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犯法的吧。」盧蜜莉說。
「只要我們三個不說出去,誰會知道。」何博祥說。
由于經受不住何博祥及何希婭再三懇求,盧蜜莉當天晚上就到電台幫忙代唱一首新歌,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想第二天,就變天了。
素來淺眠,即使睡得再晚,次日,天邊方泛魚肚白,她都會醒來。
大概是懷孕了的緣故,她沒像往常那樣,醒來就起床,而是舒展四肢,呈「大」字型,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促使她披上外衣,來到窗前。
伸出手那一剎那,她自我嘲諷地挑了挑眉。盧蜜莉啊盧蜜莉,你老是疑神疑鬼,都快得神經質了。就算劉先鋒那兩個變態哥哥想謀害你及你月復中的寶寶,人家也是要睡覺的吧。
盡管心里如此想,為求個安心,她還是拉開窗簾,看個實落——
「啊!」
一張放大了的臉闖入眼簾,嚇得她放聲尖叫。而對方也被她嚇得「啊!」大叫一聲,悲催地從樹上掉了下去,發出「咚」一聲悶響。
「怎麼啦?怎麼啦?」劉先鋒和何博祥一腳踹開主臥室的門,沖進來。
雖說此時已是深秋時節,可公寓里頭裝有空調,外頭即使下雪,屋內也很暖和。他們全身上下,都只穿著寬松的夏威夷沙灘褲。
身上布滿了抓痕,好似一條條粉紅色的蜈蚣橫陳上頭,倒也有幾分觸目驚心。原來男男愛真的像傳說的那樣,很暴力,很血腥呀。
若不是情緒還沒平復下來,盧蜜莉一定會不遣余力嘲諷他們遲早得腎虧。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提升到了嗓眼口,正劇烈鼓動著。
只手捂在胸口處,她顫抖著蒼白無血色的嘴唇,指著窗外說︰「外頭有人!」
「外頭那棵樹樹干那麼光滑,人爬不上去,你眼花了吧。」何博祥說。
「那倒未必,對于我哥他們那樣的人,有足夠的財力買通身手了得的人,前來取她們母子的命。」劉先鋒移動步子走向窗邊,「對于那些專門作奸犯科的人而言,樹在光滑,也能成為他們的墊腳石……盧蜜莉,你干了什麼好事,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殺手,只是一個記者而已。」
憑借5。1絕佳好視力,劉先鋒清楚看見,抱著**艱難地躲進灌木叢里的黑影腰間掛著一台記者專用的高檔相機。
「記者?!」盧蜜莉和何博祥異口同聲道。
盧蜜莉一臉茫然,何博祥卻是一種「好樣的,辦事效力不錯」的了然神情。
別親親戀人一眼,劉先鋒倒也沒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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