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夜晚,星空璀璨,余芷潔抵達公寓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露露姐,謝謝你送我回來。明天還得麻煩你送我過去。你真好。」余芷潔捧著一束新鮮的藍色妖姬,感動的和露露姐道謝著。
「好啦,因為你我終于知道宇林為什麼不喜歡粉絲送的花了,原來他比較喜歡你送的。你一定要讓他變回那個不可一世的冰山男神,最近的他太過傷感了。」
露露姐輕拍著余芷潔的肩膀,給她打著氣,希望她能得勝榮歸。
飛快的向九號樓跑去,站在樓下看著亮閃閃的燈光,余芷潔確信金宇林應該並未歇息。
這樣的夜晚,九號樓的住戶似乎都進入了睡眠狀態,即使是進出電梯,她都是極其的小聲。
終于看到了熟悉的房門,余芷潔深呼出一口氣,慢慢的按著門鈴。
金宇林最近一直失眠,睡夢中總是能夢到余芷潔躺在楊逸紳身邊的場景,氣的他喘不過氣來。
一連幾天,他自己內心就恐懼睡覺,為了能睡著,他每天晚上都會喝些酒,壓壓驚。
剛看完明天拍戲的劇本,從酒窖里拿了一瓶purealt(純麥威士忌),剛放在桌子上,準備開啟喝上一杯,門鈴忽然就響了起來。
金宇林無奈的放下開瓶器,走到門口,打開視頻監控起,看著監控器里這幾天折磨著自己的余芷潔。他並未開門,而是繼續回到了沙發上,開著酒,小酌了幾口。
門鈴一直閑響著,不成停歇。幾口酒喝下去,金宇林這些日子的憤怒一下子暴漲了起來。他扔下杯子,怒火沖天的打開了門。
「不睡覺了嗎?我按了半天的門,我還以為要在這里守一夜呢,吶,給你的花,那天我把你陽台上已經干枯了的扔掉了,這個賠給你的。」余芷潔喜笑顏開的看著金宇林,獻寶似的把藍色妖姬放在他的眼前晃悠著。
「你來干什麼?我已經睡了,有事情明天說。」金宇林只開了半邊門,冷冰冰的說著。
本想沖余芷潔發火的,但看著她捧著花束笑嘻嘻的表情,似乎怒氣消了一半。
「小林子,你那麼辛苦才從西部趕過來,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余芷潔本不是個矯情的人,她雖然此刻正百般討好金宇林,只是為了逗他開心,既然人家不請她進去,那她也要擠進去。非擠進去不可。
在金宇林詫異的表情下,余芷潔從他的腋下鑽了進去。
「你確定你是在睡覺,而不是偷偷的喝悶酒?你現在說謊的功力可比演戲還真呀。」余芷潔晃悠到陽台那會那個插花的花盆,去廚房打了些水,放在了茶幾上,剪開包裝袋,一根根的插進花瓶里。
「分開她們,會活的的久些吧。」余芷潔手上忙著,嘴上有不停歇的想要和金宇林聊聊。
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們,等她把花插完了,金宇林又冰眼冷雨的說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余芷潔無奈的看著他,小聲的問著︰「你怎麼啦?露露姐說你最近心情不好,發什麼事了嗎?我可以幫你嗎?」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什麼問題都能解決?還是你覺著看我的笑話還不夠。」金宇林忽然的變臉,讓余芷潔有些不知所然。
「那個你別那麼凶好不好,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我不是來嘲笑你的,如果你嫌我打擾你了,我走就是了。」
余芷潔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今晚上的金宇林有些讓她害怕,聲音清冷嚇人,表情也淡漠的很,一點兒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金宇林。
余芷潔挪動著腳步慢慢靠近門口。
「把你的花也帶走。」金宇林拿起那個花瓶遞到了余芷潔的手里。
「這花是我賠償給你了,還是你不喜歡藍色妖姬,你喜歡什麼花,下次我給你買。」余芷潔強顏歡笑著,要是平時,她肯定和對方干起來了,才不會如此卑微的被欺負。
「你的東西,你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見到,會讓我惡心。」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音和金宇林的說話聲一起抨擊了余芷潔的耳膜,碎裂的花瓶像是炸彈似的躺在余芷潔的腳下,飛濺的水珠濕潤了她的運動鞋和短褲。
余芷潔不可置信的看著凌亂的鋪在地上的花束,第一次,人生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侮辱她的還是她愛上的男人。
雖然極力的不肯承認,但是余芷潔知道她是愛上了這個男人。
「你不喜歡,你可以說,我可以不買,但是你這樣侮辱我,讓我很傷心,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這般的討厭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第一時間的想要逗你開心,沒想到,這一切你都不在乎。以後我不會在出現了。」
余芷潔蹲子,一根一根的把被遺棄的花束撿起來,就如此刻她的心一般,碎了一地。即使破碎的花瓶劃破了她的手,她的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眼角不知何時留下了淚水,熱的似乎要灼傷她的臉。
好不容易全部撿起來,余芷潔抬起頭,看著滿臉冰塊的金宇林繼續說道︰
「我應該感謝你,你讓我清醒了,我也清晰的認識到,你真的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我努力了很久才敢相信我是愛上了你,就在剛才,你的羞辱,讓我有些慶幸,我終于可以把你從我的心里摘除了,因為你不配。」
余芷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漠視著她的金宇林瞠目結舌。
感謝你陪我走過這段繁花似錦的日子,讓我知道了愛情的滋味。
抱著花束背對著金宇林,余芷潔一步步的向門外走去,出了這個門,以後這里的一切和她無關,她會用嶄新的一面面對未來。
「你說的是真的。」余芷潔使出全力拉開了門,剛準備踏出一只腳,耳邊就傳來了金宇林的聲音,鼻腔里還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
「你現在問這個有意思嗎?」余芷潔毫無表情的問著,並未回答金宇林的話。整個人看著外面,眼累嘩嘩直流,邁出去的腳僵硬的放在地上,提了一口氣又抬起另一只腳,身體向門外移去。
一陣強有力的手臂勾過她的腰際,把她拉進來房間里,門「轟隆」一聲的關了起來。
余芷潔依靠在門上惱羞成怒的的看著眼前遮擋全部燈光的罪魁禍首金宇林,怒氣沖天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覺著羞辱的還不夠多嗎?」
「你剛才說你愛上我,是真的嗎?」金宇林逼視著余芷潔,不給她閃躲的機會,他的大手一直托著她的後腦勺,所以她根本沒有辦法轉移開始視線。
「是真的,你放心,出了這個門,我就會把你干什麼」
好不容易撿起的花又再次的掉在了地上,似乎有幾朵被才爛了。
余芷潔費力的想要掙月兌開金宇林的牽制,要是以前她必定會覺著和他親吻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這會兒,她剛被他毫不留情的羞辱過,現在又是鬧哪樣。
吻她做什麼?不想受更大的羞辱,余芷潔費力的想要推開他,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金宇林撕咬著余芷潔的唇,想要撬開她的貝齒,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余芷潔就是抗拒著他。忽然嘴里有一種咸咸的味道,他睜開眼楮慢悠悠的松開了余芷潔。
「你混蛋!無恥」
「我不會允許你忘了我,既然愛我就一直愛下去。」
此刻的金宇林聲音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話語有著難以掩飾的溫柔祈求。
「你腦子壞掉了嗎?還是你喜歡這樣玩弄我。我都快要被你搞成精神分裂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不管你想要干什麼,和我無關。
余芷潔毫不客氣的推開了金宇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轉身開門。
金宇林從後面按住了余芷潔的手,小聲的說道︰「幾天前,我在這里等了一夜,凌晨時,我打電弧給你,他說你睡覺了,並且他說話的聲音听起來很不對勁,我是不知道是他真的在做什麼運動,還是你和他在做什麼運動,我听了很生氣。」
「什麼運動?什麼意思?」余芷潔疑惑不解的轉過身體,看著金宇林問道。
「就是男女的床上運動。」金宇林不曉得該怎麼說,意有所指的找了個詞。
「床?怎麼可能,我那天在公司加班,他食物中毒進了醫院,我凌晨五點才從公司去的醫院。」
余芷潔有些氣憤的沖金宇林吼道,感情就因為一個電話,他就對她羞辱成這樣。
「我相信你,就在你說愛上我的時候,我知道我錯怪了你。對不起。」金宇林此刻一點兒都有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不經常笑的臉上堆著難以掩飾的愧疚。
「就因為你吃醋,所以我就活該被你恐嚇,被你羞辱嗎?我不會原諒的。你不是要休息了嗎?休息吧,我回去了。」
有底氣和沒底氣的表現形式相差太大了,余芷潔不搭理金宇林道歉,她剛才心被撕開的感覺,他不會明白,即使他心里也有自己,不行,堅決不能妥協。
努力了很久,抗爭了很久,余芷潔還是未能逃開金宇林的魔掌,知道她要離開,金宇林索性把門加了密碼,蹭她不注意攔腰抱起直奔臥室。
「喂,你這是綁架。你趕緊放我下來。你這個壞家伙。」余芷潔舞手動腳的想要離開金宇林的牽制。可是人家一只手頂她一個人呢。
「你喊一聲試試,到時候別怪我用嘴堵你就行,你知道的,我現在只剩下嘴了。」金宇林幸災樂禍的說著,微微上揚的嘴角,彎笑的眼楮無一不表現出他此刻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