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嬴政突然對黎姜問道︰「黎兒,你累了嗎?」
「沒有,怎麼了?」
「那我便帶你去看看我祖母吧。『**言*情**』」說著便向靜心宮趕去。
到了嬴政祖母的宮殿,這里顯得相當的安靜,嬴政並沒讓宮女通知自己的女乃女乃就徑直走了進去,只听到一陣笑聲傳來,進去才見是長安君在里面。
「孫兒見過女乃女乃。」嬴政跪到了自己的女乃女乃面前,老太後一見他來了,很是激動,一把拉住他的手都忘了讓他起身。
「我的孫兒啊,你可是讓女乃女乃想極了。」說著老淚就下來了。
長安君在旁邊提醒︰「女乃女乃,王兄還未起身呢。」
老太後這才連忙讓嬴政起身落座,長安君這才參見了嬴政。
黎姜也趕快跪下︰「黎姜見過老太後,祝老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罷,這孩子小嘴挺甜的。」老人有些高興。
接著黎姜又到長安君前︰「上次的事,多謝長安君出手相救。」
「那里,舉手之勞而已,不必介懷。」這時黎姜才站到了嬴政身後,細細的打量著這老太後,約莫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很慈祥很和善,在二個孫子面前完全沒有一點老太後的架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女乃女乃。
只听老太後拉著嬴政的手︰「政兒啊,你這當大王的忒忙,都快一年沒來看女乃女乃了吧?我也總想著你,可又怕妨礙著你的正事,沒讓蟜兒把你叫過來,怎麼今日卻想起女乃女乃來?」
「女乃女乃,政兒這不是來看您了嗎?」嬴政突然的察覺出夏太後有些不對勁,對著神情很奇怪的黎姜眨了眨眼,才對夏太後說︰「女乃女乃,黎兒是政兒身邊最喜愛的人,有空就讓她時常來看看女乃女乃,讓她在您老人家面前替政兒盡份孝道。」
听嬴政這麼說,夏太後似乎是明了了,然後就對著黎姜招手︰「好孩子,過來讓女乃女乃好生看看你。」
當她將眼楮貼得很近的看著黎姜時,黎姜和在一旁的嬴政已經確定老太後的眼楮是不太好了。
「嗯,好個清秀可愛的孩子。」老太後滿心喜歡的點點頭。
「謝老太後夸獎!」黎姜趕快謝過。
夏太後拉住了拜下去的雲若曦︰「孩子,你以後只管叫女乃女乃就成。」然後她又看向嬴政︰「政兒,你何時冊封曦兒啊?」
「回女乃女乃,黎兒已經是孫兒的良人了。若非因為朝政,孫兒是想給她更高位分的。不過,即使她如今不是王後,但黎兒還是女乃女乃的孫媳婦。」
「好啊、好啊!難得政兒你有這份心意,若先王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夏太後提起來有些傷感,自己雖是生了異人,可……
在離開時嬴政要黎姜留在里頭,然後臉色很不好的對王弟說︰「王弟,跟隨寡人回御書房,寡人有事要問王弟。」回到寢宮,嬴政就和成蟜去了御書房,坐下後,他半天不開口,這讓成蟜有些慌了︰「王、王兄,有何事要問蟜兒嗎?」
嬴政黑著張臉質問︰「王弟,女乃女乃的眼楮到底是何時開始看不清楚的,為何不治,也不向寡人匯報?」
聞言成蟜耷拉下腦袋來︰「快有三個月了,王兄國事繁忙,女乃女乃不欲讓王兄知道,也看過了,湯藥也喝了不少,都沒什麼用的。」
「糊涂!為何不告知寡人!」嬴政憤怒的一拍桌案。
「這個、這個………是女乃女乃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說還可以看得見一些,不妨事。」成蟜實在是知道自己沒有做對︰「王兄你責罰我吧,是………」
「夠了!寡人責罰王弟有何用?」嬴政有些煩悶,這時黎姜也回來了,不過臉色還是不太好。
「黎兒,女乃女乃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這眼疾已有許久了,憑我現在的醫術,還治不了根,我現在只能要女乃女乃吃些藥,暫時要病情不再加重。這病拖不得,要趕快找個醫生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可怎麼辦?太醫承的醫術不知比你差了多少,其他的庸醫更是不值一提。這天下到底誰可以治療女乃女乃的疾病?」嬴政愁的眉頭都皺得足以夾死一只蚊子了。
「不過若是可以找到他,女乃女乃的病或許還有救。」黎姜模了模下巴,還是說了出來,「只是這人未必肯來。」
「誰?」
「醫家的念端前輩。」黎姜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因為念端不僅自己不救秦國的人,還不許自己的弟子救,不然後來端木蓉的三不救中也不會將「秦國的人不救」放在第一位了。雖說這緣故多半和後來的荊軻刺秦失敗有關,但先前對秦的偏見也不是沒有關系。
不出所料,名字一出,殿中便陷入了沉寂。黎姜坐在一旁懊惱的怪自己為什麼不多學些醫術,突然黎姜有了主意︰「子政,不如我去問問太醫,說不定他們知道一些可以治得此病的人。」
「那好,那你快去問問。」嬴政擺了擺手,讓黎姜去,又沉思了起來。
「太醫令大人,這夏太後的眼疾可有什麼法子可以減輕病癥的麼?」
「回黎良人,下官等……夏太後還能看見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太醫令雙手一攤。
「這可不太好辦,大王很是擔心夏太後的病,這樣的話,黎姜可不知能否勸得住大王。」
「若能找到夏神醫或許會有辦法的。」太醫令小聲的說了一句。
「那你還不去找他,找到了大家都好。」黎姜也抱了一線希望,或許這古代會有奇人也說不定。
「下官哪有這本事去找啊,那夏神醫一直在民間。」太醫令無奈的看著她。
「你先寬心回去吧,我同大王說,讓大王去找。」回宮後黎姜便將民間有個夏神醫也許看得好夏太後的眼疾的事和嬴政說了,嬴政歡喜的立刻派人去找。可尋人的回來稟報說是那夏神醫一個月前亡故了,他倒有個學醫的兒子,叫做夏無且,可惜技不如他,治不好眼疾。嬴政一听沒有希望了,就氣憤地將來人遣退了。
黎姜心里一動,連忙拉住嬴政求他︰「政,你將那夏神醫的兒子召進宮里來吧,他的醫術想來不錯的。」
嬴政又將剛才的來人傳喚回來︰「且將夏無且召進宮來,交太醫令听用。」
黎姜暗自高興︰就算他治不好眼疾,來日荊軻刺秦時,他的藥袋子可是可以幫上大忙的。