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正強行壓制著不斷從心底深處,狂涌出來的無窮無盡地悲傷,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甚至不敢問藍玫,害怕他認識的人遭遇到不測。
他感覺到一定有他非常熟悉的人出了事情,會是誰呢?會讓他如此悲傷?
藍玫在,但他的心里卻沒有半點輕松。
「玫兒,我睡了多久?」紀天正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悲傷問道。
「快二十天了,我這就去給你熬點稀飯。」紀天正醒了,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就算他的眼淚也完全被她忽略掉了,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眼淚是為他心愛的女人淚的,是誰,會讓他如此悲傷?
紀天正才感到肚子有些餓,說道︰「玫兒,你陪我說說話吧,有沒有吃的,先隨便拿點吃的就好,不用特意去熬粥了。」
藍玫感到紀天正對她的依戀,開心地說道︰「我那兒有很多餅干,蛋糕,還有牛女乃,我這就去拿給你,你等我一下。」
在藍玫去拿食物的時候,紀天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在這二十天里,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經脈也修復如常,內氣似乎比受傷前還要濃厚,丹田里那團火焰早已無影無蹤,被完全煉化。
紀天正猜測到內力的提升是因為那團火焰的緣故,因為他感覺到內力里面還帶著一絲熱意。
他的身體因為沒有補充食物,已有些干瘦,雖然如此,他仍然能發現,他的身體內蘊含的力量要有所增長。
神魂的修為沒有變化,但是因為一直在靜養,神魂一直沉靜在那種極靜至虛的狀態,也更加凝練。
也就是說,經過這二十天,他的修為不僅沒有退化,反而多少都有所增長,這是和唐三的一戰,以及最後殺死雷興和孫俠劍時耗費心神力氣,所產生的好處。
每一次戰役,他都多多少少領悟到一絲好處,不是修為上的,就是心境上的,紀天正一瞬間涌起無窮的斗志和殺意。
「嚴家、雷家、火雲山莊,還有通達集團的陳家父子,你們等著,我來了。」紀天正冷笑著,秋意出鞘,一陣蕭殺的寒意迅速彌漫而起,拿著大包零食走到門口的藍玫打了個冷戰,好重的殺氣。
見到藍玫,紀天正收劍入鞘,說道︰「玫兒,嚇著你了。」
「才沒有呢。」藍玫將大包零食放在紀天正的身邊,說道︰「快點吃吧,你已二十天沒吃東西了,如果不夠,我再出去買一點。」
紀天正啞然失笑,模模藍玫的頭發,說道︰「你以為我是豬,要吃那麼多東西。」
藍玫嘻嘻一笑,說道︰「你看你瘦得皮包骨了,這幾天,當然要補回來,要多吃點東西,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紀天正知道藍玫是為了逗他開心,他已將悲傷之意壓制在心底,「怎麼沒看到茉兒和小欣她們。」
「她們呀,馬上要開學了,正跟著許姨團團轉,說要學些手藝,到時到京城上學,也可以自己弄些吃的。」
知道葉香茉和周小欣沒事,紀天正立刻想到去明珠市的耿丹丹和衛冰兒,難道她倆出事了?恨不得馬上趕到明珠市去。
不過,在去明珠市之前,他要先讓陳家父子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不是他預先得知雷興和孫俠劍的計劃,他恐怕已經死了,而藍玫和葉香茉,周小欣她們恐怕也會遭到生不如死的摧殘。
雖然是雷家和火雲山莊的罪魁禍首,又何嘗沒有陳玉柱和陳通漢為了報復紀天正的原因在里面。
陳家父子囂張霸道,留著遲早是個禍害,何況雷家和火雲山莊在後面定然會派高手過來,還有嚴家,這次是唐三,下次說不定唐五唐六也出來了。
在整個南城,現在與他有仇恨的,除了葉知秋,就是陳家父子,葉知秋吃到苦頭,接連踫到兩次,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應當不會出什麼妖娥子,而陳家父子作為南城市,除三大黑幫之外的第一幫派,是古武世家和嚴家首選合作伙伴。
所以,陳家父子必滅。
陳通漢最近十分小心翼翼,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跋扈,自從被紀天正扇了幾耳光後,無意中遇到雷興,再和雷興勾結,想要殺死紀天正,誰知道紀天正沒死,雷興反而死了。
雷興可是他老子陳玉柱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物,他老子可是玄級初期的古武者,在南城都是可以橫著走的角色,而且根據他老子陳玉柱說的,雷興可是個狠角色,不僅前景嚇人,本身的功力也只和他老子差一線,真的打起來,還不一定會輸給他老子。
在他眼里,他老子陳玉柱可是厲害人物,他老子這麼說,雷興自然厲害,可是這厲害人物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他有些後悔那天去了紅豆緣餐館,沒事干跑到那兒吃什麼飯,沒有包廂就沒包廂,還挑到鳳來兮,這不是找死。
自從雷興出事之後,他再也不到外面瞎逛了,每天就是坐在「不夜天洗浴城」的專屬辦公室里,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把洗浴城里的小妹叫過來為他服務,就是這二十天的時間,沒有听到任何風吹草動,他也不出去。
他老子得到消息,更是龜縮在幫派的老本營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調集了大批人馬整日保護,當然他老子的消息比他靈通得多,听說紀天正連地級高手都殺了,他一個小小的玄級,不就是只螞蟻一般,只能僥幸地想,不要找到他們。
陳通漢今天又叫了個叫做小蘭的小妹,年齡看起來不大,身份證上是十八歲,可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在洗浴城里是專門替客人洗腳的。
她知道陳通漢叫她沒什麼好事,因為有幾個小姐妹都被他給糟蹋了,如果不服從,那等待的結果就不是糟蹋,而是更悲慘的命運。
小蘭之所以來到洗浴城做洗腳工,是因為家里窮,爸爸病了,小弟還要上學,听說洗浴城洗腳的工資要高,如果客人高興,還會給小費,有的客人大方,給的小費可以抵幾天的工資。
所以她跟著老鄉過來了,因她長得甜美,人又勤快,嘴巴又甜,所以很得客人歡心,不到三個月賺了將近一萬塊,比老鄉還賺得多。
她也知道,還有賺錢更多的方法,可是她不會去做,她只要賺夠了錢,將爸爸的病治好,她就不做了,她還想上學,還要考大學,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而不是幫人洗腳。
現在陳通漢找她,她該怎麼辦?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給他糟蹋的,雖然有的姐妹們說,男人和女人就是那麼一回事,給誰不都是給,只要有利可圖,雙腿一張,錢財就來。
可是她卻不這麼認為,人要活得有尊嚴,她的身體也只能給她最愛的人。
她完全不知所措。
「快點吧,別讓陳少爺等太久了。」兩個高高大大的青年推開門。
「我去和他說清楚,我還沒有成年,他不能這麼做。」小蘭天真地想,跟著兩個青年來到了陳少爺的專屬辦會室。
陳通漢正無聊地躺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亂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這日子真難打發,听到門響,見到小蘭那嬌好和因為緊張而顫抖的身體,一下來了興趣,揮著手讓兩個青年退下。
那兩個青年將門關上,小蘭吃了一驚,臉色蒼白地看了陳通漢一眼。
陳通漢的臉比她還要蒼白,臉頰深陷,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那雙眼楮還可以看得出有一絲生氣,比她父親病的時候的樣子還要可怕。
「你過來坐,不用害怕。」陳通漢招招手。
小蘭搖搖頭,咬著嘴唇說道︰「陳少爺,我不會同意的,求你放過我。」
「同意什麼,放過你什麼?」陳通漢隨口問道。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麼?」小蘭問道。
陳通漢打量著小蘭的身體,她是那種玲瓏嬌小型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根本不是她的身份證上寫的十八歲,有可能只有十五六歲,甚至更小,他還真沒有玩過這種年紀的女孩。
她的相貌清秀,眼楮大大的,露出緊張而膽怯的神情,楚楚動人而又惹人憐惜。
小蘭見陳通漢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盯著她不住打量,不由更緊張了。
陳通漢做了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們都說你叫他們進來,就是為了她們的身體。」小蘭沖口而出。
「呵呵,她們說得沒錯,我叫她們進來,確實是為了得到她們的身體。」陳通漢沒有半點否認,對他來說,做那件事之前談談心,聊聊天,無疑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如果不先談心,而直接做那件事,那和一只公狗有什麼區別。
而且,每一個女子都有不同的表情和談話的內容,有的緊張,有的開放,有的講條件,有的講情調。
「我是不會答應的,我的身體只會給我最心愛的人,如果你逼我,我……我……」我了半天,小蘭說不出結果,但是她那倔強的表情表明了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