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居然是李詩佳,衛冰兒昔日的上司,開發業務部門的副經理李詩佳。
二十七八年紀,瓜子臉兒,柳葉眉,櫻桃小口,白女敕的肌膚,修長的頸項,除了臉上沒有了那遮住半邊臉的黑框眼鏡,無一不顯示那是貨真價實的李詩佳。
她怎麼會到這個孤伶伶地海島之上,她不是在那兒當她的業務經理嗎?
她的身後追趕著兩個人,一個個兒高高的,接近一米九的身材,是個洋人,一個中等身材,邊說邊叫著嘰哩呱啦的話,一听就是島國人的鳥語。
李詩佳一腳高一腳低,好不容易跑到沙灘上,鞋卻掉了一只,她不顧上撿那鞋子,跑到海邊,想要下水,又是不敢。
那洋人操著走調的華夏語,說道︰「你炮呀,你炮呀,這海島上到處都沒人,看你炮到哪里去。」
那島國人明顯的一口流利的華夏語,比他的鳥語還好多了,不知道前面為什麼要用島國的鳥語,他賤賤地笑道︰「花姑娘,你還是乖乖地侍侯我們兩人,反正這島上沒有什麼娛樂節目,不如我們來樂呵樂呵,你快樂,我快樂,我們都快樂。」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李詩佳急道,她一邊往水邊靠。
「你跳呀,你跳呀,跳下去被鯊魚吃掉。」看來洋人的華夏語水平有限。
那島國人則是毫不在乎,說道︰「別假裝清高,我就不相信你不看我們島國的愛情動作片,說不準你早就換了無數個男人,難道是我們的島國人太厲害的,你怕了怕了地,不要怕,我們會很溫柔的,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啊……」
李詩佳一聲尖叫,原來她腳下一滑,幾乎掉進水里,連忙扶住礁石。
那洋人看到,連連擺手說道︰「不要緊,不要緊,過來,過來。」紀天正猜想,他要說的是不要緊張,結果說成了不要緊。
那島國人看到李詩佳差點掉下去,不敢再逼近,反而勸道︰「花姑娘,你只要跟我們玩玩,我們給你鈔票,我們都有鈔票,你又沒什麼關系,我開了個大大的公司,我都很多很多的鈔票。」
「ok,ok,非常ok,我也可以給你工作,我可以叫你做我的助理,助理,工資很高,很高。」洋人馬上說道。
兩人威逼不成,就利誘。
李詩佳沉默不語。
那島國人以為打動了她,現在的華夏女人都是這樣,只要和她們一談錢,一談可以做官,她們就會跟你上床,隨你玩什麼花樣,還是多少個人都願意干。
他興奮地說道︰「我小犬純三郎以富史山的名義發誓,只要你能陪我們在海島的這段時間,海島太寂寞了,我可以給你二十萬。」
李詩佳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好哇,我只陪你們其中一個,你們誰給的條件好,我就陪誰睡覺。」
「睡覺,睡覺,陪我陪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那洋人叫道,然後瞪著眼對著小犬純三郎,說道︰「你不想跟我搶吧!」
小犬純三郎低聲說道︰「你不要上她的當,讓我們倆打起來,誰都沒好處,沒好處,我們問她,兩個一齊有什麼條件,都答應她,到時,再否認,ok?」
那洋人舉起大拇指,說道︰「你太壞了,我喜歡。」
小犬純三郎說道︰「做人不要太誠實,誠實的人會吃虧的。」
紀天正沒有興趣听了,從石堆中走出來,說道︰「你們在這里嘰嘰歪歪的,打擾老子睡覺了,你,島國鳥人,過來,我問你,這里是什麼地方?」
洋人和島國人嚇了一跳,島上他們找了幾圈,都沒有見到人,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小犬純三郎見到紀天正並不高大,不過他向來欺軟怕硬,這跟他們的文化有關,紀天正似乎不怕他們的模樣,讓他小心起來,說道︰「這是島國外太平洋里面,你是什麼人?」
李詩佳听到紀天正的聲音,心中一喜,听那人的話語,沒把這兩人放在眼里,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那洋人叫道︰「你是誰?」
紀天正淡淡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誰先跳下海去。」
「你說什麼,你要我跳海,過來,讓我揍你。」那洋人大怒叫道。
「那就你吧。」
紀天正緩步走到沙灘上,指著洋人說道。
那洋人听懂了紀天正的話,立刻在沙灘上雙手護頭,蹦蹦跳跳起來,這洋人的國度好像誰都會點拳擊,比華夏人強多了,華夏人有那麼優秀的武術,都變成了表演。
「別在這兒跳,到海里去跳。」紀天正說道。
那洋人一聲不吭,一記直拳撲面而來,接著後手是一記勾拳。
紀天正變掌為拳,迎著直拳,用力擊了上去,只听得「喀嚓」一聲,那洋人慘叫一聲,抱著左手,不停地蹦跳,左手的拳頭血淋淋的,指關節全部碎了,白森森的骨頭從皮肉中冒出來。
小犬純三郎立刻嚇得臉色蒼白,一股尿臊味彌漫在海風中。
「你們兩個一個一個地跳下海去,不要我踢你們下去。」紀天正冷冷地說道。
小犬純三郎馬上說道︰「先生,先生,饒命,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你不要我跳海。」
「我不要你的錢,你給我跳下去,我數三下,一……」紀天正說道。
小犬純三郎不死心,將手上的戒指呀,手表呀還有錢夾拿出來放在地上。
「二……」,紀天正面無表情。
小犬純三郎「撲通」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嚎叫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呀,大爺,您就放過我吧。」
紀天正厭惡地一腳將他踢飛,直接撲通掉進水里,水面上就傳來他掙扎和呼救的聲音,他踩著水,不也游過來。
紀天正轉向那洋人,那洋人連連擺手,大聲說著洋文︰「漏、漏……」
紀天正也說了句洋文,「不漏。」一腳將他踢飛,那洋人就飛落海水之中,他現在力量比之前大上兩三倍有余,之前如果他能將人踢飛一米,那現在最少可以將人踢飛十米。那洋人的水性不錯,只可惜只能用一只手,不一會兒,突然發出慘叫聲,身上的血腥味,不知道引來了什麼嗜血的魚類,掙扎幾下,沉入水底。
那小犬純三郎臉色大變,向外游去,可沒幾分鐘,也被拖下水里。
李詩佳已經听出是紀天正的聲音,見到兩個想要和她娛樂的人都到海里去了,驚喜說道︰「紀天正,你是紀天正。」
紀天正對這女人也並沒有什麼好感,她居然想拆散他和衛冰兒,幸好衛冰兒立場堅定,否則不是被她挖了牆角,當時自己還想好好修理她。
他冷冷地說道︰「不是我。」掉頭就走。
他之所以出手,一個看不慣那兩個男人欺負女人,特別是一個洋人,一個島國人,而且欺負的是華夏人。
他向那座小山方向走去,李詩佳也就一腳高一腳低地跟著。
紀天正也不理她,他一面打量著四周的情形,那小山到處都是蔥郁翠綠的植物,大多是低矮的灌木,只有少量的樹木長在灌木中間,在海風中搖晃不定,在山腳下,還有些紅的白的黃的花朵。
紀天正繞過山腳,向山後走去,便見到山後有一汪清泉,正緩緩的流向山背後的一片蒼郁樹林中。
清泉是從一個石洞里流出來的,石洞呈正方形,高約三米,寬約三米,里面透著一絲絲涼意,水不是很深,可以看到溪水底下的岩石,石洞外窄內寬,溪流最寬處不到三米。
洞也不是很深,只有五六米深,溪旁有一片空地,約模可以並肩睡兩人,被人打掃干淨了,似乎有人在里面休息過。
紀天正捧了清泉,喝了兩口,泉水甘洌清甜。
紀天正順著溪水,走入林中,驚起數只飛鳥,樹林也就百余顆樹木,並不是很大,溪水在林中匯成一個水潭,然後流向大海。
水潭里有些小魚,自由自在地游嬉著。
這是個貧瘠的孤島,如果在這個孤島上生活,除了到海里捕魚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出路。
紀天正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會到這島上來,來了幾天了?」
李詩佳似乎松了一口氣,說道︰「衛冰兒辭職後不久,我也沒有做了,準備到島國去旅游,結果在前幾天,船被一個瘋子給弄沉了,他說要這船上的人都給他陪葬,我們落入水中,醒來後就在這個島上。」
紀天正好奇道︰「你不是升了業務經理,為什麼還要離職?」
李詩佳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女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
紀天正見她不願說,也不糾纏在這個話題,問道︰「你這幾天怎麼過的,他們又是什麼人?」
李詩佳說道︰「那天我們一齊漂到這海島,他們就想用強,被我跑了,我一直躲在海邊的懸壁下面的石洞里,今天見天黑了,實在餓得受不了,想出來找點吃的東西,卻被他們看到,于是發生了你看到的一幕。」
畢竟是做業務的,表達很清楚。
紀天正掏出兩個「月實」,遞給了她,說道︰「你吃吧,今天你就睡這山洞里吧。」
「你呢?」
「我,隨便轉轉。」紀天正隨口說道。
「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山洞吧。」李詩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