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雄來回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又問道︰「你們說躲在屋里的人有沒有可能不是風家那小丫頭,也就是說風家那小丫頭有別的幫手?」
楚少杰愣了一下,說道︰「應當是同一個吧,我們發現屋內有人,到風家小丫頭出手,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雷振雄說道︰「我懷疑屋內是一個人,也就是他才是真正殺死林胡的人,而風家小丫頭則借著機會要了老四的命,如果是這樣,你們可能錯失了找到美人淚的機會。」
楚少杰和雲海奇面面相覷,他們兩人都只認為殺了雷家老四的人和殺林胡的是同一個人,所以根本只顧得追風輕輕去了,而沒有留下一人來查看,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犯了一個錯誤,致使美人淚與他們擦肩而過。
雲海奇說道︰「如果他是風丫頭的幫手,那我們只要找到風丫頭,那也就可以找到美人淚的線索。」
雷振雄反問道︰「如果他不是鳳家小丫頭的幫手呢?」
雲海奇說道︰「林胡能找到這兒,那肯定與美人淚有關,美人淚一定在江城,況且這兒離美人淚失蹤的地方,只隔了一條江,如果有人奪寶,直接游過江水,自然不會有什麼痕跡。」
雷振雄夸獎道︰「你現在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那你們兩人就去追察,就算把江城的地皮翻個轉,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還有,重點要調查各類醫院診所還有藥店,風家小丫頭中了我一掌,必定要先療傷,否則逃不了多遠。」
「是!」雲海奇和楚少杰精神一振,大聲應道,姜還是老的辣,他們兩人還想著一家家搜過去呢,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他們到處追查的紀天正,此時正提著大包的中草藥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大腦迷糊,故事在不知不覺地發生了,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他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耿丹丹也不知哪里去了,只有床單上,那刺目的紅色證明了故事真實發生,而在桌子上留了張紙,上面寫道︰「天正,你先回去吧,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喲。」
紀天正想了想,在紙上接著寫道︰「那好,我先走了,我會負責的。」
他想也許兩人的思緒都該理一理,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發生的,他喜歡的是衛冰兒,他的女朋女也是衛冰兒,而耿丹丹卻是衛冰兒的好朋友,現在卻變成了他和衛冰兒沒發生關系,卻和她好朋友發生了關系。
腦子有點亂,紀天正走下樓,發現忘了拿草藥和書,又走上樓,然後拿了東西,出了門,走到一半,才記起門沒關,又返回,卻見店鋪門關得緊緊的。
走在路上,紀天正甩甩頭,想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只有對不起冰兒了,都怪我色迷心竅,沒有點定力,丹丹只是和我開個玩笑,誰想我真的做出了這事。」
隱隱約約感覺到耿丹丹並不是跟他開玩笑,又想道︰「要是能娶兩個老婆就好,耿丹丹也挺不錯的。」想到和耿丹丹的激情踫撞,心中一蕩,又有不安份的動靜,那種溫潤滑膩仍然讓他回味無窮,恨不得現在就把耿丹丹重新摟進懷里。
又不知道要怎麼和衛冰兒解釋,紀天正十分彷徨,不過再怎麼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事情既然發生,他就要有面對的勇氣。
想明白了,紀天正加快了腳步。
走著,紀天正忽然感覺到有人跟蹤他,回頭一看,卻看見那玩火的少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心中一跳,以為被認出來了,但那玩火的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行動。
紀天正不知那玩火的少年到底有沒有認出他來,還是想要找個偏僻的地方動手,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直接回去,必須把他給引開。
紀天正看了一眼,也沒表露出異常,經過回家的路口也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走進一片正在建設的工地中,立在牆後,通過半透視異能,看見那玩火的少年跟了過來,見到紀天正走到圍牆後,則加快了步子。
果然是跟蹤他來的,紀天正想起玩火少年的燒化林胡的那把大火,不禁心底冒起一股寒氣,如果被他那火燒著,恐怕片刻就要灰飛煙滅。
不能等他動手,必須先動手解決了他,最少不能讓他把火給燒出來。
紀天正已總結出經驗,他就是因為沒有及時處置林胡,差點被林胡給殺了,現在決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既然他們是沖著他來的,他也不用客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死和尚,不死貧道,紀天正操起一塊紅磚,緊握在手。
楚少杰和雲海奇兩人分開查找醫院和藥店,忙乎了大半個上午和下午,結果找遍了醫院,診所和藥店都沒有找到,最後快到晚上,才在江城酒店側邊的順民藥店,得知上午有人買了近萬塊錢的草藥走了。
這把兩人氣得七竅生煙,那人就是他們眼皮底下,買了藥材從容而去,這簡直是**luo地打臉,這是莫大的恥辱,恨不得把那人抓住,活活掐死。
兩人分開尋找線索,楚少杰卻看到紀天正晃悠悠地走在大路上,雖然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可也這實在太讓人郁悶了。
若是火雲山莊的勢力在南城的話,他們何必要這麼辛苦,打個電話,整個南城地皮就是掘地三尺也翻轉了七八次。
楚少杰決定,如果有機會的話,火雲山莊的勢力一定要分布到南城,最少要南城的黑白兩道知道火雲山莊的厲害,不知道火雲山莊的前輩們怎麼想,非要做什麼隱門,在人世間不是挺好的,喝不完的美酒,泡不盡的美女。
修煉雖然無止境,但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
楚少杰走到圍牆處,停住了腳步,他已預料到紀天正會在圍牆後等他,他當然不會冒失地跟著紀天正進去,折轉身,從圍牆上翻了過去。
他能預料到紀天正正在等他,卻預料不到紀天正可以把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在楚少杰一個漂亮的翻身,站穩在地時,一個黑影已沖到他的面前,一大塊紅磚用力的拍在他的腦袋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紀天正丟下磚頭,拍拍手,覺得爽快無比,偷襲的效果要比正面對打要爽得多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如果下次有機會,也可以借著半透視和速度異能結合起來,再來一次完美襲擊。
想了想,用工地廢棄的鐵絲,將楚少杰的手腳捆得結結實實,也不管有沒有陷進皮肉里,捆好後,滿意地退後兩步,欣賞自己的杰作。
「叔叔,你這是在干嘛?」一個稚女敕地聲音好奇地問道,把紀天正嚇了一跳。
紀天正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扎著根沖天辮,手里還拿著一個隻果,一臉好奇地看著紀天正的動作,而不遠處,一個少婦正站在未建好的樓層里,呆呆地看著紀天正。
然後焦急地叫道︰「小英,快回來,外面有壞人。」
「呵呵……」紀天正干笑道︰「
紀天正尷尬地想到,看來做壞事的經驗還不夠豐富,居然工地里還有人,朝著那小女孩干笑了笑。
那小女孩沒有听媽媽的話,說道︰「叔叔,是不是在打壞人,我看見他從圍牆上跳了出來,媽媽說,爬圍牆的都是壞孩子,他是不是壞人。」
「你說得對,他爬圍牆進來,就是想偷東西。」
小女孩又說道︰「叔叔,你很勇敢,也很厲害,壞人被你一下就打倒了。」
「听媽媽的話,趕緊回去,我要審問這壞人到底想偷什麼。」紀天正只好說。
「那好,叔叔再見。」小女孩開心地搖搖手,蹦蹦跳跳地走回家。
紀天正費力地將楚少杰拖到圍牆外,楚少杰被地上的沙石刮得肌膚生痛,痛醒過來,叫道︰「你干什麼,快放了我。」
紀天正松了手,說道︰「我干什麼,你為何要跟蹤我?」
楚少杰說道︰「我沒有跟蹤你,我就住在前面,剛好往這里過。」
紀天正冷冷地說道︰「你認為我會不會相信?」
楚少杰一怔,他現在被鐵絲綁住,而且綁得極為嚴實,他雖然可以將鐵絲融化,可也需要一點時間,他一邊暗暗運行異能,一面說道︰「我是真的住在前面的,好吧,我告訴你,我們正在找一個受傷的女孩,見到你提著大包的草藥,所以才跟蹤你的。」
紀天正沒想到楚少杰這麼快就直接招了,如果在戰爭年代,那百分百是一個叛徒的好苗子,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些熱,立刻醒悟到楚少杰正在使用他那玩火的技巧。
紀天正可知道他那火的能量,一個人僅僅幾個呼吸,說沒了就沒了,已一腳踢了過去,踢在楚少杰的頭上,頓時又將他踢暈過去。
一看,那楚少杰手腳上的鐵絲都已經變紅,隨時會融化掉,暗暗心驚肉跳,此人不可留,甚至讓他醒著的機會都不能有,否則就那麼一句話時間,就可以掙月兌捆綁,而自己定不是他的對手。
紀天正打定主意,不再猶豫,直接用鐵絲用力勒在他有脖子上,將楚少杰活活勒死。
一代火雲山莊的天才,就這麼死在紀天正的手里,也成為紀天正登上王者之路的第二塊墊腳石。
雖然已有了一次殺人的經歷,可紀天正看著楚少杰發紫的臉色,突出的雙目,仍覺得手腳發軟,渾身沒力。
急喘了幾口氣,將楚少杰的尸體拖入深草叢中,掏出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復心中的波動,心想︰「如果我不弄死你,恐怕死的就是我了,那不能怪我,只怪你運氣不好。」又想道︰「要是我有他的異能,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休息了一會兒,四處觀察了一下,見四周沒人,才回到圍牆後,將草藥拿了,一路仍心跳不止,一陣後怕。
而此時,火雲山莊的血印堂內,懸掛在半空中,雕刻著楚少杰的名字的玉牌,「啪」地開裂了,掉在地上,碎成幾片,在寂靜陰森的屋子里清晰可聞。
血印堂是火雲山莊的祠堂,除了放置歷代火雲山莊的先輩靈位,就是放著各代杰出弟子的血印玉牌。只要有任何一個弟子身殞,相應的血印玉牌就會破碎。
盤膝坐在大堂里,當中蒲團的一個枯瘦禿頂白眉老者眼皮突地一跳,雙目猛睜,精光四射,枯瘦的左手虛空一抓,楚少杰的血印玉牌,從地面上飛起,就落在他的手上。
「楚少杰?」枯瘦老者看清血印玉牌上面的幾個字樣,突然暴跳如雷,淒厲叫道︰「混蛋,是誰殺死少杰的,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一時,血印堂內懸掛著的各種玉牌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