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包扎好傷口,並沒回病房,拜托護士幫忙照看盧蜜莉後,便往電梯走去。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去找雷皓然談談。
「你來做什麼?」在病房外面,她險些跟突然往里頭跑出來的李敏潔撞到。
「我……」沒立場探病,薛芳氣場難免弱了些。
「滾,這里不歡迎你。」
見李敏潔情緒如此激動,薛芳想了想,決定在尋時間找雷文凱。默不吭聲地轉身離開。當著李敏潔的面,找雷皓然是不理智的。
「媽,你去哪里了?」見養母回來,盧蜜莉趕忙擦去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珠。
「你怎麼哭了,哪里不舒服?」薛芳不答反問,箭步沖向前,伸手探她額頭,查看體溫。不燙也不冷,正常。
「我沒事,只是想到二寶,眼淚就……」
「別太傷心了,為了大寶和三寶,你得振作。」
「嗯。」盧蜜莉點頭,將話題又拉了回來,「媽,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去哪里了?」
「我……」猶豫片刻,薛芳決定實話實說,指著窗外的建築說,「我去看雷皓然了,他在那棟樓里。」
「哦,原來,雷伯伯也在這個醫院呀。」盧蜜莉呢喃道。
記憶中,雷皓然是個慈祥的長輩,很溫和的一個人,跟雷文凱的冷感可謂南轅北轍。
曾經,在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能讓雷文凱用溫柔對待的人的時候,雷文凱曾說過,他跟父親可能是世界上性格最迥異的父子了。如果說父親是撒哈拉沙漠的熾熱沙石,那他就是南、北極點的萬年冰霜。
撇開背叛了她的雷文凱不談,捫心自問,她蠻喜歡雷皓然的。
這時,一串腳步聲往這邊而來。三個人魚貫走進病房。
「你們來干嘛?」盧蜜莉戒備地盯著給雞拜年的三匹黃鼠狼。
「哎喲,弟妹,我們不過來看看親佷子和親佷女而已,你至于這麼戒備嗎?」劉先翔露出惡心巴拉的笑,說多猥瑣有多猥瑣。
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孩子的親叔叔,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我們能對他們做什麼。」
「就是呀。」李美仙適時搭腔。
劉先隆沒說什麼,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我倒是不想來,可爸他……」言下之意,他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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