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 100 南城身世

作者 ︰ 澀澀小姐

皇宮深處,一處偏僻的宮殿內,簡簡單單的陳設,四四方方的屋子,這是一座被封閉的宮殿,皇上一身輕便的紫衣,身邊只跟著一個老太監,緩緩步入殿中。

一個男人盤腿靜坐在床上,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樣子,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蒼老的痕跡,卻依舊可以看的出曾經的英姿颯爽,男人感覺到了來人,雙眸微睜,眉宇間霸氣不減當年,這是君臨天下的氣質,而今,卻只是一個階下囚。

「元景,朕來瞧瞧你,」皇上絲毫不介意這里的簡陋,隨意的坐在了男人的對面。

那個叫元景的男人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皇上也絲毫不介意一般,自言自語︰「我前些天看見了一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像當年的你,一樣的氣勢,因為想到了你,所以今天來看看,說起來,我也有十年沒來過了。」

元景神情終于有了一絲的松動,他不知道他來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是你的親哥哥,卻將你置于這個地步,可也正是因為我是你親哥哥,所以我對你下不了手,不忍心殺了你,而是將你囚禁在這個地方二十五年,我知道,你覺得我自私,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要防範,但若是你在,這個皇位又怎麼會輪到我?」

「我不稀罕,」元景終于說了這句話,沒有一絲情緒。

「我知道你不稀罕,世上什麼東西入得了你的眼?」皇上情緒驟然激動了起來︰「你不稀罕的東西,都是我夢寐以求的,可偏偏從來都輪不到我!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出眾,當初兩國平亂的是你,討得先皇開心的是你,連我最愛的女人喜歡的也是你,這一切都不屬于我。那些你不屑一顧的東西依然是你的!」

元景搖了搖頭,不想再和他爭辯,此事已經沒有了計較的價值,事情過去了二十五年了,如今再說,又有何用?

「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當年我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得到這位置,但那又如何,如今這江山就是我的,你一輩子都只能看著我站在高位,羨慕我嫉妒我!」

元景冷笑一聲︰「我不嫉妒任何人。」

皇上似乎得不到發泄,他最受不了了的就是這個男人風清雲淡的樣子,那副睥睨天下的威嚴與霸氣,讓他在他的面前像一個跳梁小丑!

拂袖便摔了桌上的茶具,隨即轉身走掉。

元景嘆了口氣,何必,人這一生,無非就是自己被自己禁錮住了,而皇兄這一生就是被皇位禁錮住了。

當年的元景,是眾望所歸的太子,父皇的疼愛與賞識,群臣的擁戴,是守衛了雲啟國,百戰百勝的戰神,可卻偏偏敗在了一場陰謀之中,而這個陰謀背後的人,則是自己的親哥哥。

元景並不稀罕那些本該屬于自己的權勢地位,他對這江山,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就算失去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除了她,那個依山傍水間笑的沁人心脾的女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她如何了?因為父皇病逝的消息,他趕回京城,本是準備處理完了京城的事,便趕回來迎娶她,只可惜,那次一去便是有去無回。

——

已經入夜了,安樂窩在南城的懷里睡不著了,便開始沒頭沒腦的絮絮叨叨起來︰「相公,咱們孩子去什麼名字好呢?」

南城摟著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著她的肩膀︰「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咱們還是仔細想想罷,等孩子生下來時候取,那時候心情好,沒準兒靈感好。」

「嗯,」安樂應了一聲,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看著南城︰「相公,你可曾想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南城眉頭微蹙︰「想過,但我想不到原因來原諒他,所以不在乎。」

安樂神情微微一滯,的確,一個男人,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就這麼跑了,直到南小小被浸了豬籠都沒有露一面,當初南小小浸豬籠的時候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那個男人沒理由不知道這消息,可他卻懦弱的選擇躲避,讓一個女人去承受全部的後果。

南城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咱們先睡吧,睡晚了不好。」

安樂輕輕點了點頭,窩在南城的懷里甕聲甕氣的︰「相公,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

南城臉上溢出了滿足的笑,他們是一起的,這樣就夠了。

這日,宮里的來了人,說是送請柬,南城拆開一看,才知道,這是靜妃娘娘舉辦的花燈宴呢。

南城其實並不怎麼想去,但是靜妃娘娘都親自派人上門邀請了,還囑咐小太監傳達了一句「一定要去」,南城才別無他法。

其實他知道,靜妃娘娘此舉不過是為了感謝他們的神獸救了自己兒子一條性命。

安樂倒是挺感興趣的,這花燈宴就是變相的給太子相親的,到時候肯定熱鬧,這些天總在府里,也想著找個熱鬧的地方玩玩兒了。

花燈宴在寧和園舉辦,這是皇家花園,靜妃娘娘特意向皇上求的。

寧和園外,車水馬龍,名門貴族絡繹不絕,各家千金幾乎是全員到齊,就為了爭取這太子妃之位,就算爭取不到,這次來赴宴的貴族公子也不少,沒準兒就能給自己覓得好姻緣。听說這次京城四大公子都到了三位呢!

還有一個沒來?听說是異客公子,也就是少保常大人,至于原因,大概只有南城兩口子知道了。

小廝趕著馬車,到了寧和園,安樂和南城兩人便下了馬車,身後還跟著春蘭,方便照顧安樂,畢竟自從安樂有了身子,南城是絲毫都不敢大意的。

剛剛下馬車,便看到另一輛馬車在他們對面停了下來,月白色的車身,看的出來是上好的雲錦,那墨色的流蘇都摻著金絲線,價值不菲,卻低調內斂。

小廝擺好了腳蹬,里面的人才走了出來,優雅從容,風度翩翩,周圍少女的議論聲不絕于耳,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似的,溫潤爾雅的笑容,看不到底的冰涼。

安樂沒想到和溫眠染的「第一次再相遇」會是這樣的,面前的男人似乎她從來不認識一般,除了那張臉依然如初,她找不到絲毫曾經屬于南志的影子。

她記得曾經在蘭城的長圓節的時候,參加孫綠煙舉辦的宴席,類似的場面,那個害羞別扭的紅了臉的少年,在宴會上得到了眾人的賞識便滿足的開心了好長時間。可現在的他,可能早已習慣了這些光環吧。

溫眠染將將側頭,便看見了那邊同樣前來赴宴的南城夫婦,神情稍稍一滯,隨即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向著那邊走去,笑得溫潤而疏離︰「三哥三嫂,你們也來了?」

安樂愣了好一會兒,本以為他不會理會他們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淡定的過來了,看來從前的事情他都忘干淨了,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隨即勾了勾嘴角,笑了︰「听說你改了名字,怕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從前的身份吧,所以還是不要叫三哥三嫂了,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拿你曾經的事兒大做文章。」

溫眠染神情僵了僵,隨即笑道︰「也是。」連這層關系都抹掉了,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和她有一點牽連了。

「一起進去吧,」南城道。

溫眠染點了點頭,隨他們一起進了園子。

剛剛進去,便見到一個人影撲了過來,南城立馬將安樂往懷里護,細看才發現,又是上次在大街上騎著馬亂跑的丫頭,南城臉色一沉,但安樂及時扯住了他,這次宴席,非富即貴,這女子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那女子卻在他們跟前剎住了車,直接撲倒了溫眠染身上,緊緊的挽著他的手臂,笑得一臉甜蜜︰「阿染哥哥,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溫眠染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南城夫婦略帶歉意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靜妃娘娘應該就在那邊的軒玉亭,你們先過去吧。」

安樂連忙點了點頭︰「那成,我們先去了,你們忙。」說著,便扯著南城走了。

隨即笑道︰「那個姑娘怕就是古及公主吧,看來他們感情確實挺好的。」

南城笑了笑︰「應該是的。」

兩人直接往軒玉亭走去,一路上都有無數的花燈掛著,在這夜晚里,硬是將這園子照的通亮,南城細心的摟著安樂的腰,怕又突然出來一個人撞到了她。

那邊的一群貴女看著這神仙眷侶一般的夫妻倆,心里的幻想徹底碎成了渣渣。明月華攤了攤手︰「我就說吧,那南夫人不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上乘,根本不像一個粗俗的村姑,唉,真羨慕呢。」

另一邊,溫眠染冷冷的抽出了手,一句話也不說,便直接往前走,君燈縷絲毫不受打擊,立刻又纏了上去︰「哎,我在你心上人面前幫你挽救了面子,你怎麼也不感謝我呢?」

溫眠染 的一聲,直接轉身,冷冷的瞪著她︰「沒你的事不要多管。」

君燈縷絲毫不死心︰「她都嫁為人妻了,听說她相公可疼她了,肚里的孩子都兩個月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溫眠染袖中的雙手捏的啪啪響,聲音寒冷的嚇人︰「在這件事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別挑戰。」

旋即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便走。

君燈縷眸中閃過一抹失落,看很快就掩飾了起來。

「哎喲,是誰讓我們小公主受了委屈,看這可憐的小眼神兒,嘖嘖。」離洛搖著扇子幸災樂禍的笑著。

君燈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討厭!」

離洛笑的像只狐狸一樣︰「我這不是心疼我們小公主嘛,要是皇上知道他的寶貝被傷成了這樣,沒準兒心都要碎了。」

君燈縷牟足了勁兒推了他一下︰「不關你事!你就知道看我笑話!」

離洛總算收起了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稍微正經了點兒︰「公主,你天天和溫眠染這麼耗下去,真的有效果嗎?都一年了,我看他給你的臉色就沒好過。」

君燈縷自信的一笑︰「那當然,阿染哥哥現在對我的態度和別人自然不一樣,對別人,阿染哥哥會這麼毫無保留的展現他的情緒嗎?你看他對別人笑的彬彬有禮,其實中間就是距離,而我,明顯就是站在他最近的位置,看著他最真實的情緒!」

離洛簡直被這一套理論給雷到了,明明是你太死皮賴臉,人家都懶得對你裝了!

君燈縷也不理他,自個兒樂呵呵的走了,他們哪里懂?等哪天她將溫眠染手到擒來,可勁兒的向離洛炫耀!

安樂覺得這花燈宴好玩是好玩,就是周圍的視線太多,怎麼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看啊?

南城低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安樂嘟囔道︰「她們老盯著我看干什麼?我難不成長的比那什麼京城四公子有吸引力?」

南城輕聲笑了出來︰「可能吧,也許是羨慕你找了個好相公。」

安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臉皮厚。」

剛剛已經見過了靜妃,靜妃拉著他們噓寒問暖感謝了一陣,他們便入座了,這會兒子正看著眾貴女表演節目呢,這次的展示,不但是為了爭取那太子妃之位,也是為了自己以後可以嫁個好人家,這次若是博得了好名氣,上門求親的人定不會少。

安樂和南城為了避人耳目,坐在了靠角落的地方,偶爾閑話家常。

「相公,你有沒有覺得溫眠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安樂突然道。

「嗯,不好嗎?」南城笑道。

安樂點了點頭︰「是挺好的,但是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呢。哎,那個公主,你覺得她和溫眠染配嗎?」

「不配,」南城說的實話,不是對那個公主有成見,而是看出了溫眠染眼底對那個公主沒有一絲的溫度。

看安樂心情似乎不好了,南城又將她摟進懷里︰「別想這些了,他總會有自己的幸福的。」

「嗯。」安樂只好點了點頭。

——

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安樂安心的在家里養胎,而那邊萬花樓和美味飽也即將竣工,姑娘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次京城撈金的計劃也將要開始了。

拂曉這些日子在書院里表現格外突出,安樂並不意外,她早看出來了這孩子天資聰穎,非一般人能比的。

這日書院休沐,四個孩子難得放假,都開心的圍著安樂轉,求著她將故事,她也就只好竊取前世的格林童話將給他們听,這樣的故事還真是挺對孩子的胃口的。

卻在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趕了進來︰「爺,夫人,不好了。」

林氏皺眉道︰「何事這般慌張?」

小廝氣兒都沒喘順,便道︰「有人造反,直接就攻進了京城了!聲勢浩大,原先是沒有一點兒音信的,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這麼大一波人,听說有五千精兵呢!而且個個兒是以一當十的厲害人物,城門那邊快要失守了,怕是不久就要攻進來了!」

安樂手里茶杯瞬間摔落在地,怎麼可能,這國泰民安的,連邊關都沒事兒,怎麼突然就起了叛軍,而且直接就打京城大門口,這群叛軍是怎麼掩藏的?

三個小子頓時嚇得快哭了︰「娘親,有叛亂嗎?我們會不會死啊?」

拂曉還算鎮定,但也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林氏看了看安樂,卻見她的臉色不怎麼好,連忙過去問︰「安樂,你怎麼了?」

安樂扶著林氏的手搖了搖頭︰「還好。」

小廝慌張道︰「夫人,要不咱們先出去躲躲吧!京城現在不安全啊!」

安樂卻道︰「往哪兒躲?城門都被堵住了,咱們還能飛出去不成?」

小廝也為難了,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怎麼的好。

「樂兒!」南城剛剛得到了消息,便從書房里趕過來了。立馬將安樂護在懷里︰「別怕,別怕。」

安樂心里還是很慌的︰「相公,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好好的怎麼就有叛軍呢?」

南城安撫著她︰「先不急,沒準兒他們就是奔著皇宮去的,叛軍也要收復民心的,很可能不會傷害百姓,咱們再屋子里躲一躲就好。」

安樂只得點了點頭。

隨即南城就帶著他們分別躲到了隱蔽的地方,安樂心里有點怕,但面上還是鎮定的,她孩子還沒出生呢,怎麼就遇到了這麼沒天理的事兒呢。

不久,便听到了街上傳來哄鬧聲︰「叛軍進城了!叛軍進城了!」

安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南城卻依舊鎮定,只是將手上棍子又緊了緊。

可不知過了多久,依舊沒有歹人破門而入的聲音,安樂和南城都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那邊林氏南準和四個孩子更是緊張的直哆嗦,要是叛軍真的要對百姓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他們一個都逃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很可能受到傷害,林氏的心里就跟貓撓似的,揪心。

直到傳來了小廝的聲音︰「爺,夫人,叛軍直奔著皇宮去了,還放出了話來說絕不傷害無辜百姓,您們放心吧。」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紛紛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了,南城的額上甚至滾出了細汗,剛剛的那些時間,他幾乎想到了所有最壞的可能,任何一個都可能讓他發瘋,所幸,叛軍並沒有那麼沒血性。

南城護著安樂道︰「以防萬一,咱們先出城!這邊叛軍和宮里鬧起來,誰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林氏重重的點了點頭︰「好。」這人命關天的事兒,不能開玩笑。

安樂卻突然想起來似的,道︰「出不去的,城門口定是有叛軍守著了,咱們還是呆著吧,別出去撞槍口。」

南城眉頭皺成了麻花︰「好。」

小廝見氣氛不太對,連忙道︰「其實也不用太擔心,我剛剛去打听了一下,說著叛軍是打著元貞王爺的名號起義的,元貞王爺可是咱們雲啟國的大英雄,對百姓更是福澤深厚,定是不會輕易傷害百姓的。」

南城卻道︰「那元貞王爺不是已經去世多年了嗎,如今打著他的旗號,領軍的卻並非是他。」誰知道那領軍人凶不凶殘。

小廝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只好垂頭不言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半個時辰,宮里傳來消息,皇宮,破了。

安樂的心也隨之一沉,眾人的面色都不好。

可隨之傳來的消息,卻是那去世二十五年的元貞王爺,竟然活了!親自將皇帝逼下皇位的,就是那位元貞王爺,元貞王爺同時還痛揭皇帝數條罪狀︰謀殺先皇,連和外邦對付我朝,關押元貞王爺二十五年。條條都是大罪。證據確鑿。

所以這次的叛亂者的勝利,沒有一絲一毫的民心不穩,百姓反而大加鼓舞元貞王爺登基,「狗皇帝」看著自己追求一生的東西,轉瞬流逝,當即吐血猝死在玉階上,死不瞑目。

百姓齊齊擁戴元貞王爺登基,因為這本就是屬于元貞王爺的皇位,元貞王爺一直以來都深得民心,這次真相大白,更是讓百姓情緒更為激動。但,元貞王爺卻將王位拱手讓給了太子。

原因有二︰「其一,太子優秀,得以承擔大任,他信之。其二,元貞王爺對于帝位著實沒有興趣。」

這些都是丫鬟閑話家常的時候,和安樂說的,當時臉上還一臉膜拜︰「元貞王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身上的氣勢是在戰場上歷練過來的,可是個真男人。」

安樂模了模已微微顯懷的小月復,淡笑不語,那次的事情,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那元貞王爺現在的人呢?」

丫鬟歪著頭道︰「听說趕往了蘭城,一出宮就打馬走了,在宮里關了二十五年,一出來就往那兒跑,難不成想去養老?夫人,您也是蘭城過來的,蘭城有什麼特別的嗎?」

安樂笑了笑︰「那兒可是有名的艷都呢,看來元貞王爺是思春了,想著下半輩子做個閑散王爺沉浸在溫柔鄉里吧。」

丫鬟羞紅了臉︰「夫人你真是•••」

南城走了過來,手上端著一盤子糕點︰「說什麼呢?」

安樂捻起糕點就往嘴里喂︰「沒什麼,這糕點真香!」

南城寵溺笑了︰「小饞貓,我發現你最近的食欲越來越好了。」

安樂呵呵的笑了笑,接著往嘴里喂。

——

上橋村,一匹快馬飛奔入內,那上好的良駒在快的像一陣風一般,驚呆了無數的路上,君元景剛剛進村,便立即翻身下馬,拉住一個村民詢問了起來︰「老伯,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南小小的姑娘,現在,也許不是姑娘了。」

那老農的眼神頓時變的有些奇怪︰「南小小?不會是二十五年前被浸了豬籠的姑娘吧。」

只听「轟」的一聲,君元景的腦袋像是炸開來一樣,臉色都變的煞白︰「你,你說什麼?」

老農看著他衣冠楚楚的,也耐下性子,說了起來︰「她未婚先孕,自然是逃不了的。」

君元景沉默了半晌,才愣愣的道︰「她葬在哪兒?」

「尸體都沒撈上來,就在上橋河那邊投的河,你認識她嗎?」

「那孩子•••也死了?」

老農卻瞬間來了興致︰「那孩子?你說南城?他現在在城里發了大財,已經到京城去經商了!可是咱們上橋村的驕傲呢,咱們上橋村現在大半的人家種的地都是為他的店面供貨的。」

君元景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你說他還活著?叫南城?」

「是啊,就是美味飽的老板,現在都到京城開分店去了,現在不在村子里,和他媳婦一起去了京城,」老農道。

他常年被囚禁在宮中,自然不知道美味飽是個什麼地方,但是听到了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心里的激動卻是根本就難以抑制的!

老農自顧自的說道︰「南城那孩子,也是個好孩子,當年身世敗露了,按著村里的規矩也是一樣得浸豬籠的,但是他那媳婦兒卻厲害的很,硬是在最後一刻,給他把命拉了回來,那兩人往那兒一站,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從來沒紅過臉,村里不知多少人羨慕他們呢!」

君元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請問,大伯,上橋河往哪兒走?」

老農熱情的給指了個方向,君元景翻身上了馬,便飛速離去了。

上橋河邊,楊柳依依,綠草茵茵,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可偏偏是那麼美好的地方,葬送了他唯一的愛人。

「小小,我來遲了,你怨我嗎?當初我若是帶著你一起走,又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素來流血不流淚的錚錚漢子,竟然溢出了兩行清淚,君元景在河邊做了一整天,從天亮坐到天黑,又從天黑坐到天亮,他說了好多的話,是積壓了二十五年的話,像是永遠也說不完一般。

最後,他說︰「小小,听說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以後的路,我會守護他的。」

------題外話------

碼著字結果頭疼,緩了好一陣再開始,結果藍屏,這真特麼的是一種明媚的憂桑•••••

明天早點萬更,群麼麼•••••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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