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和錢包,余芷潔從未如此焦急,本以為今天可以好好睡一天,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
可是下午的一通電話,她的心開始忐忑不安。
余芷潔從未覺著自己不會開車是那麼遜,在馬路上晃了半天,才攔截住了一輛出租車,夜幕降臨的時候才急急忙忙的沖到醫院。
在醫護人員的帶領下,找到了十一樓的加護病房。
金宇林依靠在病床上,腳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石膏,掉在半空中,病床的周邊站著三四個人,除了倪濤她是認識的,其他人她都沒有印象。
金宇林無意間的轉頭看到了余芷潔,明顯的愣住了,眼神銳利的轉頭瞪視著悠哉悠哉削隻果的倪濤。
尋著金宇林的視線,倪濤望向扶著門把手大喘著氣余芷潔。
「你怎麼才來?要是最後一面,你肯定是不會再見到宇林了。」倪濤嫌棄的瞅著余芷潔。
「你讓一個不會開車的人大老遠的從西海的最西邊,跑到最東邊,能看到尸體就好。最後的時刻有你在不就行了。」
其他人奇怪看著倪濤和余芷潔的對話,都很不明白。
「這個女孩不是那天在沙灘被推進游泳池的嗎?」眼神極好的造型師露露姐,意味深長的說著,她的眼神在余芷潔,金宇林和倪濤三人身上來回看著。
「您的記性真好。」余芷潔撇了撇嘴吧,無奈的回應著。「你怎麼了,干了什麼偉大的事情,連腳都看不爽了,需要我幫你卸掉嗎?」
不管圍觀人的錯愕的表情,余芷潔大大咧咧的站在病床前,看著金宇林被吊的,老高的腳。
「我沒事的。你今天沒上班?」金宇林漸露笑臉,說話的語氣也溫柔的很。
除了倪濤其他人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特別是跟了金宇林好幾年的露露姐,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沒去,醫生怎麼說?要休息幾天?」余芷潔接過被倪濤削的慘不忍睹的隻果,沒幾下就把剩下的皮,很完美的卸下了。
「洗洗切成塊。」仿佛回到了馬特,和倪濤一起照顧金宇林的日子。
「嗨,我沒有見面了,金先生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月兌骨而已,一個星期後就可以下床行走了。」低頭插手的余芷潔似乎听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當她抬起頭來看向發聲體時,呆住了。
這不是昨晚上那個男人,他怎麼在這里?白大褂?醫生?
「你是醫生?真沒看出來。」余芷潔暗諷的話語,並未讓楊逸紳不開心,他似乎很激動,露八顆牙的經典笑容從未間斷。
一個常年在西部活動的余芷潔,會認識在這里工作的醫生,金宇林有很大的疑惑,再看那個男人眼楮發光,嘴角微笑,似乎對余芷潔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你們認識?」平時不喜歡多話,不喜歡八卦的金宇林,實在忍受不了醫生那麼不收斂的視線,有一種自己的寶貝被窺視的緊迫感。
「宇林什麼時候也喜歡八卦了?」化妝師ada拉著發型師悠悠的手,小聲的說著,但還是傳進了余芷潔的耳朵里,余芷潔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解釋著︰
「昨天認識的,我還虧了好幾千塊呢?沒想到世界真小,今天又見面了。」
余芷潔模糊不清的話語,徹底讓切完隻果趕回來的倪濤誤解了。
「你寂寞成這樣了,花幾千塊找醫生滾床單,你不怕被摘走內髒呀。」倪濤驚呼出聲,一句話說完,逗的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
余芷潔交叉著雙手,上下打量著倪濤,笑的很諂媚,「我要是寂寞難耐,第一個會先拉著你,你好歹你是個男人,雖然受了些。你的腦子里為什麼都是這些不找邊際的東西,您男朋友滿足不了你嗎,到處拿人意yin。」
「你」倪濤「你」了半天,終于結束在金宇林的怒視下。
露露姐毫無形象的拍著手,哈哈大笑著,「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說倪經紀的,我喜歡,有膽量,口齒伶俐。」
「謝謝夸獎,對付他就得這樣。」余芷潔友好的向露露姐伸出了手,表示志同道合。
「不用謝,你可以叫我露露姐,我是宇林的造型師,我旁邊的是化妝師ada和服裝師悠悠。我們都是為宇林服務的。」大氣、有範兒的露露姐熱情的向余芷潔介紹著。
「你們好!我叫余芷潔,小林子和倪濤的基友。」余芷潔想了半天的詞語,終于還是選擇了最中性的「基友」這個詞。
「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呢?」這邊的其樂融融一瞬間凍結在楊逸紳的話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