吳來財那兒撲,卻被獄卒攔了下來︰「把他折騰死了,知府大人可是要怪罪下來的,滾一邊兒去。」
女囚只好訕訕的退後,由著獄卒們將吳來財拖了出去。
吳來財終于被送到了普通的監獄,可已經只剩一口氣了,他那麼大年紀了,就算精力再旺盛,咳咳,也經不起這麼一通折騰,獄卒得了知府大人的吩咐,不能讓他死了,便給他喂了水,還放了些吃食在地上。
吳來財躺在地上,全身發抖,想起方才那一個時辰,感覺像是在煉獄里一般,尤其是想起那一個個女囚們的容顏,反胃的想吐。他現在身上都是那群女囚留下的抓痕,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獄卒方才是將他光著身子拖進來的,現在只用了他那被那群瘋女人抓壞的破衣服擋住了下半身。
寒冷的冬日里,他凍的快不行了,卻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再去穿衣服,雙目充血,心里已經將楊知府凌遲了上百遍,不過轉念一想,楊知府根本沒有理由這麼整他,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怕就是南城夫婦兩個了!
吳來財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咬牙切齒︰「我定不放過你們!」
離上次懶羊羊的布偶出現,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安樂尋思著也是時候推出第二款了。
這日,安樂和南城早早的便去了一趟金絲繡莊,那里的生意還的確是不錯,但是相比前段時間懶羊羊布偶剛剛出來的時候,生意還是冷淡了許多。
「金娘,還在忙嗎?」安樂進了店子,便和金娘打招呼。
金娘見是他們,和善的笑道︰「你們來了啊,我這兒都有伙計打理著,哪有什麼忙的?」
說著,便將安樂南城迎進了屋里。喚了小廝來添茶,又將炭爐往他們那邊兒摞了摞。
「我這次來是打算將新款的圖樣給您,您看看,」安樂說著便將袖中的喜羊羊的圖樣給了金娘。
金娘眼楮一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太好了,這樣式真是不錯,看上去和上次的懶羊羊雖差不多,但卻比它看上去更機靈,沒準兒這款出來會更受歡迎呢。!」
安樂笑道︰「這沒什麼可比性的,它們都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賣點,都能讓金娘您賺大把銀子。」
听到這里,金娘卻嘆了口氣︰「唉,這賺銀子也就開始那幾天可以打撈一筆,可過不了多久,別的繡莊看見了這款式便也爭相模仿,如此一來,整個蘭城也不止我們一家有賣,客人們選擇的余地多了,賺的錢也就少了。」
安樂听罷,微微皺眉,難怪她剛剛在門口的時候覺得人怎麼比之前少了好多呢,原來是因為出現了盜版!在這個沒有版權的年代,盜版也算是名正言順的,金娘店里的新品一出現,別的店里又豈會白白浪費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可若是這些東西變的到處都可以買到了,那她還賺什麼!
不行,一定得想辦法杜絕這種現象,安樂想了想道︰「這樣吧,金娘,您這次依舊先給我送一批小女圭女圭到我店里,第二天再開始賣大女圭女圭,記得準備充足的貨源,百姓們巴巴的等著新品已經等了好久了,這會兒子一出來,生意一定火爆!」
「這個我自然有想到,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準備充足的貨源,」金娘笑道,心里卻在暗贊安樂有生意頭腦,她現在才明白,安樂為什麼堅持要將這些女圭女圭一個一個的放出來,期間還拖那麼多的時間,正是為了釣足顧客們的胃口。
而且,她雖說將這些女圭女圭放在她的店里賣,卻讓她第一天先把小女圭女圭送到她的店里做贈品,第二天才在她的店里賣大女圭女圭,為的就是告訴大家,這女圭女圭的新品出現的第一天,一定是在美味飽,那麼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就集中在了美味飽上,現在美味飽生意這麼火爆,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促銷手段!
「至于金娘擔心別的店里模仿的事情,我也想到了一點辦法,雖不能完全杜絕,但我想,也會起一定的作用,」安樂道。
金娘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辦法?」若真的能讓百姓只到他們店里來買女圭女圭,那賺的錢又可以翻一番。
安樂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女圭女圭的首發是在我們店里,客人們自然都知道這女圭女圭是我設計的,我只要在店里呼吁顧客們支持正版,支持金絲繡莊,他們出于對女圭女圭的喜愛,應該會願意來金絲繡莊買的。」
金娘面色一喜,隨即又哭喪著臉︰「若是別的店降價,賣的比咱們這兒便宜了,顧客們怕是還是願意去別的店里買吧。」
安樂沉思片刻,心想這也的確是個問題,總不能一直跟著別人降價,最後虧的血本無歸吧,突然腦袋里閃過一道靈光,有了!
安樂興奮道︰「這樣吧,您在金絲繡莊出品的布女圭女圭的不顯眼的地方都繡上‘金絲繡莊’四個小字,到時候,就說,若是集齊了金絲繡莊里購買的全套喜羊羊布女圭女圭,就拿著布女圭女圭來店里領取另外一種新品的布女圭女圭。」
「另外一種新品?我可想不出來什麼新品了,」金娘擺擺手道。
「沒事兒,到時候,我便將那種款式的店子直接送給您,您覺得好不好?」安樂笑道。
金娘激動不已︰「那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小娘子,你可真是我金娘的福星啊。」
安樂連忙扶起金娘,笑道︰「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賺錢,不也是我賺錢嗎?咱們以後合作機會還很多呢。」
「是是是,」金娘激動的拍了拍安樂的手。
告別了金娘,安樂便和南城一起回到了店里,安樂取了筆墨,拿了一張宣紙便寫了起來︰羊羊布偶第二彈,你們準備好了嗎?第二款喜羊羊即將出爐,大家拭目以待。
果然,海報一貼出去,全城都沸騰了,美味飽的生意又一次迎來了歷史的高峰期,南志看著店里滿滿的顧客,擔憂道︰「新品還沒有出來,就這麼多人,到時候真出來了,還不得把咱們這店給擠爆?」
安樂也覺得這的確是個問題,看來要準備一下這店的擴建問題了,反正現在賺的銀子也夠多了,是時候整一整這店面的問題了。
晚上,南城依舊打水來和她一起泡腳,卻見她又在發呆,不禁好笑,她怎麼是不是的就走神了。
坐到床邊,將她的腿抬放到他的腿上,給她挽起褲管兒,月兌了鞋襪,才放進水里,安樂這才回過神來,南城笑道︰「醒了?」
安樂撇撇嘴︰「一直醒著呢!」說著,便又將小腳丫往南城的腳上蹭了蹭。
「相公,咱們的店面是不是要擴建一下了,現在生意越來越好,而且賺的銀子我覺得也完全夠咱們將這店面好好兒整治一番了,我像把咱們的店整成醉仙樓那樣的大酒樓,你覺得怎麼樣?」安樂歪著頭問道。
南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隨你,不過要講店子大工程的翻修一遍的話,期間應該做不了生意了。」
「那也不錯啊,咱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歇一歇,人生在世,總這麼忙忙碌碌的過,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安樂的臉上絲毫沒有賺不到錢的遺憾,反而有些欣喜。
南城原本還怕她煩惱,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大問題,心里也放心了︰「那你覺得什麼時候修整店面好?」
安樂想了想,道︰「再過些日子吧,現在喜羊羊的布偶馬上要出來了,估計還要喧囂一陣子呢。」
「嗯,好,」南城溫和的笑了笑。
南城擦干了腳,便直接倒在床上躺下,看著坐在床邊的安樂,突然道︰「媳婦,你說你是從幾千年後來的,那你當時穿的是什麼樣的不倫不類的衣服呢?」
安樂愣了愣,嘿嘿的笑道︰「你應該不怎麼想知道事實的。」
南城更奇怪了︰「為什麼?」
「相公,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了,咱們現在還是往前看吧,」安樂嚴肅道,其實她就是怕南城知道她當時穿著只遮了半個大腿的超短裙後,接受不了現實,畢竟是古人,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如此•••放蕩。
南城其實也就是隨便一問,他並不是很在意安樂的過去,反正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是不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要她現在還在他身邊,從前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一把撈過安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懷里︰「嗯,睡吧。」
吳府,一輛精致的馬車緩緩停下,趕車的小廝立馬跳了下來,將腳蹬擱在了地上,緊接著便下來了一個青衣女子,雖打扮的與平常貴家小姐沒什麼兩樣,可從她一臉的謙恭看的出來,她並不是主子。
她踩著腳蹬走了下來,隨即撩開馬車的簾子,馬車頂部彩色的流蘇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衣著華貴的夫人從馬車里出來了,大概四十幾歲的年紀,但保養的極好,看上去才三十左右。
那青衣女子小心的扶著這婦人款步走下馬車,吳府看門的小廝見到這夫人的面容,一個個大驚失色,連忙跑過來給她問安︰「大夫人。」
那婦人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便往府里去,小廝連忙跟了進去。
一時間,大夫人回來了的消息傳遍了吳府上下,諸位姨娘連忙往大堂趕去。
大堂,大夫人坐于上首,其他六位夫人分別坐于兩側,連珠雖得到了吳來財要將她抬了做九姨娘的許諾,卻始終是還沒來的及撈到名分,只能安安分分的站在五夫人身後,乖乖的當她的丫鬟。
管家站在大堂里,冷汗直流,等著大夫人的問話。
青衣女子給大夫人端了杯茶,大夫人輕抿了兩口,一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垂首等著她發話。
大夫人將手里的茶杯遞給了身旁的青衣女子,才開口道︰「府里出了什麼事情?我听歸雲居的李管事說,現在歸雲居幾乎是門可羅雀,吳家手下的其他產業,生意也都蕭條的很。」
看似毫無波瀾的語氣,卻異常凌厲。
管家用衣袖抹了把額上的汗珠,道︰「回大夫人話,老爺因為觸怒了神獸,被知府大人抓進了牢里,而且城里又新開的一家美味飽,將歸雲居的生意搶了個精光,老奴•••」
「哼,」大夫人冷哼一聲,老管家便連忙住了口,這個大夫人可是千萬惹不得的,連老爺都怕她怕的要命!
大夫人清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別以為我遠在京城,就什麼都不知道!這府里上上下下,誰耍了手段,誰昧著良心說了假話,我都清清楚楚!」
「別以為葛大牛走了,我就對這個府里一無所知了,我留下的眼線,你們怕是數也數不過來!連珠是哪個?」大夫人厲聲道。
連珠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走到大堂上,直直的跪了下來︰「夫,夫人,是奴婢。」
「呵,倒的確是生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哪,」大夫人冷笑一聲,目光凌厲︰「是你給老爺出的餿主意,讓他假裝中毒去對付美味飽?」
連珠連連搖頭︰「沒有,夫人,奴婢,奴婢•••」
「還敢 嘴?玉蓮,給我掌嘴!」大夫人一聲令下,她身旁那個青衣女子便直接走到連珠面前,抬手便是一耳刮子,連珠被打的頭歪向一邊,她便又朝另一邊打,毫不留情。
隨著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連連響起,屋子里眾人的心都緊緊的揪起,生怕下一個倒霉的是自己。
「夠了,」大夫人這才揮手喊停。
連珠嘴角盡是血,臉頰腫的跟豬頭一樣,無力的倒在地上,申吟著︰「奴婢,奴婢知錯了,是奴婢的錯。」
「錯在哪兒?」
「奴婢不該給老爺亂出餿主意,不該勾引老爺,不該覬覦姨娘的位置,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婢吧,」連珠抽泣著,嘴里的血流了出來,將下巴都糊滿了。
大夫人冷嗤一聲︰「饒了你?你害的吳家成了這般樣子,你還想讓我饒了你!」
連珠心里連連叫冤,這哪里是她害的,她不過幫忙出了個主意,真正害的吳家敗落的,明明是老爺自己!可這話她根本不敢說,大夫人是什麼樣的人物,你若是敢反駁她說的話,你的下場只會更慘。
連珠只好跪著求饒,淚水糊了一臉,甚是可憐的樣子。
大夫人卻看也不看一眼︰「這賤婢魅惑老爺,拉出去,亂棍打死。」
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連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嚎哭的更厲害了︰「夫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夫人嫌惡的掃了她一眼,一揮手,幾個家丁便沖了進來,將連珠拖了出去。
外面傳來連珠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大夫人也絲毫不為所動,其他的六位夫人卻听的揪心不已,心里對大夫人的懼意更甚了,她如此心狠手辣,若是哪天將矛頭對向了自己,自己的慘狀也可想而知。
大夫人看著她們一個個慘白的臉色,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我離開的一年時間,出了多少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他娶進來的七夫人偷了漢子的事情,丟盡了我們吳家的臉,可那賤人已經死了,我便也不計較了,可若是誰不安分守己,再敢犯事,我可饒不了她!」
「是,」眾夫人連忙道。
「老爺現在在哪兒?」
「回大夫人話,老爺現在還被關在知府的牢里,」老管家連忙道。
「沒用的東西,」大夫人冷斥一聲︰「還不快去接?」
「可老爺冒犯了神獸,知府大人說就算再多的銀兩也不能放人,還說朝廷已經知曉了神獸大人的事情,馬上要派欽差大人來看望神獸,到時候,怕是不好交差•••」
「哼,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裝什麼清高,我親自去!」大夫人一拂袖便站起了身來。
一旁的玉蓮連忙上前扶著她的手,老管家目送大夫人離開了府,這才舒了口氣,眾位夫人心情也釋然不少,四下散去了。
管家走到院子里,便有小廝跑過來問︰「連珠的已經被打死了,尸體還要不要叫她爹娘來領?」
管家瞪了他一眼,斥道︰「沒眼力見兒的東西,大夫人見著了怕是連你一起打死,趕緊把尸體扔到亂墳崗去,把院子里清干淨了,待會兒夫人回來了,看著不滿意,咱兩一塊兒玩完!」
那小廝明顯被嚇到了︰「是小的思慮不周,我這就去把尸體處理了去。」
管家走到院門口,先前那給大夫人駕車的小廝還在那兒候著。
管家面色一沉,厲聲道︰「夫人不是在京城陪著大少爺趕考嗎?怎麼突然回來也不見你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