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之巔 第十七章 牛刀小試

作者 ︰ 九月三

藍玫氣極,大叫道︰「程一飛,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去找龍哥,上次我不僅和龍哥吃飯了,而且還和他去看海邊了。」

程一飛臉一下綠了,就像頭上剛戴了頂綠帽子,冷笑道︰「龍子騰是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倒在地,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今天的事,老規矩,要不親一下我,要不我把他打殘。」

藍玫說道︰「這不關他的事,他只是一個游客,迷了路,找我帶路。」

「是嗎?你越是護著他,他就越慘。」程一飛皮笑肉不笑,對兩個背心男說道︰「兩位兄弟,給他松松骨,松完骨後我請你們按摩。」

藍玫尖叫道︰「你們不能動他。」沖上前想要擋在紀天正的面前,程一飛一把拉住她,藍玫在他手下如同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任她如何掙扎也沒作用。

兩個背心男呵呵笑道︰「程老大,你就放心,我們定會讓他醉仙欲死。」一面向紀天正說道︰「小子,不要太軟了,否則我們揍起你來太沒趣味了。」

紀天正嘆了口氣,最近總是和女人結緣,也總是由女人帶來麻煩,俗話說,一年桃花運,三年霉運,看來桃花運沒走,霉運卻先來。

他笑笑,說道︰「我一定不會太軟。」心想,打不過也要叫他們嘗嘗痛的滋味,當下靜心凝氣,保持最清醒的狀態。

其中一個背心男道︰「不錯,還真不是那麼軟,小子,準備好了麼,我要動手了。」話音剛落,一記直拳帶著風聲,擊向紀天正的臉部。

紀天正卻覺他的拳頭太慢,在他眼里不僅慢,而且沒力,左腳跨出,頭一偏,便讓開了這拳。

「咦,小子,還有幾分門道,那再接我一拳。」那背心男驚詫地道,右拳從下斜勾而上,又快又急,他的勾拳在拳擊界都小有名氣,一般人難抵擋得住。

紀天正發現這一拳快得多,而且角度詭異,不過仍覺得慢了,心中奇怪,再次讓開,手下不留情,同樣一記勾拳,擊在那背心男的下巴。

那背心男正詫異這一拳怎麼又打空,紀天正的拳頭已擊在他的下巴處,下巴傳來劇痛,接著,紀天正另一拳擊在他的耳旁,腦海里嗡嗡作響,一陣暈眩,站立不穩,坐倒在地。

場面一下悄然無息,寂靜無比。

程一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揉了揉眼楮,眼楮沒有發花呀。

藍玫瞪大了眼,想到︰「深藏不露的高手?我這是慧眼識英雄?」

紀天正也不知怎麼回事,立刻想到天魔煉體拳,頓時信心大漲。

另一個背心男抖動著全身肌肉,扭著脖子上來,說道︰「小子,還有兩下子,來,我們較量較量。」雙手抱頭,標準的拳擊格斗方式。

紀天正站立不動,目光盯著背心男。

背心男看到紀天正站著一動不動,也沒有護住面門,分明是輕視他,心中暗恨,蓄足力氣,左直拳,右直拳。

背心男一動,紀天正立刻清楚看到他的動向,而且知道背心男的雙拳只是虛招,殺招是腳下,只要他閃開兩拳,右腿會立即彈出,紀天正豈會讓他得逞,後發先至,一腳踹在背心男的膝蓋上,「叭」地脆響,背心男慘叫一聲,撲騰倒在地上,抱著膝蓋慘叫,看來踢月兌臼了。

程一飛瞳孔緊縮,他不僅是省拳擊冠軍,更是自幼練過八極拳,眼力不同一般,瞧出紀天正雖然動作不專業,甚至業余,不像是那種學武出身的,但他連續兩次擊倒對方,都是後發而先至,動作迅捷,仿佛知道對方的拳路,而先一步擊倒對方。

程一飛自忖對上兩個背心男,雖然可以獲勝,但絕對要打上十數個回合,不過,他生性好勇斗勝,見狀反激起凶狠之心,將襯衫一扯,扣子繃開,扯去衣服,露出黑黝黝發亮的肌肉,用力拍拍胸膛,說道︰「小子,不錯,你夠資格要你大爺我出手。」

紀天正最討厭口臭的人,同時對自己能力有了很大的認識,淡淡地道︰「你嘴巴太臭了,想動手就快點,等下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程一飛冷笑道︰「小子,我很久沒看到這麼狂的人了,我今天非要讓你嘗嘗大爺的拳頭。」猛喝一聲,撲了上來,他相當狡猾,人一撲上,迅速變招,由拳變招為高劈腿,動作又快又敏捷,不愧是一省拳王。

他快,紀天正更快,在程一飛腿剛抬起時,一掌劈在他的腰上,同時大力用肩胛骨將他撞得跌出一米之外。

「天正,你太棒了。」藍玫臉笑得像朵花,雙眼冒著小星星,一臉崇拜地盯著紀天正,如果不是程一飛從地上爬起來,恐怕藍玫會撲到他身上,甜甜地獻上少女的香吻。

紀天正心想怎麼感覺這藍玫長相清純,骨子里卻有著暴力和霸道的基因,難怪有一句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程一飛再次撲向紀天正,一套組合拳連環出擊,可惜今天如中邪了般,動作還未施展淋灕盡致,紀天正的拳頭在眼前放大,接著眼前一花,鼻子一酸,拳頭和鼻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程一飛愣愣的,硬是不敢再上,瞅著紀天正那比自己小了兩三個號的身板兒,腦袋里就是琢磨不透,「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他從小到大,可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只有他揍人的份,哪有被人揍的事兒。

紀天正問道︰「還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程一飛頭搖得像拔浪鼓,心里正猶豫著是不是要拜眼前這高手為師。

「不打了,那我走了。」紀天正對藍玫微微一笑,向屋外走去。

藍玫道︰「我和你一起走。」看也不看程一飛,從他身邊抬頭挺胸走過,親熱地挽著紀天正的胳膊,紀天正只覺一片柔軟靠在胳膊上,說不出來的柔軟舒服,還帶著火熱的彈性,現在是夏天,兩人的衣服都較薄,一靠在一起,很清晰的可以感覺到兩人的體溫,身體一下變得僵硬。

藍玫也感覺有些不妥,稍微拉開點距離,臉頰上飛起一抹紅雲,更添幾分艷麗。

走出屋外,藍玫才放開他的胳膊,說道︰「我就住這兒附近,就不送你了,你順著這兒,往前面大約三公里有個小鎮,那兒可以搭車。」

紀天正搖搖頭,說道︰「我還是往山上走吧,那兒熟悉一點。」

「好吧,再見,記得,我會來找你的。」藍玫站在路邊,手舉至肩頭,手心向外,輕輕搖擺,如送別丈夫離家的小妻子,她的身後是誰家門前盛開的美人蕉。

「再見。」紀天正愉快的說道,藍玫這一瞬間的風情定格在他的腦海里,心中有絲不舍,可終究是萍水相逢,相隔一個城市,是否真能再見,紀天正忽然恨不得不再回南城了,就在這兒,和她在一起,渡過春夏秋冬,每一歲月。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有緣再見,無緣則是個美好的回憶,在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男孩和女孩曾渡過一個開心的下午。

紀天正走到回頭再也看不到藍玫的拐角,忍不住興奮地用力揮舞一下拳頭,大聲喊了一聲,放開步子飛奔,向山上奔去。

他的心情十分舒暢,用奔跑來發泄心中的興奮,對自己大聲說道︰「紀天正,你太厲害了。」他可太久沒這麼暢快淋灕過。

一路跑上山,這時天邊還留著淡淡的彩霞,天色已晚,紀天正站在洞口,調整呼吸,平息激動的心情。

石室里的牆壁上,不知何時瓖上了一顆珠子,發出濛濛的光,夜天坐在石桌處,悠閑喝著小酒,瞧見紀天正,調侃道︰「小子,不錯嘛,才學一天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個漂亮小妹妹,還打敗了省拳擊冠軍,很得意吧。」

紀天正听出夜天的話里有幾分戲謔,小心翼翼地說道︰「還好。」

夜天見紀天正小心模樣,淡淡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才懶得罵你,你泡小妹妹也好,把拳擊冠軍打成豬頭也好,這和我都沒什麼關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下次可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練什麼功,被那小女孩學了幾招沒什麼大事,若是被這個世界上的高人或者修仙者學會,說不定會把你給殺人滅口。」

紀天正全身冒出一陣冷汗,涼嗖嗖的。

「你這小子要知道,我傳你這套功法,別看只是基礎功法,可在你們這個世界可是高級功法,嘿嘿,若是你被人殺了,到時可沒有人給你收尸,若你小子命好,踫上鐵尸門的傳人,他們可有興趣把你煉成一具鐵尸,只是不知道幾百年過去了,現在鐵尸門還有沒有傳人。」

夜天雖然是半調侃半警告,紀天正卻越听心越驚,原來自己犯了一個這麼大的錯,以後可要小心行事,輕易不在別人面前演練天魔煉體拳,恭敬地說道︰「我知道錯了。」

夜天說道︰「錯不錯那是你的事,好了,過來陪我喝口酒,這可是羅浮子那老頭珍藏了幾百年的好酒,能喝到算是你的福氣。」

夜天魔術般變出一個二兩大小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出來,那酒一倒出來,立刻一線香味飄進紀天正的鼻端,還沒喝,紀天正就先醉了三分。

紀天正舌忝了舌忝嘴唇,肚里的酒蟲仿佛被酒香勾了出來,他酒量雖然不好,可自小沒少偷喝過各種的酒,腆著臉走上前,說道︰「那好,那好。」

夜天的臉上浮出一股陰謀得逞的笑意,可惜紀天正只盯著那杯酒,完全忽略了夜天的表情,「呵,還是個小酒鬼,好,正合我味口,那我們一醉方休,你可不能醉得太快。」

紀天正小心捧著酒杯,輕輕啜上一口,一道暖流自入月復部,酒香在肺腑里彌漫開來,涌向全身,全身有若浸泡在溫泉中,懶洋洋的,醉矄矄的,眼楮都困得睜不開了。

「好酒。」紀天正迷糊間,想起這是仙人之酒,自己才喝那麼一小口,那一杯還有大半,不喝可惜了。手上不停,用力將剩下的酒倒入口中,酒一入口,那酒水化成醉意,紀天正立即不醒人事,歪倒在桌上,帶著微鼾入睡。

夜天搖搖頭,嘆道︰「這小子,醉了還知貪圖便宜,你待會,就知這百日仙人醉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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