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搭車,信步走在南城的街道上,前塵往事恍然一夢,現在他的天地已豁然開朗,他也不再是那個為生活而奔波的當初那個普通的打工仔了。
到周小欣和葉香茉開的公司逛了一下,周小欣和葉香茉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紀天正就先一個人離開,李詩佳沒有出來,昨天的戰斗讓她渾身無力,也就呆在別墅里休息。
用一種初到貴境的心態打量著南城,南城的發展可以說是日新月異,街道整得比以前更寬闊,也更氣派,也更人工化,街心公園一排排挺拔的英雄樹,一簇簇開得正艷的菊花,無異為南城添上了許多生氣。
「轟轟」的摩托車轟鳴聲,在身旁響起,一直不熄,紀天正扭頭看去,只見依然一身都市青春麗人打扮的柳玉,取下頭盔,長發飄灑,一臉巧笑嫣然。
「是你呀,」紀天正說道︰「還在尋找丟失的小女孩?」
紀天正和柳玉認識,正是結緣于一個叫做盛夏的小女孩失蹤了,當時任政法委書記、警察局長、葉香茉老爸的葉衛國,就把柳玉推薦給了紀天正。
紀天正和老槍打了一架,卻被老槍將**之力全部送到紀天正的體內,紀天正差點欲火焚身,幸好他功法強悍,因禍得福,提升了修為,而當時,柳玉沒有休息一直守候著她,當時他還說要請她吃飯的,結果,他昏迷不醒,也就不了了之了。
柳玉說道︰「上車吧。」
紀天正問道︰「去哪里?」
柳玉說道︰「你還欠我一頓飯,你不要補上,要是哪天又消失不見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紀天正只好上車,柳玉的身上有一種很清爽的味道,一如她的干淨利落。
柳玉開動她的太子摩托車,很快便來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的湖邊,這是南城的南湖,也是南城唯一的湖,南城一山一水一江情,一山指的就是奇峰山,一水指的就是南湖,而一江情當然指的是東江。
南湖位于幾座小山坡的當中,碧波萬傾,正是秋高氣爽時節,此時的水最為清透,在南湖邊上,有人搭起了農家樂,就是水面上搭幾間木屋,可以垂釣,可以泛舟南湖。
兩人趕到那里時,正值黃昏,一輪蛋黃般紅的斜陽正落入湖面,湖水一半被染得紅彤彤地,正合著「半湖瑟瑟半湖紅」的意境。
南湖當地人又稱為「仙女湖」,傳說有人看見仙女在里面洗澡,這種傳說,太多了,到處都有仙女湖,仙女也由一個變成一大群,從穿著輕紗到光溜溜一絲不掛。
紀天正搞不懂仙女在天上不好好呆著,天上也有銀河可以洗澡,為什麼偏偏要到凡間洗澡,而且還要讓一群老百姓看到,有的甚至直接嫁給了老實善良的牛郎狗娃。
紀天正不是不相信仙女,只是不相信仙女會被主動勾引別人,光是仙女的體力就不是凡人能受得了的,還有仙女的壽命,應當比凡人長得太多,難道就是為了守寡,所以嫁給凡人?
這只是人類美好的願望之一,更準確的說,是男人的美好願望,紀天正能夠理解,原來也曾幻想著有一個仙女看上了他,想要嫁給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柳玉將太子摩托車停在了湖畔的空地上,將頭盔摘下來,甩了甩長發,長發便在空氣中飄揚起來,說道︰「好美的夕陽。」
紀天正說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柳玉橫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能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紀天正嘿嘿笑道︰「現在還是黃昏,沒有後。」
柳玉說道︰「南湖被當地人稱為仙女,這世界上真的有仙女麼?」
紀天正說道︰「有呀,我就看到一個。」
柳玉睜大眼楮,說道︰「在哪?」
紀天正指著水面,說道︰「就在水里,你過去看看。」
柳玉伸頭去看,水里哪有什麼仙女,只有她的倒影,隨著水波蕩漾,就笑了,說道︰「我沒有看到。」
紀天正說道︰「那是你沒有眼福,你不是要我請你吃飯麼,走吧,我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柳玉並排走在紀天正的身邊,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油嘴滑舌的,不像剛認識你時,一個字都不肯多說,走,停下,走,再停下。」
紀天正笑了笑,感覺很輕松。
在柳玉的建議下,走進一家「漁火家莊」的飯館,里面很是熱鬧,但一看全是警察,回頭看了柳玉一眼,柳玉調皮地一笑,說道︰「你這尊大神很難請動,只好要我出面了。」
紀天正跟著進了一個小包間,里面有兩個熟人,一個是楊啟航,一個是趙靈雪。
楊啟航憔悴了許多,鬢角都已現白發,趙靈雪成熟了很多,英氣勃發。
另外兩人則是體態富有的兩個警察,看樣子職務不低,果然柳玉介紹道︰「這是何有旺何局長,譚長江譚副局長,這就是紀天正了。」
紀天正點了點頭,大家都沒有握手。
楊啟航笑道︰「紀兄弟請坐,你的大駕可真難請到。」
紀天正笑了一笑,他有听藍玫提了一句,說幾天前,楊啟航有來找過他,他對楊啟航和印象很不錯,上次的老槍事件,還守護了他兩天,于是笑道︰「我也剛回來,荊老呢?」
楊啟航神情一黯,說道︰「兩年前,我們追到了十萬大山中,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結果在追察過程中,荊老不幸遇難。」
趙靈雪更是難過地說道︰「是我害死了荊老。」
楊啟航說道︰「靈雪你也別太自責了,這是命數。」又對紀天正說道︰「荊老是為了救靈雪,所以被害了。我們在那兒呆了快兩年,听說南城的奸殺失心案越來越嚴重,剛好我們倆人熟悉這兒,所以又被抽調過來了。」
紀天正才明白,為什麼楊啟航他們又會在南城,當時根本沒有破獲奸殺失心案,而是滯留在十萬大山之中。
「我們前兩天,終于查到凶手就藏在這座大湖之中,可是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只好在這里守株待兔,紀兄弟的追查手段很好,所以叫柳玉請你過來了。」
紀天正就笑道︰「我還以為柳玉喜歡上我了,想請我到這里賞花賞月賞秋光呢。」
一說,全都笑起來了,那個叫做譚長江的還特意看了柳玉一眼。
柳玉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就是喜歡你,也吃不住你家那麼多的母老虎。」
紀天正瞪了柳玉一眼,柳玉吐了吐舌頭。
這時酒菜上來了,酒是上好的五糧液,魚是仙女湖里剛剛撈上來的新鮮湖魚,當然還有什麼湯呀之類的,王八之類的水產,但以各種湖魚為主。
主要的負責人是楊啟航和趙靈雪,兩個局長就是負責全力陪同的,一個勁的勸酒,那個姓譚的局長還說道︰「工作固然最重要,吃飯喝好是原則。」
紀天正還以為是來度假的,而不是來追捕凶犯的。
不過楊啟航笑眯眯的,酒來也不推辭,一杯一杯,面不改色,更是被夸作好酒量。
紀天正酒量也不錯,何況是公款吃喝,也是有一杯喝一杯,看來是正宗的五糧液酒,味道醇正,不多時,兩個局長就暈頭轉向,那個何永旺局長雖然喝得不少,但是一直笑眯眯地,譚長江副局長則丑態百出,更是說起了黃段子。
趙靈雪俏臉通紅,柳玉也喝了幾杯酒,眼神迷離。
一頓酒飯,賓主皆歡。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兩個局長就安排人員在四面埋伏,他們則躲在車里,手握著香煙。
楊啟航、趙靈雪和紀天正走在湖畔,夜風習習,十分涼爽。
楊啟航十分沉著,氣度非凡,紀天正用望氣術看了他一眼,居然已達到天級初級的修為。
趙靈雪俏臉冷峻,看來荊青山的死,還有這兩年來的歷煉,讓她不再是那個火氣暴躁的小姑娘,她居然是雙異能者,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異能,而且似乎異能級別不低。
楊啟航說道︰「我們懷疑奸殺失心案的凶手就藏在水里,應該是水鬼或者其它我們未知的生物,而不是人所為。」
紀天正知道什麼是水鬼,按照華夏民間傳說,投水自殺或者意外溺死的人,會徘徊在淹死的地方,變成水鬼,然後引誘或等待下一個被淹死的人,當作自己的替死鬼,自己好去轉世投胎。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水猴子,人死後怨氣所化,長得如同一只猴子,又比一般的猴子要大,雙目通紅,在水底力大無窮,就是三四個大人,也拉他不動。
紀天正小時候,屋後面的池塘里,就有一次淹死了一個小孩三個大人,就是被水猴子拉下去的,從此沒有人敢沿著池塘邊一米內行走,不過,紀天正經常到湖邊上去抓魚,也沒有見過水猴子。
楊啟航繼續說道︰「這湖里也淹死過幾個人,後來也沒有人下水,這兩年也沒有發生過淹死的人事情,倒有一對殉情的男女和一個喝醉了掉進湖里淹死的人,當地的人也沒有人見過那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